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出走後仍被剿滅,在現在的眼光來看,他應該如何選擇會更好?

熬廣


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在從天京出走前,一直打勝仗,並深受太平天國百姓的擁戴。但是從天京離開後,多次開闢新的根據地都沒能成功,所打的仗都敗多勝少。最後走投無路,在大渡河邊全軍覆滅。

(石達開劇照 )

那麼,石達開究竟應該怎麼做,他才能確保成功,不至於走到最終全軍覆滅的結局呢?

一、石達開不該從天京出走。

石達開的失敗,就是從天京出走開始的。他要想不失敗,就不該從天京出走。因為留在天京,他就是太平天國最高的軍事統帥,他所指揮的,就是整個太平天國的主力部隊。

而石達開出走後,他所指揮的,只能是偏師。他指揮這支偏師打仗,是很困難的。為什麼說很困難呢?其一,他的軍隊力量非常弱小。整個太平軍加起來,對付強大的敵人尚且很困難,何況是偏師。其二,他得不到支持。因為他的出走,洪秀全對他非常反感,對他處處掣肘。比如寶慶之戰,就是因為得不到支持而失敗。其三,洪秀全不斷對他的部下進行策反。楊清輔、彭大順、朱衣點等很多人,都被洪秀全給策反了,以至於石達開部隊的力量越來越弱。如果石達開不離開天京,絕對不會出現這樣被動的情況。

有人可能會說,不是因為洪秀全高度猜忌他,甚至想殺他,他才離開天京的嗎?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出走的呀。

這話沒有錯。不過,我們說石達開不該離開天京,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石達開必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他必須把洪秀全當成皇帝來看待,對洪秀全絕對忠誠。

我這樣說,並不是表明石達開不忠誠,而是說石達開沒有表現出忠誠的樣子。石達開這個絕對忠誠的樣子,是做給全部太平天國的將士們看的。只有石達開表現出完全忠誠的樣子,給洪秀全皇帝的待遇,洪秀全才不會猜忌他,也才能實現他帶領太平天國所有軍隊打仗的目的。

(洪秀全劇照)

二、石達開必須另立門戶自己做大。

要麼石達開不出走,要麼出走後,便自立門戶。

既然石達開受不了洪秀全的猜忌,他一定要出走,他就應該往另立門戶上去。出走的時候,就應該儘量帶走更多的人馬,同時,他身邊的李秀成、陳玉成這些優秀的將領,他就不應該勸他們返回天京,而是應該留在身邊。同時,他還得拉起一面大旗,就算不是“稱帝”,至少應該“稱王”。可是石達開沒有這樣做,他對外稱呼的,一直是一個“通軍主帥”的稱號。

為什麼說石達開必須另立門戶呢?

要知道,石達開他們所做的,是造反的事情。造反是以生命為賭注的,造反失敗,那是要殺頭的,是要被凌遲處死的。

既然失敗的後果很嚴重,那麼,成功就必須要有極大的誘惑力。誘惑力不夠,造反者幹勁就不足。什麼樣的誘惑力才是夠的,就是應該“稱王封侯”。要讓部下稱王封侯,石達開自己就應該把大旗豎起來。只有他豎起了大旗,跟著他乾的那些手下,才會覺得有希望,有奔頭。

一邊是天京城裡有那麼多“王”,那麼多“丞相”,一邊是石達開的手下什麼官職也沒有。而且所有官職,還是天京封的。天京對自己的“嫡系”尚且沒有著意去封,何況是對“叛變”隊伍裡的人,怎麼會封呢?

正因為覺得沒有前途和出路,所以石達開的將領越來越少,仗也越來越難打。

(石達開劇照)

三、石達開要有自己獨立的戰略規劃。

在整個石達開出走後的七年時間裡,他的戰略行動大致可以分成兩個時期:一是前期的圍繞天京打仗,二是後期的逃跑。

比如他南下江浙開闢新的根據地,其實是為了牽制攻打天京的清軍。比如後來發發動寶慶之戰,也是為了緩解天京的壓力。總之,石達開前期的所有戰略行動,都是圍繞天京來的。

但是石達開圍繞天京來,天京卻並不感激他,關鍵時刻也不支持他。這樣造成石達開寶慶大敗,軍隊嚴重受挫。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想到逃走,往四川逃走。結果全軍覆滅於大渡河邊。

石達開最好的選擇,是一開始就要有自己的戰略規劃。避實就虛,攻擊清軍薄弱之處,甚至利用清軍對天京的打擊,做大自己。就像當年劉備利用曹操、孫權相互牽制,從而做大自己一樣。

當然了,從石達開的仗義的性格,以及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風來看,他是不會做出以上三種選擇的。這也註定了石達開必然滅亡的悲劇。


張生全精彩歷史


如題,既然是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那麼可能性就會有很多。

那麼我們就需要架空一下歷史了。

首先留在南京是不可能的,洪秀全容不下他,就算被召回封了義王也沒用,還是會排擠他,留在南京還很可能會有殺身之禍,所以必須走,離開南京,離開洪秀全的控制範圍。

石達開失敗的原因,主要一是在於沒有根據地,一直流動作戰,缺乏穩定的補給。二是跟著他的那些大將長期沒有實際利益,最終都離開了他。

那麼站在這個因素分析,我認為當時最好的選擇就是南下,從江蘇直接殺往浙江 福建。因為當時太平天國的主要力量在江蘇 安徽江西以及湖北這些地區,也是清朝直接打擊的範圍,而進入浙江福建這些地區,一是這些地區很富庶,在這裡建立根據地容易獲得補給來源,二是這些地方遠離清朝的直接打擊範圍,容易發展勢力。

站穩浙江福建之後進軍廣東,然後打回廣西或是北上湖南江西也可以,這樣就可以逐漸坐大勢力,同時獲得的地盤也可以分給手下的大將,這樣班子陣營也就穩住了。

在發展好了之後,實力強大了,選擇自然就多了,應對各種情況也就從容了。


老威觀史


石達開軍事生涯最鼎盛的時期,就是1855年遏制住了一路取勝的湘軍。年僅24歲的翼王石達開千里反攻,奪取武漢三鎮,控制江西八府四十二縣。

那時博得了天國第一名將的稱號。天京事變以後,在1857年,石達開逃離天京,開始了他走向最後末路的流寇主義行動。從江南一路進入四川,最後全軍覆沒在大渡河。

實際上,石達開剛剛離開天京的行動,還是值得讚賞的,只是石達開太著急了。他本身一開始要進攻浙江,調動清軍江南大營的兵力,達到圍魏救趙,開拓新根據地的目的。

石達開最大的錯誤就是淺嘗即止,進入江西,再次江西進軍浙江,福建,結果一定挫折以後。就放棄了既定目標,開始了漫無邊際的流寇主義。在1857年,清軍已經從最初的手足無措緩解下來。

清朝控制地盤大,人才多,武器好,彈藥足,糧餉充裕,兵力多的優勢,已經展示出來。太平軍必須依靠大根據地和控制水道,才能抵抗清軍。一旦離開根據地,那麼缺乏固定基地的石達開,就只能遊動作戰。

但是,幾次建立基地全部失敗以後,石達開就徹底走上了流寇主義。因此,在1857年,如果石達開可以攻取閩浙部分地區,繼續依託太平軍主根據地,一方面擴大財源兵源,另外也能分散清軍兵力。最後,還可以與其他太平軍互相照應,互相支援。

遇到挫折很正常,在1855年,石達開奪取江西8府的時候,這8府清軍加起來才1萬人。現在清軍已經加強了防禦,在浙江福建受到挫折是正常的事情。但是,石達開沒有耐心,直接放棄,走上了通往大渡河的道路。


深度軍事


事後諸葛,石達開如能做好兩件事情,局面或許不同。

關於石達開出走的幾點誤解,否定三個假想

1、石達開一出走,就是想遠離太平軍主戰場,遠征四川另立門戶

這個是誤解。雖然在早期道州決策時,就提過攻取四川。但畢竟時間不同了,石達開早期的想法,就是想在太平天國主戰場作戰。

清軍截獲過石達開與洪秀全通信的信件,石達開闡述了他解天京之圍的想法。並彙報了他的作戰計劃。洪秀全批覆的信件被清軍截獲。可見,達開出走之初,雖然不願返回天京,但依然在行使通軍主將的職能,一直是希望依託太平天國主戰場作戰的。

出走的前兩年,一直在江西、浙江等地作戰。

他曾計劃開闢閩浙根據地,並一度取得有利形勢。但是,洪秀全刻意拉攏楊輔清,使得楊離開福建,石達開四面受敵,才不得不放棄依託主戰場的想法。

尤其在洪秀全拉攏其他部將回天京,並取消石達開通軍主將之職後,達開已經難以在主戰場作戰。

直到南安,達開軍高級軍官軍事會議上,才提出入湖南,佔據上游,伺機入四川。

2、石達開抽空了太平軍的精兵強將

這個大約是受到《李秀成自述》的影響。因為,石達開確實也曾經拉攏過陳玉成和李秀成。

但是,石達開並沒有帶走多少精兵強將。他原先西征時所帶之兵,在迴天京輔政時已交給陳玉成。陳玉成後來把隊伍拉到皖北,沒有跟隨石達開。

而石達開在出走時,身邊極缺將才。朱衣典、汪海洋,這些人在當時都並非名將。而翼王舊部的人,除了李秀成和陳玉成,葉芸來、陳坤書等人,都沒有帶走。

其他如楊輔清等人,雖然名義上也跟隨石達開出走,但始終在主戰場作戰,並未跟隨石達開遠征。

石達開並未帶足夠多精兵強將,此時,北方團練等清軍勢力遠遠大於北伐軍時期,達開北進中原,恐怕結果不會比林鳳祥更好。

3、不應愚忠洪秀全,達開應自立

歐洲僱傭兵曾經記載了這麼一個故事:

在太平天國滅亡後,西洋僱傭兵和已經投降清朝的原太平天國將領聊天。這些早已投降的將領都堅信一個”不容質疑的事實“,那就是洪秀全曾經上天和上帝進行過交流!

可見,洪秀全洗腦神術之高超。假如達開公開與天王決裂,恐怕隊伍立刻散了!

這三點誤解說明:

1、石達開搞分裂主義,遠離主戰場是失敗原因的說法不成立。達開實在是沒辦法才離開主戰場。

2、石達開身邊缺乏能打硬仗的將領,石達開抽乾天朝精銳出去全軍覆沒的指控不成立!

實際上,後來達開舊部多返回天朝,歸於李秀成指揮下。但安慶之戰,陳玉成覆滅後,洪秀全等人都感嘆”天朝精銳盡喪“,可見,達開舊部精銳,真的沒被他帶走多少!

3、石達開不是洪秀全這種洗腦達人,不可能公開與太平天國決裂!

兩點人為失誤,如能改變,局面或有不同。

那麼,石達開如果一定要遠離主戰場,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做得更好呢?

事後諸葛,我認為石達開如果避免兩點失誤,或許局面會有不同。

1、不攻寶慶,直入湘南,招募礦工,強大攻堅能力。

石達開遠征最大的轉折點,就是寶慶之戰。大軍攻寶慶2個多月,最終大敗而退,損失慘重。

此戰中,石達開軍的攻城表現非常拙劣,5月就已經抵達寶慶,在6月下旬湘軍援軍到達時,依然沒有完成有效率的進攻,甚至連包圍圈都沒建立好。

事實上,石達開一路遠征,越打越弱,很重要一點在攻堅能力弱。打不下城市,得不到休整、補給。

當初洪秀全、楊秀清領導的太平軍也是缺乏攻堅能力,但到湘南後,招募礦工,爆破能力大大加強,成為太平軍後來打武昌、打南京的主要力量!

5月達開抵達寶慶附近時,湘南兵力尚薄弱,知道6月下旬,劉長佑部才開始抵達,7月,李續宜部才抵達。這個空檔期,如果太平軍在湘南再次招募攻堅力量,彌補軍隊結構的致命軟肋,以後轉戰時,必不至於毫無喘息之機。

在敵軍越發精銳的情況下,想野戰殲敵一部精銳的難度非常大(參考三河鎮大捷),打下城市,是重振軍威,改善補給的良機。


2、在廣西時,不消極沉淪,主動出擊,積極發動力量,壯大實力。

石達開在回到老家後,在老家設立翼王府,無所作為。他心灰意冷,想要隱居避世。此時達開30出頭,這個年齡的人消沉消沉不算怪事,但作為主帥,怎麼能消沉呢?這次,跟隨他的部隊紛紛散去,他兵不滿萬!

雖然後來,由於大成國起義失敗,大家紛紛來投奔他,他兵馬居然又達到十萬!但是,畢竟這些部隊,戰鬥力嚴重存疑了。

當時太平軍與清軍打得不可開交。廣西地區確實是清軍的薄弱地區。而由於太平軍在這裡起家的影響,附近大小起義也非常多,如果石達開能不消沉,以翼王名義組織各反抗力量(當時,各地義軍都遙尊太平天國旗號),或許真能在西南打開一個新局面。

拋開誤解後,石達開確實不是一位”分裂主義者“,他在出走前後的表現並非不顧大局,換了其他任何人,未必都能做得更好!

但是,無論是洪秀全還是石達開,規避一些失誤也許可以做得更好,但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那個取代滿清統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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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這口歷史的雞湯


石達開的出走,確實是有些意氣用事,以石達開的才幹和當時的大背景,他完全有更多的選擇,即可以讓自己保命,又可以消滅腐朽的清王朝,建立一片新天地。以現在的眼光來看,石達開有三種選擇,每一種選擇都比他孤軍深入、陷入四面包圍要好得多。

第一種選擇:圍魏救趙,西征武昌,迫使湘軍回救老巢

石達開出走的時候,湘軍仍然駐守在九江,威脅南京都城的安全。雖然湘軍剛剛經歷了大敗仗,但是胡林翼統率的兩萬湘軍依然很有戰鬥力。此時,石達開如果率領太平軍的十萬精銳殺奔湖北武昌,湘軍勢必回援,不僅解除了天京上游的威脅,還可以把主戰場轉移到兩湖地區,直搗湘軍老巢。要知道,此時的天平天國仍然是鼎盛時期,石達開的十萬兵眾又是精銳中的精銳,打敗湘軍主力還是很有把握的。

第二種選擇:進行第二次北伐,驅逐滿清,恢復中華

第一次北伐雖然失敗,但是極大震動了清廷上下,也暴露了清朝北方戰線的虛弱。而且此時正值第二次鴉片戰爭,清朝有點戰鬥力的士兵都調去了天津一帶防守京畿,後方空虛。石達開的軍力遠超第一次北伐的軍力,石達開又善於指揮。此時若下定決心北伐,再加上和捻軍的配合,清軍很難招架。到時候,清軍面對太平軍的步步緊逼,只得退回關外,清政府便難以再對中國實行有效的統治,離徹底滅亡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第三種選擇:鎮守安慶,指揮天平軍徹底殲滅湘軍,推翻清朝

石達開出走後,洪秀全也是後悔的,他也明白石達開在太平天國的地位和威望,尤其是還要依賴石達開的軍事指揮。因此,他也採取了一些行動請石達開返回天京,維護太平天國的統一。但是石達開回去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回去後說不定哪天也會像楊秀清一樣被幹掉。所以,石達開最好的選擇是鎮守戰略要地安慶,並且利用軍中的威望指揮太平軍,聯合各路軍事力量,趁熱打鐵徹底消滅湘軍,消滅太平天國最大的勁敵,統一天下便指日可待。

總之,石達開的選擇還是比較多的,最好的選擇便是第三種。可是石達開畢竟還太年輕,缺少長遠的戰略眼光,導致十萬精銳的一手好牌,最後被他打得稀爛,成為清軍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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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哥聊史論古今


石達開本身就是一個流寇,和明朝末年的張獻忠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石達開的能力顯然還遠遠不如張獻忠,張獻忠畢竟在蜀地建立了大西國,站穩了腳跟;而石達開卻一直都在流竄,並且跑的路線也不對,幾乎是在往絕路上面撞。

天京事變前,和如日中天的太平天國一樣,石達開在西線也是戰績輝煌,曾一度將湘軍逼迫到絕境。天京事變以後,石達開率軍回師天京勤王,給予了湘軍喘息機會,讓太平天國埋下了滅頂之災。石達開回天京以後,形勢急轉之下,其本人也受到洪秀全猜忌,不得已率十萬大軍出走(將士數量存疑,但數萬人馬應該是有的)。

出走後的石達開,先後轉戰安徽、江西、浙江、福建等地,但幾乎都是處於逃竄中,一路被清軍圍截追打,不復曾經輝煌。石達開自天京出走兩年以後,1859年,石達開率大軍由江西進入湖南,試圖進攻湘軍掌握主動權。不過,戰爭結果是石達開大敗,幾乎全軍覆沒,石達開及少量隨從隨即由湖南逃入廣西老家避難。

入廣西以後,石達開恰如虎落平原,無兵無餉,毫無施展抱負的機會了。此時的石達開,甚至已經放棄了重整旗鼓的打算,而準備在廣西隱姓埋名。不過,由於石達開名聲在外,在其走投無路之際,廣西地方武裝兩萬餘人投奔石達開,石達開得以東山再起。然而,東山再起的石達開,再次走向了一條不歸路。

由於東線戰事的失敗,石達開試圖從廣西北上湖北,再經鄂西、貴州一帶進入四川,以避開清軍鋒芒。這條線路,和明末張獻忠的入蜀之路,基本上大體一致。不過,在這條線路上,石達開始終沒有掌握到關鍵的關隘要地,也沒有攻破較大的城池,而是一直奔走於川滇黔等偏險的交界之地。在各省交界地帶活動的石達開及其殘部,最終在溯大渡河北上的時候,被清軍殲滅於大渡河西岸。

石達開最終失敗了,其失敗的因素有很多,擅自出走、盲目地逃竄、不重視後方基地、意志不堅定等方面,都是石達開失敗的必然因素。當然,在天京事變,太平天國大勢已去的情況下,石達開其實也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正所謂獨木難支,取得成果是很艱難的,而失敗卻非常容易。


蘇綻


石達開,似乎受後人高估了。

他的忠誠和仗義,他的結局悲壯,以及流傳下來的他的某種文采,恐怕易於引得人們的同情與惋惜吧!

石達開式的出走,不能看做是一種政治策略和政爭藝術。它只能證明了事件領導人欠缺領袖型人格,而且自始至終表現著依附型人格。這種先天的欠缺,加上年輕造成的經驗積累不足,使得他既不能立威號令四方,又無法突破天國既有教義而推出新理念、新政略來吸引集聚廣泛的社會階層力量壯大天國的事業。

不管他流動至何方,天涯海角,在精神上,政治權威上,他始終受制於天京那具日趨衰疲、越益狂亂的最高偶像。這就是從根本上說,他幾無可能掌控自身命運的緣由。

現在作為今人,試著代入石氏,看看如何方可改變他自己的結局。

愚以為,翼王首先需設法達成“一個變通,兩個做到”。接過天國意識形態大旗,神權護身,假天王以號召諸方;同時卻低調變通具體的施政使之趨之務實。做到建立起賦稅汲取機構網絡,以保障軍政所需,同時索取有度,維持民力。做到從龐大而混雜的隊伍中,編組出一支比較精銳之師,保障供給,嚴格訓練,親自掌握,其戰力最低要求須達到可與清軍之精銳,在比較穩定的戰線上,作較長時間的攻防作戰而不至潰散。

若能在離開天京後,盤踞外圍,不太長時間內做到這三項,便可謀劃並實施:確定好戰略方向並攻佔之;打開外交局面,爭取化敵為友。——若可以掌握長江中下游軍力,則穩定上海方向戰事,不攻擊租界,總體取守勢。著力於安慶、九江方向戰事,至少須頂住湘軍攻擊軍團。千方百計,集中蘇浙出產的絲綢等物資,與洋商換取大批軍火。可以在政治上做出讓步,以保障軍火貿易的實現。還應與英法等國作其它的交易。至少要使其中立。這是至關重要的一著。暫停西進。依託皖南山地作守勢佈置,主力跨江,經略皖北、蘇北,徵兵徵糧,建立各級地方權力機構並鞏固之。造成有利形勢,覬覦中原,進而威震敵之中樞。

這裡的關鍵有二,一是力求始終控制長江水道,或其中之一段,保持對上海的壓力,汲取蘇浙財賦,方可維繫一支有力之部隊,方可採買大批軍火。同時也方可保持對外談判和交易的有力地位。向西南貧瘠荒涼地區的退卻,是沒有出路的。二是扼守長江中段要地,確保天京。那是神權象徵所在,於士氣至關重要。是合法性所在,合道統法統於一體。據有了蘇北皖北,即佔有了巨量的人力和糧食資源,同時著力保障長江沿線,維繫軍火等資源輸入通道,則可適時圖取河南、魯南了。那片大平原上,將發生規模宏大的戰事,其結果將決定中國近代歷史的走向。所謂,得中原者得天下是也。

至於那支老湘軍,一種可能是被朝廷急調北上勤王,在它不熟悉的漫天黃塵裡劃上句號;或者被阻隔在長江兩岸徘徊,難有戰略上的作為。

這之後的如何演變,並非單純取決於軍事,更重要的在於爭鬥各方的內外政略和策略的正確與否、高明與否的了。天國那班頭面人物,不祉是翼王,能具有此番擔當嗎?😊


嘉禾生


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石達開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太平天國十多萬大軍,才是石達開的大樹。

他帶幾萬人離開南京,深入敵人後方,孤立無援。面對幾十萬清軍四面圍堵,太平軍失敗幾乎是必然的。

誠然,洪秀全曾經想要石達開的命。

但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石達開手中有槍桿子,洪秀全又能把他怎麼樣?

當年捻軍勢力強大,也知道和太平軍聯合,不然孤掌難鳴。

就是因為捻軍有見識,太平天國滅亡以後他們和太平軍殘部聯合,又轉戰多年才被打垮。

當時石達開聰明的話,就應該佔據江西、浙江一部,自立門戶但形式上歸屬洪秀全指揮。

兩軍配合作戰,太平軍至少能多支持幾年。

退一步說,就算清軍勝了,太平天國要完,到時候拉桿子再走也不遲。



總體來說,石達開是個出色戰術家,但戰略眼光不足。

比如大渡河戰役,完全可以繼續西進進入西藏,至少不用被清軍活捉凌遲吧。

石達開沒這個意識,寧可在當地困獸猶鬥,就是不走,最後全軍覆沒。


薩沙


咱也學個猥瑣的狗屁軍師樣子。

“大王英明,卑職認為,天王受宵小矇蔽,大王此時興勤王神兵再回天京,習漢丞相曹操護獻帝興漢之義舉。棄天京以及天京眾宵小,尊迎天王遷神降之地金田。我廣西老兄弟們想念家鄉久矣,如此義舉上報天王,下順兄弟夥,足不辜負大王神威也“

翼王思之良久,緩緩曰:“東王之事,歷歷在目,人心盡失,兄此言,陷本王以不義也,上帝在上,足知本王之心跡,來日上天,罪罰則個,此議勿提,本王亦知先生為本王之心,不怪。勿提罷了“

狗頭軍師我冷汗直冒,摸了摸脖子。

“大王見諒,卑下見識短淺,不察大王忠天王之心,該死,該死,想來天王受上神護佑,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將來定能天下太平,統治萬國。然,清妖將死之國,迴光返照,拼命殺來,為保護大王麾下我等老兄弟們力量,以備將來殺盡清妖,暫避一下清妖鋒芒還是要的吧?大王!也算是耗耗清妖的臨死之氣,不為美哉?“

狗頭軍師我偷偷瞄了下我的大王,大王猛坐直了身子曰:

“先生,好先生,此議得本王心矣,只是避走何方呢?”

此時的狗頭軍師我,冷汗終於下去,然鞋襪已溼,摸了摸腦袋還在,振奮曰:

"大王英明,謀略在胸,上忠天王,下念兄弟,我等能不肝腦塗地乎?卑職只有些胡思亂想,不見的足以用也,然大王下問,不敢不言,卑職以為,大王水師天下至強,莫如斂撿強壯婦男,留剩餘神兵阻礙清妖,我等順長江出海,軍中多有通曉西洋之路人眾,不怕海路迷茫也,或於海路之中遇那無主之地佔之,但等清妖勢盡,大王再帥我等回迎天王。或者乾脆去哪西洋人之耶和華之國,求上一地,大王為王,眾兄弟也算是不叛天國矣。大王!可否?“

石達開轉頭回望了後賬好一會,賬中瞬間安靜如暗夜,後賬傳出了孕婦獨有的呻吟之聲。怕是快要生了。度秒如年的狗頭軍師我足足過了幾十上百年,終於,我的大王轉回了頭說:

“先生此議甚可,只是海路兇險,多未知之途,又盡撿強壯而去,留老弱婦孺於清妖,將來天國之上相見之時,本王有何面目對語汝等?再有勞先生想來,想個不丟一人全軍齊全的辦法。”

看官君子們,你們想來,狗頭軍師我能有什麼辦法,幸好,我從來是上、中、下策準備周全的,只有獻下策曰:

“大王仁厚,軍中兄弟定能以死追隨,此大王立於不敗之地保障也,自古蜀地萬山相隔,諸葛聖人亦選來做龍興之所。此時,大王一如漢皇叔劉備仁厚遍施天下,萬軍億民不懼刀兵糧短追隨大王,那蜀地雖路途遙遠,萬山相隔。又有何懼萬山難行矣,蜀地最好,乃上上策,大王英明,屬下淺見,還請大王定奪!“

“先生此說甚是,甚是,甚是,就這樣決定了,還請先生下次先說上策節省時間為好。先生要個什麼賞呢!有功天國者皆賞。”

“大王仁厚英明!天國之福也,卑職定肝腦塗地,用盡才智以報 大王,還請大王下令準卑職做個前路隱蔽探子,卑職想用以前的商人身份潛行三十里為大軍刺探沿路情報。大王明鑑."

。。。。。。。。。。。

是夜,星稀月失,狗頭軍師我拿著翼王手令,換了服裝,帶足了金銀,穿營過崗行到江邊,撿了一個看著堅固異常的船,順水到了上海。

過得幾天,還是不安,畢竟頂著個假辮子不是周全之計,正遇一個 西洋鬼子船開拔,身懷金銀好辦事,買定了一個廚子下船,我冒了廚子名字泛海去了。賭的是西洋鬼子看東方人全是一個樣子。

現在我在巴西經營農場。誰遇到傻逼不躲著呢?


葭明通半瓶歷史


在整體戰略規劃失敗的前提下,其實誰也救不了太平天國。洪楊覆滅其實只是時間問題。石達開再如何璀璨,也改變不了覆亡的命運。其實能救石達開的,唯獨只能學楊秀清。然而石達開如果學了楊秀清,他就不是石達開了。

石達開其實與洪秀全和楊秀清完全不一樣。

他雖是客家人,也拜了上帝教。但是他本質還是一個傳統的儒家士子。從他的一路攻城掠地之後,善後事宜的安排就可以看出來。其實他做得那套和洪楊完全不一樣。

他沒有洪秀全的厚黑,也沒有楊秀清的狡詐。

所以石達開幾乎被冠以太平天國的唯一完人。他本是個讀書人,內核還是忠君愛國那一套。只不過清廷腐敗,客家與當地土族矛盾尖銳。他鋌而走險,但是自從加盟了太平天國之後,他的君上就變成了洪秀全。

所以當內訌爆發,洪秀全急詔石達開回天京之後,他放下前線幾乎奄奄一息的曾國藩,堅決執行命令,說回頭,就回頭。就像《亮劍》裡張大彪執行李雲龍命令一樣,繳獲不要了,戰俘全放了。立即集合部隊回大本營。


而韋昌輝要殺他嗎?不是!其實說白了還是洪秀全對他不信任,擔心此刻已經沒有了楊秀清,已經沒人能夠壓制石達開。怕石達開成為第二個楊秀清。

但是如果洪秀全真的瞭解石達開,他就應該知道石達開不是楊秀清,也不會做第二個楊秀清。這是石達開本身性質決定的。他終歸是個讀書人,內心裡條條框框太多。他既沒有楊秀清的政治野心,也沒有那樣高超的政治謀略,會來個“天父代言”。他只是個會打仗的讀書人而已。

但是即便石達開學了楊秀清,他仍然避免不了失敗。因為他的戰略方向錯了,他始終主導往西部去,往老少邊窮的地方進擊。這充分暴露了他戰略上的短視。


當年李開芳兩萬人一直打到天津。那是太平天國唯一一次”直搗黃龍”的機會。而與此同時,太平天國幾乎所有力量卻全部集中在西線。然而真正讓太平天國得以成事的,恰恰是楊秀清往東去的戰略。這個當初幾乎遭到一致反對的戰略方向。

江南清廷的財稅重鎮,經營兩百年,外靠上海,且有洋人杯葛。去那裡不是就是一個死嗎?但結果卻是太平天國定都南京,興盛十餘年之久。

所以在那樣特殊的年代,一個英明的戰略決策往往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而偏偏石達開在戰略方向這方面並不是“少數人”。

石達開如果學楊秀清,直接天父代言,取得太平天國最高權力,軟禁精神病人洪秀全,指揮全部太平軍孤注一擲,全力北伐,直搗黃龍。雖然此刻已經錯失良機了,對外結交漢族地主,放棄拜上帝教主張,恢復尊重孔孟之道,打出“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對外爭取各國列強支持。結果究竟會怎樣,也難說。但至少不至於如此窩囊墮地。


但歷史不可假設,每個歷史人物都有其歷史侷限性。一眼能看清當時所有處境和未來發展趨勢的人幾乎不存在。所以石達開只是做了所有失意文人都會做的事情,負氣出走。

但儘管是負氣出走,也可以看出石達開“驕傲”的地方,石達開是一個人從城牆上放吊籃溜出來的,帶回來的兵卒,除了自己的部分嫡系,幾乎將所有主力都留給了洪秀全,以護衛天京。

自己帶著嫡系到了西部重新來過。這其實就是在學朱元璋,我與你洪秀全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別過。雖然你對我不仁,但是我石達開謙謙君子,我對你堅決不會不義。靠著你名義打下的江山和兵馬全數歸你,我一個不要,我只帶走當初我們合夥時,我帶過來的人馬。

而石達開恰恰忘記了,這時候並不是體現道義,表現清高的時候。自己這一走,太平天國從此大分裂,一蹶不振了。覆滅其實也是遲早的事。而自己再想成事,也早已錯過天賜良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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