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左右而言他,一個跨越了幾千年的古老表達方式
撰文丨墨黑紙白
一、我們都是有歷史背景的一群人
顧左右而言他一般有兩種主體表達,第一種是普通人式的,即面對自己看到的,想到的,卻不願意、不能或者無奈而說一些不想管的事。
第二種是非普通人式的,即面對大家都知道的,能想到的,卻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回答,這種方式可以是各式各樣的。
正如五菱是率先加入到生產口罩大軍中的,它有一個特別響亮的口號:“人民需要什麼,我們就生產什麼。”
但口罩一般也有兩種用途,一種就可以防感染,另一種是什麼,紙白君就不太瞭解了,但可能心裡也是很清楚明白的。
恰如早知道有今天,我管他……這樣的句式,其實這種句式的表達根本不是早知道這三個關鍵字,也不是馬後炮式的表達,而是發自內心的悲鳴。
就像某種感覺她可以感同身受一般,即突然不知道自己所有的奮鬥是為何而奮鬥了?也突然不知道自己救死扶傷的價值突然就不知道該如何評判了?
某電視劇裡為白起洗白時,有這樣一段臺詞:“王上如此對待白起,白起一時間不知為何而戰了……”於是史傳,秦王英明,賜屠夫白起一死。
我們的電視劇雖然大多粗製濫造,但關於古裝歷史劇的很多臺詞其實還是比較接近真實語境的,因為我們雖然不生活在古代,但很多想象空間隨時都在。
二、很多想象空間,可以讓人們身臨其境
這些想象空間所能衍生出來的想象,何止是顛覆普通人的人生觀?就像見慣了生死的醫護人員們,他們有時候也會感到人生觀被顛覆了。
昨天紙白君老家一長輩突然去世,紙白君夜裡陪家父前往祭奠,長輩的兒子對家父說:“太快了,老人在發病十分鐘內就不行了,連救護車都沒等來。”
人生的來來去去本是尋常事,但對於家屬來說是不尋常的,人生的來來去去本是尋常事,但對於上車和下車機會都沒有的人來說,又太過不尋常。
面對這樣的事,她說:“你說是什麼感受,很難受很難受。”這種難受,我們作為旁觀者可能無法感同身受,壽終正寢和意外而逝畢竟區別還是太大太大。
謝謝,簡單的兩個字,都能被認為會耽誤生命寶貴的幾秒鐘時間,這恰恰是我們所有人都需要去認知的,關於生命的脆弱和生命在某些事上的不等待。
但謝謝恰恰又是我們作為文明人的基本素養,我們都是本大可不必如此倉促、如此緊迫、如此連一句謝謝都會耽誤生命,大可不必如此。
三、他們很傷心,面對根本來不及該別的逝去
他們很傷心,傷心突然而來的,根本來不及告別的逝去,這是我們日漸放鬆心情時,一直未曾觀察到的,關於人性的沒落,關於離別的痛楚。
然後呢?還會有求解脫的人,因為怕被殃及。也會有漠視身邊有人倒下,因為怕被殃及。
還有連眼淚都沒有的人,因為她最後的眼淚已經隨著他兒子的突然離去,再也沒有多餘的眼淚可以去流淌,剩下的只能是蒼白的華髮又瞬間蒼白了一遍。
最後是說對不起的那個人,他本來應該是要說謝謝才對的,但他只能說對不起,但被說對不起的人倒不在意,並寬慰他說:“這不是壞事。”
以上這些估摸很多讀者君都搞不懂紙白君是在說什麼,其實搞不懂沒關係的,只要看到這些隻言片語就好了,這是屬於紙白君的顧左右而言他。
四、一切很快都會過去的,是的,一切很快都會過去的
懂得的人也不會在意紙白君又簡評了一下,因為這樣的簡評蒼白而無力,但對於紙白君來說,踏踏實實做好能做的記錄,這就是目下文字殘餘的力量。
我們把太多的希望寄託給了一小部分人,我們也把太多的東西交給了另一小部分人,以至於我們越發變得小心翼翼,顧左右而言他。
湖北襄陽的一位小姐姐問紙白君:“一切很快都會過去的吧?”紙白君寬慰她說:“一切很快都會過去的。”她問得很沉重,紙白君寬慰得也很沉重。
她在意的是再快也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而紙白君在意的是,再快也快不過過去之後,我們逐漸在春暖花開、櫻花紛飛、四季再度輪迴中一忘而過。
所以對我們每個人來說,無論什麼樣的災難都會過去的,但任何一場災衍生出來的教訓是一丁點都不容忘記的。
2020—3—11落筆於墨辯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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