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野百合 摘來的原創

曾以為走不出去的日子,現在都回不去了!今天,你出門了嗎?

出門,戴口罩了嗎?

口罩,你戴對了嗎?

想念想得厲害的時候,味道是淡淡的。

就像餓了許多日的人聞到炊煙,雖不解風塵,但足夠慰藉心靈。

獨坐家中,便把從前在南京先鋒書店帶回來的幾本書一一品讀,想來我是愛極了歷史,愛極了那穿梭在歷史煙雲中一個個不朽的天才。

讀詩,便在唐朝。那是一個呼喚天才、造就奇才的時代。是夢想的力量喚醒了無數文人士子志存高遠,心懷天下,馳騁四方。

江湖有酒,廟堂有夢,鄉愁在路上,風雅在詩中。

長安城中的打馬觀花,黃鶴樓旁的煙柳江濤,衡陽歸雁,古寺鐘聲,沉鬱深邃和豪放飄逸縱橫交錯,厚重遼遠與清幽旖旎交相輝映。

品詞,只有宋朝。那是一個跌宕多舛又詩性爛漫的時代。無數文人士子,或徘徊小徑,把酒黃昏,痴情慾絕總難了;或獨上江樓,山河望斷,西風徵雁總關情;或風雨兼程,歸期難料,夢裡不知身是客......

他們欄杆拍遍,挑燈看劍,情何以堪;淚灑江湖,夢斷征程,故園難返。

是啊,故園難返!

前天一初中同學突然找我聊天,言語之間盡是苦澀。相識競已有40個年頭,恍若隔世。自我18歲背井離鄉那一刻起,也有35個年頭不曾見面,可能時至今日再見,彼此早已記不清各自的容顏。

《雲邊有個小賣部》中有這麼一段話:“人和人之間最舒服的關係,是可以一直不說話,也可以隨時說話。”

顯然,隨著各自生活成長軌跡的差異,所接觸環境的異樣,所接受教育的不同,我們早就沒有了最舒服的關係。

許是很久,多年不曾回過故鄉。那夢裡的黃土高坡,滾滾麥浪,漫長的求學路,校園裡掩映不住的晨讀,倒是成了牽絆我一生的記憶。

當年的那些人,很久沒見了,你們現在過的怎麼樣?你還記得我們小學作文寫的我們長大了要做什麼嗎?

真的好想見到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熟悉是因為之前關係很好很好,陌生是因為好久沒見了。

高中做的《必刷題》背面有一段文字讓我淚目:高考,無非就是很多人同時做同一份卷子,然後決定去哪一座城市,最終發現,錯的每一道題都是為了遇見對的人,而對的每一道題,是為了遇見更好的自己。

還記得那些少年嗎?我想你一定也很懷念吧,就像懷念那天天氣很好,我們大家一起站在教室外的走廊裡,談論著以後畢業了,要去幹嘛,要去做怎樣的大事情!我們是那麼年輕,那麼美好。

年少時節,什麼願望都沒許,但是感覺什麼都可以實現。

年少時每天守在電視機前,看上海灘、霍元甲、少林寺、大風車動畫、七龍珠、數碼寶貝、鐵甲小寶、家長還規定只看半小時。那時候,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甚至連電視都不多,那時候的我們玩的是溜溜彈,打的是四角卡片,跳格子,那時候的我們每天都玩得很開心。

我們都越來越想念我們的童年時光,究其原因,有些人說是因為我們長大了,變得不快樂了。

曾以為走不出去的日子,現在都回不去了。

小時候渴望著長大享受天空下的自由,可是後來,在山南水北的奔波經歷中,渴望自由漸漸變成了渴望榮譽、渴望著建功立業。

經不住似水流年,逃不過此間少年。即便現在回得了過去,卻也回不了當初。

隨著時間,很多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就變得淡了,那些你曾經以為很重要的事情,不過是風輕雲淡,過往雲煙。

左邊春天右邊秋天,我們都走在世間的交替中,驀然回首對往事微微一笑,繼續大步向前尋找自己的終點站。

鉛筆畫的畫再美,也都是灰色的;回憶再美,那也都是曾經。

尚未佩妥劍,轉眼便江湖。願歷盡千帆,歸來仍少年!

現在的我,偶爾還會一時興起瞎拍照片,分享此刻在照片中的想象力。也許是凹凸不齊水桶底部的星辰,也許是杯壁上氾濫水蒸汽的黑白落葉。也許也漸漸不期待別人肯定,我也看到了,就像她們只會說,“不,你看錯了,一點兒也不像。”

這都是我的少年,我仍秉持這少年的熱血與青春的詩前行!

我曾經在很長的時間裡,以為“生而為人”是出自太宰治之手,後來翻閱史料,方知這是出自一個叫寺內壽太郎的詩人。

他年輕時失去雙親,寫了名為《遺書》的一組詩。詩的其中一句,就是“生而為人,對不起。”

是啊,沒有誰可以決定出生,就像沒有誰一定可以掌控人生。

有時候,不論你怎麼努力,就是得不到成功,可是那又怎樣?

很多時候一直在叩問自己:是時代讓我們慢慢變得堅強,還是為了適應生存而戴了面具鎧甲?是自己的影子印在這座城市,還是這座城市的影子裡有自己?是城市的負累,還是自己給予自己的負累?

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漸漸的也讓人變得沒有安全感。

日子一日復著一日,手中的時間就像棋子,說多就多,說匆匆便也匆匆。一會兒棋盤填滿了,才發現一直在徘徊,日子如此平凡。

永遠接納不期而遇的和隨之而來的,用認可與肯定感謝生命的饋贈和生活的奉送,不卑不亢、不慌不忙,也許生活應該這樣。

只有被命運碾壓過,才懂得時間的慈悲。

煙火是耀眼的,落下後的塵埃也無處可尋。有時候,我們就是這樣一個耀眼而又平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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