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經歷過鬼打牆的是真的嗎?科學的解釋是怎麼樣的?

鬼打牆 有些地方也叫“鬼推磨”,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現象,它多發生在荒郊野外和夜晚。一個人如果遇到了“鬼打牆”,他就如同被一堵無形的牆圍了起來,也像是被“鬼迷心竅”一般在一個地方打轉,就是走不出這個鬼地方。

老百姓所說的“鬼打牆”是指在夜間的行人,本來憑著微弱的星光能依稀辨認的道路,卻突然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無法繼續行路,這種情形謂之曰:鬼打牆,顧名思義,是鬼在你面前砌起一道牆而使你什麼也看不見。這種情況多發生在深夜獨自行人,墳地邊也不少發生。應付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立即原地坐下,靜下心來,心靜則鬼不能侵,此時能吸一支菸效果更佳(可見吸菸也不完全是壞處),片刻後牆自解除,再繼續行路。我呢,從小就接受的是革命英雄主義和無神論的教育,壓根就不信在這清平世界上會有鬼,在我面前談神說鬼的人得到的只有嘲笑。可是不信歸不信,我還真就在鄉下碰到鬼了,你說邪不邪?

我下鄉的那個大隊除了叫乾溝外,每一個小隊都是一個自然屯,也都叫什麼乾溝,以大隊所在的那個乾溝為中心,相距2至5華里不等。我當時是大隊民兵小分隊的成員,何謂民兵小分隊?是在那個特定的歷史條件下,全國各地都成立了民兵指揮部,而且從中央到地方都有各級民兵指揮部,到了最後也是最基層的就是小分隊。我們的任務就是晝伏夜出,防止階級敵人利用夜幕搞破壞,幹壞事。白天休息睡覺,天黑後就提上一個棒子和手電筒到大隊部集中,然後由治保主任帶領流竄於野外和各個村子中。搜索野外的磚窯、空房什麼的,是否有壞人藏身;在村中,只要我們願意就可以隨時闖入四類分子家中進行盤查,毫無人權可言,常常要折騰到凌晨兩三點鐘才四散回去睡覺。

我記得那是一個冬天的晚上,我們在一個叫卜家乾溝的村子折騰一番後已經後半夜了,大隊治保主任盧巖宣佈解散回去休息。當時大青年點尚未建成,知青們都分散到各個小隊的青年點,從卜家乾溝到我居住的魏家乾溝青年點足有五華里,而且都是走在無人居住的荒野路,這還不夠,還要經過一個墳地。那天也是趕巧,我沒帶手電筒,沒有人和我一道,但是我並未感到害怕,我一個民兵戰士,手裡提個棒子,路又不陌生,怕啥?回來的路上,雖然沒有手電筒,但是藉著微弱的星光,憑著“黑泥白水黃幹道”的夜行經驗,路不是很難走。冬天的原野靜極了,偶有一小陣微風掠過,路兩旁看不見的荒草發出輕微的刷刷聲,好像黑暗中有人向我走來。我明明知道什麼事也沒有,可是控制不住的恐懼佔據了我的全身,後背一陣陣地發涼,頭皮一陣陣地發麻,我儘量使自己什麼也不想,只是加快了步伐。前面是一個土坡,過了土坡就是我的青年點了,但是我也知道坡上就是一片該死的墳地,我必須從墳地邊通過,所以不但沒有絲毫放鬆反而恐懼感更強烈了。到了坡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枯樹,張牙舞爪的枯枝在佈滿星斗的黑灰色蒼穹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還看到近處幾座墳塋的輪廓。此刻,我什麼也不顧了,心一橫,牙一咬,兩眼緊緊盯住模模糊糊向前延伸的路想快速衝過去。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黑暗從四面向我壓過來,很快包圍了我,我什麼也看不見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鬼打牆!要說這人也怪,到了這時反而鎮靜下來,按照農民兄弟教的辦法就地坐下來,顫顫巍巍地點著一隻煙,看著一明一暗的煙火,突然閃出一個怪念頭:既然我能看見煙火,說明這個鬼牆打得並不結實,如果有手電筒鬼牆肯定不好使。這是欺負老子沒帶手電哪!媽的,今天老子要看看是個男鬼還是個女鬼,象聊齋故事裡講的興許同女鬼有個豔遇什麼的也沒準兒。想到這裡,我掐滅菸頭站起身來向周圍望去,沒看到什麼男鬼女鬼,倒是又看到了滿天的星斗和朦朦朧朧的路。

我一口氣竄下土坡,終於看到了青年點的門前的燈光,這時的感覺好的別提有多好了,象什麼?就象久別又見到親孃一樣親切,不!比那還親切。脫衣服時我才發現,我的棉衣幾乎都要被汗浸透了,你說我出了多少汗吧!以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想不通,也解釋不通。只是後來我上第四軍醫大學,一次老師講人體神經系統的生理課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人眼的瞳孔根據光線強弱而改變大小,管縮小瞳孔的肌肉受交感神經支配,人在極度緊張時交感神經過度興奮,使瞳孔括約肌收縮瞳孔自然要縮小。想想看,那麼黑的夜裡,我的瞳孔再縮小我還能看到什麼?這同白天進入黑暗的電影院裡短時間什麼也看不著是一個道理。坐下抽根菸精神放鬆後,交感神經興奮度也隨之下降,瞳孔又重新擴大,我當然又能看到路了。

看來,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沒有鬼,如果非得說有鬼的話,這鬼是在我們自己的身上和心裡。正所謂:疑心生暗鬼是也。不曉得各位經歷過鬼打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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