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排長隊買到肉湯卻吃出異物,跑去找店家理論竟撞破他祕密(下)


故事:我排長隊買到肉湯卻吃出異物,跑去找店家理論竟撞破他秘密(下)

“不是,大姐,你先別急。”讓這女人一鬧騰我開始有點慌了。

一是擔心女人吵鬧的聲音太大,把外出的男人給召回來,另一怕街坊鄰居的被打擾到過來查看情況,到時候抓我個私闖民宅,我可百口莫辯。

“你快走!給我出去!”女人竟忙匆匆轉身從廚房裡拿出一把宰豬用的屠刀,在空中胡亂地比劃著,“再不出去我報警了!”

“不是,大姐,那個,我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那個……”我竟一時語塞,找不出什麼正當的藉口來。

我腦子轉得飛快,腦子裡想著各種理由想要跟她解釋。

女人忽然身子抽動了一下,她臉色一變,眉頭擰到一起,臉色鐵青,看起來十分難受。

女人順手把刀放在桌子上,雙手捂著嘴,急衝衝跑到牆角一口上釉的黑棕色沙缸前跪下。

那口缸也並不高,和女人蹲坐下來一樣高,有一抱粗。

女人艱難顫抖著把缸上的蓋子掀開,扔到地上。

接著無力地趴在缸沿上,朝著缸裡攤開手心。

我被女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愣在原地繼續觀察。

窗子外忽然颳起了大風,楊樹被吹得東倒西歪,濃密的葉子互相摩擦,嘩啦啦作響。

指甲蓋大小的石子在院子裡翻滾。

要下暴雨了。

女人面色變得蒼白,嘴唇發乾。她痛苦地扭動著身子,嘴裡還在不停地嘟囔著,“求求你了,快出來吧,出來吧,好不好!”

女人艱難地舒張著手指,也看不出來是疼痛難忍還是難受。

在她的兩個手掌心上,有兩個犬牙粗細的黑洞,令人看了頭皮發麻。

終於,女人停止了抽動,身子一軟,手掌也悄悄放鬆。

我排長隊買到肉湯卻吃出異物,跑去找店家理論竟撞破他秘密。

從她手掌的黑洞上,各緩緩鑽出一個小白點。

那個白點越鑽越長,從黑洞裡露出一截雪白的身軀,果然是條蟲!

終於,那兩條白蟲從她手中完全鑽出,各自掉進了缸裡。

女人也輕鬆了許多,一轉身癱坐在地,脊背靠著缸身,大口大口地喘息。

我趁女人不注意,躡手躡腳地繞道桌子後邊兒,提著膽子掀開那個鍋蓋,不看則可,一看盤子裡裝的東西,可嚇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頓時感覺天昏地暗,連連乾嘔。

“哼哼,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人發現了,”女人搖頭,冷笑,“既然什麼都被你看到了,那我乾脆都告訴你好了,這日子,我也不打算過了。”

我有些懵,渾身無力,雙手支著桌子勉強撐住身子。

“的確,我們是從外地逃難來這兒的,那胖子,是我男人。

之所以我們生意這麼好,全是靠著這些蟲子,這長條的,叫食昧,加在湯裡能使味道變得無比鮮美。

這是我男人家祖傳蠱術的一種,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拿出來跑個生意。

但要想產這種蟲子,需要有人體做容器,被下了蠱的人,只能吃這些維持產蟲。”

女人話音未盡,便聽到院中有人喊叫,“風這麼大,還去什麼去,孃的。”

女人聞聽大驚失色,“完了,我男人回來了,你快躲躲。”

我當然也想躲,可還沒來得及找地方,胖男人已經推門而入,從屋外伴隨著吹來一陣狂風。

男人進屋一愣,看了看我,又瞪了一眼女人,氣得他臉上的肥肉嘟嘟直蹦。

“好哇你個臭娘們,我說今兒你怎麼不攔著我出去了,好在你學會了偷腥了啊!”男人指著女人的鼻子破口大罵,“行,我今兒就先宰了這小王八羔子!”

再傻的人也聽的出來這是要衝我來了。我打了個哆嗦,抽身就打算從門口鑽出去,哪成想那胖子抬腳就是一腿,正踢在我大腿上,把我蹬出去三步遠。

“老八,你聽我解釋,老八!”女人哀求著男人停手,慌忙間起身去拉男人。

“食昧的秘密都要被洩露出去了,這生意還怎麼做,日子還過不過了!”男人大嚷。

他緊走兩步,從桌上抄起屠刀,徑直衝我而來。

“小夥子你傻啊你,愣什麼呢,還不快走!”女人朝我喊道。

我這時才回過神來,瘋了似的轉身跨步出門。

天上劈下一道厲閃,把院外照了個稜角分明。

接著,瓢潑的大雨傾盆而下。

我慌慌張張地出門,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扶著牆正了正身子,接著跑。

身後緊接著追出了提著屠刀的男人和不停拉扯著他的女人。

雨下了不到一會兒,街道上已存住了大片的積水。

“老八!你殺了他,咱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女人朝他喊。

“我跟你還過個屁!他把秘密告訴別人,還會有人買咱們的東西嗎?你當我們搬一次家,重新開一次張多容易嗎?”男人也徹底怒了,圓睜著豹眼,歇斯底里地吼,“這日子,老子也不過了!你給我滾!”

男人一腳狠狠地蹬在女人小肚子上,女人慘叫了一聲倒在水裡,濺起一灘水花。

“回頭我再收拾你!”男人惡狠狠地撂下一句話,轉過身來追我。

本來我完全可以逃跑,但出於關心回頭看了一眼女人的情況,一個不留神,被腳下的一塊大石子絆倒,硬生生地栽進了水裡。

我忙掙扎起身,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但更多的雨緊接著又打在我臉上,我再抹一把,不到半秒,又積滿了水。

我開始有點慌了,雨水一把接著一把,逼得我喘不過氣來。

就這一遲愣,男人從後面追了過來。

我本以為接下來的劇情是男人要給我說一大堆沒用的廢話,然後我會藉機逃走。

沒成想電視裡演的都是騙人的,天上又打了一道亮閃,照亮了我,也照亮了男人。

男人滿臉橫氣,雙手舉刀,朝著我便砍過來。

我心一橫,完了,這次是死定了。

男人的刀還在頭頂舉著沒落下來時,那女人早已趟著水趕了過來,雙手一舉,掐住男人的脖子,“好啊,既然你不過了,那這日子,誰也別過了!”

我心一涼:“完了,看來今兒這女的也要交代在這兒了,你說你連點兒力氣都沒有,還能掐死男人不成?”

但男人猛地一搖頭,好像中了邪一樣,目光呆滯地轉過身去,“你把蠱下到我身上了?”

女人不說話,只是冷笑。

“啊!”男人仰天長嘆一聲,“臭娘們!”

他一用力,大刀一揮,正砍在女人的鎖骨上。

男人一臉驚恐,用手胡亂地摸著女人剛用手掐過的地方,慌忙扔下刀,怪叫著扭動身子跑開了。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沒有。

事後警察找到我詳細調查,我只是選擇有所保留地敘述了案發經過。

“現在距那件事已經過去四個月了,那個胖子還沒被抓到,不過聽人說他已經瘋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永遠惡心蟲子。”

我寫下這段日記時,是一個盈滿涼意的秋夜。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我欠身湊到門前,還沒來得及開門看人,門外那人撞門而入。

“救我!我好好過日子!”

是當初那個胖子。

整個人已瘦削許多,胡茬長了一臉,顯得憔悴不堪。

最令人震驚的,是他渾身爬滿了臘白色的蟲!

男人進門時被門檻絆了一腳,噗通一下摔在地板上,那男人又在地上扭動了幾下,不動了。

祖先留下的東西,大多時候的初心都是美好的,只不過,在後人口口相傳的繼承中,被曲解了用意,變了味道。(作品名:《蟲》,作者:谷冬臣。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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