如果安史之亂,阿拉伯趁機進攻唐朝會怎樣?

白囟


怛羅斯之戰是唐朝和阿拉伯擴張的極限,阿拉伯帝國處於歐亞中心地帶四面受敵,西邊西班牙地區需要防備法蘭克,北面面對著拜占庭帝國,東面面對著唐朝和吐蕃,因此阿拉伯不可能在一個區域集中大量軍隊。安史之亂時阿拉伯如果東進,漫長的補給線也決定著揮師東進的軍隊規模不會很大。畢竟唐朝的安西軍規模也就在3萬人左右,控制這麼大區域主要靠異族僕從軍隊。



愷寶2015


有一個國家被稱作帝國墳場,它就是阿富汗。在世界歷史上,阿富汗處於亞歷山大帝國、波斯帝國、孔雀帝國、貴霜帝國、唐帝國、阿拉伯帝國、蒙古帝國、莫臥兒帝國、清帝國和大英帝國的邊緣地帶。它是兵家必爭之地。我們先從地圖來看看吧。

阿富汗雖然以山地地形為主,內部交通閉塞,但是阿富汗的地緣位置卻非常好。阿富汗位於東亞、南亞、西亞、中亞的交匯處,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經之地。歷史上從西方進入印度地區的外來勢力第一站就是從佔領阿富汗開始的,因為外來勢力一旦佔據了阿富汗,向東便可以進入東亞大陸,南下便可以進入印度次大陸和印度洋,向西便可以通過伊朗高原進入西亞,向北便可以進入中亞地區。

不難發現阿富汗為什麼會成為怛羅斯之戰主戰場。

747年,阿拔斯的後裔阿布·阿拔斯利用波斯籍釋奴阿布·穆斯林在呼羅珊的力量,聯合什葉派穆斯林,於750年(一說752年)推翻了倭馬亞王朝的統治,建立了阿拔斯王朝。阿拔斯王朝建立之初,大肆捕殺倭馬亞餘黨,殺害了阿布·穆斯林,並殘酷地鎮壓了呼羅珊人民起義。阿拔斯王朝旗幟多為黑色,故中國史書稱該王朝為黑衣大食。

750年,阿拉伯人佔領坦桑尼亞的桑格幾布群島。

公元751年,阿拉伯帝國軍隊呼羅珊指揮官阿布.穆斯林與中國唐朝軍隊在中亞內陸怛羅斯進行了交戰,阿軍出動了約15萬人,唐軍也出動了2萬唐軍和1萬葛邏祿軍隊,雙方展開激戰,唐軍與阿拉伯軍交戰5天,不分勝敗,葛邏祿突然叛變,與阿拉伯軍夾擊唐軍,導致唐軍戰敗,最終阿軍取得了勝利。

但由於唐朝安西都護府在西域強大軍事實力,加上阿拉伯內部問題和地理因素,阿拉伯人已經無力向東進攻。唐朝本來也可以重整旗鼓,再爭奪中亞東部的控制權,可是由於安史之亂的爆發,唐朝國力大減,安西的軍事力量被抽調回內地平叛,唐朝再也無力西征。怛羅斯之役後不久阿布·穆斯林因功高震主而被謀殺,手下大將齊雅德·伊本·薩里也被處死,由此引來大規模叛變,阿拉伯忙於平亂,並沒有乘勝追擊,只是鞏固了他們在中亞取代唐朝建立的霸權。

哈里發曼蘇爾執政時,以伊拉克為中心,在底格里斯河畔營建了新都巴格達,於762年遷都至此。該城宏偉壯觀,人口眾多,商貿繁盛,是與當時的長安、君士坦丁堡齊名的國際性大都市。阿拔斯王朝建立後最初的近100年,特別是哈倫·拉西德和麥蒙執政時期,是阿拉伯帝國的極盛時代。

公元8世紀中葉到9世紀初,帝國政治較為穩定,生產力發展較快,經濟和貿易繁榮,是帝國的鼎盛時期。此間,帝國的科學文化也獲得許多重要成就,對東西方文化交流起了積極的推動作用,九世紀初阿拉伯極盛人口達四千餘萬。

公元九世紀,阿拉伯帝國由於多民族不可調和矛盾缺乏有效治理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10世紀以後,帝國變得四分五裂。

我們把目光轉向唐朝怛羅斯之戰後,安西都護府的精銳兵力損失殆盡,但盛唐時期的恢復能力是驚人的。僅僅過了兩年,升任安西節度使的封常清於天寶十二年(753年)進攻受吐蕃控制的大勃律(今克什米爾西北的巴勒提斯坦),“大破之,受降而還。”說明安西都護府的實力已經大體恢復。如若不是安史之亂,安西都護府也許有能力再次和阿拉伯人一較長短。高仙芝敗退後,仍被玄宗委以重用。天寶十四年(755)十一月,安祿山叛反於范陽,天下大亂。高仙芝奉命征討叛軍,在防務空虛、兵不習戰的情況下扼守潼關,這位高句麗族名將顯示出自己卓越的軍事才能,一度保衛了長安的門戶。遺憾的是,不久玄宗聽信讒言,錯斬了高仙芝。此後唐朝逐步陷入藩鎮割據狀態,再未重現昔日輝煌,在西域的霸權也隨著盛唐的崩潰而隨風消逝。《通鑑》卷23在論及廣德元年(763)吐蕃陷關、隴事時說:“唐自武德以來,開拓邊境,地連西域,皆置都督府、州、縣。開元中,置朔方、隴右、河西、定西、北庭諸節度使以統之,歲發山東丁壯為戍卒,增帛為軍資.開屯田,供模糧,設監牧,畜馬牛,軍城戍邏,萬里相望。及安祿山反,邊兵情銳者皆徵發入援,謂之行營,所留兵單弱,胡虜稍蠶食之;數年間,西北數十州相繼淪沒,自鳳翔以西,邪州以北,皆為左枉矣。”唐朝由於“安史之亂”而撤回邊備所造成的嚴重後果由此可見一斑。為了對付安祿山的叛亂,唐朝除了徵調邊兵外,還“欲借兵外夷以張軍勢,以幽王守禮之子承甫為敦煌王,與僕固懷恩使於回絕以請兵。又發撥汗那兵,且使轉諭城郭諸國,許以厚賞,使從安西兵入援”。印史載入援的有於聞王尉遲勝,吐火羅葉護烏利多並九國首領等。據漢文史料記載,入援的西域軍中還有大食兵眾,可惜未被任何阿拉伯文、波斯文史料證實。唐朝勁旅的撤離很快便對蔥嶺地區產生了影響。敦煌出土古藏文《大事記年》:“及至猴年(756年),……護密、俱位和識匿等上部地區之使者前來致禮,任命巴郭那東、介・朗贊二人為使前往報聘”。雖然漢文史料有乾元元年(758年)“秋七月辛未朔,吐火羅葉護烏利多並九國首領來朝,助國討賊,上令赴朔方行營”這樣的記載,但據《大事記年》,鼠年(760年),又有“上部地區之使者前來致禮”。森安孝夫認為: 747高仙芝遠征以後進.入唐朝勢力範圍的諸國,據吐蕃史料看:“又都臣屬了吐蕃。而與本國中斷聯繫的唐朝西域留駐軍無法制止這種情況,他們的力量最多隻夠據守安西四鎮等主要城市及其周圍地區。於是,幸賴前述狀態之中亞形勢,結果將其命脈一直保持到了了90年左右。唐朝確實是盛極而衰,就算贏了與阿拉伯帝國這一仗,按唐玄宗晚年的性格,往西域投入的資源戰力恐怕會更多,安祿山作為三鎮節度使,十五萬人馬造起反來只怕會更容易。

而中國方面由於幾年後爆發安史之亂,之後還有朱泚之亂、藩鎮之禍、牛李黨爭、甘露之變,唐朝不斷內鬥,國力嚴重消耗,也只能放棄在中亞與阿拉伯的爭奪。西方學者勒內·格魯塞認為:如果不是唐帝國內部的那場內亂,也許,不過幾年,他們就會從阿拉伯人手中奪回他們的霸權,但是,隨後爆發的安史之亂卻使唐軍永遠的失去了這個機會,也正是這場來自帝國內部的持續八年的內戰,幾乎耗盡了這個強盛帝國的所有財富,衰落從那個時候才驟然開始。從廢墟中重建的那個帝國已不再是曾經的天可汗帝國。吐蕃與阿拉伯三次大戰、17萬精銳損失殆盡等等都是謠言,沒有史料依據,當時阿拉伯在東部倒是與古斯、突厥有過沖突,阿拉伯史料記載阿拉伯人造惹瑟知之門等防禦突厥人的侵襲,在拉什特、布哈拉附近與赭時修築了城牆以防備突厥人,沒有記載吐蕃與阿拉伯大規模交戰、17萬精銳損失殆盡。支持拉斐厄叛亂的戰士來自10多個勢力,其中突厥人起重要作用,拉斐厄見棄於突厥人之後,很快就投降於阿拉伯馬蒙;法德勒東征打了多個勢力,俘獲吐蕃軍官,但是對此記載很簡略,還比不上對怛羅斯之戰的記載,很難說是大戰,而且法德勒東征也沒有要打唐朝的意思。唐主要對付自己的內鬥內戰,以及突厥、鐵勒、高句麗、吐蕃、契丹、南詔等等。而阿拉伯主要對付叛亂、內訌,以及與拜占庭的衝突。阿拉伯史料裡,根據塔巴里、亞爾庫比、加爾迪齊等人的記載,在網上流傳的阿拉伯與吐蕃大戰的那個時間段,波斯人的暴曱動、什葉派運動不斷。阿拔斯大食委派的歷任呼羅珊省總督不得不應付波斯人乃至阿拉伯人本身發動的一系列叛亂。謝里克事件平息後,布哈拉什葉派阿拉伯人仍不斷背叛。哈里吉派優素福·貝爾木之亂、曼蘇爾·本·阿卜杜拉之亂、塞吉斯坦與巴德吉斯屢次動曱亂、阿什納斯之亂等等。大食的馬蒙在對哈利發阿敏(811年)展開鬥爭以前,曾向其韋齊爾法茲勒·本·薩赫勒訴說:(葛邏祿)葉護、“吐蕃主可汗”不臣服;喀布爾王正要奪取呼羅珊與喀布爾毗連的地區;訛答剌君主不肯繼續入貢。馬蒙聽從法茲勒的建議,和平解決了這些問題。並沒有大戰,之後也沒有大食與吐蕃大規模交戰的記載,而是大食對付突厥、古斯以及反叛的大食人、波斯人。大食集中力量解決反叛、內訌以及與拜占庭的衝突,而在大食的東部,大食與古斯、突厥有衝突,大食在拉什特、布哈拉附近與赭時修築了城牆以防備突厥人。實際上怛羅斯之戰後不久,唐軍就連續派兵在西域活動,西域各國也多向唐朝朝貢,雖然有些小國投靠阿拉伯,但亦有背叛阿拉伯,重新倒向唐朝的。怛羅斯之戰的爆發本與石國有關,但是戰後不久,石國仍然倒向唐朝。從新近出土資料中也有很多怛羅斯之戰後唐朝中央與中亞地區軍事據點的文書往來。縱觀唐朝的擴張史,偶遭挫折甚至慘敗並不少見,而敗後捲土重來也是唐朝慣用的戰略。我們可以說,假如安史之亂不爆發,大唐仍維持表面上的繁榮,那麼若干年後唐軍再次出擊中亞,與阿拉伯軍隊再次相遇,幾乎是必然的。當然這僅僅是假設。安史之亂的爆發,引爆了唐朝社會的幾乎所有矛盾,即使怛羅斯之戰取勝,按照正常的歷史進程,唐朝勢力仍會撤出中亞。法國學者張日銘在著作中認為,在安祿山叛亂前,唐從未自西域撤退。所以我們應該說,正好在唐朝由盛轉衰的當口,爆發了怛羅斯之戰,而不是怛羅斯之戰,促使唐朝由盛轉衰。怛邏斯戰役促進了中國文明的向外傳播。“四大發明”最早傳出的是造紙術,而造紙術的傳出與怛邏斯戰役有著直接的關係。唐帝國此役戰敗,共計一萬餘唐兵成為戰俘,其中包括一些造紙工匠。而不久外部世界的第一個造紙作坊就出現在撒馬爾罕(今烏茲別克斯坦塔什干附近)。此時距大食第三任正統哈里發奧斯曼派遣第一個譴唐使來華正好約有一個多世紀的時間。在時間上幾乎相差無幾,巴格達也出現了造紙作坊與紙張經銷商,之後逐漸擴展到大馬士革、開羅,以及摩洛哥與西班牙的一些城市。巴格達也好,撒馬爾罕也好,造紙技術是由來自中國的工匠師傅傳授的是無疑的。中國的造紙工匠除了被俘後流落它鄉傳播造紙技術,也可能是作為文化交流使者在怛邏斯戰役之前就到達了那裡,或者兼而有之,但是怛邏斯戰役至少是推動了造紙術的西傳。中國文明就是這樣傳授給阿拉伯人,後來再由他們傳往更加遙遠的歐洲……這幾乎成為西學東漸以前亞、歐文化傳播的固定模式。怛羅斯戰役之後,接踵而至的安史之亂和藩鎮割據導致唐朝無力染指西域,並自此退出對中亞霸權的爭奪。原本臣服於唐朝的中亞諸國轉而臣服於阿拔斯王朝和吐蕃王朝,對伊斯蘭教在中亞的傳播起了作用。儘管阿]拔斯王朝取得了怛羅斯戰役的勝利,阿拔斯王朝也未有東進擴展領土的打算,阿拔斯王朝默許了葛羅祿在阿姆河與錫爾河流域附近的擴張。他們自立了一國家,並一直維持至九世紀末被後來建立黑汗王朝的入侵者消滅。長遠來說,部分因為怛羅斯戰役的影響,伊斯蘭文化比中國文化對中亞的影響更為深遠。中國的造紙術亦因為唐軍戰俘中的造紙工匠被帶到由阿拔斯王朝第一任哈里發阿布·阿拔斯—薩法赫在撒馬爾罕新建的的造紙坊裡工作而傳到中亞、中東和歐洲,當時從軍的杜環被阿拉伯帝國俘虜,隨後跟著阿拉伯人周遊阿拉伯各地,回國後寫成《經行記》一書。總之,怛羅斯戰役對東西方歷史進程影響是非常深遠的。儘管怛羅斯戰役戰敗,唐王朝的整體實力,以及在西域的影響力並未受到動搖;戰後,唐王朝仍在中亞繼續擴張;753年,封常清攻佔大勃律菩薩勞城,而於755年達到了西域經略的鼎盛;從長安安遠門西行至唐境西陲是1.2萬里,隴右作為東西交流的咽喉要地,成為唐朝最為富庶的地方。756年,參與怛羅斯戰役的拔汗那與阿拔斯王朝仍派兵助唐鎮壓安史之亂。拔汗那位於蔥嶺以西最靠東邊的七河地區小國,是唐朝在中亞“事唐最謹”的藩屬。雷納·格魯塞指出如果在天寶後期沒有發生內亂和革命的話,唐朝在此戰所遭受到的災難是有可能會得到恢復的。然而隨後爆發的內戰卻使唐朝永遠的失去了這個機會。怛羅斯戰役後,中亞大部分地區並沒迅速的轉化為伊斯蘭教區,雖然阿拉伯人在河中地區(Transoxiana)的建制很早,但阿拉伯人對當地人仍非常不信任,主要是他們並非伊斯蘭教徒。初期的時候為了增加稅收,沒有要求人們該信伊斯蘭教,到了Qutayba(屈底波,卒於715年)時期,開始約許免稅引誘和強迫人們改教。不過一直到了850年的薩曼王朝時期,伊斯蘭教才逐漸成為河中地區主要信奉的宗教。而在中國新疆地區,即唐安西四鎮所在,即使在安史之亂後,唐朝退出西域舞臺,當地也沒有因此轉化為伊斯蘭區,回鶻及後起的幾個突厥政權一直扮演了漢傳佛教的守護者,一度代表了漢傳佛教勢力抵抗伊斯蘭教。到了950年前後,喀喇汗國統治者薩圖克改信伊斯蘭教,伊斯蘭教才在新疆得到了發展,在新疆東部地區的高昌回鶻仍信奉佛教;新疆境內一直到15世紀末明代中葉才完成全盤伊斯蘭化。此時距怛羅斯戰役已有700年,而唐朝也於907年滅亡。而值得注意的是,回鶻本信奉摩尼教,摩尼教於763年傳入蒙古回鶻汗國,迅速發展成為國教,其影響滲透到汗國社會、經濟、外交及文化的各個方面。直至840年,回鶻汗國崩潰,部眾西遷至西域及河西走廊一帶,由於受到當地盛行的漢傳佛教的影響,大批民眾多改信佛教。唐代的新疆地區是漢傳佛教的一大中心,已有了近很長的漢傳佛教發展歷史,僧徒眾多、香火旺盛。這些都為後來回鶻佛教的形成與發展奠定了基礎,從今天所能見到的回鶻文佛經、回鶻佛教石窟藝術諸因素來看,漢傳佛教對回鶻佛教影響最大。雖然吐蕃曾在新疆統治一段時間,但藏傳佛教在新疆的影響仍不及漢傳佛教。直到元代,由於蒙古人崇敬喇嘛,藏傳佛教才在新疆得到發展,但漢文佛典被翻譯為回鶻文的數量仍最多,大約81部41種佛經。其次才是從藏文翻譯過來的佛經,至少有16部。匈牙利學者Harmatta推斷,在蔡倫發明紙張後的一個世紀,索格低亞(Sogdiana)就已經用紙通信了;到了3世紀,紙張已傳入伊拉克地區。李約瑟指出早在650年造紙術就已經傳入中亞的撒馬爾罕。到了707年紙張已在阿拉伯半島麥加被阿拉伯人使用。總之,都比怛羅斯戰役早。在怛羅斯戰役後,唐朝與阿拔斯王朝(黑衣大食)之間通常關係,並未見受到此戰的顯著影響,阿拔斯在對華關係方面上與前朝沒有什麼改變。以下為怛羅斯之戰後中的47年,阿拔斯使臣來華的17次記錄,自戰後的6年,每年均有阿拔斯使臣來朝,僅753年就來了四次。

總之怛羅斯之戰對唐和阿拉伯帝國在政治經濟文化三個層面都產生了影響。


回古觀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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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帝國基本先後陷入戰亂。無法顧及。否則也不會有吐蕃 回紇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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