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医疗元年:杭州癌症患者赴美治疗经历

爱诺美康点评:

1 该文原载于杭州19楼,是患者家属自己申请赴美,超过200万人阅读,做了行业的普及教育,由此解开了海外医疗发展元年。

3 美国也不能100%保证治愈

4 出国看病,完全可以自己申请,某些中介宣传合作关系等等,纯粹是误导

5 美国实行平等、预约制度,任何中介并无特权。


一 发病: 我不能把老公留在这样的医院

我老公是个中年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前几年,他时常觉得颈椎酸痛,开始没觉得异常,毕竟现代人十个里面八个颈椎有病。直到2012年春节,他的颈椎病越发厉害,有时候会觉得手指发麻。于是,催他去检查,在s医院骨科拍了MRI(磁共振),拿到片子找门诊医生看。医生看了半天,沉吟着说:“你的病症,我不好判断,你最好找下我们F主任。”

略去各种找医生情节,看到了F主任。他接过片子,看了许久,有点迟疑地说:“你这是骨巨细胞瘤,属于脊椎肿瘤。而且你的位置非常不好,肿瘤已经侵蚀了颈椎的第二、三、四节,需要做全置换手术,手术风险非常大。” 一个正常家庭,听到这个消息,瞬间觉得天塌下来了。我们甚至连抱头痛哭的时间都没有。第二天我就向单位请了假,全心全意开始找资料、联系医院。

问的问题只有三个:“确实是这个病吗?治疗的方法有哪些?治这个病最好的医生在哪里?” 首先找的是Z医院。它是浙江省的权威,脊椎肿瘤方面的三个专家看了片子,都认同骨巨细胞瘤的判断,认为手术是唯一的治疗方法。因为我们问得直接,他们也直言不讳,这个手术需要把颈椎切开,去掉3节颈椎骨,换上钛合金的支撑,不仅手术难度高、风险大,术后病人活动会受限制。

但是不手术,面临的就是瘫痪。国内做脊椎置换手术最好的医生是上海C医院的X医生。 全中国的医生都推荐X医生,可想而知,他忙到啥程度。我们终于挂上他的号,下午第63号。 我认真地在门口做起了数学题,一个病人看5分钟,63号就315分钟(我不是最后一个),就是5个多小时,从下午一点半开始看,到晚上7点。而且医生不能喝水、不能上洗手间,简直是铁人的节奏。但是5分钟,对一个陷入绝境,从外地跑去上海看病的人来说就是残忍的三言两语。 终于轮到我们了,X医生脸色苍白,有大大的眼袋,但态度还算温和。周围一圈学生、助手,有助手把我们的片子挂好。X医生扫了两眼说:“脊椎肿瘤,准备住院手术吧。” 因为事先已经研究了手术的情况,我们抖抖索索地问:“您觉得手术把握有多少?” “风险肯定有,但我们已经做过很多了。” “术后会如何?钛合金在体内,终身会有啥影响?” X医生不耐烦起来:“不做手术,你可能短时间就瘫痪丧命,你还能管手术后的感受?” 无语出门,果真5分钟。

走出门诊大楼,心里堵得慌。天开始下雨。这时看见护工推着病床在院子里跑,躺在上面的病人还挂着盐水,带着氧气包,家属撑着伞努力想遮住病人的头。 突然间,我崩溃了。 不能想象这样的场面,我不能把老公放在这样的医院。也许医生看来,病人只是个数字,成百上千台手术之一。但对我和家人来说,他是唯一的,我不能让他躺在这样的流水线上。我可以接受手术的风险,但决不接受疏忽或者轻慢带来的损失。 既然手术方法是美国人发明的,手术材料是美国人制造的,那我们就去美国动这个手术吧。

二 准备: 提前一个月预约

我们虽然出过国,但是没有去过美国。去美国看病,没有可借鉴的先例。

首先查去哪家医院看。 美国医院有详细的排行表,每年更新一次,第三方发布,根据死亡率、治愈率、病人满意度、医疗事故发生概率等进行综合排名。 根据2013年的医院整体排名,前三位的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麻省总医院以及梅奥中心。他们各有所长,不仅有很强的医疗团队,后面还有庞大的科研机构为依托。另外还有各种专科的排名

其次预约。 美国的看病流程基本是,每个家庭都有专门家庭医生,有各种病痛先找家庭医生,他做基本判断,需要的话他帮你转去专科医生那里检查、治疗,不行再转更对口或者技术更好的医生那里。所以大型医院的所有专家都必须预约,这样避免到了医院却发现看错科室,或者医生不对路;二来,你上门时,你的医生已经研究过你的病历了,他可以和你讨论治疗方法了,免得浪费大家时间。 但是对于中国人来说,就无比痛苦。没有一个中国医生可以帮你转诊,不要说美国,去中国其他医院都基本不可能。我们的病历记录不全,有部分报告甚至是手写的,美国医院预约要提供详细的检查报告、病史、手术和药物记录,最好还能和你前任主治医生交流。而对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来说,这一切都是需要我们自己收集、自己翻译、自己刻成光盘或制成电子文档的。

我们当时选了东西部各一家医院,东部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全美连续20多年综合排名第一,许多科室和手术都是这家医院发明的。西部的加州大学旧金山分院医学中心(UCSF medical center),当时全美排名第五。选择这两家医院是因为他们实力都非常强,一个靠近纽约,一个靠近旧金山,交通相对方便点。

签证问题。按照正常流程,你应该先联系医院,拿到预约单后,去大使馆签证。但是拿到预约基本要一个月左右,排队等待面签也需要一个月左右,对病人来说,实在忧心如焚。而且美国的旅游签证和医疗签证都是B2,一年有效,一次最长逗留6个月。所以从开始预约的第一天起,我们就同时申请旅游签证。事实证明,最后预约单和签证基本是同步办好的,对我们来说,省了一半的时间。 联络问题。美国的各大医院基本都有国际中心,专门接受国际病人;国内有些中介号称与医院官方合作才能就诊,完全是忽悠癌症患者。

像安德森癌症中心的国际部甚至有中文网页。首先要找到国际中心网页,按它的要求填写表格,或者给它的指定邮箱发email。最好有个美国朋友做联络人。因为时差,你基本不可能接听美国的电话,有当地联络人,让你不至于错过诊所的询问。递交申请后,国际中心会指派专人为你服务。他会向你要各种病历、病史、检查报告之类,当然是要英文的。 这个流程看似简单,但是美国人一板一眼的作风让人抓狂。美国医院得知(我老公)在1999年做过手术,要求详细的手术报告和病理切片报告。十多年前的病历呀,里面都是鬼画符。去中国医院找原始记录,就是去沧海里找一滴水呀。美国人还非常不理解,这是生命最重要的记录,为啥会找不到? 经此教训之后,我去医院做的每个报告,都扫描存在硬盘里,你来要吧,要啥有啥。

三 赴美: 前途未卜,内心忐忑

老公是5月7日检查出颈椎肿瘤的,5月30日,我们终于拿到了UCSF的预约单。国际中心为我们安排的是6月3日初诊,主诊医生是神经外科医生Dr.Chou。 预约单上不仅有地址、电话、注意事项,还有医生的详细简历,你还可以google医生发表过的论文,翻看这个医生是否有过医疗事故。 6月1日,我们踏上了赴美的旅程。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要花多少钱,美国医疗以贵闻名于世;不知道能否治好,因为颈椎肿瘤总是和瘫痪、死亡联系在一起。 但我们始终相信,去美国手术,至少病人会得到应有的尊重,至少医生会有认真的态度,至少全世界最先进的技术在美国。

四 初诊: 一句话就把我们说蒙了

终于等到了6月3日,我们坐车来到了UCSF,这基本看不出是一个医院,没有围墙,就是一片街区,附近三四条街范围内都是它的各种门诊楼、检查楼、教学中心、研究中心,还有各种免费班车穿梭于各个区域。 来到指定门诊楼前,我们正在东张西望核对门牌时,一个手拿文件夹,穿衬衫挂领带,微胖的拉丁裔男人满面笑容迎上来问:“Are you from China? Mr.&Mrs Lin?” 这就是罗伯特——UCSF国际中心专门负责接待我们的,所有的预约、病历整理、检查联络都由他负责。

整个治疗期间我们没有排过一次队,所有都是他事先联系的,每次看诊,他基本都会陪同。 来到神经外科,另一个华裔男子迎上来,他是国际中心指派的翻译。美国医院规定,对母语非英语的病人,看诊时都会提供专门的翻译,以防理解出错,耽误病情。这个服务是免费提供的哦。 看医生前,先填写各种问卷,出生年月日、国籍、种族等等,还有病史、药物过敏史、用药记录、甚至还有一个隐私保障条款。七八张问卷过后,又有助手来做各项检查,身高体重、体温血压,手部力量,膝跳反应等等。

做完这些,翻译和我们被带入一个小房间,等待医生来临。在去美国以前,我们已经查了Dr.Chou的简历,他是在美国出生的华裔,神经外科主诊医生,擅长复杂的脊椎外科手术,是脊椎微创手术方面的专家,曾经入选美国最佳100位医生。 不一会儿,Dr.Chou带着微笑推门进来,他40多岁年纪,身材高大,穿着合体的西装,进来先和在场每个人握手,然后坐下开始聊病情。

虽然是华裔,Dr.Chou一句中文都不会,交流要通过翻译。 他详细询问了发病经过、现在的身体各项反应后,对我们说:“我研究了中国拍的MRI片子,觉得你最大的可能是骨髓瘤。如果是骨髓瘤不需要手术,放疗就可以。”一句话就把我们说蒙了。在中国跑了三四家医院,听了六七个专家的意见,从来没人和我们说过这种可能性。 Dr.Chou拿出一张纸,写下8个词分别是骨髓瘤、骨巨细胞瘤、骨肉瘤等。他告诉我们,颈椎这个位置的肿瘤基本就是这8种可能性,每一种的治疗方法、后续的防范和复发情况都不一样。比如,骨髓瘤对光非常敏感,他比喻说“在光照下,肿瘤会像奶油般溶化”,因此通过放疗就可以治愈。但骨髓瘤复发概率很高,后期需要跟踪治疗。而骨巨细胞瘤放疗就没用,只能通过手术,但是骨巨细胞瘤基本不会复发。他还简单讲了其他类型肿瘤,但请原谅我脑容量不够,实在记不下这么多。

这堂医学课上得惊心动魄,旁边还有脊椎模型,Dr.Chou会拿过来比划位置给我们看。讲完后,他微笑着看大家:“Any question?”在中国医院多年看病经历,面对这样的讲解,我们真不知道再问什么。 看我们没有问题,他又接着说:“目前最重要的是确定肿瘤类型,尽快做一个穿刺活检,有了答案,我们再来讨论下一步治疗。” 然后他问我老公:“现在感觉痛吗?需要我开止痛药给你吗?” 这句问话,当时让我们百感交集,在中国医院很少医生主动问及病人感受,也许因为人多,也许因为医生忙不过来,也许因为中国人的忍耐力超群,但是身为病人和家属,有医生在意你的感受,主动帮你化解痛苦,这是莫大的尊重和安慰。 整个问诊时间,一小时左右,费用500美元。因为我们没有保险,自己付现金,可以打6折,最后付款300美元。

五 转诊: 放疗会掉头发吗,会吃不下饭吗?

排期做完穿刺活检后,Dr.Chou助手打电话通知我们,活检结果确认是骨髓瘤,不需要手术。所以要帮我们转诊,转到放射科接受放疗,转到血液科接受检查,查明病因,控制复发。 我们首先去见的是肿瘤放射科的Alexander Gottschalk医生。根据简历显示,他是放射治疗方面的专家,是UCSF射波刀外科手术项目主任。

我们满心以为,使用射波刀一次就可以解决颈椎肿瘤,Dr.Gottschalk却告诉我们要采用Tomo调强放射治疗,因为老公的肿瘤太过靠近中枢神经,不适合射波刀这种高强度的放射治疗,用Tomo做20次,每次小剂量更好。 听多了放疗、化疗的恐怖经历,当然关心放疗的危害,问:“放疗会掉头发吗?会吃不下饭吗?”DR.Gottschalk忍不住笑起来:“放心不会,顶多会有点喉咙干,表面皮肤有点发红,其他基本没影响。调强放射治疗是一种比较安全的疗法。”

又问:“那治疗效果呢?”医生肯定地回答:“对骨髓瘤效果非常好,一个疗程是一个月时间,结束后再等一个月,我们再来做MRI(磁共振),肿瘤基本就消失了。” 得到这样的答复,我们满心欢喜,压在心头几个月的大石终于搬开。不用手术、不会痛苦、没有可怕的后遗症,还能想象比这个更好的结果吗?

六 转折: 骨髓瘤复发概率非常高

事实证明,我们高兴得太早。每块乌云都镶着金边,每朵白云下都会有影子。 因为骨髓瘤是血液科范畴疾病,罗伯特帮我们约了Thomas Martin医生。Dr.Martin是血液肿瘤科的专家,在血液系统恶性肿瘤和血液癌症方面有广泛临床研究,尤其擅长多发性骨髓瘤和白血病治疗。 略去各种填表准备之类,终于和Dr.Martin面对面了,他是个西班牙裔人,头发雪白,表情丰富,看到他我就想起火星叔叔马丁这个词。但是马丁叔叔给了我们沉重一击。 听说我们已经约好Dr.Gottschalk准备开始放疗的时候,马丁叔叔皱起眉头,连连摆手:“不行,先停一下。还需要做一部分检查。

因为需要确定你的骨髓瘤是单发在颈椎,还是在身体其他部位也有。” 什么,还有其他部位? “骨髓瘤也叫浆细胞瘤,浆细胞会随着血液在体内四处流动。因此,单发的骨髓瘤只有百分之三,绝大多数是多发的。而且,骨髓瘤复发概率非常高,两年内复发概率超过70%,五年内复发概率超过50%,你们要做好准备。” 我们又蒙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近期骨髓瘤研究不断有新突破。今年6月(指2012年6月)刚有个新药上市,对多发性骨髓瘤的顽固病例非常有效。还有几种新药和疗法已经到了临床试验的阶段了。我估计,十年内骨髓瘤治疗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看看老公,半开玩笑地说:“也许等你发病时,吃两颗药就可以治愈了。” 这算是安慰吗? 无奈,开始检查。抽血、验尿、抽骨髓。

终于等到判决的日子,我们又来到了马丁叔叔的诊室,他满面笑容地说:“你是百分之三概率的单发浆细胞瘤,只有在颈椎位置有病灶,这次只要放疗就可以解决啦。” 万岁! “不过,之前我们谈过,骨髓瘤复发概率非常高,你必须定期接受检查。”马丁叔叔眨眨眼睛。 “我帮你们找到了一个当地医生,你们可以去他那里检查,定期将报告email给我,如果有问题,随时来吧。” 他递过一张写着邮箱和名字的字条,我们一看是浙医一院的血液科医生,顿时放下心来。

七 放疗: 最多喉咙有点痒

调强放疗国内很多三甲医院有,但大多是IMRT(Intensity Modulated Radiation Therapy),而我们在美国做的调强放疗是Tomo(Helical Tomo Therapy),这样的机器浙江省内还没有。它的放疗射线可以360°绕着病人进行,保证高剂量的辐射传递到肿瘤,同时将健康组织的潜在损害减到最低。

放疗前准备,老公躺在放疗台上,取各处定位数据,专门为他制作一个覆盖头、颈部到肩的绿色硬塑料罩子。以后每次去,只要盖上这个罩子,保证不会移动,确保放疗位置的准确性。 第一次放疗,进去不到十五分钟就出来了,我大吃一惊,以为出啥意外了。医生说,已经做完了。其实每次真正照射的时间不过两三分钟,躺倒、戴罩子时间更多。 20天里,会有医生来见你,问你:“感觉好吗?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吗?”老公的回答一概是“很好”。 事实上,除了到第十次左右,他觉得喉咙有点痒,脖子上一块皮肤黑了点以外,没啥感觉。一度我甚至怀疑,真的每天去躺几分钟,颈椎肿瘤就治好啦?

八 康复: 医疗服务的细致让我们感动

很快就到了8月底,20次放疗结束,费用约是5万美元。我们又一次回到了UCSF,又一次回到了Dr.Chou的诊室。好吧,一切从他开始,到他结束。美国是主诊医生负责制,第一个接诊医生负全责,由他来判定治疗效果。 Dr.Chou翻出两张MRI片子,一张是刚刚做的,一张是3个月前中国做的,他指着相应的位置示意我们:“肿瘤明显萎缩,说明放疗效果非常好,这个过程还会持续,直到肿瘤细胞完全失去活性,形成一个痂似的存在。” “肿瘤侵蚀颈椎骨头,所以颈椎的第二、三、四节有空洞,所幸人的骨骼有自愈功能,大概两年时间可以复原。在这期间,需要服用钙片,减少冲撞类的运动,比如橄榄球、滑雪之类。” 关照完这些,Dr.Chou又拿出了Dr.Martin的医嘱。

马丁叔叔的医嘱,看得我们一愣。他不仅给中国医生写了一封详细介绍病症和治疗情况的信,还列了一张表,通知我们每三个月、每半年、每两年、每五年要做的各项检查,简洁明了。 信的最后,他留了邮箱和电话表示:“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找我。我也会继续跟踪病人的情况进展。”这样的服务,这样的关怀,终于明白和谐的医患关系从何而来。 让我们感动的不止这些。 三个月来,我们和罗伯特已经像亲人朋友一般。去一个新的科室、见一个新的医生,他都陪同;所有的检查,他都事先联系预约,保证你到了不用等待;所有的费用,他帮你汇总,你可以先看病最后交费。

到我们准备回国时,罗伯特拷贝好所有的检查报告、治疗记录、医生医嘱、用药报告,供我们留档。最最意外的是,罗伯特的所有服务都是免费的,他是UCSF医疗中心国际部的雇员,这是医院为国际患者提供的额外服务。 整个美国看病历时3个月,没有住过一天院,没有挂过一瓶水,甚至药也只吃了几颗,几乎没有感受过任何痛苦。花费是7万多美元,约人民币45万。

两年过去了,我们在中国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按照马丁叔叔的嘱咐,按部就班地在浙一医院定期检查。目前一切都好,老公也完全正常。 美国看病的经历是我和老公人生中宝贵的经历。回想起来,常常觉得恍惚,曾经准备接受生死考验、曾经准备经历未来长久的苦痛,在美国之旅中,一点痛苦挣扎都没有就解决了。这是我当时每天祈祷,都不敢去要求的结果。 当然我也不知道,如果当初留在中国继续看下去,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只是想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大家,陷入绝境时可能还有其他的选择。

当然,不可能寄望每个疑难病症的病人都能去美国治疗。但是了解别人的治疗方法,学习别人跨科室的诊治过程,体会别人和谐医患关系的由来,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帮助的。 在发这个帖子前,我也犹豫再三。怕被别人认为太高调,怕被别人认为金钱万能。去美国看病是我们在绝望中能抓住的一点希望而已。其实在重大疾病面前,钱不是最重要的,你的判断和选择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从自己出发,做力所能及的最优选择。 比如去美国,也可能花了巨大代价却依旧医不好。如果面临这样的结果,我会坦然接受,因为我已经做了全部的努力了。也许在美国,医疗费过于巨大,我们可能要举债,我也会毫不犹豫。因为和钱比起来,人要重要很多很多。这无关对错,只是我的选择,我亦会为此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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