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所有信息都包含在這種光線裡

阿納斯塔夏的光線 | 一個人的所有信息都包含在這種光線裡

選自 | 《鳴響雪松》系列圖書

在森林這段期間,我覺得最異常神秘的現象是,她可以看見遠距離外的人,還有那個人的狀況。也許有這種能力的隱士不只她一個。

她是藉由一種看不見的光線來做到這件事 。她說每個人都有這種光線,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才無法加以運用。


「人還沒發明自然中沒有的東西。讓電視得以運作的技術,就是在仿製這種光線,不過它只仿製出其中一點點可能性而已,既渺小又可憐。」


不過她怎麼解釋我都不相信有這種光線,畢竟它看不到。就算她示範再多次、提出多少合理的解釋和證據,對我來說都不管用。直到有一次……


「說吧,弗拉狄米爾,你覺得什麼是白日夢 ?很多人都會做白日夢嗎?」

「我相信很多人都會做白日夢。當一個人在想象未來希望發生的事, 就是在做白日夢。」

「很好。也就是說你不否認人有模擬未來及各種情境的能力囉?」

「沒錯。」

「那什麼是直覺呢?」

「直覺的話……大概是種感覺吧,讓人不必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也不需要有理由,就知道該採取什麼行動。」

「所以你也不否認,每個人身上除了平常的分析思考外,還有別種東西在幫助自己和他人決定怎麼行動,對嗎?」

「可以這麼說。」

「太好了!」阿納絲塔夏尖聲說道。「好,接下來是夢。幾乎每個人睡覺時都會做夢,它又是什麼呢?」

「夢……呃,我不知道。夢就是夢啊。」

「好,好。夢就是夢。總之你不否認它的存在,對吧?你和所有人都知道,當一個人在睡夢中,身體幾乎不受某部分意識的控制時,還能看到他人及正在發生的事情?」

「這我看沒人會去否認。」

「在夢裡還能跟人交流、對話、心領神會對方的感受?」

「是啊。」

「那麼,你覺得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夢嗎?把想看的畫面或事件調到夢裡,像一般電視那樣。」

「我不認為有誰做得到。夢都是自己出現的。」

「你錯了。人可以控制一切。人就是生來妥善運用這一切的。

「一個人的想法、直覺與內在感受,所有信息,都包含在我說的這種光線裡面,經由人的意志力有意識地控制,最後也會包含視覺的影像,就像夢一樣。」

「怎麼可能在夢裡控制夢?」

「不是在夢裡。是醒著的時候,就好像以絕對的精準度事先設定好。對你們來說,它是在睡夢中隨機混亂地進行。人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控制能力 - 控制自己及自然現象的能力,因此認為夢不過是疲憊的大腦產生的多餘贅物。事實上,幾乎全世界的人都……不然你願意讓我試試看嗎, 讓我幫你看見遠距離外的事物?」

「請便。」

「在草地上躺下來,放鬆,讓你的身體只消耗一點點的能量。要讓你自己覺得舒服。沒有任何干擾了嗎?現在,想一個你最熟悉的人,比方說, 你太太。回想她的習慣、走路的樣子、衣著、還有你覺得她現在可能在什麼地方。用你的想象力,一一描繪出來。」


阿納斯塔夏的光線 | 一個人的所有信息都包含在這種光線裡


我想起我太太,我知道她現在可能在我們鄉下的房子裡。我鉅細靡遺地勾勒出屋子、擺設物品、和四周環境等許多細節,不過啥也沒看到。我把這些告訴阿納絲塔夏,她說:「因為你還沒像快睡著般徹底放鬆。我來幫你。閉上眼睛,兩手張開。」


隨後我感覺到她的手指觸碰了我的手指,我便墜入夢鄉,或說,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

……我太太在我們鄉下的房子裡,她站在廚房,平常穿的袍子外面還加了一件針織罩衫,表示屋內很冷,暖氣又出了毛病。

我太太正在瓦斯爐上煮咖啡,旁邊還有一個寫著「狗狗專用」的鍋子, 不知道在煮什麼。我太太繃著臉,表情陰鬱,動作遲緩。突然她抬起頭, 輕快地步向窗邊,看著雨落下,微笑。咖啡溢出來了,她連忙抬起滿溢咖啡的小壺,卻沒像平常一樣皺眉或不高興。然後她脫下罩衫……


這時我醒來。

「怎麼樣?有看到嗎?」阿納絲塔夏問。

「有啊,但說不定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夢?」

「怎會是普通的夢呢?你預計好看到她的!」

「是這樣沒錯,看也看到了,但怎麼證明我夢到她的同時,她正好在廚房?」


「記住這一天、這一刻,弗拉狄米爾。若你想要證據,回家後問問她吧。你有發現什麼地方跟平常不太一樣嗎?」


「沒有。」

「你沒看見她走到窗前面帶微笑嗎?她笑了,咖啡溢出來也沒生氣。」

「我有注意到這點。大概是從窗口看見令她開心的事吧。」

「她只看見下雨了。她從來就不喜歡雨天啊。」

「那她到底為何而笑?」

「因為我也用我的光線看著你太太,溫暖了她。」


「所以妳的光線可以溫暖她,那我的呢?我的太冷?」

「你只是出於好奇打量著她,沒放入感情呀。」

「這麼說來,妳的光線還能溫暖遠距離的人?」

「是的。」

「還有別的嗎?」

「可以接收和傳遞某些訊息。還能讓一個人的心情變好,同時能移除他的部分病痛。能做到的事還很多,看我當下的能量,還有我的感受、意志力及意願的強度。」


「妳可以看見未來嗎?」

「當然!」

「過去呢?」

「過去和未來幾乎是同一件事,只有外觀上的不同,核心事物卻永遠保持不變。」

「怎麼會?有什麼是不會變的?」

「舉例來說吧,一千年前的人所使用的日常用品和穿著,都和今日不同;但這並非核心事物。不論一千年前、還是今天,人都一樣,擁有相同的情感,不受時間影響。

「恐懼,喜悅,愛。想想智者雅羅斯拉夫、恐怖的伊凡、或者法老王, 他們愛一個女人就跟今天的你或其他人沒兩樣,會產生完全相同的情感。」

「這倒挺有趣……所以呢?我不太懂。妳說每個人都會有這種光線?」

「當然。直到今天,人依舊擁有情感和直覺,擁有做白日夢的能力、推測的能力、揣摩各種情境的能力、在睡覺時做夢的能力,只是一切都太混亂了,不受控制。」

「也許這需要經過訓練?可以多加練習?」

「可以練習。不過,弗拉狄米爾,要讓光線受意志力控制還有一項先決條件。」

「什麼條件?」

你的思想必須是純淨的。還有,光線的強度取決於光明的感覺強度。

「好啊!這下可清楚了……到底跟思想純淨有什麼關係 ?還有什麼、光明的感覺?」

「它們是光線的能量來源。」

「好了,阿納絲塔夏,我沒興趣聽下去了。再來妳又會加上別的。」

「我已經告訴你精華的部分了。」

「是啊,妳是,但條件未免太多了。換個話題吧,說個簡單一點的。」

阿納斯塔夏的光線 | 一個人的所有信息都包含在這種光線裡

阿納絲塔夏成天進入冥思狀態,模擬過去、現在和未來各種可能在生活中發生的情境。


阿納絲塔夏記憶力驚人。她模擬出來的、或用光線看到的人物及其內心的感受,都被她記得一清二楚;她還會模仿他們走路、說話,甚至是思考的方式,簡直像一名超有天分的演員。她蒐羅了從古至今許多人的生命經驗,再用這些經驗推演出未來,藉此幫助別人。她在遙遠的距離之外幫助別人,透過她那看不見的光線。被她的光線觸及而暗中獲得指引、洞見與治療的人們,甚至不會意識到有這件事。後來我才知道每個人都會散發這些肉眼看不見的光線,只不過強度各異。科學院院士阿基莫夫(Anatoly

Akimov)曾以特殊儀器拍下它們,並刊登在一九九六年五月份《奇蹟與探險》雜誌。可惜我們無法像她那樣子去使用。科學上類似這種光線的現象稱為「撓場」(torsion field)。

阿納絲塔夏的世界觀獨特且耐人尋味。

「阿納絲塔夏,上帝是什麼 ?祂存在嗎 ?若祂存在,為何沒人見過祂?」

「上帝是星際間的意識、或說:智能。祂無法在單一的物質中被找到。一半的祂存在於宇宙的非物質層面,亦即所有能量的總和;另一半的祂則成為粒子,分散在地球和每個人身上。黑暗力量竭力想阻擋這些粒子。」

「依妳所見,我們的社會即將面臨些什麼?」

「放長遠來看 - 將來會意識到技術治理(technocratic)式的發展所形成的種種致命傷害、掀起迴歸神聖起源的潮流。」

「妳是說我們所有專家都很低能,正在把我們引進一條死路?」

「我的意思是他們正在加速這道進程,使人們更快地意識到這是種不正確的方式。」

「所以?我們造汽車、蓋房子,通通是白忙一場?」

「是的。」

「妳一個人住這不無聊嗎,阿納絲塔夏?只有妳一個,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話?」

「你說的是多麼落後的東西。人類從一開始就有了,只不過是更完美的形式。我都有呢。」

「電視跟電話?」

「電視是什麼呢?為人類幾乎萎縮掉的想象力所編造的故事提供畫面和訊號的機器。我靠自己的想象力就可以描繪任何故事和畫面、創造最不可思議的情節,甚至讓自己參與其中影響劇情。哎呀,一定是我還表達得不夠清楚對不對?」

「電話呢?」

「人不用電話就能和另一個人交談。只需要雙方的意志力及意願,還有,充分發揮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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