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愛上大我10歲的離異男人,我以懷孕相逼,他的反應卻耐人尋味

小說:愛上大我10歲的離異男人,我以懷孕相逼,他的反應卻耐人尋味

1

楚明堯今天早上沒去上班,昨晚他和老闆陪客戶吃飯玩樂到凌晨三點才結束,臨回家前老闆特地給他放了半天假補眠,只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不速之客在九點半時按響了他家門鈴。

楚明堯睡眼朦朧地去開門,門外站著兩位身穿警服的男子,他們先是出示了相關證件,而後詢問他是否認識一名叫作陳思丹的女子。

楚明堯用混沌的腦袋想了又想,搖頭:“不認識。”

警察不信,拿出了證據:“我們查到你曾給陳思丹轉過一筆錢。”

楚明堯盯著轉賬記錄上的金額,十幾秒後想起來:“哦,原來是她啊,算是認識吧,怎麼了?”

“她死了,被人殺的。”

“……被人殺了?”

“是的,方便和我們說下關於這筆轉賬記錄的來由嗎?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你和陳思丹的生活圈似乎並沒有交集。”

“哦,這個啊,”楚明堯有些尷尬,“我和她確實不熟,也就見過兩面,第一次是在酒吧,第二次是她主動聯繫我說自己懷孕了,要我給她錢,我給了,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她說孩子是你的,你就信了?”

“說實話不是很信,但她要的錢不多,我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那麼,前天,也就是30號的夜裡十點到十一點,你在哪裡?”

“那個點我肯定在家裡睡覺。”

“有人能證明嗎?”

“……警察同志,你這就有點為難我一隻單身狗了。”楚明堯為自己辯解道,“而且我都給她錢了,她後續也沒有繼續糾纏,我殺她幹嘛?”

——————

警察到餘明瀚家按響門鈴的時候,他也正在睡覺,在床上磨蹭了許久才去開門。當他聽到警察問自己是不是認識一名叫作陳思丹的女子時,他立刻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她啊……算認識吧,怎麼了?”

“她死了,被人殺的。”

“被人殺了?”餘明瀚詫異了幾秒,解氣道,“活該,就她那找死的性格,估計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聽你的口氣,和死者之間似乎有很大的矛盾,我們查到,你曾向陳思丹上一家工作的酒店投訴過她,導致她被辭退,方便說明原因嗎?”

“就算我不想說,你們也能查到,”餘明瀚點上一支菸,“我投訴她是因為她違背職業道德,把我的私人信息洩露出去。”

“那麼,前天,也就是30號的夜裡十點到十一點,你在哪裡?”

“30號夜裡……在外面喝酒。”

“有人證明嗎?”

“沒有,就我一個人。”

“一個人喝悶酒?”

“兩位同志,你們要是也像我一樣即將迎來第二段婚姻的破裂,就不會覺得一個人喝酒這件事有什麼奇怪的了,再說,”餘明瀚為自己辯解道,“殺人多大的罪,我又不是不懂法,至於為了這件事斷送自己的未來嗎?”

——————

江北從畫室回到家,妻子接過他手裡的包,小聲道:“有兩位警察來找你,等了好一會兒了,和陳思丹有關。”

江北心裡“咯噔”一下,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在客廳坐下,開門見山道:“聽說你們因為陳思丹的事情找我?”

“是的,我們查到她曾經在你的畫室和你學過畫畫,並且你們還曾交往過一段時間。”

江北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妻子,對方溫柔一笑,握住了他的手,江北安下心來,“確實是這樣,這有什麼問題嗎?”

“她死了,被人殺的。”

“被人殺了?”

“沒錯,方便說說你和她的事嗎?”

“這沒什麼不方便的,她來我這學習畫畫,很勤奮,也有些天賦,又是一個人在這城市裡生活,所以我對她特別關照一些,也因此她喜歡上了我。不過我和她在一起是在我離婚之後,然後在和我現在的妻子結婚之前就和她分手了。”

“但她好像並沒有完全死心?”

“是的,我也是那時才發現她性格固執,不過我的態度一直沒有改變,只能期盼時間久了,她自己想通。”

“那麼,前天,也就是30號的夜裡十點到十一點,你在哪裡?”

江北想也沒想道:“在畫室。”

“那麼晚了應該沒有學生還在上課吧?”

江北笑了下,“我除了教學生以外還是個插畫師,最近接了一些比較急的商業稿,所以這兩天都在畫室趕工,那裡也是我的工作室,比在家裡更能讓我集中注意力。”

“所以沒人能證明你真的在畫室?”

“沒有是沒有,不過,”江北為自己辯解道,“殺人不是一件小事,雖然陳思丹確實給我造成了麻煩,但這麻煩不值得我用現在的幸福生活去換。”

2

“快看,他們又來了。”陳思丹等客人走遠後,用手肘推了推一旁正在整理磁卡鑰匙的同事。

同事連頭都沒抬,意興闌珊道:“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每個月來開兩次房,比我的大姨媽都規律。”

“你說他們倆各自結婚了沒有?”

“那肯定是結婚了啊,不然直接帶回家多好,咱們酒店一晚也不便宜。”

陳思丹和同事八卦的兩位客人,男的長相端正,戴無框眼鏡,女的長髮披肩,五官柔和,反正兩人從表面上看起來都不像是會揹著伴侶偷吃的人。

但其實這樣的關係已經維持一年多了。

陳思丹有時候會忍不住去想這兩人的伴侶是不是傻的,怎麼會到現在都沒發現?

想多了,就覺得自己多管閒事,有空替別人煩惱,不如好好考慮去哪裡學畫畫,唸了這麼多年,現在沒人管了,怎麼能不把握住機會?

她先是在網上挑了幾家,又經過實地考察後定了一家名氣、規模都不大,但是氛圍最讓她感到寧靜舒適的畫室,只有一位老師,名字叫江北,除了教學生畫畫,他還是一名插畫師,上課時也會講一些和插畫有關的知識。

陳思丹很喜歡這位繪畫老師,講課的方式深入淺出、生動形象,非常適合她這種零基礎的學生,而且很有耐心,會溫柔指出畫稿的不足之處、手法問題等等。

江北老師有醇厚的聲音、儒雅的外表,即使深灰色的高領毛衣上沾滿橡皮屑,也只會讓她覺得更加有魅力。

總之,陳思丹非常非常喜歡並敬重這位老師,而這份喜歡在她明知道對方已經結婚並且有意識地阻撓之下還是變了質。

她一隻腳踏進了深淵,在察覺到自己心意後,面對江北老師,開始不由自主地、無法控制地用眼神、用語氣來表達傾慕。

她確信老師感受到了自己的情意,還用婉轉地暗示來拒絕她。

陳思丹很難過,難過中又雜夾了更多的喜歡,於是她更加難過了。

不久後,事情迎來了轉機。

那天她照舊在前臺整理磁卡,忽然收到江北老師發來的微信,讓她出來下,她下意識抬頭朝門口看去,發現老師正站在酒店外面,隔著玻璃朝她招手,她和同事說了聲,連忙出去。

“怎麼了,江老師?”

“你什麼時候下班?”

兩人異口同聲道,陳思丹見江北似乎很急的樣子,先回答道:“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左右。”

江北看了眼手錶:“那好,我在前面路口的便利店裡等你,你下班之後過來好嗎?我有事想和你談下。”

陳思丹答應了,她雖然很好奇是什麼事情,但看江北神情,這件事顯然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下班之後她如約過去,江北在這半個小時的等待裡冷靜了不少,沒了最開始的急不可耐,甚至問陳思丹要不要先吃點夜宵,然而越是這樣陳思丹越覺得事情重大。

果然,江北說想請她幫一個忙,而且這個忙還只有她能幫得上。

“你知道的,我結婚好幾年了,一直沒有孩子,上個星期我老婆和我說她懷孕了,我很高興,對她更加照顧和愛護,也因此發現她似乎……在外面有別的男人。

我一開始只是懷疑,後來在她手機上找到了證據,還看到她約對方有空見面談事情,於是我騙她說今天晚上要在畫室趕稿,我前腳剛出門她後腳跟著出去。

我一路跟蹤,看到她上了個男人的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兩個人一起進去,他們在前臺辦理手續的時候我看到了你,我覺得這是老天爺在幫我,你可以……把男方的姓名和手機號碼告訴我嗎?”

陳思丹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你老婆長什麼樣子?”

江北打開手機相冊,遞了過去,陳思丹看到,心裡驚歎:啊,果然是這個女人,就是那對每個月準時來開房的男女。

她神情複雜地看向江北,感嘆這個世界真的好小。

江北以為陳思丹不願意,懇求道:“拜託了,這關係到我今後的生活!我保證不會讓他們知道信息是從你這洩露出來的!”

“……我需要考慮一下。”

她不再看江北,低頭抿咖啡,其實沒什麼好考慮的,在她聽到江北請求的時候心裡就已經答應了,因為這可能是她得到江北的唯一機會。

只要江北知道了他老婆的真面目,就算有孩子也很難不離婚,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妻子的長期出軌,再說了,這孩子還不一定就是江北的。

如果江北真的離婚了,肯定會傷心一段時間,自己幫了這麼大的忙,再給予貼心的安慰,事情不就能水到渠成了嗎?

但她不能這麼快表現出來,她得假裝考慮、假裝為難,讓江北知道自己為了他答應了多麼讓人為難的要求。

“怎麼樣?”江北再次小聲詢問。

陳思丹抬起頭,“好吧,我幫老師這個忙,我現在就能把那個男人的信息告訴你。實不相瞞,你妻子和這個男人在我們酒店開房已經有一年了,每個月來兩次,同事之間經常八卦他們,所以我印象深刻。”

說完她假裝沒有看到江北瞬間變黑的臉色,拿出紙筆,把男方的姓名和電話寫了上去。

“真是……太謝謝你了。”江北捏緊了紙,看到那個男人的名字叫餘明瀚,電話157xxxxxxxx。

“這沒什麼,老師你是個好人,我不希望你被人騙,更不希望你過得不幸福。”

大概是想到了陳思丹對自己的情意,江北不自然地扭頭看向玻璃窗外的夜色。

事情的後續發展陳思丹沒有詢問,但從每次上課江北的狀態來看,估計不是很好,而直到下個月月底那天,他老婆和偷情對象也沒再來酒店報到。

這在酒店同事之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家紛紛猜測肯定是被某方或者雙方的伴侶發現了,陳思丹終於坐不住,想去問江北,她等不到四天後的繪畫課,但又不知道江北家的具體位置,只好去畫室碰運氣,沒想到畫室的燈亮著。

她心中一喜,按響門鈴,過了好一會兒江北才來開門,醉醺醺地看著她,“哦,是思丹啊,怎麼突然來這了?”

“……老師,你怎麼這麼憔悴?”眼睛通紅,滿臉胡茬,頭髮亂糟糟的,衣服失去了以往的品味,看起來像是胡亂抓了一件套上。

她跟著江北進入畫室,在平時堆滿畫稿的工作臺上看到了許多酒瓶,東倒西歪。

她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氣和嫉妒——難道你就那麼愛你老婆?她給你戴綠帽,你卻為她喝悶酒,值得嗎?不應該是為了擺脫那樣不要臉的女人而歡天喜地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比她更愛你,可以不看別的男人一眼,只要你願意給我機會!

“你來、有什麼事?”江北說著又拿起一罐啤酒。

陳思丹把酒搶了下來,“老師你別喝了,你看看你的工作臺,都要被酒瓶淹沒了!”

“工作臺?酒瓶?”江北醉眼朦朧道,“哦,我知道,我不該喝那麼多酒,我還有很多稿子沒畫……可是我畫不出來啊,我不喝酒難受啊。我離婚了你知道嗎?孩子不是我的,是那個姦夫的!”

江北一邊吼一邊不自主後退,撞到了牆,他順勢滑下,坐到地板上,繼續質問:“你說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個世界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們都針對我,不讓我好過,可我做錯了什麼?!”

陳思丹走到他面前,蹲下,“老師你什麼也沒做錯,是她不懂你的好,可我懂,我非常懂,所以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會非常非常愛你的。”

“不、不行,你是我學生,這傳出去、別人要說閒話的。”

“那我就不學了,不做你的學生,做你的女朋友,做你的妻子好嗎?我也可以給你生孩子。”

“孩子?”江北揮揮手,情緒又激動起來,“不要孩子了,我不會有孩子!這輩子都不會!”

“好好好,不要孩子,”陳思丹哄道,“不要就不要,我們兩個人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她的遐想沒有得到回應,因為江北睡了過去,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因為遐想而帶來的好心情,她吻了吻江北,又給他擦了臉,然後開始打掃起畫室。

——————

之後,兩人之間的氛圍發生了些小變化,陳思丹知道江北那晚雖然醉了,但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所以她的示好越來越大膽明顯,畫室裡的其他學生都看出來了,有幾個活潑的還起鬨助攻,弄得江北很不好意思,對陳思丹也越發閃躲。

陳思丹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把江北推得更遠,她急了,在某天其他學生都走光後堵住江北,問他為什麼。

江北做了解釋:“思丹,我真的覺得你是個好姑娘,年輕漂亮,我比你大了十歲,離過婚,又是你的老師,你實在沒必要把目光只放在我一個人身上。而且上一段婚姻給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我還沒有準備好開始新感情。”

陳思丹聽了後沒說什麼,扭頭走了,第二天發消息給江北:

老師,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老師,我決定不去上課了,也不會再學畫畫,我不想要別人來教,但如果要你教的代價就是永遠得不到你,那我寧願不再學習。畫畫和你,我選擇你。昨天從你的話裡,我知道阻礙我們在一起的原因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們的關係,一個是你還沒從過去走出來,現在我親手消除了一個,剩下那個我可以等下去,等到你準備開始新感情了,希望能第一個考慮我。

這段話陳思丹想了一晚上,改了又改,最後敲定下來發了過去。她把這招叫作以退為進,這段話既能讓江北看到她的決心,又能讓他深感愧疚,因為江北知道畫畫是她的夢想,所以未來幾天裡江北應該都會在想她,想怎麼把她勸回去。

陳思丹在等江北主動來勸自己的時間裡,接到酒店通知,說自己被辭退了。

她連忙去找經理,結果在經理辦公室裡看到了那個叫餘明瀚的男人,心裡一下就猜到是為什麼,同時又很疑惑,因為江北答應過不會把她洩露信息的事情說出去。

她按下紛飛的思緒,問經理辭退自己的原因。

經理還沒說話,坐在一旁的餘明瀚先開口了:“我看你工作不行,裝傻倒是在行,要是你都聽不懂,那就沒人能聽懂了。江北不認識?你敢說你沒有把我的私人信息洩露給他?你跟著他學畫畫,除了找你幫忙,他還能從誰那裡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陳思丹沒想到對方連自己在江北班上學習都知道,驚訝歸驚訝,但她還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是我。”

“還嘴硬,那乾脆報警,讓警察來給我一個真相好了。”

經理一聽這話就慌了,立馬讓陳思丹滾蛋,要是她再多一句廢話,工資就不要想了。

陳思丹無法,只能走人,但在這之前她給餘明瀚送了一份小禮物——用鑰匙在他的車子兩邊劃出長長的白色痕跡。

突然丟了工作,陳思丹很鬱悶,也有些生氣江北說到沒做到,可轉念一想,江北應該不是故意說出去的,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因為這件事丟了工作,肯定會更加愧疚。

陳思丹的心情一下變好了。

隔天江北找上門,勸她不要衝動,繼續回去學畫畫,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思丹開口打斷了,她用帶有怨氣的口吻道:“現在就是想去也去不了了。”

江北不解:“發生什麼事了?”

陳思丹盯著他:“我被酒店開除了,過幾天又要交三個月的房租,吃飯都成問題,哪還有錢學畫畫。”

“啊,怎麼會被開除?”江北從陳思丹的眼神中有了猜測,“不會是、不會是因為幫我的忙所以才?”

“是的,那個叫餘明瀚的男人向經理投訴,要求酒店辭退我,才肯罷休。”她頓了下,“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說出去的嗎?”

江北的臉一下紅了,“對不起,當時喝多了,吵著吵著話沒經過大腦就衝了出去,我後來想告訴你的,但是看你沒有受到影響,以為他們懶得追究,哪想到現在冒出來。”

陳思丹恍然大悟,想起前段時間江北確實特別關心自己的工作,只不過那時她往另一個方向想了……

“那現在怎麼辦?”她問。

“你……先回畫室吧,我不收你錢,還可以照顧你吃飯,找工作的事不急,至於房租,我也可以給你墊上——”

“江北,”這是陳思丹第一次不喊江北老師,“你真的不能嘗試一下喜歡我嗎?”

“……我……不行。”

“那你就不要照顧我吃飯,不要幫我付房租,你對我這麼好,只會讓我更加喜歡你,可是你又不打算喜歡我,這樣太殘忍了,”陳思丹說著把江北推出房間,“在你沒打算給我機會之前,不要來找我,不要管我,不要讓我痛苦。”

然後她關上了門,不給江北繼續勸說的機會,聽著江北在外面呼喊她的名字,陳思丹露出了笑容。

——————

兩個人真正在一起,是半個月後,這半個月裡江北每天都會來敲陳思丹的房門,但她就是不見,眼看著江北越來越著急,陳思丹挑著時間去超市買了一堆袋裝方便麵和速凍食品,到家時“正好”撞見江北。

江北趕緊拉住人,掃了一眼購物袋,擔憂道:“你最近都在吃這些?”

“剛交完房租,沒錢了。”

“你回來上課吧,我可以做給你吃。”

“你能做多久呢?是不是我一找著工作就會被你趕回來?江北,你明明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說完陳思丹做出不欲多談的表情,掙脫開江北的手,準備開門,她慢慢拿出鑰匙,慢慢插進鎖眼,慢慢扭開,然後終於在打開門的同時等到了江北的回答:“好吧,我答應你,我們先試一試。”

陳思丹猛地轉過身,驚喜道:“真的?”

“只是先試一試,我給你機會,你也要給我一個過渡期,也許你會發現我們並不合適——”

“絕對不會!”陳思丹飛奔到江北懷裡,緊緊抱住他,“我會向你證明我們是最合適的!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

江北無聲嘆氣,抬起一隻手扶在陳思丹的肩膀上,“現在,可以乖乖回畫室上課,讓我做飯給你吃了嗎?”

“嗯嗯嗯!”陳思丹一邊點頭,一邊露出勝利的笑容。

只是勝利的喜悅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陳思丹發現江北在這段感情裡的消極態度,他照顧她吃飯,教導她畫畫,對她噓寒問暖,讓她感受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愛,但她不傻,這些關愛裡長輩的成分多一些還是男朋友的成分多一些,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所有戀人之間的親密動作都是陳思丹主動的,甚至十次親吻裡,有八九次會被江北找藉口躲掉,更加親密的行為就不用想了。有次陳思丹主動提出過夜,江北居然以她年紀太小拒絕了。

可笑,她都22了,哪來的年紀太小?她覺得江北是故意的,想用這種方式熄滅她的熱情,擊垮她的信心,讓她主動放棄。

但這是不可能的,她愛江北,她要他們永遠在一起,時間終有一天會讓江北愛上她,她只要耐心等待就好,然而,沒有想到,時間辜負了她的期待,江北突然說要和她分手。

那一刻,陳思丹覺得天都要塌了,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問為什麼。

江北很抱歉:“我以為我們嘗試的這段時間你會得到滿足,繼而發現我們是真的不適合,但你脫離了我的預想,似乎越陷越深,我只好主動阻止。”

陳思丹沉默了很久,問他:“那為什麼是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江北面露猶豫,最後決定如實相告:“前段時間因為工作,我遇到了初戀女友,發現自己並沒有完全忘記她,而且她現在也是單身……我想重新追求她,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和你講清楚。”

“所以你為了自己的幸福,扔掉了我的幸福?”

“思丹,你的幸福不在我這裡,不要浪費時間了。”

陳思丹笑了,“你現在當然會這麼說,我的幸福在哪裡我自己不清楚嗎?”

兩人不歡而散。

陳思丹雖然憤怒,但她沒打算放棄,既然讓她得到過,就不要妄想通過輕飄飄的幾句話甩掉她。

誰知江北搞起了失蹤,直接把畫室交給朋友代為教課,陳思丹起先以為江北是為了躲自己才這麼做,問過畫室的其他學生後才知道江北最近忙著給初戀幫忙,又接了不少商稿,才沒時間教課。

陳思丹聽完,既高興江北沒有在躲自己,又氣江北以前把畫室和插畫視為最重要的東西,現在變成了初戀和插畫,這是她不曾得到過的待遇。

她真的要氣死了,忍不住跑到酒吧買醉,結果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一夜情,本來這不是什麼大事,一夜情而已,但在她發現自己懷孕之後就沒法繼續淡定了,第一反應就是找那男人要錢打胎。

她回到酒吧,打聽到那個男人的聯繫方式,約對方見面,對方很爽快地給她轉了一筆錢。

拿到錢之後陳思丹馬上就去了醫院,等待的過程中慌亂散去,她逐漸冷靜下來,想起江北,想起他剛離婚時痛哭自己永遠不會有孩子,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但如果要成功實施這個想法,她首先需要演一場戲。

——————

她在江北家樓下守株待兔,終於在三天後等回來了江北,以及他的初戀。

陳思丹酸得不行,江北的初戀很有女神風範,怪不得讓他念念不忘。

她咬牙現身,江北先是愣住,而後無奈,“你怎麼在這?”

“我在這等你啊。”

初戀看出了兩人間不尋常的氣氛,於是先告辭離開。

江北帶著陳思丹進屋,直言道:“你不該來這裡。”

她冷笑:“怎麼?怕被你心上人看到?”

“你知道我怕的不是這個,思丹,我只是不想你繼續浪費時間。”

“所以我今天來和你做一個了斷啊。”

事情轉折得有點快,江北愣住了,“你……想通了?”

“想不通,但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話有道理,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麼了斷?”

“你知道的,我爸爸是個酒鬼,受他影響,我酒量也不錯,我們比喝酒,只要你贏了我,我就認輸,徹底死心。”

江北面露猶豫,“這……”

“你不敢?還是你內心其實並不想我徹底離開你的生活?”

“好,我答應你。”

最後當然是江北輸了,陳思丹有備而來,怎麼會真的倒下。

她給江北下了迷藥,雖然才第一次做這種事,但動作嫻熟,心理鎮定,她想,我可能生來就是個壞女孩吧。

第二天,江北看到自己和陳思丹赤身裸體地躺在一起,一下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怒不可遏,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陳思丹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穿好衣服,笑道:“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再見。”

江北傻眼了,想不通陳思丹弄這一出是要幹嘛,他以為“再見”是告別的意思。

可陳思丹的“再見”指的是再次見面。

兩個星期後,陳思丹告訴江北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是那次醉酒後的意外結晶。

但是江北的反應非常奇怪,完全不在陳思丹的預想範圍內,他沒有絲毫震驚,沒有反覆詢問,甚至沒有要求看化驗單,而是帶著怒氣,斬釘截鐵道:“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他失望地看著陳思丹:“你明明知道我經歷過什麼,為什麼還要用同一個招數來騙我?”

“我沒有,這真的是你的孩子!”

“還在撒謊,需要我等你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去做親子鑑定嗎?”

“你……”江北這話說出來,陳思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同時,江北的指責還沒有結束:“這才是真正的你是嗎?詭計多端,上次故意灌醉我就是為了給今天這出戏預熱對嗎?真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陳思丹簡直要瘋了,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算是體會到了,但是她想不通,為什麼江北這麼肯定孩子不是他的,連一絲絲猶豫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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