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01

在傷後整整50天,陶勇醫生寫了一篇長文,細數了這些天的心路歷程。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讓人意外的是,他除了表達自己的感謝外,還特別在文中作出了“澄清”和“呼籲”

澄清自己只是普通人,並不是偉光正,只是通過醫學和臨床工作在修行;

另外,就是呼籲一而再,再而三發生的傷醫事件,希望到他這裡,可以畫上句號。

文章最後,他寫道:

“上天給我留了命,是要我承擔起這個社會責任,讓善良的醫護不再受傷害,這比我繼續眼科事業還重要。”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對此,有網友評論道:

"這個世紀瘋狂,沒人性,腐敗;您卻一直清醒,溫柔,一塵不染。"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畢淑敏有一段話寫得很好:

“我喜歡深存感恩之心又獨自遠行的人。

知道謝天地,卻不畏懼;

知道謝自己,卻不自戀;

知道謝每一粒種子每一縷清風,也知道早起播種和御風而行。”

或許,說得就是陶勇醫生這樣的人吧。


02

其實,我一直覺得,陶勇醫生是個很“特別”的醫生。

這種特別不是因為他光鮮亮麗的學歷,也不是因為他被譽為“國內眼科未來的希望之一”高超的醫術。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而是——他是一位非常少見的“溫柔”的醫生。

比如不在乎患者的身份地位,甚至願意為艾滋病人做手術;

很有孩子緣,有小女孩每次過來都要送他一束玫瑰花;

哪怕躺在ICU,也依然能溫柔地安慰來探病的人,眼淚只在人後流。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甚至還願意為那個曾傾力救助卻砍殺自己的患者發聲:

“我不恨他,我當大夫當得太久了,見了太多命運悲慘的人。

如果有一天能再見到他,我想告訴他,當時我們給他做手術,給他省錢,對他仁至義盡,這個社會沒有他想的那麼黑暗。”

就如同他自己寫過的一首小詩中說得那樣:

“我把光明捧在手中,照亮每一個人的臉龐。”

這麼溫柔的醫生實在很少見。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畢竟在網上看到過很多對醫生的抱怨,抱怨的內容中,吐槽醫術的倒是少數,大多都是吐槽醫生的態度。

因為在不少人的印象中,中國的醫生似乎總是忙碌的,冷淡的,甚至可以說是沒耐心,不耐煩的。

老實說,在我有限的就醫經歷中,也確實如此。

醫生們看起來總是很疲憊的樣子,對坐在面前的患者永遠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樣,像是個沒有感情的“看病機器”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甚至我見過不少父母,都是拿醫生來嚇唬孩子的,而且效果彷彿還不錯。

“再不聽話,就讓醫生給你打針!”

被嚇的孩子,一開始還鬧騰如狗,轉眼就安靜如雞。

醫生妥妥的成了“工具人”

是的,我們理想中的好醫生,應該醫術精湛,待人謙和,最好要讓患者有“如沐春風,賓至如歸”之感。

如此,醫生才能收到一張好人卡——“錦旗”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為什麼我們會對醫生有這麼高的要求?


03

一方面,是因為中國自古以來,我們都講究“醫者仁心”。

另一方面,是因為現在有些病人來看病時,會有這樣一種邏輯:

“我是花錢來看病的,不是花錢看你臉色的,微笑服務懂不懂啊?”

或者:

“我懷著擔憂和恐懼來看病,為什麼醫生的態度就不能好一點,語氣再溫柔一點呢?”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曾經我也有同樣的疑問,問了在合肥一家醫院工作的護士朋友。

她沒直接說,只是跟我提起了遇到過的一出的“鬧劇”

有位病人覺得醫生沒有微笑服務,投訴了還不算,估計是越想越氣,還大鬧診室。

實際上這位醫生已經連續加班了三天,連給病人看病都是強撐著精神。

但結果是,醫生被批評處理了。

“我們的工資又不靠病人的錢,再說,你確定要求我們像秋香對唐伯虎一樣,對你三笑留情嗎?”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當時她這句話,把我給問住了。

我嘗試代入了一下,自己就先打了個寒戰。

算了算了,好像是有點無福消受。


04

當然,我的朋友雖是戲言,卻也暴露出了醫生的“困境”。

據《2014年中國醫生執業狀況調查》顯示:

  • 90%以上的人,每天工作時間超過8小時;
  • 26%的人,工作時間為10-12個小時;
  • 13.5%的人,每天超過12小時;
  • 80%的醫生表示,他們沒有雙休日的概念。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試想,在如此高強度的工作環境下,每天還要看診這麼多懷著“負面情緒”的人,誰的心情能永遠保持明媚?

病人不好受,醫生也同樣不好受。

雖然對於病人來說,醫生是唯一,但病人於醫生而言,只是今天問診中的一個分子。

我們希望醫生對我們溫柔一點,是不是我們也需要對這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同樣報之以溫柔呢?

更不要說,脫下這身白大褂,醫生也不過是普通人,有人的喜怒哀樂。

我們實在不能對一個人作出這麼高標準的要求,不是嗎?

我們期待更多像陶勇醫生這樣的醫生。

但我們更期待,溫柔的患者。

陶勇醫生傷後50天后發聲:老實說,我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醫生

當我們用溫柔去換取溫柔時,也許,醫患關係會變得更好。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