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笑笑生第一位用小說系統詮釋“性惡說”之人-焦子棟

蘭陵笑笑生第一位用小說系統詮釋 “性惡說”之人


蘭陵笑笑生第一位用小說系統詮釋“性惡說”之人-焦子棟


蘭陵笑笑生,明代後期小說家,著有《金瓶梅》一書。因其生平事蹟不詳,故後世所猜想的侯選人有王世貞、李開先、屠隆、盧楠、馮夢龍、賈三近等數十人之眾。

《金瓶梅》成書約在明朝隆慶(1567-1572年)至萬曆(1572-1620年)年間,全書100回,人物200多個,其中西門慶、潘金蓮、陳經濟,吳月娘都很有個性,同時運用大量方言俚語及詩詞歌賦進行鋪陳,帶有明顯的時代風貌與地域特色。

《金瓶梅》作為一部偉大的現實主義作品,被張竹坡推為明代“四大奇書”之首。在創作題材、主旨、人物色調、敘事結構、語言藝術上都實現了前所未有的突破,對《紅樓夢》的成書產生了直接的影響。但書中大量的男女性行為情節的描寫,在程朱理學控制下的明清時代對此評價不一。五四以後,胡適、魯迅、鄭振鐸、孫楷第、吳晗等學者從文學、藝術、寫實方面都對其作出了客觀評價。尤其是毛澤東五評《金瓶梅》,他認為要把《金瓶梅》當做“明朝的真正歷史”來讀,為閱讀與評價《金瓶梅》指明瞭方向。


蘭陵笑笑生第一位用小說系統詮釋“性惡說”之人-焦子棟


臺灣著名金學家魏子云先生認為《金瓶梅》的創作意旨的靈魂就是荀子的“性惡說”,統觀《金瓶梅》全書,可以說“人之性惡”思想在此書中得到酣暢淋漓的表達與發揮,西門慶則是最具代表性的“性惡論”藝術典型。書中借《水滸傳》中武松殺嫂一段故事為引子,通過對集官僚、惡霸、富商於一身的封建市儈勢力的代表人物西門慶及其家庭罪惡生活的描述,描繪了一個上至朝廷內擅權專政的太師,下至地方官僚惡霸乃至市井間的地痞、流氓、宦官、幫閒所構成的鬼蜮世界。所以上海復旦大學黃霖教授評價說:“蘭陵笑笑生是荀子最好的學生之一。”


附:《金瓶梅》之佛堂醜態

且說潘金蓮怎肯齋戒,陪伴西門慶睡到日頭半天,還不起來。和尚請齋主拈香僉字,證盟禮佛,婦人方才起來梳洗,喬素打扮,來到佛前參拜。眾和尚見了武大這老婆,一個個都迷了佛性禪心,關不住心猿意馬,七顛八倒,酥成一塊。但見:班首輕狂,唸佛號不知顛倒;維摩昏亂,誦經言豈顧高低。燒香行者,推倒花瓶;秉燭頭陀,誤拿香盒。宣盟表白,大宋國錯稱做大唐國;懺罪闍黎,武大郎幾念武大娘。長老心忙,打鼓借拿徒弟手;沙彌情蕩,罄槌敲破老僧頭。從前苦行一時休,萬個金剛降不住。(引自《金瓶梅》第八回)


附:《金瓶梅》之西門慶“財色宣言書”

月娘說道:“哥,你天大的造化,生下孩兒。你又發起善念,廣結良緣。豈不是俺一家兒的福分?只是那善念頭他怕不多,那惡念頭怕他不盡。哥,你日後那沒來回,沒正經,養婆兒,沒搭煞,貪財好色的事體,少幹幾樁兒也好。攢下些陰功與那小的子也好。”西門慶笑:“娘,你的醋話兒又來了。卻不道天地尚有陰陽,男女自然配合。今生偷情的、苟合的,都是前生分定,姻緣簿上註名,今生了還。難道是生刺刺搊搊胡扯歪斯纏做的?咱聞那佛祖西天,也只不過要黃金鋪地。陰司十殿,也要些楮鏹營求。咱只消盡這傢俬,廣為善事,就使強姦了嫦娥,和姦了織女,拐了許飛瓊,盜了西王母的女兒,也不減我潑天富貴!”月娘笑道:“笑哥狗吃熱屎,原道是個香甜的,生血吊在牙兒內,怎生改得?”(引自《金瓶梅》第五十七回)


(蘭陵後學焦子棟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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