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們大概都知道，在所有美漫角色裡，我最愛的就是「蝙蝠俠」（Batman）。
3年前，在看完《蝙蝠俠大戰超人：正義黎明》之後，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尼采的超人哲學，說的就是那個Batman》），用以說明自己有多愛「老爺」。
蝙蝠俠，粉絲們都會尊稱他為——「老爺」。
在那篇讚美老爺的文章，其字裡行間，隱約透著，「超人」並不是一個很受我待見的角色。
不意外，因為比起身披漆黑披風，在黑夜裡近乎絕望地守護著哥譚市的老爺而言。
這位胸前貼一個「S」的超人，實在太過無敵，也太過「偉光正」了。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超人嗎？
——不是的。
至少在《超人：鋼鐵之軀》（以下簡稱《鋼》）裡面，不論是覺醒前的克拉克·肯特，或者是覺醒後的卡爾·艾爾，我對他都很是喜歡。
可是，我們也經常說，距離產生美，但是太過遙遠的距離，則只會產生隔閡。
所以在《鋼》的續集，《蝙蝠俠大戰超人：正義黎明》裡，不論是布魯斯·韋恩，或是萊克斯·盧瑟，都不喜歡超人。
為什麼不喜歡呢？不論最初的出發點是什麼，歸根究底，始終是因為超人不是人，是「神」。
幾乎全世界各個民族，對於上古流傳下來的神話，有一點總是非常相似，那就是神不但在能力上超越了人的理解，其思維和人也是從不一樣。
比如說，在各個神話裡，人需要畏懼神，但神接受著人的朝拜，卻不必須給予人以護佑，甚至根本不需要對人存在「愛」。
在我們人類自己書寫的神話故事裡，神和人的關係，往往就和現實生活之中，人和螻蟻的關係一樣。
神不論是救助你或是傷害你，從來就沒有一個必然準則，也不會因為它決定毀滅你，而感到難過（就算真的難過，也還是要毀滅你）。
借用《三體》的那句話，那就是——毀滅你，與你有何相干？
所以，神和人，因為截然不同的存在，所以不論是人被神所漠視，或者神不被人所信任，其實真的再正常不過了。
【二】
但是，超人不一樣。
超人（Superman），他擁有「絕對的力量」，只要他想，就能如盧瑟和老爺那麼認為，輕而易舉地消滅全人類。
可是，他不但並沒有這樣做，反而盡心盡力去保護每一個人，哪怕是自己的敵人，也不忍心真正傷害到他們。
在這裡，不要說什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超人並非能力很大的人，他的定位是「神」，和人類不在一個體系之內。
在DC的漫畫體系內，有另外一個可以比肩超人的「神」，那就是《守望者》裡的曼哈頓博士。
而曼哈頓博士，則好像我們那些古老的神話中的那些神明一樣，對人類漠不關心，總是置身事外。
而超人，在老爺不信任他能夠做到「絕對善良」的情況下，真正愛上了如螻蟻一般的人類，以及他們的蟻穴（地球），願意犧牲自己的一切，去守護他們。
以往，我總讚美老爺，因為他明知自己就是一隻「螻蟻」，卻依然用盡全力，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可是別忘記，一個從小就在黑暗與絕望之中長大的人，他是如何做到日後的豐功偉業。
——因為永不放棄希望。
超人胸前的那個紅色的S，是他們家族的徽記，意思是「希望」。
在諾蘭版的《蝙蝠俠：黑夜騎士》裡，小丑（Joker）說老爺使他「完整」（You complete me）。
可是，令「黑色披風」完整的，是那個「紅色的S」。
光與暗，他們互相成就。
【三】
最後，借用《超人：鋼鐵之軀》裡，超人的生父給他兒子的留言，為這篇文章畫上句號——
地球人與我們不同，這不假
但我始終相信這是一件好事
他們不一定會犯與我們相同的錯誤
只要有你的引導
只要你帶給他們希望
這個符號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家族的標誌代表「希望」
那種希望的體現在於
每個人的內心最原始的信念
都是成為「善良」的力量
你可以為他們帶來這種力量
你會帶給人類為之奮鬥的理想
他們會在你身後努力追趕
他們會失足
會倒下
但最後
他們會在太陽之下
與你並肩
到最後
你會幫助他們創造奇蹟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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