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必須領盒飯!為什麼?

一部諜戰劇,開頭第一集非常重要。能不能吸引人坐得住看下去,就看開始幾分鐘。於是,很多諜戰片的開始,通常有一個比較常見的套路:一個看起來很重要的角色,上來就領了盒飯。而誰讓他們領盒飯,成了引導觀眾看下去的動力。跟著編導往下走,尋找兇手,尋找被殺者的身份線索,用一個人的生命設置出最大的懸念。

他們必須領盒飯!為什麼?

寒冬中的老大


好幾年前的《寒冬》,很成功使用了這種方式。它用一個串供告訴觀眾,老大沒死。但是老大究竟死了沒有也被對手猜疑,故事的展開,立刻吸引觀眾,產生緊跟劇情看下去的慾望。同樣,《愛國者》的開頭也是,緊張緊湊的節奏中,大雨滂沱。年輕的牧師和老道的地下黨都倒在雨中的血泊中。誰是兇手?《天衣無縫》開頭,一襲紅衣宛若仙子的貴婉,剛剛步出住處,便隨著槍聲倒下。

犧牲或者倒下的生命,與情節有深深的關係。他們或者推動故事進展,或者展示主角在波雲詭譎的環境中,如何在鋼絲一般的道路上,長袖善舞。不管上述幾個諜戰劇故事的走向和人物性格如何發展,第一集的命案,是情節發展的必不可少。

圍繞那個生命的生與死真相,敵對雙方根據設定,會抽絲剝繭地尋找,如《天衣無縫》裡的貴翼,《寒冬》裡的情報組長等。而《愛國者》裡兩位角色犧牲,導致關鍵的鑰匙沒了線索,給主人翁帶來莫大的艱難。同時通過斷線的鑰匙線索,讓人物立了起來。

“我是誰?”“我從哪兒來?”“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後我是誰?”哲學家的追尋,與諜戰劇的懸念設置,有趣地結合到一起。諜戰劇的燒腦由此展開。相比之下,《寒冬》這個老片子,處理地技高一籌。重傷的老大被地下黨藏起,一個紙團丟進審訊室。“辨認”的環節本來是為了確定老大已經犧牲。偏偏除了我黨地下黨員認識他,日偽裡沒人見過他的模樣。由此引發情報組長對結果的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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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無縫中的貴婉


情報組長的步步為營,導致主人翁在懸崖上跳舞。嚴酷的大形勢與堅定的信仰,這部有點過時的電視劇,其實在人物塑造與故事設置上很有特色。其中井岡山扮演的日本軍官,真的很另類。貌似的老謀深算又情深義重,都隱藏在文質彬彬的外表之下。“情”,成了他的手段,更是他所有計謀中最重要的一環。不著痕跡,高手的境界。

《天衣無縫》的處理,應該很漂亮。這部劇的缺點在於,“演”的痕跡太重。將兩個家族的道路選擇與人生走向,設定在一個貴家棄子、資家養大的資歷平身上,未免太過巧合。這是現實生活中幾乎不可能出現的人物關係。然後又一個巧:貴家千嬌百寵的女兒,成了資家的大媳婦。這樣的天衣無縫,縫隙太多,很難被觀眾真正地接受。

當然,如果設置能真的天衣無縫,這樣並非不可以。《天衣無縫》的不足,更多還是表現在“演”這個層面。圍繞貴婉被殺,人物關係全部扯了進來,形成後面的大戲。總體上,人物個性的展示不充分。找到了殺死貴婉的元兇,固然意外是他,卻已經沒有緊張懸念後的輕鬆,反而只是可惜。我的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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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國者


《新世界》的開頭,沒有脫出“先死一人”的俗套。只是劇中的犧牲者,於情節推動不大。從編導的構想與諜戰劇的套路來看,賈小朵的死,為了讓徐天和田丹有交接。但是,殺死賈小朵的是誰?反而與諜戰劇的主旨沒有太大關聯。賈小朵不是地下黨或間諜,徐天也不是。兇手更不是。單純的刑事案件。所以導致這部劇被人詬病最多的一點,就是尋找兇手“小紅襖”。好好的諜戰劇拍成了刑偵劇。而所有的尋找,只是愣頭青一樣的小年輕警察徐天一個人的奔波。他的尋找,不是為了正義,而是因為殺死的是未婚妻。

為什麼這樣說?賈小朵是第五個被害人。換言之,兇手用一樣的手法,每年一個已經殺了四個。劇中沒有刑偵,沒有併案,只有徐天像沒頭的蒼蠅一樣東奔西跑。要不是遇到田丹給他以指點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好人被他整死整傷。而且,作為諜戰懸疑劇,賈小朵相的死相比前面幾個劇中犧牲的人,實在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說,與劇情無關。作為徐天與田丹相識的中介,早就完成了使命。偏偏,一直到六十多集,才讓十七主動站出來。因為田丹說了:“有可能永遠找不到兇手。”

這句“有可能永遠找不到兇手”的臺詞,沒有讓徐天抓狂,卻讓觀眾崩潰了。跟著劇情苦苦追尋了那麼長時間,找不到怎麼可以?所以十七自己跳出來了。他違背了每年殺一人的規律,在殺了賈小朵十天左右,又殺了賣菜的大嫂。緊接著,不管眾目睽睽而且北平已經和平解放,也不管光天化日之下,強行跟蹤田丹。在追到田丹後,改變了以往的方式,將田丹放到車上,不知想帶到什麼地方行兇。或者說,想讓自己活不下去,送死。十七的出現和被田丹擊斃,幾乎將燒腦劇情變成了滑稽的玩笑。賈小朵的死,看到這裡後覺得不值。

他們必須領盒飯!為什麼?

​新世界


簡單說幾個諜戰劇開頭。一樣的形式,表現了編導不一樣的水準。誰殺了他們?編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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