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將這醜女人趕出去!”“慕總,10年前夫人為救您才毀容”

漆黑的房間裡,他的動作冷酷無情,事後,他摸黑起身。

白薇薇看著他在昏暗的燈光裡尋找衣物的模糊身影,小心翼翼的說:“找不到了嗎?要不,我打開燈吧?”

男人英挺的身體一頓,背對著她諷刺的開口:“你那副鬼樣子,開了燈,就不怕我吐嗎?”

白薇薇搭在被子上的手猛地收緊,結婚這幾年,他討厭她如同看到髒物,生怕多在她這裡停留片刻,對她的態度一直就是這般陌生,就好像,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身下的玩偶,不待一絲感情。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這張陌生,醜陋的臉。心裡泛起一絲苦澀,也是,這副鬼樣子,就連她自己都討厭,更何況是他。

白薇薇深吸一口氣,忍住眼底的酸澀:“今晚別走了可以嗎?明天雙休日,爺爺讓我們回家。”

幕容樺正在繫著釦子,聽到她這麼說,猛地回頭,身體向前傾斜,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黑暗中,他眼眸裡泛著一絲陰冷的光芒:“夠了,白薇薇,你利用我爺爺善心逼迫我娶你,你現在卻一口一個爺爺,叫的這麼親,你不覺得虛偽嗎?”

“幕容樺……我……”白薇薇被幕容樺捏著生痛,想要解釋來著,可卻發現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他口中說的逼迫,卻是事實。

兩年前,白氏生意衰敗,她父親白剛為了讓白氏企業起死回生,找到了幕老爺,用十年前幕家大火,她救幕容樺一事,利用幕老爺的同情和愧疚逼迫幕容樺娶她。

這兩年來,她受盡了折磨,若不是看著她那白髮蒼蒼父親的痛不欲生的樣子,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出現他的面前。

“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又想說十年前,若不是你好心救我,我幕容樺就不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對嗎?”

雖然在黑夜,他卻依然可以看到她臉上的淚光。

他嘴角冷勾,繼續諷刺道:“白薇薇,你們白家一直在我面前強調,你白薇薇這張臉,若不是救我,根本就不會毀容,可你別忘了,阿初也是被你害死的,你今日這副鬼樣子是你自作自受!”

狠狠的甩開她,轉身,腳步微邁,卻被她猛地抱住了腰:“幕容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想要害死阿初……

因為……”因為她就是當年的阿初,可是這句話,十年了,她依然沒有勇氣說出口。

“咕咚”一聲。

他大手一推,直接把她推倒在地,蹲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深邃的眼眸里布滿了濃濃的戾氣:“閉嘴,阿初的名字,你沒資格提,更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裝可憐,白薇薇,我明確的告訴你,不管你做多少事,我都不會愛上一個殺害我心愛女人的兇手!”

“砰”一聲。

他毫無憐惜般的直接把她直接甩到了牆角,陰冷起身,抓起外套,大步跨了出去。

關門聲響起。

白薇薇再也忍不住,抱著雙腿縮在牆角哭了。

如果不是她的容顏再也恢復不了,如果不是她的內臟被大火腐蝕只有幾年的壽命,她何嘗不想告訴他,她就是當年那個可愛清純的阿初。

十年前,她化名為阿初與幕容樺相識,相戀。與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裡是她白薇薇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可惜造化弄人,一場大火改變了他們兩人彼此的命運。

白薇薇擦乾眼淚,顫抖著扶著牆壁走出床邊,拿起自己的衣服套上,開燈,忍著下身傳來的疼痛,彎著腰,把房間一點點的收拾乾淨。

她記得,幕容樺是個有潔癖的男人,最愛乾淨。

把房間收拾好,她走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開始沖澡,透出鏡子看著自己這張毀容的臉,右臉頰處有一塊偌大的疤痕,平日裡,她總是用頭髮遮掩著,只露著半張“好”臉。

當年,她為了恢復容顏,她跑遍了世界各地的美容院,終於在一家醫院裡,整了容,可因為她的燒傷太厲害,整容之後的她,卻只能頂著滿臉疤痕生活。

不能用最美的一面出現心愛人的面前,她寧可告訴他,當年的阿初死了。

衝完澡,裹著浴巾出來,走去臥室,靠在床上,悄悄的把床底下的那些合照拿出來,一張一張的拿起來看。

這些都是她與幕容樺當年的合影,不,應該說,都是阿初與他的合影。

有些是在蒙古內照的,當年,他們相伴旅遊去了蒙古,蒙古草原風景很美,那裡人的穿著也很美,當時,她記得,她在他面前穿著一件蒙古袍,他稱讚她很美,就像天仙一般。

就因為他的一句誇,她開心了許久,當夜,又是跳舞又是唱歌的,玩的極其開心。

那時候他們真的很幸福。

撫摸著照片上合影中的他,白薇薇眼角不爭氣的又溼潤了。

如果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那一刻多好。

“砰”一聲,開門時響起。

白微心裡暗叫不好:他回來了。

她趕緊慌里慌張的把手中的照片藏起來,可剛掀開床墊,就被突如其來一雙大手,猛地一拽。

十幾張照片灑落一地。

幕容樺無比驚訝的看著那一張張的灑落在地照片,沉著聲問:“這些照片你從哪裡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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