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場孤獨,一種享受
孤獨是每個人都有的嗎?我想是的。
每個人都對這個世界有所依戀,
而當這種依戀減弱抑或是消失時,
人便表現出一種孤獨感,
親情、友情、愛情亦復如是。
心理學家弗洛姆認為,
人也許能夠忍受
諸如飢餓或壓迫等各種痛苦,
但卻很難忍受所有痛苦中最痛苦的一種。
那就是全然的孤獨。
一個人若喜歡獨處、喜歡獨來獨往,
那他絕不會是一個內心枯萎的人。
因為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
是最容易和整個世界進行交流的。
這時靈感和思維的碰撞也是最為劇烈的,
這也是很多藝術者喜歡獨處的原因。
這不是在背離世界,
而是在和世界更好的交流。
說起來真正的孤獨往往不是一個人,
而恰恰是在群體中的背離感。
明明你在這個群體之中,
卻依舊感覺自己不屬於這裡。
世界和你開始背離,
而你卻不得不拼命的要在這個世界留下。
在這個愈來愈孤獨的社會,
害怕孤獨還是接受孤獨真的很重要。
蔣勳老師在他的《孤獨六講》中說到:
“孤獨是一種沉澱,
而孤獨沉澱後的思維是清明的。”
我個人是很喜歡這句話的,
孤獨是精神上的磨鍊,是會給人以力量的。
但我們為什麼會愈來愈感到孤獨?
2
撲克臉,一張張的撲克臉
孤獨?不!
是冷漠,是一張張的撲克臉。
在人際交往之中因為文明,
所以不可表現粗暴,
也不能靠武力鎮服。
而為了不顯示自己想法,
臉上沒有任何表示。
用一種冷酷、平淡的表情,
讓別人摸不透你的脾氣。
猜對了,可喜可賀,友方,
猜錯了,對不起,該離場了。
每個人在社會之中,
都有著多面的性格,
撲克臉的存在,
最早或許是為了保護自己。
然後當我們慣於這種“保護”,
久而久之。
無論是喜怒哀樂還是離合悲歡,
都會用這樣一張假臉去應付,
那我們究竟是在欺騙誰?
欺騙自己,還是隱藏自己?
冷漠!
早已深入人心的撲克臉,
使得整個社會越來越冷。
人來人往的都市,
讓人越來越陌生。
孤獨,無助,淡漠,如同輪迴,
一次次輾轉,
我們在其中究竟扮著怎樣的角色?
3
不要告訴我成熟是什麼
小時候嚮往著長大,
因為可以無拘無束,
買很多零食和玩具。
長大後方知童年的快樂,
天真無邪,無憂無慮,
沒那麼多的糟心事。
小時候,牽著爸媽。
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有人為你遮風有人擋雨,
每天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長大後,求學、求職、求愛,
所有的東西都需要去“求”。
不僅如此,“求而不得”時,
還需要去“爭”去“搶”。
殘酷如同叢林法則。
如果可能,
能讓童年一直永恆存在嗎?
如果可能,
能讓成熟永遠不要到來嗎?
一株花生命最璀璨的時刻,
亦是它死亡凋零的時候。
如果成熟是為了死亡,
那我們還要不要堅持?
4
不要告訴我永恆是什麼
這世間是否有真的永恆存在?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貴生”而“懼死”,
至少在我的意識裡這種觀念是很淡薄的。
老輩們避談死,
不僅是因為忌諱,
還因為他們對生,
有著強烈的執著,
這無可厚非。
誠如蘇子言,
人在這個世間如滄海之一粟,
須臾般的短暫,
所以所有的人都在追尋長生,
抑或是是永生。
人生苦短是個永恆的話題。
諸多宗教文化也因此應運而生,
為人類的“生”苦尋良方。
基督說:我們有上帝,我們有天堂。
來吧,朋友,信我們,得永生。
佛教說:人生太苦,積德行善吧。
我們帶領你超脫輪迴,達到永生的彼岸。
道教說:道友,認真修煉吧,總會成仙的。
即使不能永生,我們也是可以長生的。
能不能如安期生一般做到長生久視,
我是不知道的,但即使是能,
我想很多人也是不願的。
因為生何嘗不是另一種痛苦。
尼采曾在他的《悲劇的誕生》中,
提到一個很重要哲學人生觀,
即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
一是對外在理性所標畫的超越世界的追尋,
一是對個體內在情緒的抒發。
即走向世界,故追求成功;
走向內心,故期望超越。
走向世界和走向內心,
真的重要嗎?重要!
如果這個世界是場悲劇,
那我們便是這場悲劇的主角。
無論悲喜,
我們都要有聲有色的,
演完這出悲劇,
不要失掉悲劇的壯麗與快慰,
如曇花的綻放,
會在最美的一剎那凋落,
即使死亡,
那也是在生命裡最美的時候。
我們是“遺世獨立”的孤獨使徒,
是在人間踐行日神和酒神的精神,
我們生命的自由不會受人束縛,
即使人生如夢,
我們也要享受
夢的情致和樂趣。
END
願這裡能成為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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