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的心在滴血

——小序

我有一個兄弟,其性格有些桀驁,我們的相識,是幾年前我在一個企業裡任總監的時候我招聘他進來的,後來他一直認我做大哥,我也對他頗有關懷。後來的一段時間,我辭職自己做了生意,開始搞了個小店,那段時間這位兄弟失去了工作,很迷茫,於是我就讓他做了店長。相安無事,我的生意也有了新的發展,成立了公司。由於公司業務較忙,不能左右兼顧。後來我就決定把那個小店的80%的股份送給了這位兄弟。實際上我把當時店裡所有的庫存也送給了他,只是留了20%的乾股。以便以我行業的影響,未店裡多爭取一些資源,也為兄弟扶上馬、送一程。店雖然賺不到什麼大錢,但還是很盈利的。有個細節,我們的小店後面位置面積較大,就我把之前積攢的幾部電腦和一些辦公桌椅一直寄放在店裡,在送給兄弟股份的時候,我也明確表示,店裡的那些物品我應該用不到了,由他隨意支配吧。或許是我承諾的不嚴謹,導致了問題的發生。

新公司進展較快,一次我發現,正缺少一個辦桌和一臺電腦,因陋就簡吧,想起店裡還有幾個閒置的,就叫了一部小貨車去店裡取,那是一箇中午,朋友老婆說兄弟和朋友喝了點酒,正在午睡,說用不用叫醒他幫我,我說不用了,很簡單的,讓他休息吧!沒想到就是這件小事引起了天大的波瀾!




七兩白灼,兩包菸草,嫋嫋中此刻必須用文字方能表述我的情結。模糊中,在僅有的理智與酒精的掙扎間,我無法確定以下的文字的邏輯或所謂的道理,因為我感覺我的心在流淚,在滴血。寫出來的東西我也不去掩飾什麼,如實記載,否則不然留在心裡,何必行於文字?只是我無法釋懷,公正似乎自古就是奢侈的東西,埋藏在無底的深處,也許根本沒有這個東西,抑或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人過四十,閱盡人間無數,此時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這個多年的兄弟,傍晚突然來電,語氣中仍幾分醉意,似乎比我此刻醉的更猛烈些,電話那頭是我震驚、妙明奇妙的指責,甚至謾罵乃至不堪入耳。說什麼不是這些東西送給他了嗎?為什麼還要拿回去?說我窮瘋了?連一個新辦公桌都買不起?頃刻間我的世界似乎變得一片黑暗,我多希望這絕對是兄弟長期的壓抑,或是不懂事,或誤解,或是把我當做最好的兄長,才可以如此放肆地宣洩,我希望是這樣,但我相信不是的。我不喜歡酒,但我偶爾喜歡酒的氣氛,它可以讓人放縱,也可以讓人放鬆,更可以讓人放懷。但我相信這次不是,因為我也曾醉過也曾哭過,我不相信醉後的兄弟會對兄弟說出這樣決絕的話;剎那間我頓覺世界昏黑慘淡,可怕的讓人窒息。要知道就是這個兄弟,曾經如果我有一包好煙,都要找他分享,一款稱心的衣服,都要買兩件,因為我還是想到了兄弟。

經歷了許多,在職業生涯中,不免有些時候在各為其主,使得利益分配或者職責中因職責所在得罪了一些人,但公正、公平的原則一直銘記於心,那些記恨或者責難我都可以理解,每個人的角度不同,“理解萬歲“本來就非常難,不然為什麼有這個詞?隨著時間和事件的進展這些都會隨風飄逝,我接受這一點,偉人何嘗不曾擁有敵人?那就歸罪於信仰和職責,請允許我的無可奈何!

但這次是我的兄弟,我一直認為是肝膽相照的兄弟,在我所有的兄弟間,我曾無數個戒律或是原則鞭策和警醒著自己,對兄弟肝膽相照,傾我所有,及我所能,全力以赴,兄弟的苦惱會讓我無數個夜晚不能寐,兄弟的困難如我不能助一臂之力而痛苦得無法形容,就像是在老父病榻上呻吟而我無能力幫他就醫一樣。現實中我犧牲了我無數個可以創造的時光,蹉跎了數不清的可以讓自己活的更悠閒的歲月,為了兄弟,我無怨無悔,在利益中,我從未計較,或許他人有他的角度,衡量自由公斷!

然而我也許錯了,也許是我不經意間忽略了兄弟的感受?也許是我不能理解兄弟的角度,我想到盡頭都無法理解的東西,也許兄弟從他的角度也無法理解?或是大家都離真正的正確很遠很遠?

此時誰能告訴我?我一直想擁有這個感覺,我給予的多了,那是因為是兄弟,我的索取偶爾多了,那也是因為是兄弟,而我的索取一定在那個一百萬個角度看來都是可以索取的時候,而且在不影響兄弟的時刻,我才哆哆嗦嗦的拿走那個本來屬於我,而且對兄弟來說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也許這正是我的錯誤判斷,我的感覺不代表他人,更沒有權利讓他人理解!

那是一個我不喜歡的夜晚,我的心在流淚,在滴血,我一生中塑造的義薄雲天的志向被粉碎的像一這片彈指間的飄渺,濛濛如煙然!夜深了,無法入睡,胡亂翻開一本書籍,發現原來李逵也曾痛恨過宋江……




——後記

第二天,兄弟的老婆帶著他過來道歉,差點跪下來,說真的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後來我花了很久的時間想釋懷,但是我們的友誼再也不能回到從前。

那一夜,我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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