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橋遺夢》告訴我們:婚外情再美也是出軌和佔有


《廊橋遺夢》告訴我們:婚外情再美也是出軌和佔有

電影《廊橋遺夢》中的男女主人公羅伯特.金凱和弗朗西斯卡,他們儘管只有短短的四天相處,而這稍縱即逝的際遇足夠令他們回味一生;一段原本不道德的婚外情故事,卻因此擁有了愛情中最難得的品質。

弗朗西斯卡,一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婦女,她一直安靜地生活在這個小鎮上,過著按部就班的平淡生活;她有丈夫、有兒女,她與現今的全職太太一樣,有忙不完的家務及農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的世界好小,她除了囿於廚房,就只有自家門前的那一丁點田地可以揮灑汗水與期待。


最適合的婚姻不是不吵架,而是在不斷的吵架中還能過到老

弗朗西斯卡和她的丈夫理查德表面上似乎夫妻恩愛家庭安睦,就像你周圍那些展覽在別人眼裡的膩歪夫妻那樣;面對他們,我們一度還真以為見證了愛情的模樣;其實,生活中那些羨煞旁人的家庭,往往都暗藏缺失、相愛相殺。

我的表舅文青附體,每天晚餐後他都會拉拉二胡吹吹笛子,而他的老婆就在一旁和著曲子唱起京劇或歌曲,琴瑟和諧的畫面感人至深。實際上,背地裡這對活寶時常掐架到崩潰、互罵至窒息,只是他們將水火不容狀的尷尬留在了家裡。

空蕩蕩的廚房內,只有弗朗西斯卡一個人在辛苦地蒸煮煎炸;她面面俱到地將飯菜果飲擺上餐桌,可其他家庭成員對此均視而不見。

丈夫和兒女認為弗朗西斯卡的付出理所當然天經地義,在這個家裡,沒人記掛她的每天是否充實快樂,他們只負責享用精緻可口的飯菜茶飲。

弗朗西斯卡的的餘生,是一眼就能望得到頭的索然無味;而現世的許多家庭主婦,她們的日常生活遠比弗朗西斯卡負重,她們是全年無休的保姆,就算天天忙到精疲力竭仍遭各種挑剔,不自知的男人,甚至以為女人生來就應該伺候他;殊不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個優秀的男人,是不會天天葛優癱狀於沙發裡,一任妻子忙到手腳並用無動於衷。

婚姻霧靄重重,弗朗西斯卡希望以獨處的方式透透氣

影片的開頭,弗朗西斯卡的丈夫準備帶兒女週末去市集四天,出發前,他在收拾行李時,無論如何都打不開老舊衣櫃的抽屜。導演的點睛之筆在於,就用這麼一個鏡頭拆穿了這個男人平時對家務事袖手旁觀的真相。


弗朗西斯卡與丈夫的對話永遠侷限於俗套的柴米油鹽,“今天吃飯了沒”、“天氣冷了要穿夠衣服”之類泛泛交流;《廊橋遺夢》公映於1995年,雖然距今已隔了很遙遠的時空,可片中所展現和聚焦的婚姻問題,時至今日仍然就好像發生在你我身邊,像極了你熟悉的張三李四。


而弗朗西斯卡表面上不捨家人出行,但潛意識裡竟迫不及待地盼著他們離開幾日;這場不溫不火的婚姻霧靄重重,弗朗西斯卡希望以獨處的方式透透氣。

印象中,忠誠安分的丈夫竟然從來沒有和弗朗西斯卡一起慶祝過任何紀念日,女人她甚至記不起自己結婚已有多少年,這個家既需要她又忽視她,令弗朗西斯卡始終體會不到存在感和價值感。


《廊橋遺夢》告訴我們:婚外情再美也是出軌和佔有

不主動、不拒絕,像個資深獵人那樣蓄勢待發


一個微風吹拂的午後,彷彿天意,老帥哥羅伯特.金凱開著車來到弗朗西斯卡的門前;這個男人供職於《國家地理雜誌》,他的身份是一名攝影師。


男人帶著一身的狂野不羈,風塵僕僕而來,只為去拍攝小鎮上那座名叫羅斯曼的橋。


當弗朗西斯卡坐上他的副駕駛位給其引路時,愛情便開始悄然生長;羅伯特的出現,一下子照亮了弗朗西斯卡瑣碎、枯燥和沉悶的日子。


為表謝弗朗西斯卡的熱心帶路,羅伯特細心選摘了一束野花送給她;這個女人渴望春風來渡、渴望默契相通,而羅伯特出現得剛剛好,偏偏還那麼懂自己,弗朗西斯卡的內心不由奔騰難抑。

弗朗西斯卡隨後邀約羅伯特去家裡吃晚飯,這個男人很接地氣地主動在廚房打下手;他們邊說邊笑,熟稔得像失散多年的戀人再次重逢。


弗朗西斯卡露出久違了的燦爛笑容,原本疲憊麻木的身心在此刻煥發出蓬勃活力,交流與回應渾然天成。相比之下,丈夫的嚴肅木訥,兒女的自作主張,令女人心絃已斷寂寞如冰,而羅伯特對弗朗西斯卡的內心早已洞若觀火。


他悉知她的渴望與掙扎,所以他的態度始終微妙;你可以理解為那是體貼,是不想讓她為難,也可以認定羅伯特的行為是不主動、不拒絕,像個資深獵人那樣蓄勢待發。


擦槍走火的感情正你來我往地繼續鋪展,在纏綿的音樂裡,隔著世俗和倫理,這倆個人小心翼翼地親吻著;在長達四分鐘的鏡頭裡,將弗朗西斯卡內心的掙扎與渴望表現得淋漓盡致。


羅伯特的情話遠比說“長相思、摧心肝”的李白和說“不思量、自難忘”的蘇軾更加攝人心魄,他說道:“這樣確切地愛,一生只有一次”;聞言,弗朗西斯卡便放開懷抱熱烈地擁抱了他;這一刻,女人彷彿重回少女時代,忘卻了已為人妻為人母的重擔和疲累。


到底是遇見了真愛,還是平淡婚姻中的一場騷動


世上最痛莫過於有緣無分,天堂般的四天行將過去,男人希望女人能夠跟他走,永遠不分開。奈何有種東西叫做時機,他是自由的,而她早已是人妻人母身份。


弗朗西斯卡也曾下過一百次決心去遵從自己的內心,可是,家庭和倫理的羈絆使她不得不要將這個男人推離;她顧忌的是一旦自己隨情人私奔,那麼家人會在這個小鎮上從此抬不起頭,更會給兒女造成負面潰擊,而對忠誠自己的丈夫而言將是無盡的內疚和虧欠。


弗朗西斯卡甚至已經打包好了行李,但最終她還是強忍著內心劇痛回絕了羅伯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夢想再次死去。


是等待、更是不捨

弗朗西斯卡坐在丈夫所駕駛的車內,她看著前面羅伯特的車因為紅燈而停在路口,她同時還看到羅伯特把她所贈的項鍊掛在了後視鏡上。綠燈亮起,但羅伯特沒有發動汽車,這是等待、更是不捨。

弗朗西斯卡的丈夫理查德不明就理不停地按著喇叭,催促前面的車快走,而弗朗西斯卡的手緊緊地抓住車門的把手。


多麼希望她打開車門衝進暴雨裡,跟他走!但我知道,弗朗西斯卡不可能追隨而去,唯如此,才使這個婚外戀故事止步於扣人心絃之間。


羅伯特隨後打了左轉向燈,終於啟動汽車拐向左邊的岔路,從弗朗西斯卡的視線裡永遠消失。


看著摯愛就此離去,弗朗西斯卡倚靠在車窗旁一動不能動;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用手捂住了嘴,拼了命嚥下了與心愛之人永離時的痛徹心扉;在那一刻,她的內心一定是嗡嗡作響空空蕩蕩。


《廊橋遺夢》告訴我們:婚外情再美也是出軌和佔有

選擇留在了丈夫身邊,陪著他過完一生

影片中男女主人公的四天交集,有人以為那是感人至深的遇見真愛,而更有不少人唾棄它,覺得純粹是在洗白一個出軌故事。


其實,縱使弗朗西斯卡拋棄家庭遠走高飛,去和羅伯特追求浪漫生活,但他倆的愛情也會同樣在瑣碎的生活中被消磨得一乾二淨;人性是矛盾善變的,因為私奔令家人蒙羞,女人她也會永遠生活在愧疚自責中;如若真與羅伯特居無定所四海為家,我想用不了多久這個女人又會懷念之前的安定平靜;一旦激情歸於平淡,又是前次婚姻的複製粘貼。正因為弗朗西斯卡對自我仍有清醒的認知,所以她才堅守了現有的生活。


有些事一旦發生就再也回不去從前

反觀我們的現實生活,常常可見這樣的情形:一些沉溺於婚外情中的男女,他們既不想放棄婚姻裡的既得利益,又捨不得外面情人溫柔鄉里的新鮮刺激,他們將貪婪的目光解讀成仰慕,欲拒還迎、瓜田李下。


婚外情從表象上看甜到憂傷,其隱形的代價往往是當事者內心的煎熬、圓謊的疲累、實施的燒腦;就算沒有被發現或是最終被原諒,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再也回不去從前。


婚姻是一種規則,違背規則必定會付出代價;只愛眼前的苟合,這必將要為自己的慾望買單;一個人的命運,其實往往都是自己推動的結果;愛是剋制,儘管我知道遇見一個情意相通的人委實難得。


如果弗朗西斯卡在平庸生活之外能找到自己的其他樂趣,或許根本就不會被一個雲遊江湖的攝影師所能捕獲內心;由於她確實活成了死水一潭,從而羅伯特所傳遞出的愛的信號便成了她的救命稻草,直至無可救藥地出了軌。


所以,女人要有自己洞察人心的見識和舞臺,就不會在一星半點的誘惑面前繳械迷失;弗朗西斯卡和羅伯特的情感看上去很美,其實那是一個女人的悲劇。


婚姻是一湯一粥的責任與平凡


愛情總是渲染雙方的優點,而婚姻卻完全曝光彼此的不足;愛情是抽離現實的風花雪月,而婚姻是一湯一粥的責任與平凡;其實世上根本就沒有所謂對的人,誰的婚姻也不會一直保鮮;《廊橋遺夢》到底是相映成趣的真愛還是蕩氣迴腸的出軌並不重要,而是讓人們隨著主人公情感的跌巖去反思婚姻的意義。


多麼殘忍、讓一個女人在真愛和家庭之間選擇,又有多少女性沒能逃出這樣的樊籬;這也是我觀影時哭到代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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