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論的五則“瀉心湯”,你真的會鑑別嗎?

《傷寒論》中記載的方劑,大多療效可靠,切合臨床實際,一千多年來經歷代醫家的反覆應用,屢試不爽。其中有多首“XX瀉心湯”,名雖相似,功效卻不相同,各位中醫粉們有沒有仔細鑑別過其異同呢?

傷寒論的五則“瀉心湯”,你真的會鑑別嗎?

傷寒論的五則“瀉心湯”,你真的會鑑別嗎?

“瀉心”還是“瀉胃”?

中醫中常“心”“胃”不分,一則兩者病位接近,二則兩者在發病病理中密切相關,傷寒論中的“瀉心”這一說法巧妙地體現了這一點:

傷寒論的五則“瀉心湯”,你真的會鑑別嗎?

甘草瀉心湯之“心”非心,而是胃,而這裡的胃又可引申為脾胃的功能,所以這一首方劑還可以用來治療“貝赫切特綜合徵”—— 貝赫切特綜合徵又稱白塞病

,是一種全身性免疫系統疾病,屬於血管炎的一種。其可侵害人體多個器官,包括口腔、皮膚、關節肌肉、眼睛、血管、心臟、肺和神經系統等,主要表現為反覆口腔和會陰部潰瘍、皮疹、下肢結節紅斑、眼部虹膜炎、食管潰瘍、小腸或結腸潰瘍及關節腫痛等——可以說在這種多器官複雜病變的治療中,中醫具有極大的優勢——根據該病以口腔潰瘍、前陰或肛門潰瘍、發冷發熱、皮膚損害等主要症狀,認為即是《金匱》狐惑病——《三家醫案合刻》指出:仲景論上升吐蛔,下墜狐惑,都從胃虛起見風木相侮,陽土日困,食減便溏有諸。由驚憂偏逆致病,因病失治,延虛最難奏效。用藥不過生化剋制之理,培其受侮,平其衝擾,補陽明以宣府,洩厥陰以平逆,如是而已。

總結:《醫宗金鑑》:方以甘草命名者,取和緩之意。用甘草、大棗之甘溫,補中緩急,治痞之益甚;半夏之辛,破客逆之上從;芩、連瀉陽陷之痞熱,乾薑散陰凝之痞寒。緩急破逆,瀉痞寒熱,備乎其治矣。

傷寒論的五則“瀉心湯”,你真的會鑑別嗎?

別煮取汁——附子瀉心湯

肖琢如治寧鄉某生,得外感數月,屢變不愈,延診時,自雲:胸滿,上身熱而汗出,腰以下惡風時夏曆六月,以被圍繞,取視前所服方,皆時俗清利,搔不著癢之品,舌苔淡黃,脈弦,與附子瀉心湯。閱二日複診,雲藥完二劑,疾如失矣,為疏後方而歸。

這首方劑有個非常特別的服用方法:附子1兩(炮,去皮,破,別煮取汁),這是為什麼呢?

《古方選注》認為:用三黃徹三焦而瀉熱,即用附子徹上下以溫經。三黃用麻沸湯漬,附子別煮汁,是取三黃之氣輕,附子之力重,其義仍在乎救亡陽也。

《傷寒論譯釋》做了進一步解釋:三黃略浸即絞去滓,但取輕清之氣,以去上焦之熱,附子煮取濃汁,以治下焦之寒,是上用涼而下用溫,上行瀉而下行補,瀉其輕而補其重——也就是此處分開煎煮,主要是為了取附子的濃汁專注於溫下焦之寒,《本草正義》則具體給出了這樣炮製的原因:附子……惟此物善腐,市肆中皆是鹽制之藥,而又浸之水中,去淨鹹味,實則辛溫氣味,既一制於鹽之鹹,復再製於水之浸,久久炮製,真性幾於盡失,表明附子的藥性易於被影響,所以需要單獨炮製。

藥食同源——生薑瀉心湯

生薑是身邊極為平凡的一味食材,而不可忽視其的藥用價值——某人,年約40餘。宿嗜酒,初則晨起吐清水,噯氣顯之,繼則胃中有振水聲,腸鳴下利,偶食不消化物或葷膩,則下利頻繁,致消瘦無力,諸治無效。某醫院診斷為胃擴張、腸弛緩。脈滑數,苔反膩,心下痞硬。乃用生薑瀉心湯,連服10劑而愈。

《傷寒大白》:瀉心湯五方,三方皆用乾薑、半夏、黃連、黃芩,兩熱兩寒,豁痰清熱。此方因汗出表解,胃陽虛,不能敷布水飲,腹中雷鳴而下利,故用生薑佐乾薑和胃陽,此以痰熱方中化出逐寒飲之法。

《傷寒論本義》:雷鳴下利,亦是中氣運行不健之故,鳴則為虛,利則為實;痞硬少氣為虛,幹噫食臭為熱。虛熱二字,合成此證。此生薑瀉心以苦治熱,以甘補虛,以辛散痞,為對證之劑也。

總結:《古方選注》:瀉心湯有五,總不離乎開結、導熱、益胃,然其或虛或實,有邪無邪,處方之變,則各有微妙。先就是方胃陽虛不能行津液而致痞者,

惟生薑辛而氣薄,能升胃之津液,故以名湯。乾薑、半夏破陰以導陽,黃芩,黃連瀉陽以交陰,人參、甘草益胃安中,培植水谷化生之主宰,仍以大棗佐生薑發生津液,不使其再化陰邪。通方破滯宣陽,是亦瀉心之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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