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吟·道風①


雲中吟·道風①

達磨祖師圖。明/戴進。


  事道孰為本?曰德行為本。

  無醉其虛名,修善其德行。

  殫竭其精誠,至孝其戒宗。

  致力於心道,力極而心通。


  統萬法唯一理,貫萬古唯一心,行以風動萬物,化人如風之靡草,謂之道風。《佛學大辭典》曰:“道之化人如風之靡草者,稱為道風。”《無量義經德行品》:“道風德香薰一切。”《釋氏要覽》:“寶林傳雲,祖師難提至摩提國。一日,有風西來,佔曰:‘此道風也,必有道人至。’果得伽耶舍多至。”

  師居京數載,跡行於陋巷,孤高嚴峻,清素中正。師多言古德宗風,其最多言者乃僧璨大師,心嚮往之。遂記之。

  《指月錄·初祖菩提達磨大師》曰:祖知機不契,是月十九日,潛回江北。十一月二十三日,屆洛陽,寓止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終日默然,人莫之測,謂之壁觀婆羅門。越九年。


雲中吟·道風①

二祖調心圖。南宋/石恪。


  《指月錄·二祖慧可大師》曰:祖遂囑累,付以衣法。祖乃往鄴都化導。四眾皈依,三十四載,遂韜光混跡,變易儀相。或入酒肆,或過屠門,或習街談,或隨廝役。或問之曰:“師是道人,何故如是?”祖曰:“我自調心,何關汝事。”

  《指月錄·三祖僧璨大師》曰:三祖僧璨大師,不知何許人,以白衣謁二祖得度。傳法後,隱於舒之皖公山,往來太湖縣司空山。當後周毀法,祖深自韜晦,居無常處。積十餘載,人無能知者。

  《指月錄·四祖道信大師》曰:四祖道信大師者,姓司馬氏。既嗣祖風,攝心無寐,脅不至席者六十年。於隋大業十三載,領徒眾抵吉州,值群盜圍城,七旬不解,萬眾惶怖。祖愍之,教念《摩訶般若》。時賊眾望雉堞間若有神兵,乃相謂曰:“城內必有異人。”稍稍引去。

  貞觀癸卯歲,太宗向師道味,欲瞻風彩,詔赴京。祖上表遜謝,前後三返。第四度命使曰:“如果不起,取首來。”使至山諭旨,祖乃引頸就刃,神色儼然。使回以狀聞,帝彌欽重。

  《指月錄·五祖弘忍大師者》曰:五祖弘忍大師者,蘄州黃梅人也。先為破頭山中栽松道者。後遇信大師得法嗣化於破頭山。


雲中吟·道風①

三祖僧璨大師圖。明/戴進。


  咸亨中,有居士姓盧,名惠能,自新州來參謁。祖問曰:“汝自何來?”盧曰:“嶺南。”祖曰:“欲須何事?”盧曰:“唯求作佛。”祖曰:“這獦獠,根性太利,著槽廠去。”盧禮足而退,便入碓坊,服勞於杵臼,晝夜不息。經八月。

  祖知付授時至,告眾曰:“正法難解,不可徒記吾言持為己任,汝等各自隨意述一偈,若語意冥符,則衣法皆付。”時會下七百餘僧。上座神秀者,學通內外,眾所宗仰。神秀偈曰:“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盧請別駕張日用於秀偈之側,寫一偈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祖後見此偈。逮夜,祖潛詣碓坊,以杖三擊其碓。盧即以三鼓入室。祖告曰:“居於此土,得可大師承襲以至於今,以法寶及所傳袈裟用付於汝。善自保護,無令斷絕。”盧跪受訖。

  《六祖大師法寶壇經》曰:惠能後至曹溪,又被惡人尋逐。乃於四會,避難獵人隊中,凡經一十五載,時與獵人隨宜說法。獵人常令守網,每見生命盡放之。每至飯時,以菜寄煮肉鍋。或問。則對曰,但吃肉邊菜。


雲中吟·道風①

四祖道信大師圖。明/戴進。


  神龍元年上元日,則天中宗詔雲:朕請安秀二師,宮中供養。萬幾之暇,每究一乘。二師推讓雲:南方有能禪師,密授忍大師衣法、傳佛心印,可請彼問。今遣內侍薛簡,馳詔請迎。願師慈念,速赴上京。師上表辭疾,願終林麓。

  其年九月三日,有詔獎諭師曰:師辭老疾,為朕修道,國之福田。師若淨名,託疾毘耶,闡揚大乘,傳諸佛心,談不二法。薛簡傳師指授如來知見,朕積善餘慶,宿種善根。值師出世,頓悟上乘。感荷師恩,頂戴無已。並奉磨衲袈裟及水晶缽,敕韶州刺史,修飾寺宇,賜師舊居為國恩寺焉。


雲中吟·道風①

五祖弘忍大師圖。明/戴進。


  《五燈會元·北宗神秀禪師》曰:北宗神秀禪師者,少親儒業,博綜多聞。至蘄州雙峰東山寺,遇五祖以坐禪為務,乃嘆伏曰:“此真吾師也。”誓心苦節,以樵汲自役,而求其道。祖默識之,深加器重。祖既示滅,秀遂住江陵當陽山。[蓋十餘年未出山門]

  唐武后聞之,召至都下,於內道場供養,特加欽禮。時王公士庶皆望塵拜伏。暨中宗即位,尤加禮重。大臣張說嘗問法要,執弟子禮。[神秀為禪宗“北宗”創始人,與六祖大師並稱“南能北秀”。]


雲中吟·道風①

六祖截竹圖。宋/梁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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