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朝演義（七十三）晉北各地反叛，李自成大怒，派兵剿殺、屠城
牛金星插言說:“臣昨天看到一首詩,是傅山(字青主,明末清初的思想家、書法家)新近作的,傳進太原城內。沒想到連他這樣的飽學之士也不明白吳三桂引滿人進關,是要亡我中國。”牛金星把傅山的詩背了一遍,其中兩句是“漢鼎尚應興白水唐京亦許用花門”,將福王比喻為滅莽興漢的光武帝;把吳三桂向滿洲借兵,看成是唐朝為鎮壓安史之亂,向回紇借兵一樣。
李自成聽罷,不由得火往上撞,破口大罵:“放他孃的狗臭屁！”牛金星、李巖猛地一驚。自從李自成在襄陽稱新順王以後,由於身份的改變,口中絕不再出罵人的粗話。今日一反常態,可見盛怒至極。
李自成當機立斷,命陳永福立即派兵剿殺榆次叛亂。李巖建議先派人曉以大義,如不得已,再用兵不退。李自成道:“榆次人目中無朕豈可不嚴厲懲治?現在不是昇平時候,該殺就殺!”
第二天下午,陳永福送來塘報,說榆次縣已於天明時候攻克。李自成很清楚,陳永福必然在城破之後,縱容士兵姦淫燒殺。一想到榆次遭受的浩劫,不免心中失悔。
幾乎同時,忻州牧來了一封密奏,言明:“忻州地方已有奸民暗中煽惑,密謀叛亂。請皇上速派重兵前來彈壓,以遏亂萌。”李自成手持密奏,對晉北局勢十分擔憂。
由於手中已經無兵可派,李自成與牛金星、李巖商量之後,只好密諭忻州牧嚴加防範,如有不逞之徒製造事端,務必嚴懲,撲滅亂源。
李自成在太原駐了七天後,就立即趕赴平陽坐鎮。前站人馬路過太谷縣時,不惟無人出城恭迎聖駕,反而關閉了城門。
李自成大怒,那份對榆次的負疚感蕩然無存,當即下令攻城。太谷縣這座彈丸小城根本不堪一擊,很輕易就被攻破了。李自成恨意難消又下令屠城,作為懲戒。
接著路過祁縣,祁縣士民吸取了太谷的經驗,不僅關閉城門,而且城頭守禦嚴密,堅決不容許李自成和他的人馬入城。
李自成越發暴怒,下令用大炮攻城,祁縣的紳民用火器和弓箭頑強抵抗,甚至連一些老人和婦女也登上城頭參加戰鬥。
大順軍一共使用了十幾門大炮,炮彈隆隆地飛上城頭,到處血肉模糊。士兵們全都殺紅了眼晴,他們架起雲梯,爬上城樓,一陣大殺大砍,甚是惡猛。
不到一天時間,祁縣城破,街道上死屍遍地,許多房屋都被放火焚燒。李自成恨恨地說:“對這等無法無天的刁民,決不能姑息!"
繪畫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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