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酒十年,王积翁发明“账式计数”流传日本,载入会计学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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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建霞浦赤岸王氏名人中,王积翁 (1229~1284年)肯定是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位。作为南宋参知政事王伯大的侄儿,荫补承务郎入仕途,担任监严州都酒务官,严州治所在今浙江省建德县。选拔“都酒务”时,是极重视官员的“术数”水平,即数学计算统计等方面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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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积翁的职务,相当于“建德县国营酒厂经理”。宋代地方上实行实施酒业官府专卖,生产与销售管理相当严格,酒税是朝廷财政重要收入。王积翁在枯燥的都酒务任上一呆十年,每天核算各种开支收入,逐渐精于“会计理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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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社会科学志》记载,王积翁摸索出了“账式计数”统计方法,并将其补录到建瓯人叶廷珪所著《海录》中,刻印成本,流传到了日本国内。《海录》并非专业会计学书籍,它收录了宋代以前的散佚古书片断、语词典故、风物、制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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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时王积翁历任建宁知府、福建宣慰使,将“账式计数”带回福建。建宁府人雷机继承王积翁的“计”与“数”,创新了计算方式,人称“雷机数学”,形成元朝的“闽中财计”,时称中华官厅会计的“雷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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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积翁宦海生涯中,“会计理财之道”一直发挥重要作用。

宝祐年间,在吴潜推荐下,王积翁调到户部任犒赏所检察官,日常跟统计学打交道。当时和平镇(在今浙江长兴县)有十二家酒库积欠税利,熟悉酒务工作的他经过调查后,写信给浙江转运使赵葵,免除了和平镇积欠税利共17万缗,300多户人家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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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定五年(1264年),马光祖推荐王积翁任淮东总领所措置籴买官、江东转运司干办公事,负责建设义仓、筹措粮食等事宜。王积翁督建的平籴仓“稷思堂”,屋有40余间,采购粮食十万石,这些工作也跟统计学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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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淳二年(1266年),建康城(今南京)发生粮荒,马光祖打开平籴仓低价售粮。因前期准备充分,灾年得以顺利度过,王积翁还赋《稷思堂颂》称颂马光祖德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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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淳三年,王积翁出任富阳知县,主政一地,治绩冠于各县。根据潜说友《咸淳临安志》记载,咸淳六年(1270年),王积翁通过调查统计,与上司潜说友一道向朝廷申请“永与除豁”富阳县“坍逃亏”白米五百九十九石四斗有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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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说友至元十四年(1277年)担任福建宣慰使时,因筹措军粮不力被下属军官李雄杀害,周密认为是副使王积翁所激。潜氏后人引用了这段资料,少看了“申”字,武断为王积翁“坍逃亏”白米,想象潜说友处分了王,以证明两人有旧怨,让人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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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二十年 (1283年),王积翁对胶莱运河做了调查,认为其河道太窄,所以年仅运粮两万余石,建议拓宽。又提议南粮北运时,“阿八赤新开神山河及海道两道运之”,以扩大运河的利用率。结果第二年胶莱运河运粮就达一百万石,有效解决了大都粮食紧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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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积翁在宦海生涯中,多次运用 “会计理财之道”,事先调研和计算,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常能解决根本问题,体现了他高超处理政事能力,成长为宋元之际名臣。(作者王纯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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