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以為的矢志不渝,錯付了,只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 引子

哥德說:“哪個男子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一旦春心萌動,便會不顧一切地投入進去,不計後果,熱烈而盲目。三三就是那樣的女孩子。


你所以為的矢志不渝,錯付了,只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 卑微女孩的絢爛愛情

第一次中考失利後,三三離開家鄉的小鎮,去了舅舅家所在的縣城復讀。

八十年代末期,農村的孩子要想躍出農門,要麼當兵,要麼考學。考學是最穩妥,然而也是最難的方式,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比現今的高考還要慘烈。

三三個子不到一米五,長相寡淡,卻有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只是因為怯怯的,所以缺少靈氣。她復讀的目的是要考上中專,遠離農村,遠離母親。

三三的父親是煤炭工人,母親是農民,耳朵有問題,聽不見。加有姐弟四人,她是老二,是常常被忽略的那一個。父母感情不好,父親難得回家探親,對母親也沒有好臉色。母親的不快更多的是發洩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想逃,逃出沒有生氣的家,無論付出多大的努力,她都願意。

三三在新學校循規蹈矩地學習生活。如果不是一次值日撿到一個日記本,並鬼使神差地打開,她的人生軌跡將完全不同。日記中,每一篇都寫著她的名字,她的憂傷,她的淡漠,她的勤奮……日記的主人是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叫軍,日記中的字字句句都透露著對她的關切與喜愛。

三三從來不知道會有人如此關注自己,也從來沒有被人如此關注過,她臉紅耳熱,心砰砰地像要跳出來似的。於是,她一頭栽了進去,開始了自己的初戀。

軍給她的愛,讓她有個更大的動力和勇氣,她更加刻苦和努力。他的一個溫情的眼神,讓她沉迷;他的一個溫暖的擁抱,讓她感激涕零。一年的時間很快,卿卿我我的時間過得更快,轉眼到了畢業季。填志願的時候,軍出於穩妥考量填了師範,而她,填報了中專。他們約定,畢業分配後,就在一起。

你所以為的矢志不渝,錯付了,只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 南來北往的鴻雁,捎來了一紙絕交信

新的生活開始了。她還是班上最不起眼的那個女孩子,但因為有了愛情的滋潤,所以她是快樂的、自信的,她想著,四年後,她就要求分回家鄉去,他念的是師範,分配的地方大多很偏僻,所以她要放棄留在城市的機會,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開學兩個月後,三三收到了一封信,是軍的同班女生寫來的。那個女孩子告訴她,軍喜歡上了她,讓三三放過。信中描述了他倆詳盡的交往過程,三三的世界轟然倒塌。那時候沒有QQ,沒有微信,即便打電話,也只能打到教導處轉叫。三三等不起,她要當面去弄清楚。她為了捍衛她的愛情,從學校不辭而別。

三三去到軍的學校,坐實了軍有了新歡的消息,在軍面前大哭大鬧,把負心男嚇得向老師求助。心如死灰的三三在眾目睽睽之下吞下了一把小剪刀、一把鑰匙、一把小刀,學校領導嚇壞了,通知三三的學校去領人。學校派車去接她回來,原本要開除,考慮其家庭狀況,經班主任求情,留校察看,保住了學籍。

或者置之死地而後生,三三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後,慢慢有了生氣,甚至比從前活潑了些。同室的女孩子也很照顧她,她似乎走出了陰霾,開始了正常的學習生活。


  • 再陷泥沼自毀前程

轉眼到了中專四年級,還有一學年就畢業分配了。每個人都懷揣著行將踏入社會的喜悅,更加珍惜為時不多的讀書生涯。而在十一月的某個晚上,三三又出事了。

那天是週六,飄著雨,有清寒的風,深秋的寒意陣陣襲來,女孩子們早早地躲進了被窩裡。熄燈後,三三先去盥洗間洗了個冷水澡,回到宿舍後站在窗前沉默了半晌,忽然瘋了似的把書桌上的東西往樓下扔,除了書本落地的沉悶聲,一隻乒乓球掉在地上彈跳的聲音在靜夜中顯得驚心動魄。三三吵醒了整個女生宿舍。宿舍裡沒有人敢吭聲,靜靜地等她發完脾氣。熄燈前三三的老鄉來找她,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不得不黯然離去。

她終於上了床,烙餅一般地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夜,三三粗重而平緩的呼吸聲響起,同寢的女孩子起身喚她,她沉沉地睡著,沒有任何回應。女孩子們去找來老師和校醫,把她送去急救中心搶救。三三吞了300片安定,洗胃脫離危險後,被學校開除。她的父親來接的她,那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個子很矮,滿臉褶子,皮膚黝黑,眼神呆滯,三三的模樣隨他,有一雙大而無當的眼睛。

原來,軍師範畢業後分在偏遠的農村,之前和他海誓山盟的女同學另攀了高枝,心灰意冷的他想到了三三,在暑假的時候去懇請她的原諒。三三在他數次的懺悔下,原諒了他,重修舊好。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過短短數月,軍又提出了分手。再次失戀的三三沉默著,每天三點一線地過著日子。整件事,只有她的老鄉知道,那個女孩子一隻關注著三三的動向,之前拿走了她藏在枕頭下的藥,所以被三三臭罵。

你所以為的矢志不渝,錯付了,只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 尾聲

三三回到了農村,那個她曾經心心念念要脫離的地方,開始了與土地相伴的日子。不知道她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會不會對自己在感情上的偏執而痛悔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個軍,實在不是一個可以託付的人。他不過是一個玩弄感情的騙子罷了,很難想象他是如何為人師表的。而三三,明明知道對方是渣男,卻還是要往泥潭裡鑽。真的是因為愛情嗎?那個男人,原本就不愛她,她的生死又與他何干?一個女人,連自己都不愛自己,別人又豈會珍惜她?三三決絕地與這個世界道別,不過是堵了一口氣,死給自己看,死給周遭的人看,最終還是要活下去,嫁人、生子、老去,只是,人生的軌跡已面目全非。

很多時候,你所以為的矢志不渝,如果用錯了對象,在別人眼裡,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只有好好愛自己的人,才會收穫真正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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