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讀一部書，就幹著品頭論足的營生，多少有隔靴搔癢之嫌。我的生活依舊，只不過說說讀書後的一些感受,別想歪了我就行。——題記
“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裡，然後開出花來”這句張愛玲寫在贈與胡蘭成的照片後的話語，各位一定不陌生。我想，大部分人對胡蘭成有興趣是緣於張愛玲。當年紅極一時的名門才女張愛玲，做了他的第四個女人，那紙“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的婚約背後，三年之後，竟逃不掉被棄的命運。究竟是什麼造就了這濫情到極致的男子？亂世，性情，骨子裡的自私亦或其他？帶著這些疑問，讀了《今生今世》。
胡蘭成的文學造詣，我們找時間細說。
（一）
先說說書名。書名《今生今世》是張愛玲題寫的，但因時局動盪，終未能結集出版，現在讀到的版本源於何處亦不知曉。綜合網絡資料和可參考的各個出處，有部分內容是牽涉到敏感問題和政治立場，是有所刪減的。胡蘭成在自序中說“寫的是中國民間，江山有思”。我亦在作者筆下了解他的風流生平，也可以透視他所在的時代民間百態，及他對生活、命運的反思。
江湖傳言：胡蘭成其人可廢，其文不能廢！譯者小北評論他“英雄無賴有真姿”。有人把胡蘭成的一生用三個詞語來形容：吃軟飯、背叛和當漢奸。作為偽汪政府時期的臭名昭著的大漢奸、反動文人，為國人所不齒是歷史必然，我們就不再細細理論了。 他的風流韻事也是他飽受詬病的焦點之一。他一生經歷的女子，前後可考的，除了張愛玲，還有唐玉鳳、全慧文、小周、佘愛珍等，共八位女子，當然其它風流韻事就不得而知了。除了沒有背叛過佘愛珍之外，其他人都背叛過不止一次。花她們的錢在胡蘭成的心中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對胡蘭成的人品，一言以蔽之——坦蕩到無恥，真實到無品！
不少人欣賞胡蘭成的勇氣和坦率，說他不懼唾棄和嘲諷，活得真實磊落，不造作不虛偽，把自己與 一個個女人的愛戀，好似是寫一個個無關自己的風月故事，講給別人聽。當然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來，他這種真小人的做法的確異於常人。從女人角度來看，比起翻臉比翻書快，反覆無常，厚顏無恥的男人來，至少他應該不算是太壞吧！
要我說，這是真的，真小人好過偽君子。縱觀他這一生毫無節操的感情生活，活得真實，寫得自在是真的；不愛也是真的，濫情到了無恥的地步，更是真的。胡蘭成絲毫不加掩飾、幾乎赤裸地真實表達，自己不愛這些人，在自己的文字裡也沒有隻字片語提“愛”字，甚至在《今生今世》裡明明白白地寫道：“我與女人與其說是愛，毋寧說是知。”書中記錄的八個女人，他處處留情，逢場作戲，其實一個都不愛。如果說與張愛玲在一起是惺惺相惜，與小周在一起勉強算是日久生情，那麼與自己已故的同窗的已故的父親的小妾――範秀美阿姨在一起，就讓人不能理解了。後來逃亡到日本，竟揹著房東，與人家太太有染達三年之久……總之，還真的是因為這一個“真”字，用低俗不堪、見異思遷、濫情等等來形容他這真正的渣，一點不為過！
我覺得讀此書的態度應該是——不談政治，只談風月！細細讀著“路上有風景”，慢慢品悟“人間有笑語”，正如弘一法師所說：悲欣交集。悲的是他為何以如此模樣在世為人，欣的是他竟然有這樣的文字傳世! 只談風月，也需睜大雙眼，靜靜地看；倘若是大男子主義嚴重的呢，不妨學學胡蘭成的胡說，切切搓搓中博得內人的歡心，至於胡蘭成的胡來，我看就此打住吧，畢竟跪搓衣板，跪黃豆還是包治胡來病的良方；尤其是生活在今天的女子，斷不肯跟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握緊拳頭慢慢看的，肯定有之。千萬不可看了多情的章節，忘了洗衣做飯接孩子，對家裡的先生上綱上線，橫豎不順眼，畢竟胡蘭成式的胡來功力，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先生能夠達到的。
（二）
胡蘭成說，每個女人與我都不過三年五載，唯玉鳳七載。
髮妻唐玉鳳，雖不甚喜歡，還是有感情基礎的。玉鳳臥床不起，他抱著她便溺，如孩童般照料。這，放到今天又有幾個男人做得? 病危時他去借錢未果，乾脆置身事外，某天早上他提筷吃飯時，無緣無故一陣悲哀，肝腸斷裂，眼淚就簌簌滴到飯碗……他說：“我是幼年時的啼哭都已還給了母親，成年後的號泣都已還給了玉鳳，此心已回到瞭如天地不仁。”這與張愛玲在她的自傳體絕筆之作《小團圓》裡說：“他最惦記的還是他第一個妻子。”是相呼應的。他這般情真意切，天啊，我差點被感動！
可試想玉鳳在胡村老家盡著為人妻婦的義務和孝道之時，他不僅和於三小姐談起戀愛，還在斯家借住時，以借書為名勾搭斯家小姐，遭到驅趕。之後還坦蕩蕩地說：“玉鳳從來不忌妒！”唉，妥妥的極品渣男一枚！從第一次成婚，渣品就已經顯露出來了。
第二個妻子全慧文，是胡蘭成在廣西教書時續的弦，長臉，眉目清秀，是位中學教員，在書中不過寥寥數語。張愛玲在《小團圓》裡有提到，她為胡蘭成生育了四個子女，後來得了精神病，離婚後依舊被胡蘭成贍養。後來被送到胡村養老，胡蘭成逃到日本還不忘匯錢給她。仁至義盡，無情卻合理！
第三個女人叫應英娣，是上海當紅小歌女，跟他時不過十五六歲！她在書中所佔筆墨比全慧文還少，隻字片語，浮光掠影而已。風塵女子與才子結合，自然不是單純的愛情，她是第一個主動和胡蘭成離婚的。胡說，她的人品和相貌，好比一朵白芍藥!……晚年在日本他們再相遇，如兄弟姊妹般親。真是奇葩一對！
（三）
第四，張愛玲。胡蘭成因看了《天地月刊》的《封鎖》，與張愛玲有了交集。不得不承認，胡蘭成深諳女人心，最懂得和欣賞孤高淒涼、理智卻不願墜入煙火的愛玲，胡花大把的心思討其歡心。胡說，愛玲是一個在那個時代裡沒有任何女子能與之相較的，待親人待朋友待金錢都有一套專屬她自己的原則，是不肯越過界限；愛玲從來不悲天憫人，不同情誰，慈悲佈施她全無，她的世界裡是沒有一個誇張的，亦沒有一個委屈；她非常自私，臨事心狠手辣，她的自私是一個人在佳節良辰上了大場面。雖說胡蘭成是風流才子，愛玲的靈氣和天才思想還是讓胡感到一種華貴的不安，但胡蘭成不愧是情場老手，以一般男人少有的通透和洞見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博得了愛玲的芳心，給了她最美的愛情體驗。在才學方面，兩人思想深處的碰撞，默契隨處可見，甚至有棋逢對手的相見恨晚之感，把玩弄感情作為畢生事業來經營的胡蘭成來說，軟在他的柔波里的張愛玲不過是他排遣短暫寂、收穫名利的一枚痴情女罷了。有意思的是，該書專門為張愛玲單列了《民國女子》一章，讚譽其為“臨水照花人”。
有人說，張愛玲成就了胡蘭成。就這章而言，胡蘭成的確是愛玲的立體畫像師，極大方便了後人對愛玲的解讀。在那個不庸常的感情世界裡，張愛玲把自己變得很低很低，花開到塵世裡，付出真心，品嚐初戀的歡愉和激情，換取亂世中的片刻幸福，寫出別樣的美麗愛情。
去除了乏味的儀式傳統，沒有世俗的白頭到老的相守約定，但生活還是沒有一帆風順。胡蘭成不是《傾城之戀》裡的範柳原， 時局的動盪也沒有像成就白流蘇那樣，而是給這段曠世愛情安排了出人意料的插曲，有著沾花惹草痞性的胡蘭成加速了這段姻緣的死亡，冷眼看透世態炎涼，筆下圓融世故的女性之出現在愛玲的小說裡。現實中的愛玲卻在胡蘭成這個坦蕩到無恥的渣男手上不能自拔。胡蘭成解釋說，因為自己是男人，不願拖累愛玲，彷彿他本來有情有意，是張愛玲讓他變得無情無義。他負了愛玲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不願其煩的在愛玲的面前誇小周贊秀美，陳述自己對她們的迷戀，還說愛玲這般的小氣，一糊塗的不知道妒忌。最後，胡蘭成接受張愛玲三十萬塊的分手費（試想，冷漠的愛玲連母親和弟弟都不願多給一個銅板，卻一次性拿出三十萬給胡蘭成）。這場空歡喜總算落下帷幕。
讀到這些，不禁掩卷沉思：張愛玲非傳統的賢妻良母，也沒有持家的技能和與人周旋的心思，但她的才華足以撐起她高品質的物質生活，對感情的忠貞嚴肅，認真生活，不遊戲人生的美好品質足以讓不少人自慚形穢！但她為了渣男，飛蛾撲火，傾其所有，幾乎費盡自己的全部家當和真情，“因為懂得，所以慈悲”？終究打動不了無恥濫情的胡蘭成，可悲可嘆！胡蘭成對張愛玲到底有多少愧疚，只有天知道！歲月靜好，不過是自私自利的胡蘭成齷齪嘴臉的遮羞布罷了。
（四）
第五個，護士周訓德。胡蘭成南下漢陽辦報時認識了周訓德，她那時才十七歲，有朝氣、純樸，天真，“長身苗條，瘦不見骨，豐不見肉，面如桃花，眼波橫流。”胡蘭成一見她，當即覺得浮華浪蕊都盡。周訓德生日，胡蘭成記掛，併為她慶生。胡蘭成親自下廚，做兩菜一湯。他動身返回上海，看望張愛玲，臨行前輕輕為周訓德蓋好被子……戰亂中張愛玲去找他，逼他在自己和小周之間做選擇，他卻不肯，訓斥愛玲，嫌愛玲擾亂了他的新歡喜，貌似是又一次真正的愛情降臨！“初時要她做自己學生，又覺得不夠，讓她做女兒，還是覺得諸般不宜，只好拿她做老婆。”多麼真實可靠的託辭！
後來胡蘭成逃亡，傾全力留十兩金子給小周，還為她買足夠三兩月吃的大米……當得知小周因他入獄，心急如焚，逃亡路上還經常默唸小周，拿樹枝在無人沙灘勾畫她的名字，在菩薩前上香祈求她平安……好一副痴心浪子的模樣！後來，小周嫁給了姓李的編輯做了小妾。
第六個女人，範秀美，是他朋友的庶母。她十八歲守寡，二十三歲上桑蠶學校，頭腦活絡，會做生意，在斯家頗受敬重，且有男人氣量和胸懷，人稱範先生。範秀美雖長他一歲，但“皮膚雪白，明眸皓齒，粗布短衫長褲，那樣沉靜，竟是一種風流。”
胡蘭成逃亡時投奔斯家。胡蘭成在斯家有危險時，斯家人安排胡蘭成去溫州範秀美的孃家避難，範先生挺身而出,十八相送，胡蘭成春心蕩漾早就忘記了斯家的恩德和倫理輩分,未到溫州，就與秀美有夫妻之實了。胡蘭成還厚顏說是亂世，不是彼此利用，但往往弄假成真，一分情還她兩分。他好似負責任，預支工資給她花銷，還經常寄錢給範秀美的老外婆，另外給她十萬買阿膠補身體，怕她不收，塞到她箱子裡，範先生回信說：“你待我這樣真心，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痴心浪子，可愛不？胡蘭成苦苦相逼，範秀美堅決不願和他結婚。她說，你以後世面上有張小姐和周小姐，我就呆在杭州，你有時間來看看我，彼此敬重就好！看來被稱為先生的女人，還是多了一份清醒和風骨！
（五）
第七個女人是一枝。胡蘭成流亡日本，一枝是胡蘭成日本房東的妻子，穿鵝黃水綠衫裙，肌體發出日曬氣和花氣，就像她的人，是春郊一枝花。胡蘭成搬去第三天，請一枝看電影，就用手指搭在她露出的臂膀上！他自己也說：我曉得自己分明就是壞！一枝是典型的日本女人，低眉柔順，怎能禁得住胡的甜言蜜語，很快廝混得不分彼此。 他找她討要過她嫁妝裡的一個包袱，繡著金線鳳凰，專門用來包《今生今世》的文稿。
一枝為人妻，不知啼泣多少回，他也不知生氣過多少回，而他濃愁耿耿亦都為她，一枝想著自己配不上他，說：“你莫拋棄我的呀！”胡蘭成還承諾她說，只要能夠回中國，帶她回胡村上墳，但是後來到底不能了，而他後來亦另娶了。其實胡的心思在兩人甚好之時就流露過“我甚至不慣被愛，卻仍如我小時在胡村所見，男耕女織，是夫婦就是夫婦，沒有所謂愛不愛的。”但我和有些人到底落落難合……只是沒有悲，而且我仍是我自己的罷了。我是這樣一個天涯蕩子，所以對一枝有感激。”“我與一枝曾在一起有三年，有言‘賭近盜，奸近殺’，我們卻幸得清潔無礙，可是以後就沒有與她通音問。李白詩‘永結無情契’，我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的人。”…… 哈哈，光明正大地給薄情寡義貼標籤！
第八個女人，佘愛珍。上海灘黑幫吳四寶遺孀，胡蘭成的最後一任妻子。她比胡蘭成大六歲。出生在富裕的茶商家庭，果敢跋扈，美豔毒辣。大風大浪裡過來的佘愛珍非常精明，善於審時度勢，一直看不起胡蘭成，並不愛他。想來，大勢已去的胡蘭成是清楚自己的處境的，註定是要處於弱勢的，要相伴過老，風流只能到此為止。
胡蘭成很確定佘愛珍不是因為愛他，只是想要找一個一起過日子的人，所以若是自己讓她不順心了，那下場絕對是難以預料的。 胡蘭成在《今生今世》裡自我解嘲:“錢是小事，枉為我當她是知己，原來，她不瞭解我，亦從來沒有看重過我，她這樣對我無心，倒是與我成了夫妻，恰如說的，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但是後來我心境平和了，覺得夫婦姻緣只是無心的會意一笑，這原來也非常好。”
在得知胡蘭成與女房東的緋聞之後，佘愛珍對著胡蘭成彷彿講故事一般的，說了前夫沒死的時候，自己手撕（動槍）情敵的故事，敲山震鼓；胡蘭在收到張愛玲的明信片之後，花心又起，佘愛珍的那句“莎呦那拉”，扼殺了他的心思，真是一物降一物，連緋聞都很少傳出。胡蘭成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認為花女人的錢天經地義，與佘愛珍在一起的時候，幾乎要不到錢，淪落在香港時，胡蘭成想籌措去日本的路費，佘愛珍輕易用200元打發了他，最後他還是靠張愛玲寄來的錢，才如願去了日本。 自此，佘愛珍給他錢的時候，他都感覺無比的幸福。佘愛珍對胡蘭成的文人酸腐不欣賞，花前月下、呢噥軟語失去了吸引力。胡蘭成反而欣賞起佘愛珍的好來：“這樣的人，不是天所能富貴輕賤她的，她自己就是天，她的華麗貴氣是天生在骨子裡的。”有人做過統計，胡蘭成寫她的文字接近四萬，非張愛玲能比！佘愛珍抓住胡蘭成的軟肋，讓自己免受傷害，才是真正的不困於心，不惑於情。他倆才是千帆過盡的高手過招，攜手走完餘生！
（六）
話又說回來，這樣朝秦暮楚的高手，算是渣男中的“翹楚”，自有他可愛之處。才華橫溢，深情款款，脈脈溫柔，細膩體貼，正是這個多情男子魅力所在。他稱自己是“蕩子” ，生性風流，薄情寡義。雖然濫情，但是最懂女人心，處處表現出對所處過的女人的尊重貼心、牽掛關愛、柔情蜜意，身處異地，仍心生憐愛，善後安撫做到位，對於在亂世中處於劣勢的女人們來說，無疑是孤寂的心靈深處的那泓清泉，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所以對他愛得無怨無悔，義無反顧，並傾其所有幫助他。
自古才子多風流。胡蘭成的厲害之處在於對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何時信誓旦旦，何時激情四溢，何時冷漠薄情拿捏到位。他根據個人的喜好，想愛便愛，想不愛便不愛， 玩弄情感，違背誓言而另覓新歡，合情合理。 看著胡蘭成微笑的照片，我不知這樣的男人究竟有什麼好，惹得那麼多女人死心塌地愛著他？書中很多“我也不遺憾”，“我也不氣呢”，“我亦不心思沉重”，收了三十萬分手費，胡蘭成照常是“當下我看完了這信，竟亦不驚悔。”這樣的句子看起來全無傷感，波瀾不驚。這樣的人在我看來，他只愛自己，沒有什麼事和人可以牽掛和被傷害，自私透頂，男女私情感只是他打發閒聊人生的一種遊戲，增加他人生體驗的一種方式。胡蘭成對她的女人們真心不假，真愛難說，多情就成了濫情，薄情甚至無情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真的對誰長久的真心。“愛就這麼多，分的人多了，也就淡了。”可見這個來自生活底層，謀心機闖世界的屌絲身上的世故薄情和浪蕩野心。
始亂終棄在任何時候都會發生。如果胡蘭成生活在今天，他去做PUA的領袖絕不為過，時代賦予女性的獨立和覺醒，男尊女卑已成為過去式，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因此不可否認，時代的烙印是一大制約。胡蘭成的背後的女人，都有一顆顆亮晶晶的聖母心，她們聽任胡說，無原則，無底線，一味包容忍讓，同時也失去了自我，還死心塌地地去愛他。所以胡蘭成才敢為所欲為，一味胡來。這些事實證明：一旦發現男人打著愛的名義來傷害了女人之後，不管各種各樣的理由，就必須及時止損。華麗轉身的應英娣、張愛玲的做法應當是值得世人稱道的。
這就如舒婷的《致橡樹》裡歌頌的一般，像彼此獨立又終身相依兩棵木棉站在一起，不做攀援的凌霄花借高枝炫耀自己。 感慨是：物質至上，真愛難尋的今天， 愛情是這個時代的奢侈品。作為女性，不要有作男人附庸的念想，遇見真愛，平等追求，對愛忠貞，一定也要保持隨時從容進退的勇敢和底氣。 這可以參照林語堂的光輝論斷，“愛情就像點心，不要拿它當主食”。（此處可以參看本人日誌《愛情 婚姻 咖啡 主食》一文） 煙火人生，追求幸福是人之常情，沒有了愛情，依舊要相信愛情，只不過愛情已經不是永遠了，愛和婚姻也不是唯一的了，很多美好只適合收藏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今生今世什麼最珍貴？惟有真情！“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惟有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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