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給中國經濟按下了“暫停鍵”，隨著復工復產的“重啟”，每個企業都在經歷復原挑戰: 一方面要同心協力追回待工期的損失，另一方面防控疫情不能鬆懈，否則會令前期努力功虧一簣。同時，疫情帶來的集體恐慌、社會隔絕、工作方式的改變，每時每刻都在影響著企業家和員工的心理狀態，而每個人的心理復原力對企業活力的恢復和整個中國經濟的強勁反彈至關重要。

來源 | 長江商學院領導力與激勵研究中心

繼首期調研之後，長江商學院領導力與激勵研究中心戰“疫”同行系列調研第二期聚焦“復工前後企業家及員工心理復原力的打造”，深入瞭解不同行業、類型、規模企業的管理者和員工在當前的心理狀態和復原力水平，助力個人和組織復原力的提升。

在線問卷發放對象主要為長江商學院高層管理教育（EE）和長江商學院企業家學者項目、EMBA、FMBA企業家學員、往屆校友及其企業員工，採取匿名形式。其中，EE課程項目包括“長江CEO”、“總裁高級管理課程”、“接力長江”、“資本X商業”、“文創+”、“大健康”、企業內訓課程等。同時，問卷鏈接通過長江商學院公眾號和自媒體矩陣面向公眾開放。

自2020年2月26日中午開啟問卷調研，到2020年2月29日下午1：37（諧音：疫散去）截止，3天時間共收集到有效問卷5,835份，共計507,732條數據。

數據分析工作正在進行中，3月底前，我們將陸續推出系列主題分析文章：

【主題一：復工追蹤】

——展現復工前後企業與個人狀態

*3月4日發佈，點擊上方超鏈接瞭解詳情

【主題二：性別差異】

——揭示兩性管理者和員工的異同

【主題三：韌性打造】

——探究影響復原力的多變量關聯

【主題四：壓力管理】

——識別壓力來源和低忠誠度風險

【主題五：加速反彈】

——展望經營恢復和心理重建前景

【主題二：性別差異】

01 整體判斷

復工前後，相較男性受訪者，女性整體面臨更大的收入挑戰、更長的工作時長、更高的焦慮度和抑鬱度、更低的心理復原力水平；但值得一提的是：一把手女性的壓力指數和心理復原力均高於同級別男性。

1. 調研樣本顯示：女性一把手、中層管理者、基層管理者、員工的大學本科學歷佔比均高於同職級男性。

2. 女性在管理層代表性不足的問題仍然突出。從女性角度，性別和職級以及工作年限成負相關關係。隨著職級升高和工作年限的增長，女性佔比逐漸減少。

3. 女性受訪者更多集中在人數、營收規模較小的中小企業。女性受訪者在規模1000人以下企業以及在營收5000萬以下企業的就業佔比超過男性。

4. 女性在復工前後面臨更大的收入壓力：復工全薪女性（52.89%）比例低於男性（64.52%），待工無工資女性比例（7.01%）高於男性（3.8%）。女性整體全薪佔比（66.39%）低於男性（70.26%），不同幅度降薪各項佔比均高於男性。同時，對於全年收入的預期，男性對工資增加的預期佔比（14.21%）高於女性（8.62%）。

5. 忠誠度得分男性（25.51）總體略高於女性（24.97）。“一定會跳槽”的選項佔比男性（6.97%）略高於女性（6.42%），“絕對不會跳槽”的選項佔比男性（43.13%）明顯高於女性（31.76%）。認為自己完全不會被裁員的女性佔比（71.06%）低於男性（73.39%）。

6. 在對比“在家辦公”和“在公司辦公”的時長維度，選擇在家辦公的時長不到在公司辦公時長一半（低於50%）的佔比中，男性（48.6%）高於女性（43.08%），但在50%以上時長的各項中，女性均高於男性，其中1.5倍以上選項佔比，女性（3.77%）高於男性（2.54%）。

7. 女性的壓力指數（2.91）低於男性（3.0），但女性一把手壓力（3.13）高於男性一把手（2.93）。女性作為一把手的企業未復工佔比（14.44%）高於男性一把手（9.02%）。女性對於工作溝通的滿意度高於男性，對於自己工作狀態、企業員工關懷、防疫措施的滿意度略低於男性。

8. 男性心理復原力平均值（30.64）高於女性（29.18；心理復原力指標最大值為40），女性的焦慮度平均值（2.97）略高於男性（2.75；焦慮度指標最大值為21），抑鬱度平均值（3.97）略高於男性（3.55；抑鬱度指標最大值為27）。男女整體顯現出較高的心理復原力水平，焦慮度和抑鬱度得分都在正常範圍內。女性一把手和高管復原力高於同職級男性。

02 從性別角度看樣本分佈

1. 性別：本次調研受訪者中男性佔比54.05%，女性約45.95%，性別比為117.6（以女性為100），高於2018年全國人口性別比104.64。（來源：國家統計局）

2. 企業性質：85%以上受訪者來自民營企業，國企和其他類型企業受訪者佔比分別為5.33%和5.79%，外企及非營利組織佔比較低，分別為2.6%和1.23%。從性別角度，女性受訪者在外企、非營利組織和其他性質企業的比例高於男性。

注：為了完整顯示，圖中民企的兩個柱狀圖比例有調整。

3. 職級：本次調研中受訪者職級佔比如下：

在各職級的性別分佈來看，員工當中的女性佔比最高，超過50%，為57.81%，隨著職級升高，女性佔比逐漸減少。在一把手當中，女性和男性的性別比率最低，為23.79%:76.21%。受訪者中一把手有786位，其中男性有599位，女性有187位。

樣本數據顯示，從女性角度，性別和職級成負相關關係，Spearman相關係數為-0.23**，p值為0.00，這意味著受訪者的職級越高，女性佔比就越小。

4. 學歷：從性別分組的角度，女性中專至大專、大學本科學歷佔比高於男性，高中及以下、研究生及以上學歷低於男性。整體來看，大學本科以上學歷佔比（含大學本科和研究生及以上），女性（59.16%）高於男性（55.77%）。

疊加性別和職級來分析學歷分佈，我們發現：

除女性高管外，女性一把手、中層管理者、基層管理者、員工的大學本科學歷佔比均高於同職級男性。女性高層管理者的大學本科佔比略低於男性。

所有職級的研究生及以上學歷佔比，女性均高於男性。

5. 地域分佈：各省份中，女性受訪者佔比最高的三個省或地區是山西省、港澳臺及海外、河南省。

6. 所在企業人數：在整體樣本中，來自中小型企業的受訪者中佔比較高，約60.3%的受訪者來自500人以下企業。

女性受訪者在100人以下、100-500人、500-1000人企業的人數佔比超過男性，在1000-10000人、10000人以上就業的男性佔比超過女性。

7. 所在企業營收：受訪者企業營收在1億-5億的佔比最高，為19.5%；10億以上的為18.11%。

女性受訪者在營收1000萬以下、1000-5000萬企業的就業佔比超過男性

值得注意的是：有超過20%的受訪者（1307人）不清楚自己任職企業的年營收。女性受訪者中，不清楚企業營收的人佔比為31.22%，遠高於男性（14.9%）。這部分可能源於女性在管理層的佔比較低（參見上文2. 性別和職級分析）。此外，不清楚企業營收的受訪者群體包含了1004名普通員工，佔比76.82%、基層管理者191人（14.61%），中層管理者80人（6.12%）。這一結果應引起企業高層的重視，當員工對企業基本情況和發展方向並不瞭解的前提下，他們對企業忠誠度和工作效率，以及員工自身的心理韌性、在工作中的焦慮度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從營收的角度對比男性一把手和女性一把手的比例，男性一把手（34.73%）在營收規模為1000萬以下、1000萬-5000萬、5000萬-1億的企業中佔比遠遠低於女性一把手（60.96%）的佔比，而男性一把手（64.27%）在營收規模為1億-5億、5億-10億、10億以上的企業中佔比遠遠高於女性一把手（36.36%）。這其中，最顯著的差別在於企業營收10億以上的企業，男性一把手（20.53%）佔比遠遠高於女性一把手（5.35%），而另一顯著差異在於企業營收1000萬-5000萬的企業，女性一把手（26.74%）佔比遠遠高於男性一把手（12.19%）。

8. 所在企業工作年限：5年-10年、10年以上佔比男性大於女性，1年以下、1-3年、3-5年佔比，女性大於男性。

樣本數據顯示，從女性角度，性別和工作年限成負相關關係，Spearman相關係數為-0.13**，p值為0.00，這意味著選項中工作年限越長，女性佔比就越小。

9. 所在行業：受訪者所在行業中人數佔比最高的依次為房地產、互聯網、生產|加工|製造、金融業、醫療|保健、服務業。

注：行業分類參考《國民經濟行業分類2019》並進行了適當簡化修改，在涉及行業比較分析中，我們暫時剔除其他選項。

各行業性別比例：女性佔比最高：醫療保健（75.27%）；最低：能源|礦產|環保（22.08%），男女性別佔比最均衡是貿易|批發|零售|租賃業，為50.54%:49.46%。

受訪者中一把手有786位，其中男性有599位，女性有187位。男性一把手數量最多的三個行業是：房地產（121）、生產|加工|製造（105）、互聯網（74）。女性一把手數量最多的三個行業是：貿易|批發|零售|租賃業（24）、文化|傳媒|娛樂|體育（22）、服務業（20）。

03 企業復工情況的性別差異

1. 薪資狀況：復工全薪男性比例（64.52%）高於女性（52.89%），待工無工資女性比例（7.01%）大於男性（3.8%）。

在性別×職級的分析中，復工全薪佔比最低的是女性員工（46.92%），最高的是男性高管（71.97%）；待工全薪佔比最高的是男性一把手（14.69%），最低的是男性中層（6.1%），待工無工資佔比最高的是女性員工（9.1%）。

樣本數據顯示，從女性角度，性別和復工薪酬狀態成負相關關係，Spearman相關係數為-0.12**，p值為0.00，這意味著隨著從復工全薪到待工無工資的選項變化，女性佔比呈遞增趨勢。

2. 企業復工狀況：以每個企業一把手代表一個企業來看，女性作為一把手的企業（14.44%）未復工佔比高於男性一把手的企業（9.02%）。未復工選項佔比最高的是女性員工群體。

3.對企業全面恢復經營的預期：女性一把手（45.99%）和高管（49.49%）對於3月底前恢復經營的判斷佔比低於男性一把手（53.09%）和高管（50.10%）。認為4月-5月、6月及以後恢復經營的佔比，女性一把手和高管都高於男性同職級受訪者 。

從性別×行業的角度，判斷3月底前恢復經營佔比最高的是醫療保健行業的女性（73.91%），判斷4-5月恢復經營佔比最高的是教育|培訓行業的男性（52.83%），判斷6月及以後恢復經營佔比最高的是文化|傳媒|娛樂|體育行業的女性（9.35%）。

4. 對於企業全年業績的預期：超額完成業績、90-100%完成、70-90%完成的判斷佔比，男性高於女性；50-70%完成，20-50%完成和20%以下的判斷佔比，女性高於男性。

從性別×職級角度，除女性中層管理者之外，各職級女性受訪者90-100%、超額完成業績的判斷佔比均低於男性同職級受訪者，除女性高管外，20%以下的判斷佔比，女性均低於男性同職級受訪者，20%-50%完成的佔比，各職級女性均高於男性。其他選項未見職級一致性的趨勢。

04 個人工作狀態的性別差異

1. 從去公司工作時間來看，最明顯的兩項差異為：女性不去公司辦公的比例（30.51%）遠遠高於男性（19.97%）；而去公司辦公5天以上的男性比例（44.48%）要遠遠高於女性（31.78%）。

以性別×職級進行分組，去公司工作5天以上佔比最高的是男性高管（49.50%），佔比最低為女性一把手（30.48%）。

完全不去公司（0天）佔比最高的是女性員工（35.92%），最低是男性中層管理者（14.50%）。

以性別×行業進行分組，去公司工作5天以上佔比最高的是生產|加工|製造行業的男性（61.66%），佔比最低的是醫療保健行業的女性（10.39%） 。

完全不去公司（0天）佔比最高的是醫療保健行業的女性（69.08%），佔比最低的是能源|礦產|環保|行業女性（5.88%）。

2. 關於在家辦公時長與在公司工作時長的比較：選擇在家辦公的時長不到在公司辦公時長一半（低於50%）的佔比中，男性（48.6%）高於女性（43.08%），

以性別×職級進行分組，選擇“在家辦公是在公司時長的50%以下”佔比最高的是男性一把手(52.59%)，佔比最低的是女性中層管理者（37.82%）；選擇“1.5倍以上”佔比最高的是女性中層管理者（5.10%），最低的是男性基層管理者（1.49%）。

以性別×行業進行分組，選擇“在家辦公是在公司時長的50%以下”佔比最高的是生產|加工|製造行業的男性（59.23%），佔比最低的是商業服務行業的女性（22.97%）。選擇“1.5倍以上”佔比最高的是農|林|牧|漁的女性（8.33%），佔比最低的是交通|運輸|物流|倉儲的女性（0%）。

3. 降薪裁員：女性整體全薪佔比（66.39%）低於男性（70.26%），不同幅度降薪各項佔比均高於男性。

以性別×職級分組，全薪佔比最高為男性一把手（73.79%），最低為女性基層管理者（64.64%）；降薪50%以上佔比最高為女性基層管理者（6.43%）、其次為男性高管（5.57%）。

除一把手外（裁員降薪相關題目一把手無需作答），認為自己完全不會被裁員的女性佔比（71.06%）低於男性（73.39%），認為20-50%以上可能會被裁員的女性佔比略高於男性。其餘三項男女差距不大。

樣本數據顯示，從女性角度，性別和裁員預期呈正相關關係，Spearman相關係數為0.14**，p值為0.00，這意味著隨著選項中裁員可能性的增大，女性佔比呈遞增趨勢。

以性別×職級分組（除一把手），認為自己完全不會被裁員佔比最高的是男性高管（84.29%），佔比最低的是女性員工（67.09%），裁員可能為50-80%，80%以上的選項佔比最高的是男性員工和女性員工群體。

4. 工資收入增加預期：男性的工資增加預期佔比（14.21%）高於女性（8.62%），持平女性略高於男性，減少20%以下，減少20-50%佔比女性高於男性，減少50%以上佔比男性略高於女性。

樣本數據顯示，從女性角度，性別和工資下降預期呈正相關關係，Spearman相關係數為0.16**，p值為0.00，這意味著隨著選項中預期工資下降幅度的上升，女性佔比呈遞增趨勢。

注：本圖表中不含一把手。

5. 忠誠度：有關跳槽概率的統計，“一定會跳槽”的選項佔比男性（6.97%）略高於女性（6.42%），“可能會”和“不太會”兩個選項佔比，女性高於男性，“絕對不會跳槽”的選項佔比男性（43.13%）高於女性（31.76%）。

注：本圖表中不含一把手。

按照性別×職級來看，“絕對不會跳槽”的選項佔比最多的是男性高層管理者（57.06%），最低的是女性員工（27.73%）；“一定會跳槽”選項佔比最多的男性員工（9.6%），佔比最少的是女性高層管理者（3.75%）。

從忠誠度得分的角度，忠誠度得分總體男性（25.51）略高於女性（24.97）。忠誠度指標的最高值為30，分數越高，代表忠誠度越高。按照性別×職級來看，各職級男性得分均略高於女性，忠誠度平均得分最高的是男性高層管理者（26.80），最低的是女性基層管理者（24.48）。

05 個人心理狀態性別差異

1. 工作滿意度

我們將問卷中涉及滿意度和壓力題目進行了指數化，性別對比的情況如下圖所示：

整體來看，男女的壓力和滿意度指數各項平均值相差不大，女性的壓力指數（2.91）低於男性（3.00），對於工作溝通的滿意度高於男性，對於自己工作狀態，企業員工關懷、防疫措施的滿意度略低於男性。

從性別×職級分組來看，對自己工作狀態“非常滿意”佔比最高的是男性員工（27.45%），最低的是男性一把手（11.52%）；“不滿意”佔比最高的是男性一把手（11.52%），“非常不滿意”佔比最高的是女性一把手（3.21%），部分反映了一把手當前在應對疫情的巨大壓力。

溝通滿意度方面，“非常滿意”佔比最高的是男性員工（33.30%），佔比最低的是男性一把手（9.02%）；“不滿意”佔比最高的是女性一把手（8.56%），最低的是男性員工（1.25%）；“非常不滿意”整體佔比均非常低。

2. 壓力水平

如前文所述，整體女性的壓力指數低於男性；分項來看，男性的壓力在“非常小”、“壓力較大”、“壓力非常大”的選項中佔比均大於女性。

從性別×職級角度，男性壓力指數最高的是中層管理者（3.19），表明作為“夾心層”在企業中承受較大壓力，女性壓力指數最高的是一把手（3.13）；壓力指數最低的是女性員工（2.85）和男性員工（2.89）。除一把手之外，各職級女性受訪者壓力均低於男性。

3. 壓力來源：受訪者的三個主要壓力源是疫情、財務和工作強度。女性選擇疫情和財務的佔比低於男性，女性的工作強度佔比（28.09%）高於男性（25.59%）。

從性別×職級角度，選擇疫情為主要壓力源佔比最高的是男性一把手（68.78%）和女性一把手（66.84%），選擇財務佔比最高的是男性基層管理者（48.64%），選擇工作強度佔比最高的是男性中層管理者（37.89%）。

4. 復原力：整體上，男性心理復原力平均值（30.64）高於女性（29.18；心理復原力指標最大值為40），女性的焦慮度平均值（2.97）略高於男性（2.75；焦慮度指標最大值為21），抑鬱度平均值（3.97）略高於男性（3.55；抑鬱度指標最大值為27）。

從性別×職級角度，女性一把手和高管的心理復原力高於同職級男性。男性中層管理者、基層管理者和員工的心理復原力超過同職級女性。其中，兩性心理復原力平均得分差別最大的職級是基層管理者，男性（30.41）高出女性（28.35）2.06分。

除中層管理者外，各職級女性的焦慮度平均分高於男性。焦慮度得分最高的是女性一把手（3.69），得分最低的是男性員工（2.42）。

除中層管理者外，各職級女性的抑鬱度平均分高於男性。抑鬱度得分最高的是女性員工（4.19），得分最低的是男性高層管理者（3.16）。

06 總結

以上是從性別角度對此次調研數據進行的分析，我們看到：在復工前後，受訪企業家和員工展現了較高復原力、較樂觀預期、中低壓力水平、較高滿意度、較高忠誠度，但兩性差異較為突出。

相比男性受訪者，女性受訪者在復工前後承受了更大的收入減少風險，更高的工作強度，呈現出了更高的焦慮度和抑鬱度，更低的心理復原力水平。因此，對於女性員工，企業應該給予更多的關愛和信任，以及更靈活多變的辦公方式以提高她們對企業的忠誠度。

與此同時，此次研究發現，女性一把手和高管在面對更大強度壓力的前提下，顯示出比同職級男性更高的心理復原力水平，這對提升整個組織的復原力至關重要。因此，企業在選用育留的機制中應該給予女性員工更通暢的晉升路徑，更多的授權以及成長機會，同時更加重視、挖掘、激發女性領導力的優勢，促進兩性領導力優勢的互補融合，為疫情後的持續反彈積蓄能量。

有關組織復原力的數據分析，敬請期待【主題三：韌性打造】，我們將聚焦心理復原力，探究影響復原力的多變量關聯，在此基礎上提出更為深入的打造企業家、員工以及企業復原力的建議。

長江商學院EMBA&EE聯合推出的“無界學堂”

張曉萌教授

開工抉擇：生存與信心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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