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出自琅琊王氏,為何王澄會被族兄王敦所殺?

蘇小衿


王澄可謂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典型了。

後世流傳一句話叫魏晉風度,指的是魏晉時期名士們所具有的那種率直任誕、清俊通脫的行為風格。飲酒、服藥、清談和縱情山水是魏晉時期名士所普遍崇尚的生活方式。

而王澄呢,出身世族,也算是這種風度的推崇者。然為人舉止放誕,不拘禮俗,甚至有脫下衣服光著身體來標新立異的舉動,此外呢,王澄還自視甚高,就好像是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而你自身甚高誇誇自己也就算了,偏偏他不,他還喜歡欺侮別人,覺得別人比不上自己,其中就包括這個王敦,王敦呢也不是什麼善茬,這個人在東晉時期掌握軍權,後期還曾經叛亂,所以說這種人惹不得啊。

而且王澄雖然名氣大,但是做事百無一能。任荊州刺史時不理政事,日夜飲酒,使得荊州大亂,終導致流民反叛,最後朝廷實在看不下去了,讓他平亂,他就假意收容流民帥李襄降兵,卻把8000降兵推到長江裡淹死。引起了當地流民的震恐。他們推舉杜弢起兵反抗。王澄面對叛軍毫無作為,整天喝酒,賭博。終於兵敗,他卻沒有自知之明,依然佔著統帥的位置不下來。朝廷看不下去,把他調回京城。

回京城的路上路過王敦的轄地,他還好死不死的去拜訪王敦,去就去吧,一個敗軍之將還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一副看不起王敦的表現,這樣王敦終於忍無可忍了,藉口王澄勾結叛軍,就這麼把王澄給殺了。

王澄之死可謂是當時魏晉風度惡劣影響的一個縮影,不做事,喜好空談,又不可一世。


楓葉0829


王敦殺王澄的原因,並不見得那麼簡單。

王澄和王敦都是琅琊王氏的代表人物,在《王澄傳》當中記載,王澄出任荊州刺史不利,逃亡江東的路上碰到族兄王敦,依然用以往的傲慢態度侮辱王敦,王敦氣急敗壞之下以王澄私通叛軍杜弢為由,殺死王澄。

僅從這個結果來看,王澄的死是因為當時王敦無法忍受王澄的侮辱,才想辦法誣陷並殺死了王澄,但是日後在江東興風作浪的“大將軍”王敦,會僅因為私仇而殺死素有名望的族弟王澄?

王敦殺王澄的原因自然並非只是無法忍受侮辱:

一、王敦嫉妒王澄的名望,擔心王澄渡江威脅自己的地位

需要知道的是,王澄渡江南下,是因為接受了當時在江東準備自立的司馬睿的邀請。雖然王澄之前在荊州刺史任上並無亮眼的成績,但是司馬睿當時在江東,急需像王導、王敦和王澄這樣的士族力量支持。

結合後來司馬睿建立東晉的過程,就是依靠琅琊王氏的王導、王敦,和江東士族的支持才得以在江東穩住陣腳。而當時王澄的名望素來又比王敦高,若是王澄到江東,必然也會受到司馬睿的重用。

時王敦為江州,鎮豫章,澄過詣敦。澄夙有盛名,出於敦右,士庶莫不傾慕之。兼勇力絕人,素為敦所憚,澄猶以舊意侮敦。——《晉書·王澄傳》

王澄素來的名聲都比王敦高,又加上王澄在武力上還不輸王敦,這般情況之下,聲望和武力都比王敦強的王澄,若是入江東之後,當然會比王敦更受司馬睿重用。

因此來看,王敦所表現出來的忍受不了王澄侮辱,其實是摻雜嫉妒情緒的。王敦深知,若是王澄入江東,可能依然延續之前幾十年在族內的情形,自己依然被才學、聲望等都勝自己很多的王澄壓一頭。

在這種情況之下,出於嫉妒情緒,王敦不想自己在江東的機會被王澄奪走,因此才想方設法誣陷王澄進而殺死這位“優秀”的族弟。

二、王衍、王澄兄弟和王導、王敦兄弟血系親疏,以及琅琊王氏穩定格局的改變

王澄和王敦雖然皆是出自琅琊王氏,但可能並非太過親近。僅從血繫上來看,王澄的親兄是當時的太尉王衍,而王敦與王導的關係更近。

王澄與王衍皆為西晉平北將軍王乂之子,曹魏幽州刺史王雄之孫。

王敦則是曹魏徵南將軍王基之子,王導為西晉撫軍長史王裁之子,兩人皆是名士王覽之孫。

由此來看,僅從血緣上來看,王澄與王衍關係親近是自然,因此王澄也得到了王衍的重用,在西晉末期王衍掌權之時,王澄被任命為素來是要職的荊州刺史。

並且,王衍還曾經品評天下人物認為王澄第一,庾敳第二,王敦第三,從中可見王衍對於王澄的看重。

在這種血系親疏的情況之下,王敦對於素來被王衍看重的王澄心生怨恨,也早就不是僅僅靠一時的侮辱才引發的。

並且結合西晉末期的時局來看,當時與王敦血系更近的王導,輔佐司馬睿在江東鞏固勢力,而王衍則與東海王司馬越在洛陽掌控中樞權柄。

琅琊王氏的代表人物當中,這本是以中樞王衍為主,王澄、王敦等琅琊王氏子弟輔之的格局。即便後來作為東晉開國功臣的王導,當時的地位也並非那般被看重。但是這樣的格局隨著永嘉之亂西晉的滅亡和王衍的身死而發生了改變。

當時,王澄入江東之時在永嘉六年,而王衍身死在永嘉五年,沒了王衍在中樞保護的情況下,王敦素來對於王澄的不滿,也就可能在那時不再掩飾。

三、王敦與王導不願王衍和王澄的勢力影響自己在江東的發展

結合當時兩晉之交的時局變動,原本處於西晉權力中心的王衍身死,而親近王衍的王澄在荊州無力平亂而難逃。

反觀,之前並未處於中樞的王導和王敦兄弟,藉助到江東發展的司馬睿,逐漸有了成為琅琊王氏“扛鼎”人物的潛力。

從王敦和王導希望自身在亂世之中,藉助司馬睿發展自身實力和地位的角度來看,王敦和王導自然不願意之前壓自己一頭的王衍和王澄勢力,再次進入江東,從而造成對兩人的地位威脅。

由此來看,王敦殺王澄的原因,除了嫉妒和血系的原因之外,還有著警惕王澄入江東,影響自己和王導地位的考量。

四、司馬睿與王敦、王導之間的利益衝突

結合東晉建立之後的士族門閥壓制皇權的格局來看,當時司馬睿在江東名望不足,尚需要依靠王導和王敦來維護。

王導在江東籠絡江東士族,王敦率軍平定上游江州、荊州形勢,這都是司馬睿得以逐漸在江東穩住陣腳的重要基礎。

但是,不得不讓司馬睿警惕的是,當時逐漸勢大的王敦和王導,雖然還沒發展成為東晉初期王敦之亂時的勢頭。但是,在亂世之中,司馬睿若想在江東建立新朝廷,自然是要警惕王敦和王導兄弟的取而代之。

需要知道的是,當時王導有心想要輔佐司馬睿稱帝之時,王敦就建議讓東海王司馬越的世子來繼承皇統,可見當時王敦和王導兄弟與司馬睿之間也存在利益衝突。

在司馬睿無法分割關係緊密的王敦與王導兄弟的情況下,拉攏在荊州的王衍之弟王澄到江東輔佐自己,形成對王敦和王導的挾制,這是司馬睿能夠穩定自身地位的重要策略。

並且,結合王澄路過豫章對王敦頤指氣使的行為,可見當時王澄若是真得到江東受到司馬睿重用之後,必然在一定程度上對王敦和王導造成威脅。

在這種情況下,王敦和王導最終做出殺王澄的謀算,是完全符合當時兩人想要穩定自己在江東地位的利益需求的。


總而言之,同為琅琊王氏代表人物的王敦殺掉王澄,除了簡單的不忍其辱之外,還可能是王敦嫉妒素來名望才學高於自己的王澄。再就是出於血系親疏關係,王敦和王導並不想要王衍、王澄勢力影響自身在江東的地位。而且,為了避免王澄到江東之後,形成對自己的發展,進而被司馬睿利用打壓自身,王敦和王導也不得不做出殺王澄的謀算。

參考文獻:

《晉書》


亭安讀書


在西晉末年的行為藝術的圈子裡,王澄算是個比較有名的人物。王澄的哥哥是王衍,善談玄學,可以算是西晉空談的鼻祖了。王澄年幼時,父母便雙雙故去,跟著哥嫂生活。近朱者赤,哥哥很玄,把弟弟薰陶得更玄,也似乎是種必然。當時的學玄之人,有的體現在口才,善侃大山。還有的是表現在行為上,會搞叛逆。前者,自詡為清。後者則是自號為達。比如,竹林七賢的阮籍鄰居的老婆很漂亮。阮籍有一次喝多了,就跑人家屋裡的床上睡覺(只是單純的睡覺,沒幹什麼壞事)。一般情況下,這是孔學所反對的,不僅無禮,而且有瓜田李下之嫌。但人家丈夫,回家看到阮籍躺在自己炕上,一點也不生氣。漢晉推崇孝道,規定了許多的禮數規章,到後來就變了味道,真性的內不重要了,繁文縟節的外,卻成了標準。於是,孝子就該是會哭,如驢般更好。該不吃飯,能餓死也是頂好的。這也難怪,象二十四孝中,郭巨殺子保母,放在今天是不雅的,難看的,迂腐。可在那個歌唱孝友的大環境,這樣的事情,在漢朝兄弟姐妹眼中,如同吃飯一樣正常。形式主義生的兒子往往就是虛偽。東漢某孝子,為母守喪很長時間,一直住在母親的墳旁。當地太守有推薦孝廉的義務,對孝子很敏感,於是就把他招來談話,當問到家中有幾個孩子時,孝子很老實,說了個整數。太守心眼多,算下來,盡然是在守喪期間,一年生一個。也就是說,在母親的墳旁,和老婆同房一點也沒耽擱。或者是完全可以可以這麼說,數年守喪,只是表演,有人的時候,是孝子。沒人的時候,回家製造兒子。太守認為此人,是大不孝,或者根本是偽孝子,於是被狠狠記了大過。讓梨而聞名的孔融也有狠毒冷酷的一面,他做北海相時,看到某孝子哭時,只是因為臉上沒有一點悲傷的表情,於是就把那個倒黴小子給宰了。其實,害人的是形式,非人之過,即使兒子非真孝,虛偽,也罪不至死。而形式主義,往往也就是行為主義,比如,某孝子因臥冰而成名,那麼人們就紛紛效仿,固定成了某種模式。於是只重外在的行為,而忽略了內心。前面例舉的守喪孝子和那個只哭不悲的孝子 ,沒有發乎於情,只是做到止於禮法的形式。結果是讓人捉到了把柄,可憐哉。阮籍的母親去世時,阮籍還下棋喝酒吃肉。據說在母親下葬前,還大嚼豬肉大口喝酒。不過,吃肉喝酒畢,則是號哭一聲,狂吐了幾升血。從行為上分析,阮籍不按常規出牌。比如說常規之結婚娶老婆,得按程序走。先接人,再拜天地,然後在喝酒,喝完酒等眾人散了在吹燈睡覺。不能亂套,有先後次序。孝子亦然,聞聽母親去世的噩耗,該是大吃一驚,停止一切遊樂活動,然後是嚎啕大哭,找不著北才是。在守喪期要好好絕食,不洗臉不刷牙不睡覺不碰豬頭不碰女人才好,但如此這般的常人,卻總是很少吐血的。在阮籍看來,謹守禮法,不重要。禮法,是人都能模仿的,但不能模仿的是,真情。通過狂吐血,阮籍表明自己不感冒注重形式主義的禮教,只看重真性情,說俗點就是不玩虛的,對母親的愛不是按程序表演來體現的。某大臣來弔孝,按照禮法,主人先哭幾聲,然後才是弔客哭。就跟劉三姐對山歌差不多。但阮籍也不搭理他,不哭。沒辦法,大臣哭了幾聲。後來人家問大臣,人家孝子沒哭,你哭個啥。大臣很識大體,他說人家阮籍是方外人(阮籍學老莊,屬於高老莊派)所以是不能用世俗的禮法來要求他,我呢,是俗人,自然要按照俗人的規矩來辦了。他不講規矩,我得講規矩啊。這麼看,阮籍搞得也是行為主義,只不過和禮教的行為主義,主題恰恰相反。話在趕回去,為什麼阮籍睡在鄰居家的炕上,人家不怪罪呢?對 ,因為鄰居知道阮籍的為人,是不能用禮教章法來約束他的。但也要放心,這種人,不會做出苟且之事的。只因真性情之人。真是率真。性是本性。所以率真的性情絕非放蕩的浪情。王澄的哥哥,口談是首屈一指。弟弟王澄在嘴巴功夫上也不弱,但有泰山壓頂,不如另闢蹊徑。於是,和幾個同好一起酗酒裸行,常常狐坐牛飲,散開頭髮光著屁股,大搞行為藝術。自詡為放達,不拘小節。王澄就是集團之骨幹。魯迅說過,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而常人往往喜歡走現成的路,所以常人立了常規,也容易擁護常規。而對那些不走大路不循常規之人,往往就認為是異類。阮籍,王澄等人在許多人眼中,都是有些不成體統的,很不喜歡的。大臣何曾主修正統名教,一直對阮籍這般的高老莊派不順眼,一直想幹掉阮籍。幹掉阮籍須有證據,可惜,阮籍愛喝酒,所以一些違背禮教的行為,就可以用醉酒來遮掩了。人家喝醉了,就不要太苛責了。文帝也以此理由來保護阮籍不受敵人的傷害。阮籍的朋友嵇康,在文章裡曾說過阮籍的優點,即口不臧否,也就是阮籍從來不說人的是非。不是大嘴巴。說明阮籍口不說人過,是怕得罪人,怕被人捉住小辮子,有自保的考慮。但阮籍的行為主義,還是會讓一些人側目,結下冤仇。比如大臣何曾,一直以殺掉阮籍為快。阮籍因翻白眼,也得罪了鍾會。說明做另類,總是很危險的。阮籍靠飲酒不省人事來化解了這種危險。所以,行為怪誕的人,大多要靠飲酒來保護自己。王澄一些人也熱衷飲酒。因為他們有時要一絲不掛,要鑽狗洞,要出狂言。所以飲酒是必須的。有酒,這些行為才會合理,才會讓人諒解。王澄這幫人自稱為放達,但往往被人批評是放浪形骸。放達和放蕩只是一字之差,區別就是度的差別。無論是儒道釋,都是反對極端的,注重適度的,中庸中道的。人們認為阮籍是達,王澄是縱,大概就是因為,極端和適度的差異了。阮籍儘管有些另類,但絕沒有那麼大角度的拐彎。王澄的名氣源於他的哥哥,他哥哥是名人,名人廣告裡,名人誇過的酒也往往是名酒。所以名哥哥誇弟弟,弟弟自然也要成名的。在當時做官是要靠名氣的,名氣小做小官,名氣大做大官。王澄後來被自己的哥哥推薦為荊州刺史,南蠻校尉。主管湖北湖南四川東部貴州北部大片地區的軍政事務。是大官。當時的歷史環境是:正值八王之亂後期,四處烽起,中央政權四面楚歌。所以,任人唯親,任人唯名的害處就顯現出來了。道家的無為之術,是要看環境的。西漢初立時,選擇了黃老的無為之術,政府儘量減少干預,讓民眾自己生產和發展。因承楚漢之爭後,人口大量衰減,土地大量荒蕪,所以需要休養生息。政府該管的管,不該管的就不管。官吏只懂得文法,沒有百姓懂得如何種地如何紡織。所以政府教導農民 去種地,種什麼,都是關公門前耍大刀,管不如不管。西漢的稅是最輕的,有時甚至還要免稅。所以官府實在無什麼事情可做。不擾民,不勞民。那麼高臥而治,也就不是什麼神話了。阮籍也曾做過縣令,體驗了一把道家的無為而治。到縣衙把縣衙的牆給扒了,然後在縣衙裡呆三個月就回來了(最大的政績似乎就是扒人家院牆)。卻說王澄到了任上,可以說是啥也不管,整天喝酒玩樂。以為此即道家的精髓。卻不知此非彼的道理。因為當是時荊州也出現了動亂的情形,流民發動叛亂,盜匪充斥。無為在和平年代可以搞,在動亂時期,必須要有所作為。如果早些救治,還能收亡羊補牢的效果。但王澄一系列的錯誤決定,使得荊州一帶的情形,更是雪上加霜。最後糜爛不堪。只能一走了之,跑的遠遠的。王澄的理政如此之差,責任如此之大。卻還是被南渡到江南的士人們所推崇,以至於王澄要到南渡的朝廷去接著做官,如果不是被族兄王敦殺死,或許還能步步高昇,續寫傳奇神話的。關於王澄的死,還是先回到他去荊州上任前的那一刻說起吧。聽說王澄要去荊州上任了,洛陽的百官都來送行,不少人肯定很羨慕,但沒辦法,只能怨自己的哥哥不給力啊。不曾想,王澄行為藝術的癮又來了,只見他扎扎褲腰帶,然後蹭蹭的爬到路旁的一棵樹上,原來樹上有一個喜鵲窩。王澄身體不錯,搞行為藝術,身體都得好。王澄興奮著爬到鳥窩旁,捉了只鵲雛,然後下樹來逗鳥玩。把百官當成剛洗的衣服給晾到一邊。百官看到此情此景,心裡肯定挺不是滋味的,但一想,玩鳥的人就是鳥人,跟鳥人計較幹啥呀。如此善思維之後,不少人心裡就多少平衡了。但有個叫劉琨的人,實在看不過去了,就對王澄說:你外形散朗,卻內心動俠,以此處事,不得好死。當然,話要委婉一些,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也就是說,王澄外表給人的印象是散朗,鎮定,大方,大度,不亂。內心卻是容易衝動,傲慢。這樣做事的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話說王澄敗走荊州,路過族兄王敦,王敦已經成了位高權重的大臣,王澄名氣很大,王敦的排名一直在其下,所以對王澄的到來,有點忌諱的。會晤也不會太融洽。王澄看到昔日對自己恭敬有加族兄的態度似不太熱情,自然不痛快。傲慢慣了,再加之衝動,自然也是怒從心起,說起王敦過去的一些糗事來嘲笑一番。結果讓王敦很是生氣,頓起殺意。(當時,王澄的哥哥已經被石勒所殺,即使王衍沒死,也是愛莫能助的,更何況王敦今非昔比)王澄身旁有二十名貼身護衛,被王敦請下喝酒。而王澄手中一直拿著個玉枕,也被王敦以觀看的理由要了去,解除了武裝。當王澄察覺後,立馬爬上房梁,然後大罵王敦卑鄙,詛咒王敦不得善終。但最終還是被王敦的武士給活活勒死了。如王澄堅守危城,城破身死,那也是死於王事,也是會被朝廷紀念一番的。可偏偏死在自己的族兄之手,若不是王敦後來因造反成了反革命,那麼王澄也很難平反的。總之死的夠窩囊的。究其根底,王澄的死,還是和其性格有關。出身名門,自己又是名牌,又學的是反傳統,所以傲慢時不覺得自己傲慢,衝動時不認為自己是衝動。做事為人任性人放縱自己,意氣用事 ,在治世尚不免招致禍端仇怨,何況身逢亂世呢。獲知王澄的死,曾詛咒他的那個劉琨,愣了半天,(沒想到真被自己說中了)說了一句: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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