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为建新宅富户毁了一片桃园,一斧头砍到老桃树时,怪事发生了


故事:为建新宅富户毁了一片桃园,一斧头砍到老桃树时,怪事发生了

1

事情发生在一个时辰前。

赵恒坐在古董铺里,手里拿着一本书,靠在太师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

他是这家古董铺的老板,虽然他对做生意并没有什么兴趣,而且店里的生意一向有专人负责,可是作为老板,什么都不管也说不过去,所以他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到店里看看。

外面的太阳慢慢地西斜,赵恒心里盘算着上板的时间要到了,就站起身跟店里的伙计打了声招呼,打算回家。

还没等他走出门口,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个人像是没头苍蝇似的,头也不抬的急匆匆地就往屋里走,一脑袋就撞到了赵恒的怀里,撞的他胸口的肋骨隐隐作痛。

还没有等赵恒站稳,对方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大力的摇晃着,“五弟,这次你可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听声音像是他认识的人,仔细地看着来人,就看见原来是他的堂哥赵怀明。

只见他脸色通红,额头上冒着汗,神情很是焦急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赵怀明的爷爷和赵恒的爷爷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他们两人又自小一起长大的,平时虽不甚往来,可是关系一向倒是不错。

赵恒见对方这个样子,便知道是出了事,也不急着回家了,连忙的把他让到店内。

店内的伙计倒了两杯茶送过来,见两人有话要说,就都到了后堂去,一时之间,店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二哥找我有什么事?”

“分家的时候,我分到了郊外西山的一块地,这件事,五弟你应该还记得吧?”

赵怀明也不扭扭捏捏,直接了当的说了起来,“上个月,有人看上了我的那块地,打算出高价买下来,在那里建一处宅子。”

“这不是好事吗?”

赵恒记得那块地的面积不小,要是卖了出去,应该值不少的钱。

赵怀明一直对于分到一块地的事耿耿于怀,那块地位于西山脚下,位置不好不说,上面还种着果树,既不能租给农户耕种,平时还要请人打理,现在能卖出去,对于赵怀明来说,算的上是一件大好事。

“确实是好事。可是那不是一块空地,上面还种着几十株的桃树。”

“这有什么,找人把上面的桃树给移走不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跟对方谈好价钱之后,等对方付完了定钱,我就找人来挖树。可是这前几天不是一直下雨吗,移树的事就暂时搁了下来。”

“今天不是没有下雨吗?而且天气也不错,正好可以开始动土。”赵恒看着外面的天色说道: “你是不是人手不够?需要多少人,我跟牙行的人还有些交情,帮你找几个人应该没问题。”

“人手够了,而且今天已经开工了。”赵怀明摆摆手,显然困扰他的不是这个问题。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怀明的脾气一向是直来直去,这么支支吾吾地,不太像他的性格,看来事情一定很棘手。

“今天天一放晴,我就张罗着人去移树。前几日不是下了雨吗,泥土还松软着,几十颗的树,还没到下午就挖出了大半。我想着趁着泥土还没变硬,准备一天之内就把所有的树都给挖出来,可是偏偏挖到最后的一棵树的时候出了岔子!”

赵怀明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不说了,像是怕人听见似的,眼睛四处转了转见没有旁人,又站起身走到大门口,把两扇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的,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把门栓给闩上,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他凑到赵恒的耳边低声说道:“那棵树!”语气发颤,像是在说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赵恒闻言,这才明白赵怀明为什么会来找他。

2

“怎么了?”淳于义正举着茶杯放在唇边,听见赵恒的话,却丝毫不惊讶。

他喝了一口茶,嘴角含笑地低声说了一句,“真是有趣!”

“不过,你堂兄是怎么看出那棵树的?”

“听他说,事情是这样的······”

赵怀明在移树之前,先给那些桃树找了一个买家。

钱多钱少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那些桃树直接就这么砍了有些可惜。

买家先在桃林里走了一圈,把他要的树用红笔给标下来,这是需要挖出来带走的。剩下不要的树,则只要直接砍倒就行。

标记完成之后,工人就开始干了起来。

十几名工人干了整整一天,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满园的桃树差不多都挖了出来,就只剩下一颗桃树了。

桃树有碗口般粗细,属于那种老树,结不出多少果子的那种,直接砍了就行。

拿起斧子往树上砍去,原本以为会像之前一样很轻松地就把树给砍倒,可是砍了几下,树干上愣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换上锯子、凿子等等其他的工具,那颗桃树还是巍然不动,丝毫无损。

工人见状,渐渐地害怕起来,找到赵怀明,把事情跟他说了。

赵怀明到现场一看,用斧头试了一番,确实如工人所说的一样。

既然动不了树,干脆直接把它从土里挖出来好了。

赵怀明这么想着,就抄起铁锹往树根处的土挖去,可是这土也跟铁铸的似的,怎么也撬不动。

富人高价买我郊外野地建宅子,动土时地里桃树却怎么也挖不动。

当时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桃树的树枝晃动起来,唬了赵怀明一跳。

为建新宅富户毁了一片桃园,一斧头砍到老桃树时,怪事发生了。

一回头,看见所有的工人都像是见了鬼似的,要不是被吓得动不了,恐怕人早已跑光了。

“我那堂哥说得是千真万确,言之凿凿,不由得我不信,而且那个买主过两天就要来收地,他急的不得了。我觉得这件事只有你能解决,所以我等他一走,就到你这来了!”

赵恒又补充道:“近日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淳于兄,你明日能不能到我堂哥那儿看看?”

“去一趟倒是无妨,只是明日恐怕不行,后天可以吗?”

淳于义一向深居浅出,而且在杭州本地没有多少朋友,他会有什么事呢?

赵恒这么想着,也问出了口。

“是林思卿,林公子。他好像遇到了点麻烦事,请我去帮忙处理一下。”

淳于义解释道:“这茉莉花茶,就是他托人送信的时候一起送过来的。”

赵恒这才明白为什么矮几上会有三个杯子,地上又为什么会多出一个蒲团。

林思卿,别号“林痴”,因爱花成痴而得名,之前因为幽昙花一事,他们二人与他相识,自那以后,三人倒是常常会聚在一起喝茶谈天。

“他找你,是不是又得到了什么奇花异草,想让你帮着看看?”

“他给我的信里,倒是没说,不过一会儿等他来了,你尽可以自己问他。”

淳于义这么说,赵恒也只好等着。

林思卿来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

此时,亭子里也点上了一盏灯。

灯火虽小,但却光彩夺目,吸引了几只飞虫在旁边环绕,不停地转着圈。

林思卿从后门进来之后,不急着往亭子里走去,反而开始欣赏起庭院里的花草。

一边看,一边嘴里不知道在喃喃地说些什么。

等他走的近了,才能听见他在说:“长得真好!”

林思卿走进亭子里,坐在蒲团上,眼睛还在看着院子里的花草,直到赵恒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原来赵兄也在啊,真是失礼了!”林思卿有些歉意的说道,拿起茶壶,赶紧地倒了两杯茶给赵恒和淳于义赔罪。

“抱歉,淳于兄。家中许多花草需要照顾,所以来的晚了,还请淳于兄原宥。”

“无妨,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

赵恒见两人一直不提正事,有些按捺不住了,问道:“林兄,你就不要再道歉了,快些说说你又遇到了什么怪事了!”

林思卿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笑着着说:“原来赵兄也知道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做了个梦。”

“梦?”

做梦也算是怪事吗?

“对,就是梦。”林思卿肯定地点头。

“你梦到了什么?”淳于义问。

“一个女人。”

3

林思卿开始说起他做的梦。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林思卿第一次梦到那个女人是在半个月前的一个夜里。

那天是阴历三月十四。是满月的前一天。

月虽不是满月,但是月光极盛,银辉照地,地面像是被撒上了一层面粉。

当夜,林思卿按照平时的习惯,巡视了一遍花圃的花,又站在门廊处赏了一会儿月色,然后上了床。

睡着没有多久,他就梦到了那个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白衣,白的像雪,只有裙边和袖口处是粉红色的。

女子面容姣好,双目流转,嘴角含笑,望着林思卿,像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你是谁?”林思卿问。

女子笑而不答,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有一丝香气。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林思卿见对方不回答,又问了一句。

女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冲着他微笑,虽然对方一直没有说话,可是他能感觉到那名女子对他没有恶意。

而且从对方的眼神里,可以读出她像是在感谢他。

“就这样?然后呢?”赵恒觉得这个梦一点也不怪。

“这是半个月前的事,之后的十几天里我没有再梦见过她。可是三天前,她又走进了我的梦中,这次事情有些不同了。”

三天前,林思卿又一次的梦见了那名女子,只是这次梦里的内容有些变化。

首先变化的是那名女子的衣服,衣服的颜色不再是白色和粉色,而是变成了绿色,而且她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赵恒再一次的追问。

“如果说一开始的感觉是很友好的话,那么这几天就是很着急,好像她遇到了什么事,想要请我帮忙。”林思卿解释道。

“你一共梦见过她几次?”淳于义开始发问起来。

“半个月前的一次,和最近的三次,加起来一共是四次。”

“不知道林兄在第一次梦见那名女子的那天,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我记得那天,我领着一个仆人一大早就出城赏花去了,一直到城门关闭之前才回来,至于见过的人,就只有我带去的仆人和城门口的守卫。”

“那西山,林兄当日去了吗?”

“当时正值桃花盛开,西山有一处桃林,听闻花开之时灿若朝霞,我岂能错过!那日的一整个下午,我都在那里。”

“原来是这样。”

淳于义嘴角浮现一抹了然的微笑。“林兄,若是方便的话,不知道现在可否到你府上拜访?”

“现在吗?”

“是。”

“当然可以!”

“赵兄呢,要一起去吗?”

“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赵恒看着林思卿。

“欢迎之至!”林思卿点头。

“那好吧,一起走一趟吧。”

4

三人坐着马车,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林府。

为了方便照顾花圃里的花,林思卿的房间就在花圃的旁边。

现在虽然已是暮春,花事已尽,可是花圃里还是残留着百花的香气,轻轻一嗅,鼻端就满是香气。

“赵兄,请你仔细地看清楚,林兄的房间跟之前相比有什么不同。”

淳于义在路上这么跟赵恒说,所以赵恒一进屋就回想起房间里之前的样子。

赵恒之前来过这里,对于房间里的摆设还算是熟悉,一进门就看见一张桌子,右手边放着一张床,左手边是一个小书房,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

“我的房间有什么不妥吗?”林思卿问。

“赵兄,你看呢?”

赵恒四下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正要把他看见的跟淳于义说的时候,眼睛扫到窗户旁的案几上,停了下来。

赵恒走到案几前,伸手把上面的东西给取下,捧在手里。

“淳于兄,屋子里多了这件东西。”

赵恒把从案几上拿到的东西放到淳于义的手里。

“我记得林兄一向爱护花草,从来不剪花除枝,也不爱在房内插花供草,怎么房里会有这个?”

淳于义双手抚摸着梅瓶,问林思卿。

案几上放的是一个梅瓶,瓶子里插着一枝干枯的桃枝,桃花已经干枯,却还都钉在上面,细闻之,还有些淡淡地香气。

“这是我去西山赏花的时候,带回来的。”

林思卿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说起来,也算是一件怪事,我在那儿见到了一株花叶繁茂的桃树,赏玩了半日,临走的时候,突然有一支桃枝落了下来,正好落在我的怀里,看起来就像是那株桃树专门送给我的似的,所以我就把它带了回来,放在了窗口。”

“原来是这样。”

淳于义笑着说,“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梦里的那名女子是谁了。”

“是吗,那她到底是谁?还有她找我有什么事?”林思卿问。

“不知明天,林兄可有安排?”(作品名:《桃树》,作者:顾安。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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