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輩用肩擔手挑的方式在海上築塘、圍墾,成就了千畝良田 運河邊上的老街——路橋蓬街印象

先輩用肩擔手挑的方式在海上築塘、圍墾,成就了千畝良田 運河邊上的老街——路橋蓬街印象

蓬街的地名是很陽光的,從字面來看,街名來自葳蕤的草木,蓬勃的生長姿勢。

就我個人而論,我與蓬街的聯繫以四個時間節點來劃分——

大約是1977年暑假,高音喇叭時而傳唱“打倒四人幫,人民喜洋洋”,我坐小汽船從海門(現椒江老城區)出發到金清,從水路走,時而見到客船、運磚船,特別是那些船幫吃水很低晃悠悠的要濺出人的尿糞的運肥船,往往女乘客掩了嘴鼻但還是當作“西洋鏡”來觀,總之,幾個小時的旅途就靠觀看這些流動的景象來打發時間。那時拖船後面通常跟著四五個客艙,沿途有多個埠頭停靠,乘客上上下下。我迷迷糊糊中忽聽到有人喊“蓬街到了”,我從舷窗看到河邊長長的階梯式埠頭,還有多人在此休憩的石廊,飄出滷味升騰著熱氣的攤檔。

上世紀70年代末,蓬街屬於公社建制,隸屬於金清區,與海門區等統屬於黃岩縣。那時,我的父母在金清工作。有時我跟隨熟人,三五成群地從金清鎮后街步行,順便吃上一支棒冰,趕幾里地到蓬街公社看露天電影。看完電影,又從黑地裡走回金清街,一路上男男女女說說笑笑的。如果碰上下雨天,是腳踩泥濘地,到了金清后街的石板路,第一件事得先將鞋底的黏泥一點一點地向石頭上蹭掉,至少得花十分鐘才算大功告成,鞋底下還沾著總是蹭不乾淨的泥,只好帶回家了。當然,蓬街人趕到金清鎮大會堂看完電影或演出節目,也是一路走回去,極少有人騎自行車的。有人偷偷幹起用加重型自行車送客的營生,不遇急事很少有顧客的。

1988年正月初三,天寒地凍,我萌發要去文友阿斌老家楊府廟走訪之念,他在縣城打工時與我一起蝸居。我從黃岩縣城坐車到了路橋,已是中午,吃了簡餐,然後開始步行,從機場路向東走,不時向行人問路,那時的指路人都很熱情。我身上發熱起來,呵出一股股熱氣,感覺當年的我像一臺行進中的小型拖拉機,直到天色漸暗,又東問西問,才找到阿斌家。那時,蓬街私營小企業在蓬勃發展,最有名的是當地生產的農用噴霧器,阿斌的父親也在“零打碎敲”,做點小加工,“白加黑”地幹,手頭有點活絡。當晚,他家整出一桌時令海鮮為主的菜蔬,他的父親抽著當時屬於“中產階層”的紅塔山香菸,不時遞我一支。

楊府廟屬於蓬街地,在下文中我會作進一步講述。

2018年暮春,我作為記者到蓬街採訪小城鎮建設。

我在通訊《昔日海邊荒灘,今建港灣新區》中寫道——

路橋區蓬街鎮,地處路橋東部,北連椒江區,東接東海,向海而生,因塘而興。先輩用肩擔手挑的方式在海上築塘、圍墾,成就了千畝良田。如今,隨著小城鎮建設的推進,曾經是農業大鎮的蓬街用“築塘精神”建設現代港灣新區。

2019年初秋,這是我第四次來到蓬街,經三甲農場走村道到達。新舊街區貼著兩條水路,自西向東為支河,分別叫忠南路和忠北路。

我從建於1996年8月的新楊橋進入,蓬街的老街還幾乎完好地保存著,為沿河北路和沿河南路,這條河叫青龍浦,楊府廟是其中一個河段。我沿河邊走了將近兩個小時,見到河中一條貨運鐵殼船經過,又有一條清運垃圾小船,船上一前一後坐了兩個船工,波光瀲灩……

我在上文講到此地出名的楊府廟,楊府廟供著楊家將像,此地楊府廟分出兩個,一個為南廟,另一個為北廟。蓬街的出名跟楊府廟有關,如今則不可同日而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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