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结河西走一走

干结河西走一走


春游与旅游有本质的区别,在春天里四处游荡寻境觅影,日常生活中比较接地气。而旅游就是去别人摆好的境界里,远离人间喧嚣浅谗况味。

干结河西走一走


都说“人生在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负”,贪得无厌的我觉得良辰美景也不能辜负,特别不喜欢“辜负”这个两字,自我意识里“辜负”就是虚度光阴。提起光阴,心事表瞬间黯然沉寂,眼眶湿润。


幸福的人觉得“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像我这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二百五,“光阴”满身刻着深杂浅遝的故事。


难得遇见一个超长假期,我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躲在乡下尽情享受人间清欢儿。

干结河西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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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结河西走一走


每天清晨,我仿佛被《老鹰之歌》的晨曲唤醒。起来推开门,抬头仰望,静守苍冥的月儿还没下班,喜鹊登枝鸣啭,麻雀与家禽吵闹着乡音的韵律和谐一点儿,再和谐一点儿。


自从看到朋友圈里,有人拍到旭日东升的图片后,朝霞映照下,看到晶莹剔透的露珠与绿油油的麦苗缠绵悱恻的时候,不由让人心花荡漾,我再也懒惰不下去了。


心驰神往的原野近在咫尺,我浑身的血液,像被紧急集合的哨子叫醒,穿衣纳履、梳头扎辫一气呵成三分钟搞定。


晨雾淼淼,清冷的风吹得脸皮紧崩崩,摸出衣兜里提前存放的口罩,熟练地拉起两边的松紧带挂在耳朵上,继续往野外跑。

干结河西走一走


干结河西走一走


朝霞云集,我知道太阳要出来了,心情格外亢奋。掏出手机,无论我多么低声下气,怎么就拍不出我眼睛里的美景?手机欠设备,朝霞拍不出效果,露珠也拍得不灵动,那么美丽的白露为霜,我的心里是白露为“殇”,虽不为取悦别人,更不能让好好的时光掠影成为日后影响心情的筹码,揣测一下,最后把它改成白露为裳。


说实话,以前在农村老家生活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欣赏田园风景,也没感觉到晴空万里、四季分明的豁达。


翌日中午,我在家里小憩,女儿蹑手蹑脚地趴在我身边,小嘴对着我的脸轻啄一口,神秘兮兮的说,她发现一处人间仙境。


我骂他混蛋王八犊子,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带闺女溜出去玩儿,去哪里玩儿了?我根本不知道!


说句让人笑掉大牙的话,我活了这把年纪,也想像一只溜屁狗一样,贱兮兮的跟着出去浪,还美其名曰:喝西北风都不带我?!


“呦呵!”他惊叫,“我怀疑,你就不是这儿的人。”


瞧瞧这个破男人,我嗔怪他可以脱了裤子到处打滚、挖沙摸鱼,我跟着喝风的份都没有。


下午的网课上完,已经到申时了。我心想,猴时践行,撒欢儿正当时。


可目前对这个请不起、约不动的他(狗熊儿子),只能放一边儿。(对他来说,我们这样的,一对狗男女,带着自己的狗女,快乐三人行未尝不可。)本来好好的一家人,由于三观不合,就连玩儿,都那么背道而驰,无语。


心情一旦不好,精神就随之颓废。以车代步去河边,拽开车门跳进大自然。桥边的蛙声肆意喧哗,像极了我压抑太久的心情。


闻着刺鼻的油菜花,顺着蜿蜒陡峭的河堤残坝而下,沿着沮洳的泥沙缓步慢行,透过清澈见底的潺潺流水,浏览着沉溺在河床里的水草、银针小鱼,无意间,发现远处一群惊飞上岸的大雁、野鸭。


三岔河口,每年这个时候,河水断断续续,就连响水排也不响。河边静守的垂钓者,装模作样等鱼消遣时光。


继续靠左边向前走,探索未知的干结河风光。他指着南面,眺望着远方烟雾迷蒙的群山万壑。他说这条河是从那座山,山下有一个大水库,每逢汛期上涨,水漫乡野,智慧而又独杼心机的先人们,经过精密勘测,改水道,挖河筑堤,一条人工河井然有序,缓缓地与源远流长的澧河,在弥陀泗湾上游三公里处汇集,形成一个特殊的风景湾。


纵观历史,修水利改河道、凿山引水,向来都是直接连接国家命运的大事,不到事实压顶,在参议上,人民从来都是懈怠的,工程的进度越发显得缓慢。


多事的上世纪,动乱年代,国家根本顾不上管理这半途而废的旧工程。那年,山边的那个大水库,大风汛烈,洪水狂涌,淹死的生命千千万,遍野的浮尸白骨。


改革开放以后,分田修园,急需拉土垫地,淘沙摸石,扩建房屋。与其东一榔头,西一斧子的乱挖,不如沿着这条雏形浅滩,顺势深挖,形成如今这副特殊的自然表情图。

干结河西走一走


仰望河坡上游,一位古稀之年的老头儿弯着矫健的腰身,手拿镰刀割着河坡上荒芜的蔓草,他扯起嗓门对我们喊:“你们干啥啊?”


“跑来玩儿呐!”我们笑眯眯地回。


“看看那些水鸟都被你们惊跑了!”他说,“我不理它们。”


我气得低哼一声,心里暗暗嘀咕:我们就是来看看,水鸟飞不飞,是我它们的自由。


“你割那草干啥呀?”我家男人心态比较好地问。


“喂羊哩!”那个老头儿说罢,麻利地捆起干草爬上岸。


“快回来!”妞儿他爸说,“我们从这上去!”


“我还想”我平视前方,抬起胳膊伸出食指笃点,“往那条小桥上看看!”


妞儿他爸不辩解,掉头就走。


我侧目给他一个白眼,还想执拗地往前走时。憬然发现脚下软乎乎的,谁也不知道这春月,泉脉微细的境地,会有危险。定睛一看,原来即将步入河床沼泽地,吓得我匆忙后退,跳出那片覆满野芹菜幼芽的“绿”毯。


上一秒,我和妞还烦刚才那个割草老头,是多嘴又多事儿的臭屁佬儿。下一秒,我们转身跟在他屁股后面,爬上堤岸。


二尺宽的蹬坝台阶,残砖裸露,陡峭得让我不得不拿出自带的、备用的四驱万能“爪轮”,爬着上。

在大自然面前,事实上我就是这么怂。


沿堤继续向前走,目标还是滞留在河底游荡时,发现的那座模糊不清的小桥。


堤坝上墨绿色的大面积麦田,在万丈阳光照耀下随风漾起层层波浪。醒目的红瓦白墙,在银灰色似有若无的新枝芽群里,衬托出乡间人家淳朴幸福的日子。


徜徉在乡间,自从远离喧嚣的都市后,心情逐渐平静。


说话间,坐标已移动到任庄西北角,一条光洁的小土路披铺堤坝,漫坡上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穿过杂草延伸河床,直接青石板小桥,平整的桥面被旧社会里的老蓝砖垒桩支撑。小桥在两岸乡亲们的心脉上越而飞渡。

干结河西走一走


干结河西走一走


我们沿袭小路顺势而下,蹲在小桥上观赏自由自在的小鱼儿,清澈见底的河水,光面的河床底下密密麻麻地码着黑色的河螺。真想挽起裤管跳下水去过把瘾,但越长大越胆小的心理与身体和衷共济,偶尔臆想一下,只能远远地看着更上游,那几个帅哥美妹挽起衣袖穿着长筒水鞋,各自拎个白色蛇皮袋在水里捞,由于距离太远,不知道捞的是些什么。


前面永远是个未知数,也是最神秘的公约数,人心不足蛇吞象,凡事量力而行,自足长乐。


脚步到此一游,虽然没有留下任何印记,但心灵已经公然奔赴到温良图中了。

2020.3.15手机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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