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吧:我守望著鄉村,我不想一個人守望鄉村

村落是“人類的父親”。


2003年,馮驥才正式推動起中國民間文化遺產與古村落的搶救工程,他說:


“每一分鐘,都有文化遺產在消失。再不保護,五千年曆史文明古國就沒有東西留存了,如果我們再不行動,怎麼面對我們的子孫?”


這十多年來,他像一個醫生一樣搶救著中華民族的根。


傳統村落是不能消失的根


“我國的很多傳統村落,就像一本厚厚的古書,只是來不及翻閱,就已經消亡了。”馮驥才曾說。


馮驥才曾經在演講中說過,我國每一天有80至100個村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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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寺民居是一種南北相兼相融的風骨,融會氐羌文化元素,青灰塗抹的鴟吻式屋脊以及“尺子拐、撮萁口”的結構佈局,令人過目難忘。


隨著時代變遷,村裡的年輕人幾乎都擠入城市,老人們則逐一被時光消磨,村裡古民宅已所剩不到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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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湖北省赤壁市官塘驛鎮大貴畈周家灣


周家灣是一個在清朝出過進士的古村落。曾經遭受侵華日軍的燒燬,後來進行過修繕。


由於時代的變遷,很多村民棄老宅而建新樓,或者外出謀生,很多老宅沒有居住,已經荒廢和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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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盂縣是山西最古老的縣份之一,駱駝道是盂縣最北的一個小村莊。


村莊的房屋大都破落,無人居住,空置的房屋隨處可見,繞過一個用柱子支撐的牆壁,遇到一位留守的老人,用方言介紹了村子的情況,大多數年輕人都已走出山村,到外面的世界打拼去了,僅有的是村裡還住著幾個老人和幾條狗。


根據調查,我國的自然村10年前有360萬個,現在只剩270萬個。


傳統村落,承載著歷史的基因,是許多人兒時的家園。


著名導演呂克·貝松有過一句話:“童年是人類的父親。”


從這個意義上說,村落就像是“人類的父親”。


馮驥才覺得,我國的物質文化遺產最大的是長城,而非物質文化遺產最大的就是村落。


我國的很多傳統村落,在他看來,就像一本厚厚的古書,“只是來不及翻閱,就已經消亡了。”


現在,在每個可能的場合,馮驥才都以儘可能多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發出呼聲。


他說:“傳統村落是農耕文明留下的最大遺產,中華文明最遙遠綿長的根就在村落裡,大量重要的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都跟村落有密切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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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村落與文化的守望者


“古村落是中華文化的箱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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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驥才走訪過很多地方,據他了解,“中國目前有2800多個縣,19000多個鎮,有幾十萬個村莊。


相對地說,特色比較鮮明、保留比較完好、歷史的記憶比較深厚、民俗和民間文化遺產比較豐富的村落至少有幾千個。


由於年輕人到城裡打工,很多古村落人去樓空。


加之開發商對古鎮、鄉村的不合理開發,古村落內在的、沉甸甸的歷史文化積澱在被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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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摸清古村落的“家底”。


馮驥才跑遍了山東、山西、江西、安徽等7省的幾十個村莊,直接和鎮長、村長“談判”,在一系列的鄉村文化論壇和研討會上發表看法。


他還準備寫一篇關於古村落的現狀和出路的文章。


每年5月份,都會在江南的嘉興召開全國古村落高峰論壇,請全國古村落負責人到那裡去研討。


他們就像醫生一樣,在搶救一個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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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馮驥才眼裡,“村落是農耕文明最小的社區單位,人們在其中生產、生活;村落裡同時有物質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特別是一千三百多項國家級‘非遺’和七千多項省市縣級“非遺”,絕大多數都在村落裡,從這個角度說,傳統村落本身就是最大的文化遺產,價值我認為不比長城小。”


“因為我們中華民族最深的根在這裡面,中華文化的燦爛性、多樣性和地域性體現在裡面,文化的創造性也在村落裡。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村落的原始性,以及其所附有的文化性逐漸被瓦解,這種變化現在看來勢不可擋。保留這些文化後遺產相當困難。傳統村落就成了‘被遺忘的角落’,也造成了目前古村落保護困難的現狀。”馮驥才對鄉村與文化說過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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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多來,馮驥才跑遍了全國26個省、自治區、市,邊指導志願者進行田野普查,邊進行民間文化與古村落的搶救。


在他眼裡,村落與民間文化有著無盡的魅力甚至充滿著靈氣。


南鄉三十六村、內丘神馬、拜燈山、打樹花、仁慈堂、屋頂秘藏古畫版等等,這些散落村落裡的文化藝術攜帶著歷史的、文化的氣息,凝聚著先人的智慧。正因為這些努力,馮驥才也被人們稱為“傳統村落與文化的守望者”。


傳承文化是每一個人的事


“每一分鐘,都有文化遺產在消失。再不保護,五千年曆史文明古國就沒有東西留存了,如果我們再不行動,我們怎麼面對我們的子孫?”

——馮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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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驥才最怕“想保護的村落最後還是消失了,要保護的街道最後被改得面目全非,想保護的文化遺產被定位國遺,可還是無人問津。”他煩惱於自己的“力不從心,再年輕10歲多好,能多做很多事情,感覺時間來不及了。”


60多歲的馮驥才,有時候也會覺得很疲倦。


但是,一旦有個電話打過來,說到一個好的街區或村落要被拆掉的時候,他再累也會跑去。


“因為這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愛。它們就像是一個無形的十字。"馮驥才說,“坦率地說,我有時候也非常悲觀。比如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城市裡很多老街區,山裡很多古村落還是拆掉了。但是你還是要拼力去做。為了一種精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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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這裡,馮驥才提起了自己最大的支持者:“我跟愛人都是畫畫、搞藝術的,她對我的想法很瞭解。她支持我,因為我是個理想主義者。”


對於未來,馮驥才最想說的話是:“傳承文化是每一個人的事。只有我們每個人都關心和愛惜前人給我們留下的這些財富,我們民族的精神和獨特的審美、獨特的氣質、獨特的傳統,才能傳承下去。我們需要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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