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梵高的執著:我只是想遵從內心的活著

中國的禪語說人生有三重境界,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如果以人生的三個主要年齡段劃分,或許這三重正好對應了少年的單純,中年的閱歷,老年的豁達。如果以這三重境界來論文森特·梵高,你覺得他是在第幾重?


文森特·梵高的執著:我只是想遵從內心的活著

梵高,沒有人不熟悉這個名字,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向日葵,那麼鮮明、熾烈,彷彿在太陽底下就快要燃燒起來似的,正如同他這個人一樣。我很喜歡梵高的畫作,最喜歡的是《星夜》和《麥田上的烏鴉》,很多人喜歡他的畫是從商業角度上看,也有人從色彩等繪畫專業上看,而從精神上理解他的人,在一生的境遇中,真的彷彿時而站在星空下,享受片刻的安寧;也時而站在烏雲密佈狂風捲起的麥田,有不好徵兆在心頭緊緊地壓抑著,久久不散。或許單純的人,用非黑即白的眼光看世界的人,固執堅守內心的人都喜歡梵高吧。


文森特·梵高的執著:我只是想遵從內心的活著

人,要有所為有所不為


以梵高的家境,其實完全可以舒舒服服過一生,不至於窮困潦倒。而他陷入窘境,用現在家長經常講不聽話的孩子怎麼形容?就是“都是自己作的”!家裡有關係能給你找一個穩定收入的工作,不苦不累,你不幹,偏要自己搞什麼創業實現什麼理想,到最後窮困潦倒,你說是不是自己作的?梵高當時也是,他的家族幾個叔叔都是有名的大畫商,他在叔叔的店裡賣畫,完全可以過得很好,可是他賣畫不只是賣畫,他會思考這個事幹的行不行。哪副畫賣的好了大家都爭著搶著要,可是畫家畫畫要時間啊,這是慢工出細活的工作,那怎麼辦,為了利益,店裡開始賣仿品,這些仿品一般人看不出來可是梵高心理清楚,他覺得這是不對的,人們熱愛的是畫家傾注到那副畫的熱情,而不是背後為了多賺錢而加班加點的模仿,那是沒有靈魂的畫,他心裡備受煎熬,最後不做了。


其實梵高的遭遇,現在的形形色色的工作中早已是屢見不鮮了,有人和梵高一樣選擇不做,有人則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做了,反正也不是我來買那幅畫,別人愛誰買誰買,我只管賺我的錢嘛。

梵高是一個懂得有所為有所不為的人。他不僅懂得,他也堅定的這樣做了。


文森特·梵高的執著:我只是想遵從內心的活著

非黑即白,就像這個世界的烏托邦


梵高不再賣畫,他又去做牧師,他的祖父和他的父親都是牧師,他有這樣的家庭環境浸染,所以這也是他最初的理想,作為牧師,為人們佈道,能夠幫助人們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當他從事這份職業的時候,他又看到了問題,這個問題又開始折磨他。穿著黑西服白襯衫打好領結,手捧聖經佈道,固然好,可是對人們的生活沒有什麼改變,完全幫不到大家,吃土豆的人還是要吃土豆,在地裡辛苦幹活的日子還是沒有起色,下礦井挖礦的人命如草芥……這又和他的初衷相違背了,他要能實際幫助人們改善境遇,所以他脫掉牧師的服裝,和農民一起勞作,下礦一起幹活,他看到了底層百姓的真實生活,從教堂走出來的人們眼裡依然充滿絕望,梵高又開始對牧師的工作質疑。後來教會覺得他有損牧師形象把他開除了。


文森特·梵高的執著:我只是想遵從內心的活著

賣真畫不賣假畫,對就做,不對就要改,如果這個世界是非黑即白的,那就單純了,問題就在於有太多的灰色地帶,梵高一直想找個純白的世界,可是他發現走著走著都是黑灰相間,世界是模糊的,可是他的心從來都沒有模糊,他想要幫助更多的人,可到最後發現他能做的那麼渺小,渺小到他連自己都無法養活。


文森特·梵高的執著:我只是想遵從內心的活著


梵高是個追求純粹的人,只是純粹確是不可實現的烏托邦,他後來畫畫,在畫畫裡也充滿反思,同樣都是印象主義,他的印象卻是不成比例的顯示,隨心所欲的特色,突出自我的感覺。

我們每個人這一生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困惑,說白了,說這一生就是在給內心找一個出口,人們常說智慧的人是看得開放得下,對梵高來說,他看的清但是放不下,他一直以一顆熾熱的心想給更多的人幫助,卻都以失落告終。繪畫沒有成為他生命的出口,死亡反而才是。他不是精神失常,他只是不能在灰色的世界中自處,他沒有那樣的情商。

梵高活到37歲,這個少年,始終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因為眼睛是由心決定的,他只願看到這些。梵高的執著在於他始終想遵從內心的活著,他不願意抹去生命的稜角,僅此而已。已經磨平的人視他為瘋子,沒磨平的人看他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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