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看古人如何整治“流言蜚語”

在社交網路高度發達的今天,就因為人人都有了電子設備,所以才導致大量脫離事實的流言蜚語鋪天蓋地而來:今天有人說家裡的老母豬會說話了!改天有人說某某某明星其實是哪位高官的子弟。就是因為有些鍵盤俠躲在鍵盤後面肆意的胡言亂語,才導致今天的網絡社會也是魚龍混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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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謠言不僅在現代社會受歡迎,就連在沒有網絡和電子產品的古代,流言蜚語也是人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個組成部分,只能說: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語言。今天就從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謠言威力入手,看古代謠言對社會發展有何影響,以及古代朝廷是如何整頓謠言的。

一、謠言產生的原因

人最管不住的部位,除了腿,就是嘴了。畢竟,愛好八卦和愛湊熱鬧是人的本性,而在古代那個各種娛樂項目都相對缺乏的時代,傳八卦和謠言就成了人們頗為喜歡的一個娛樂項目。當然,古代時候的謠言形式也是多種多樣的,比如說各種民歌、民謠、童謠以及流言,其實都是謠言的組成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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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所以會有這些東西的產生,主要是跟這幾個原因有關:1、對同一件事情都有一定的看法或者說是意見。2、對未知事情的擔心和緊張。3、對統治階級的不信任。只要這三個條件存在,那麼謠言就有了產生的可能,而謠言一旦產生,就會有異於尋常的傳播速度,從而造成惡性循環:人們越害怕就越傳播謠言,謠言越傳播得多,就越讓人害怕。

比如說,在《南史》中有過這樣一段記載:夏六月,都下訛言有帳帳,取人肝肺及血,以怡天狗。百姓大催,二旬而止。然而,進過一段時間的發酵以後,謠言繼續盛行:天子取人肝以怡天狗。在這樣的情況下,百姓哪能不害怕?在自身恐懼加劇和對朝廷不信任的情況下,謠言越發被傳得面目全非,以至於在民間引起了很大的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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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謠言的威力(或者說謠言對社會發展的影響)

俗話說:可以殺人的,除了利器,還有人的嘴。要不然怎麼會有“人言可畏”這個成語的產生?正是因為流言蜚語可以對人們的生活造成極大影響,所以才導致謠言在民間的流傳屢禁不止。

官員因謠言的產生而被罷黜或得以升遷

東晉時期,有一名將叫祖逖,而他的成名就和民間歌謠的流傳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祖逖出身於范陽祖氏,自小就立志要為國效力,聞雞起舞這個成語中的主人公就是他。而入仕以後的祖逖因為深得民心而在民間有著極高的威望,民間甚至有這樣的歌謠:幸哉遺黎免俘虜, 三辰既朗遇慈父,玄酒忘勞甘瓠脯,何以詠恩歌且舞!就是在老百姓的自發宣傳下,祖逖越來越得到朝廷的重用,後來還被封為了鎮西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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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祖逖有著類似經歷的還有東晉時期的鄧攸,此人曾經擔任過吳郡太守。他任職期間,就因為盡職盡責且一心為民而得到了廣大百姓的認可和歡迎,後來他因為身體原因辭去職務的時候:民眾數千人留牽攸船, 不得進, 攸乃小停, 夜中發去。而民間也因此傳出了這樣的歌謠:紞如打五鼓, 雞鳴天欲曙。鄧侯挽不留,謝令推不去。就是因為鄧攸在民間的名聲極好,所以後來的鄧攸依然很得朝廷的重用,後來還升至吏部尚書。

不過,俗話說得好: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有官員因為百姓的讚揚而升職,自然就有人會因為百姓的造謠而被貶職。話說劉宋時期有一權臣叫戴法興,因為才能出眾而被孝武帝重用。但是孝武帝去世以後,劉昱親政,這劉昱對戴法興可沒有上任皇帝那麼看重,而且還因為戴法興手握重權而對戴法興頗有成見。為了除去戴法興,劉昱就以民間的謠言“謂法興為真天子, 帝為贗天子”為藉口,隨後賜死了戴法興。雖然說戴法興的下場跟政治鬥爭有關係,但是這裡的民間謠言也是一劑強有力的助推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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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因謠言的產生而發生更迭

如果說官員的調動只是謠言的“牛刀小試”的話,那麼皇權的更迭就是謠言大刀闊斧的政改了。

公元250年,淮南地區有民謠“白馬素羈西南馳, 其誰乘者朱虎騎(朱虎是楚王曹彪的字)”,再加上當時的黨派爭鬥,於是兗州刺史令狐愚、太尉王凌等人就密謀擁立了曹彪為帝。只可惜“時不待我”,這些人的運氣不是很好,還沒等他們弄出什麼大動靜,就被司馬懿給發覺了,隨後曹彪被賜死,相關的起義人員也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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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攻打後燕時,鎮守鄴城的慕容德先是收到了一枚刻有“有德者昌,無德者亡。德受天命,柔而復剛”的玉璽,接著又聽到了“大風蓬勃揚塵埃,八井三刀卒起來,四海鼎沸中山頹,惟有德人據三臺”這樣的歌謠。幾番操作之下,慕容德是既得了軍心,又得了民心,於是後來順利登上了帝位。

儘管,這皇位的更迭是順應大勢而為,但是謠言在其中發揮的威力也是不可忽視的。畢竟,老百姓的意願是不容小覷的,從歷史上的朝代更迭來說,凡是被推翻的朝代,必是已經失去民心的朝代,而能夠成為繼任者的皇帝,必定也是極得民心的。雖然,皇帝的一言一行不能都被百姓熟知,但是皇帝行為處事的大方向,還是會被百姓看在眼裡的。也正是因為得到了百姓的認可或者是反對,所以民間才會產生那些或者是順應或者是反對統治者的民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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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謠言產生和發展來看,它們大多是和政治鬥爭牽扯在了一起。從社會的發展角度來說,這些謠言的產生不僅是造成了民間騷動,也從另一個方面促進了社會的進步。畢竟,這些謠言也使得民間和朝廷形成了一種新型的溝通方式,朝廷可以及時從這些謠言中獲知民心動向,從而調整政策法規,以期可以更加順應民心。

三、政府的整頓手段

為了平復謠言造成的動亂,政府常常會採取限制或打擊的反制措施。從先秦時期開始,法律關於非法造謠的懲罰就是極其嚴厲的,發展到魏晉南北朝時期,其懲罰力度只能是有增無減。《魏書》中曾記載:定州民王金鉤訛言惑眾,自稱應王。丙寅,州郡捕斬之。由此可以看出,對於那些妄圖推翻自己統治的反叛者,統治階級絕對是手段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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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於洪水的爆發,最好的手段不是堵,而是疏導,控制謠言的傳播也是如此。統治者深知,謠言之所以會產生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朝廷和民間的溝通有問題。正是因為朝廷和民間的溝通並不是百分之百有效,才導致民間對朝廷的認知有誤,繼而對朝廷失去信心。面對這樣的情況,朝廷只能是加以引導或者是公佈更順應民心的法律法規。

正如《詩經》中記載的那樣:人之訛言,寧莫之懲。面對社會上那些不足以動搖國家根本的謠言,朝廷一般都會選擇疏通,利用朝廷的正義行為來對抗民間的反對聲音,從而使得謠言自發平息。雖然這個過程可能較為漫長一些,但是其發揮的作用卻是不小的。因為對於百姓來說,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朝廷能有什麼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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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謠言的產生,或者是因為政治原因、或者是因為經濟原因,其對民間百姓造成的影響都是很大的。然而,也正是因為這些影響,才使得朝廷能夠正面面對民間的各項事宜,從這個角度來說,謠言的產生也促進了社會的發展。而且,只要真正重視百姓的朝廷,才會贏得民心,才會更加順應時代的發展。

只能說,凡事都有雙面性,這謠言的流傳和發展也是如此。它一方面使得百姓的生活陷入混亂,另一方面也可以印證時代的發展,剔除那些已經不再適應朝代發展的舊俗或者是弊端。而百姓和朝廷之間的這種有效溝通,無疑是可以維護古代社會安定的,這就對社會發展起到了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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