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體書店集體倒閉:往日的精神食糧如今擺在地攤上,還要論斤賣


實體書店集體倒閉:往日的精神食糧如今擺在地攤上,還要論斤賣

2005年,吳曉波、許知遠、於威、張帆等幾個年輕媒體人在圓明園的一座院落裡創辦了“單向街圖書館”,而後改名“單向空間”。

15年間,“單向空間”不僅是讀書人的精神代表和文化符號,還開啟了中國書店的沙龍、講座的習慣。比如2006年3月5日,詩人西川在單向街做了第一場沙龍,隨後,洪晃、陳冠中、閻連科、廖偉棠、莫言、嚴歌苓等人紛紛來到沙龍演講。

疫情下,知名人士許知遠為單向空間書店發求助信,書店撐不住了,求眾籌續命。坂本龍一、姚晨、老狼等大V也在微博上參與轉發。

不經感嘆怎麼混到要網友眾籌的地步了,點進去看詳情真是慘不忍睹。反正老闆肥得冒油,公司窮得快要倒閉,最後跟無產階級眾籌來了。

僅僅關門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眾籌續命,抗風險能力也真的太脆弱。三聯週刊講的,知識就是免疫力,你們抗風險能力這麼差,一定是書讀得少。

很多網友喜歡許知遠,也想挺他,但也是普通人,心有餘力不足,平時都在圖書館借閱,或者看手機端的免費版本,他們的實體書真的不便宜,還非要出什麼珍藏、精裝版本來抬高價格。

文化人眾籌真是別緻,把眾籌和書搭上關係,瞬間就高大起來了,轉嫁虧損可以,情懷可嘉,奈何緣淺,只能各安天命。

以情懷博取流量最後變現,情懷掛在嘴邊的時代已經過去,這次賣慘很多人不感冒,苦情牌背後,其實是實體書店最後的一點尊嚴。

西西弗書店、方所書店、老書蟲、庫布里克、單向街書店以及成都言幾又、南京先鋒書店、臺灣有誠品等,都在不停地關閉旗下門店。

更別說三四線城市個體書店了,現在連二手書店都在不停被藥店、花店、眼鏡店、餐飲門店蠶食。

實體書店集體倒閉:往日的精神食糧如今擺在地攤上,還要論斤賣

往日的精神食糧如今擺在地攤上,還要論“斤”賣

城市的規範化,去掉了小商販的存在,連一個報刊亭都容不下,至此整條街,方圓五公里,再也沒有一個賣書的地方。

以前還有擺地攤賣舊書的,現在地攤沒有了,往日的精神食糧擺地攤上,城管還不讓吃飽飯,即使城管讓你擺,也無人問津。

二手書店早已沒有生存的空間,每座城市的二手書店,都被規劃到某一個偏僻不為人知的角落,剛被大眾熟知,卻又面臨著拆遷重組的命運。

奇蹟一樣存在的新華書店,現在也淪落到靠買教輔書為生。

現在時不時在各大商圈廣場,經過城管同意街道辦批准,會有流動的書攤位,多已菜譜、育兒、健康、心理勵志教育書籍為主。

而且,竟然像垃圾一般被賤賣,三塊一本或者五塊一斤,網絡和智能化時代,原來我和社會中的大多數人一樣,離紙質書本越來越遠。

閱讀退化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大時代的優勝劣汰。很多人不買書、不閱讀,可是還是會心疼書店的沒落。

很多人說這是一個文化尊嚴的問題,沒有一座書店城市會成為精神的孤島,拯救書店,也是拯救自己的精神世界。

我覺得不是,是因為我們對精神的烏托邦還有最後一點憐憫,最後一絲反抗。單向街的眾籌,實則是最後一次體面的自救。

書籍,是連接文學和精神流放地的狹小通道,熱烈自由的理想與浪漫詩意早已被功利的務實主義核心價值替代。

內心對現實的投射,可能就僅僅是看看書了。每個人都在向這個世界反抗,庸俗終究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人們當然明白,我們所在的這個城市也終究是庸俗的,然而這正是人們要反抗的理由。

讀書人往往有傲骨,不願被世俗所汙濁,但融入這個商業化的社會,能按時吃飯才能繼續尋求書中的理想國。

實體書店集體倒閉:往日的精神食糧如今擺在地攤上,還要論斤賣

一邊講情懷,一邊賣貨,終究太擰巴,四不像。近年來內地城市的“書店熱”非但沒有成為滋養本地文化的據點,反而成為小清新、網紅文化橫掃各地的先遣部隊。

對於讀書的人來說,精神的烏托邦崩塌極其殘忍的,如同先扒衣服,裸奔,接著閹掉,再摁倒在糞坑裡嗆,最後拉到屠宰場用小碎刀剁掉。

多少人為了情懷買單,說是文學和信仰,其實買回去,大多起了灰,餵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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