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乡村医生,几十年来自费给穷人看病,却因一误解被赶出村子

爷爷终究还是离开了他住了近一辈子的村子,搬走的时候态度很坚决,他是带着恨意离开的。后来母亲和我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告诫我说:“人心不古,不能对人太好,人会因一个恶忽略你前面所有的好”,母亲说的就是发生在我爷爷身上的事情。

老人是乡村医生,几十年来自费给穷人看病,却因一误解被赶出村子


我所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很偏僻的山村,离镇子远,周围的人家都分散开来,医疗卫生资源更是匮乏到了极致。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记忆,爷爷经常穿着一个白大卦背着一个药箱早出晚归,爷爷是一名赤脚医生,准确的说他是附近六个村落唯一一个能帮人看病的医生。

爷爷的医术高明,经常有人深更半夜来敲我家门,爷爷姓孙,我经常听见有人一边敲门一边急促的喊“孙医生,孙医生!”

半夜被吵醒,爷爷也不生气,半夜出诊已是家常便饭,他急匆匆地拿着药箱跟着那人出了门,这个时候来叫他的,大多是家里的小孩子半夜发了烧,或者是老人出了紧急状况的。

老人是乡村医生,几十年来自费给穷人看病,却因一误解被赶出村子


小孩子发高烧,开几贴药退烧,早上身体就会有好转。如果是老人突发疾病,那多半是无力回天的,爷爷能做的事情就是开些止疼药,让老人在生命最后时刻过得舒服些,大抵是如此。

往往一趟出诊下来,再回到家时已经到了凌晨。有一次爷爷腿受伤了,奶奶告诉我,那是摔的,爷爷还开玩笑地说:“半夜出诊救了个人,我却差点在回来的路上摔死了”。

除了十年如一日半夜出诊,爷爷还常免费帮穷人看病开药。他给一户穷人家的孩子看完病后,主人家捧出几张零碎的钞票,他看着皱皱巴巴地用一毛两毛凑起来的钱,开口说:“算了吧,药也是我自己山上采的没有成本,这钱就当做是给孩子买补品啦。”

那一年爷爷已经65岁,他本以为自己的清明会保留一生,没想到却栽在了一件事情上。

一天傍晚,我们一家人正在屋里吃饭,一个男人脚步匆匆的来到我家请爷爷出诊,他说他的老母亲突然晕倒了。爷爷来不及吃饭,背上药箱就跟着那人走了,爷爷半夜才回家,说那位老人没救过来。

老人是乡村医生,几十年来自费给穷人看病,却因一误解被赶出村子


然而第二天村里便传出爷爷害死人的说法,后来我们家人才知道,昨天那个来找爷爷的男人把他老母亲的死怪罪到了我爷爷的头上。

一时间村里开始风言风语,有人翻出旧帐说,“怪不得呢,自从我家老人被孙医生看过后变得越来越严重!”“对了,我家孩子也是......“村里人一言一语中已经忘记了爷爷当初对他们的恩情,甚至他们说以后不帮害人的爷爷抬棺材,里面不乏那些曾经免费拿过爷爷药的人。

爷爷听闻后伤透了心,死后没人抬棺是一件极其侮辱人的事情,他们这是要赶爷爷走啊。父亲托人到镇上医院问那位去世老人生前身体状况,医院说那个老人本来就是快要死了的人,他的儿子不是好东西,就是想讹钱。

爷爷决定搬离村子,那时候他的身体也不好了,父亲没有反对。有一年我读高中的时候,家里来了两个人,母亲让我喊二叔二婶,我才知道他们是老家村子里的人。

二叔二婶说:“自从孙医生走了后村里人看病就不容易了,往往要翻山越岭走几个钟头去镇上医院,药还贵,感冒发烧都要几十块钱,关键还没有孙医生开的5毛钱药效果好”。

他们走后,母亲笑了,这怪谁呢?自己作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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