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深夜,高速路邊,老闆娘要求緊急停車。

小說:深夜,高速路邊,老闆娘要求緊急停車。

穿過仲夏之夜的曖昧氣息,一輛車在高速公路上神秘疾馳著,尤其裡邊坐著年輕妖嬈的老闆娘白麗,說話的聲音時而粗放時而細膩,有些笑段,在漆黑的夜裡,帶著無法形容的魅影。

“秦衝,你對現在的工作,還滿意嗎?”黑暗中,白麗問道。

秦衝一愣,不知道老闆娘問這話什麼意思。

其實白麗根本不需要問這個問題,真要滿意的話,他秦衝也不會在工作之餘做個兼職網約司機。不過也該巧,他這次從青屏老家回來的時候,偏偏接的是白麗的單,白麗的孃家是他鄰村的,本來,她打算明天讓司機來接她,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想到連夜趕回去。

“很好的白總,在一線車間多鍛鍊鍛鍊,對我以後發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說是這麼說,可是,大學畢業進入玖隴農化都兩年了,還在車間裡當個維修工,名義上是下基層鍛鍊,什麼時候熬出個名堂,誰又能說得準呢。

儀表盤裡發出微弱的光線,透過後視鏡,秦衝隱約看見白麗藏在黑暗裡不時的向他偷看。

若是換成別人,或許早已嗅到異樣的氣息了,畢竟孤男寡女在一起走夜路,又都男帥女靚的,很容易造成誤傷。

可偏偏秦衝是個正人君子,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老闆娘第一次坐他的車,可能嫌他車子檔次低了,其實,說句真的,就這十萬不到的一輛車,還是他買的二手貨。

秦衝觸摸到了一種底層人物的卑微,脊樑反是挺得更直了,卻也帶著難以忍受的硬傷,忽聽白麗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秦衝,前邊應該有個服務區吧?”

“服務區?”

秦衝的眼睛止不住睜得好大,這個時候老闆娘要去服務區,明顯想去廁所的。

“服務區剛剛過去啊。”秦衝說道。

白麗一怔,暗暗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熱的天氣,車內雖然開著空調也不是特別涼快,白麗卻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剛才她只顧跟秦衝說話了,想去洗手間的事情一時竟然忘記了提醒,這一往具體事情上去部署,話明顯比先前少了許多。

白麗越來越不自在的身子如坐針氈,行了幾分鐘,羞羞地說道:“秦衝,你把車速放慢些。”

秦衝心領神會,卻也心跳加速,心想,莫非這個女人想在路邊解手?

夜漸漸深了,這時高速路上的車子一點兒都不多,零零星星的,下來解手也不是沒有機會。等到後邊一片漆黑,白麗開口了:“秦衝,快把車子靠邊停下,不許偷看!”

一聲不許偷看,話的意思已經相當明白。

不知道白麗的臉紅不紅,反正秦衝的耳根滾燙滾燙的,畢竟這種事情他第一次遇到,想象著年輕漂亮的老闆娘蹲身路邊的樣子,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否帶著故意的成分,是迫不得已呢還是有其他想法呢。迫不得已還好說,真要帶著別的想法,那可就麻煩了。

秦衝的心裡止不住胡思亂想著,車子穩穩地靠邊停下來,雙閃燈帶著難以捉摸的詭異與離亂,可以想象,白骨精在唐僧身邊寬衣解帶,會是怎麼個情況。

白麗下了車以後並沒有在路邊蹲下,畢竟她還得保持老闆娘特有的威儀,她也顧不得護欄落定多少塵埃弄髒褲子,抬起了又瘦又長的美腿,爬過路邊生硬的護欄。護欄那邊是個角度不大的斜坡,芳草葳蕤,恰好適合掩身蹲下。

一個含羞帶怯的蹲身,融入天籟。

“哎呀,秦衝快來救我!”

過了十幾秒,忽聽一聲尖叫,然後聲音越來越遠,戛然止於暗夜。

“不好!”

秦衝大吃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慌忙從儲藏箱裡抓起手電筒,下車後緊跑兩步到了護欄跟前。

這可是空曠的原野,高速路上暫時沒有車輛經過,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斜坡下邊好像有條河,可別……

秦衝的心裡急速慌亂著,心說,老闆娘可別掉河裡淹死了。

“白總?你還好嗎,你在哪?白總,白麗!”

秦衝焦急的聲音震顫著夜空,手電筒打開的同時,他隨之跨過護欄。

“別照!”

是白麗的聲音,弱弱裡帶著掙扎的顫抖,聽起來十二分憐人。

斜坡下邊也不是什麼河流,是一條幹爽爽的寬渠,聲音就是從那裡傳過來的。剛才白麗爬過護欄就蹲身掩體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受到什麼驚嚇了吧,她就骨碌碌滾到了渠底。

白麗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偏偏該巧,秦衝鞋底踩到了雨露,噌的一聲,被溼溼的一個滑蹭,骨碌碌也滾下去了。

手電筒脫手飛出,秦衝還沒來及滾到白麗身邊,手電筒已經到位了,不偏不倚,非要對準白麗照著。

柔美的線條無法形容,在空曠的野地裡妖嬈無比。白麗一聲尖叫,急忙爬起身。

“秦衝你個混蛋!”

白麗惱羞成怒,她不罵手電筒太會找角度,不罵自己憋不起,非得罵人家秦衝會來事。褲子還沒提好,秦衝已經滾到她的身邊了。

完了,這回非得下崗不可,現在大學畢業生那麼多,想我秦衝找份工作容易嗎!

秦衝不敢看,也不敢多想。可他眼睛閉上的速度有些慢了,還是無意間遊覽了風光。

“我什麼都沒看見!”

秦衝惶恐而又痛苦地來了一句。

白麗可不管秦衝眼睛緊閉,羞惱惱地整理好衣服,然後對準秦衝身子中段亮起一腳,“你這個混蛋給我起來。快把我扶到路上去,快呀。”

白麗熱辣辣的一腳踢出,擦過空氣,險些傷及要害。

說這話時她的身子抖抖瑟瑟著,明顯剛才的驚嚇還沒消退。

“哦,好好好!”

老闆娘發出口令了,秦衝哪敢不從?

也不知秦衝哪來這麼好的功夫,隨隨便便一個鯉魚打挺,也就穩穩地站立了,若是穿著白袍子,深更半夜的站在這裡,肯定能嚇死人的。

“你這個死東西!”

提到死人,白麗趕忙改口,“快,快帶我走。”白麗在話裡帶著有氣無力的顫音,腿跟著軟綿綿地搖晃幾下,缺鈣似的,就要站不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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