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番外七:給岑媳福安排個媳婦


《錦衣之下》番外七:給岑媳福安排個媳婦


《離鸞歌》第七章:醉花朝

那廂教坊司衙門一場酣戰正熾,這廂北鎮撫司的陸大人卻心思恍惚了——

"有些日子沒有陪今夏了,"陸繹扶著額頭,臟腑之中五味糾葛。"也罷,今兒西市有社火,帶著今夏逛逛去。"所以嘍,陸大人翹班咯。

陸家的當家主母自然要比尋常人家忙些。自用了早飯今夏一刻也不得閒,大婚時賜禮、陸府親貴舊交相與往來節禮,尚需一一清點登記造冊,最怕寫字的今夏頭都大了一圈。陸府的管事掌墨,今夏也省了不少心。

陸繹在堂屋並沒有看見今夏,便自己換了身常服,往庫房款款而去。陸繹見府中"嫩柳抽芽,暖風扶蘇",一時雅興生出一句:"乳燕引雛飛力弱,流鶯喚友嬌聲怯。"將滿眼的春色與不可言表的喜悅,偷偷兒的化作一抹括弧似的笑意。

"陸某的夫人,果真勤勉的很啊——"陸繹看著忙忙碌碌的今夏,不由得調侃道。

"大人——"今夏從一堆珍寶裡抬首迎上陸繹熱絡的眼神。那聲甜膩的"大人"或許是"情郎"的別稱,陸繹自然很是受用。

"大人,您不是去贖人了嗎?"今夏很快覺得大人此刻不該在家裡出現,應該乾點別的。

"岑福去了,"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文書、銀子和印信都給他了,不過跑個腿罷了。"

說著便牽了今夏的手,伏在女人的耳朵邊低語:"西市有社火,咱逛逛去?"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再配上赤裸裸撩撥語氣,今夏早酥倒了半邊。

"大人,您等我換件衣裳去——"一路跑著一路吩咐自家"大人"。今夏今兒梳著婦人的尋常髮髻,對著鏡子胡亂抿了抿,在梳妝檯的暗格裡覓著雲雀釵簪在頭上。櫃子裡拿了件無論是顏色、質地、紋樣都同陸繹那身一模樣的貼裡和大袖衫,對著一面落地的鏡子前後一通照。又怕陸繹等著心急,邊走邊理著衣腳。

"慢點走,也不怕摔著了——"嗔怪著依舊牽了今夏的手,一雙璧人出了門。


《錦衣之下》番外七:給岑媳福安排個媳婦

陸繹牽著今夏的手,一路優哉遊哉的逛去——

西市因著"花朝節"祭奠百花,正是熙熙攘攘、人煙阜盛之處。

自秦漢始,因有"花王掌管人間生育"之說,百姓們盼著子嗣繁盛、家族興旺故而極重此節。

當天老百姓們,結伴到郊外遊覽賞花,稱為"踏青",姑娘們剪五色彩紙粘在花枝上,稱為"賞紅",各地還有"裝獅花"、"放花神燈"等風俗,故有詩云:"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萬紫千紅披錦繡,尚勞點綴賀花神。"

陸繹和今夏學著旁人仔細剪了五色彩紙,一起掛在香樹上許了願,陸繹對著香樹許到:"弟子陸氏言淵攜內子虔誠禱告:願花神賜子不論男女,惟願內子安然!"原來林姨曾同陸繹講過,今夏因"愛別離"母體受損,怕是懷胎不易,生產也怕兇險。今夏雖然大大咧咧嘴上不說,背地裡也不止一次找過林姨。女人嘛,愛了一個男人必是要替愛的人生育的,何況陸家幾代單傳。林姨安撫著今夏該有的一定會有的,急不得。索性陸繹也就時時寬慰,不給今夏負擔。

今夏雙目微闔,鄭重地禱告口中喃喃:"信女今夏,禱告花神:望賜子,接香火,了夙願——"夫婦二人會心的相視一笑,心有靈犀也不再過問彼此到底許了何願,願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今夏,帶你去個地方,走——"陸繹嘴角噙笑,笑意狡黠。今夏便要問個清楚明白,陸繹寵溺的說一半留一半,刺撓的今夏不依不饒,抱著陸繹的手臂前後晃著。

不覺得夫婦兩人走到一處宅子前,從懷間取了鑰匙開了門。轉身拉著今夏跨進院門,正是一處兩進深的民宅,修得雅趣別緻。入目黛瓦紅牆,迎面堂屋六間並東西廂房若干,耳室可做僕役雜使的住處;行至二門,廊上木雕栩栩如生,今夏看著一時出神,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

"夫人,此院子看著如何?"陸繹自顧自尋了一處石凳坐下,好整以暇的欣賞著自家夫人的表情。

"大人,你這是?"今夏滿懷疑問。"送岑福的,"陸繹滿眼真誠,"也該給他尋一門親事了。"

今夏一時感動:"大人——"陸繹沉聲道:"為兄弟置宅,你這做嫂嫂的也該付點銀錢不是?"

陸繹挑眉繼續道,"言淵有必要同夫人交代一番的,畢竟陸家的錢都在夫人手上,不是?"

今夏站在廊下滿眼春色的看著"大人",一時覺得今天的天氣是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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