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这一世诸多情缘,难不成出家后就不用负责了吗

弘一法师的一生,可以这么概括:跑着跑着,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厌了,他一拐弯,上了岸,从意气风发的文人李叔同变成了律宗祖师弘一。红尘滚滚,他再没有回身去望。

特别是后面那一句:红尘滚滚,他再没有回身去望。

如果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我们不禁想问问李叔同,出了家就不用为那些女人负责了吗?做人怎能渣男到这个程度?

有网友戏称“是的,有才华,就可以这么渣男。”

弘一法师,这一世诸多情缘,难不成出家后就不用负责了吗

弘一法师(李叔同,1880年—1942年),字息霜,别号漱筒,原籍浙江平湖,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

其早年留学日本,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

初恋,留下来的只有两首《菩萨蛮》

李叔同的初恋,是天津福仙戏楼的一个戏子,这女子叫杨翠喜。十四五岁就出落得花容月貌,加上天生一副好嗓子,一经登台献艺,立刻博得了满堂彩。

戏院散场后,李叔同便提着灯笼,送杨翠喜回家。

李叔同才华了的,家财万贯,而杨翠喜花容月貌,才子配佳人,两人也情投意合。

这就是李叔同的初恋。

年少的李叔同也浪漫无比,写过两首《菩萨蛮》给杨翠喜,词语间满满的甜言蜜语:

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

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

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

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


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

酒醒月痕底, 江南杜宇啼。

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

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

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杨翠喜的名气越来越大,京城的高官巨贾纷纷去福仙戏院一睹这位名伶的风采 ,天津的地方官员段芝贵听说京城的庆亲王竟对一个戏子感兴趣,连忙巴结。

段芝贵花重金把杨翠喜从戏院里赎出来,亲自护送到北京,把杨翠喜亲手送到庆亲王父子的府上。

杨翠喜身不由己,也只好听任命运的安排。

而李叔同则毫不知情,后来知道此事后,伤心欲绝,终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

这段恋情就此终结,留下来的只有李叔同当年为杨翠喜作的两首《菩萨蛮》,两首诗后来也成了多少善男信女定情心语。

弘一法师,这一世诸多情缘,难不成出家后就不用负责了吗

李叔同的书法作品

空守婚房,一生都在等待的妻子

杨翠喜去了京城后,李叔同的父母和二哥见他终日郁郁寡欢,只好给他找了个老婆。

那时候的婚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只好接受了。

这门婚事很快就落实了。

于是李叔同告别初恋没多久,就成了家。妻子是一个富家茶商的女儿——俞氏。俞氏比李叔同大两岁,眉目端正,知书达礼,两家又门当户对。

在李叔同心里只有两个字“也罢”。

李叔同虽然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娶的“糟糠之妻”,却也不耽误他的爱情在别处开花。

俞氏空有原配的名分,与他却是聚少离多,虽为他生下三个孩子,却始终没有得到过他的心,终日独守空房。但是俞氏仿佛也不太在意,相比也同样看不上李叔同,她可没有那份闲情去欣赏才子的才华,只有安心度日的心。后来李叔同出家当和尚,二哥叫她去劝李叔同回家,她却说“我不去,去了也劝不回来”。

看来,李叔同这么多女人当中就属原配最为开阔,如若不然也做不到独守空房一辈子。

对于才高八斗,又家财万贯的李叔同来说,怎能安心困在天津家里围着妻子转?

李叔同转身去了上海。

到上海后,李叔同也是闲不住的。他加入文人社团“城南文社”,时常交游宴饮,切磋文章,还和许幻园、张小楼、蔡小香、袁希濂结拜金兰,称为“天涯五友”。

弘一法师,这一世诸多情缘,难不成出家后就不用负责了吗

才华横溢的他,也和所有的名士一样,怀才不遇,空余报国之情,只能寄情声色。李叔同和上海滩的交际花都混得特别熟,名妓李苹香、谢秋云等都与他有情事。

也许,在上海那段时光,才让他感受到当年杨翠喜的温情,于是把家里那位不识诗书的老婆忘得一干二净,到是那位勾栏诗妓李苹香更能博得李叔同的喜爱。

对于在外寻花问柳的李叔同,俞氏从不干涉,尽力保持家庭的平静。这也给了李叔同更大的自由,促成了他后面留日的经历。

即便远洋求学,也要留下一情

之后,在上海玩不够的李叔同,索性加入了当时远洋留学的浪潮,去了日本留学。

到了日本,李叔同洋气了许多,他先把辫子剪了,改成西方最时髦的三七分,脱掉了长衫马褂,换上西装,穿尖头皮鞋,戴没脚眼镜。

当时的他,对日本明治维新颇为感兴趣,希望能在日本学习西方制度,回去建设祖国。

李叔同也做到了这一点:由于李叔同的影响,大批的中国留学生开始接触话剧,将话剧带回国内,成为中国话剧史的开端。

在日本留学期间,聪明过人的李叔同,没多久就学会了日语,并能流畅地用日语跟日本人交流。

好了,有了交流之后,李叔同又犯病了,又搭讪上了一日本女孩。而且很是时髦的搭讪方式:邀请房东的女儿来给他当人体模特。

那日本女人竟然也一口答应了。

这女子哪能经得起李叔同的“一来二去”?没多久,两人就坠入爱河。这日本女人虽然知道李叔同在中国有家室,但最后他们竟然还结婚了。

对于这个日本女人,有人说叫“枝子”,也有人说叫“诚子”。

据李叔同的孙女李莉娟回忆:具体叫什么还真的不确切,也曾到日本找过,却未找到,但是,(祖父)日记中多次提到“福基”这个人,每当提及,讲到的事件都是私人问题,比如给我送棉被之类私房话。

所以,大家揣测,“福基”可能就是他日籍妻子的名字。

弘一法师,这一世诸多情缘,难不成出家后就不用负责了吗

李叔同的作品

2011年,中央美院美术馆在仓库里,发现了一幅半裸女性的画像,编号居然就叫“2011-甲”,一研究染料的构成发现,成画于1909年前后,十有八九是李叔同画的日本妻子。

出家了,头也不回,消失在西湖烟雨中

李叔同回国后,做过编辑,教过书,当然在事业上到时开创了许多第一。

对于情事上,也收敛了许多,一心教学、研究,但是当时的家国情怀,却让他无法安宁度日。

几经波折后,李叔同选择了出家当和尚。

弘一法师(李叔同)没有正面向身边人解释过自己出家的原因。无论是他旧日的挚交好友,还是他的日籍夫人看来,这个转变都有点无法捉摸。

李叔同曾撰文《我在西湖出家的经过》,讲到1918年某日,夏丏尊看见李叔同住在寺庙里,就随口道:你不如出家得了。

本来只是无心的一句戏言,李叔同一想,对,那就出家得了。

也许就这么一个轻轻的提示,李叔同顿时找到了在那个战乱年代最好的归宿——出家。

为了弘扬律宗,他四处奔波,编修佛典,一边讲学,一边云游,他在佛法上的造诣越来越深,被尊为律宗第十一世祖,声名甚至超越自己当年文人身份的李叔同。

1942年秋,弘一法师或许提前预知到了自己的在世不久,他提前写好了遗嘱,从容不迫地安排好后事,与刘质平、夏丏尊等一一道别,尽而断食,并谢绝医疗探视,口诵佛号,写下“悲欣交集”四字。

他还特别叮嘱:当我呼吸停止时,要待热度散尽,再送去火化,身上就穿这破旧的短衣,因为我福气不够。身体停龛时,要用四只小碗填龛四脚,再盛满水,以免蚂蚁爬上来,这样也可在焚化时免得损伤蚂蚁。

弘一法师,这一世诸多情缘,难不成出家后就不用负责了吗

弘一法师去世前留下的四个字

对于李叔同,他的艺术造诣我们不过多评论,这早已得到众人的肯定和推崇的。

文学上,他是享誉国际的词作家,一曲《送别》传颂至今;

音乐上,他被誉为中国近现代音乐启蒙者,第一个用五线谱作曲的中国人;

绘画上,他堪称中国现代美术之先驱,是中国油画之鼻祖;

戏剧上,他是中国话剧艺术的奠基人;

书法上,他是近代著名书法家;

篆刻上,他是西泠印社的早期成员,领风气之先;

教育上,他桃李满天下,培养出丰子恺、潘天寿、刘质平等大批著名艺术家;

佛学上,他被尊为律宗第十一代祖师。

李叔同在哲学、法学、汉字学、社会学、广告学、出版学、环境学……均有创造性贡献。

李叔同的才华道不尽,说不完,在这里只想聊聊他的情史,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绝情,即便日本妻子不远万里来到西湖的寺庙中与他相见,他仍执念出家?

难道,有才华、出家后,就可以不用为那些女人负责任了吗?

想必,不是这么简单,欢迎留下你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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