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这个人,一时都没的闲。
“手底下没个活,无聊死了!”她手边总有做不完的针线话。
实在没有凑手的整片话,她就缝起鞋垫。
一天,她拿出一个花布包袱,放在床头。“是啥东西,整了那么一包?”看我好奇的眼神,老伴笑了。
她就像耍戏法似的,慢慢地解着包袱,给我弄了个悬念。
“哇!你整了那么多的鞋垫。”看着包内厚厚的几摞鞋垫,我有点吃惊。
“你没事干了,缝这么多鞋垫干啥呢!”老伴听我说完,就一双双的在床上摆开了。
“这几双是你的,你脚怕凉,我用毛线厚厚的缝上,你脚底下舒服。这一摞是给二个儿子的,他们脚汗大,经常穿皮鞋,要结实耐衬。”
说着她又抖落出花花绿绿的鞋垫,“这是给二个儿媳妇做的,她们喜欢颜色鲜艳,不知她们心上乐意不。”
说到这儿,她好像又记起了什么,从箱底里拿出个尕包包,“这是给我两个宝贝孙女出心做下的!”看她脸上那笑呵呵地神态,这才是她的得意之做。
我向来不操心老伴手中的针线活,更不要说去瞅上几眼。
今天,看着摆在床上的一双双鞋垫,我的心里顿时一阵热——“老伴的一片心哪!”
老伴的手巧是有些小名气,会画,会剪,往年兴窗花时,一个腊月够她忙活。
没想到她一针一线,日积日累,给全家老小精心缝下了这么多的软绵绵的鞋垫。
不知他们垫在鞋里,走在路上,想没想过老妈做鞋垫的辛苦。
真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閱讀更多 秦川人鬱22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