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春天辯護
‖明月的許諾
在為犯罪嫌疑人做辯護之前
請允許我大聲誦讀
歷代公訴人的公訴詞: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吳敬梓）
天下烏鴉一般黑，豈有兩樣（曹雪芹）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張養浩）
四海皆閒田，農夫猶餓死（李紳）
夜久語聲絕，如聞泣幽咽（杜甫）
不要急於讚美春天
她參與了謀殺，或許我們不知道
她還與死神
達成過某種罪惡的協議：
讓九百九十九朵桃花，由好人轉世；九百九十九個冤魂，開成梨花（李不嫁）
所提起訴訟的犯罪嫌疑人犯罪事實
不再有任何異議和贅述
今天我受蒼天委託為2020年的春天辯護
沒啥好說的，或許就是莫須有與猜測
法制社會。疑罪從無
公訴人的公訴詞太過無力與蒼白
所列事實不清，證據不足
難以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
所以，我們要等，等著紙包不住火
等著蚊蠅亂飛，等著落花成塚
等著她要逃亡，等著天理昭昭
或許，我們要等更久遠一些
或許永遠都無法辦成鐵案
這個春天走了，那個春天還會來
懇求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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