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刘芬娅:我和我的文玩——砚台(二)


故事:刘芬娅:我和我的文玩——砚台(二)

由于端砚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全国也只有这个地方的石头可以雕刻发墨为最好的砚台。几千年来的文人和权贵以拥有一方端砚而自豪。由于开釆过度,山被挖空了。为了给子孙后代留一脉文化供后人传承,老坑砚石山被封了。并且,有武警把守着,守护着。

少儒兄边走边给我介绍道:“这座山出的石头石眼多,那个坑有鱼脑冻蕉叶白,金银线都出自这座矿山。”师兄边说边指着对面的山,介绍的很祥细,我们一行人都认真的听师兄介绍。

砚村不大,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就逛完了。在村头,坐着来时的船返回对岸去。

在回来的路上,我暗自思忖道:怪不得端砚如此珍贵,从深山里面釆石,经船运到市区,再由工匠雕刻成作品,然后跨越几个省送到中原或者更远。尤其是古代没有便利的交通,这些物件运到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得耗费多少人力呀!

故事:刘芬娅:我和我的文玩——砚台(二)


“师兄,到了,下船吧!”阿标轻声的唤我,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我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下船后,看看天还早,我们便在河滩里拣石头,看谁有福气,能拣到带眼的端石。我们弯下腰,开始寻寻觅觅。一个多小时,我们运气都不好,都没有拣到。已近午时,我们一行八九个人,开心的说笑着,趋车离开砚村,在市区用的午餐。下午,准备去名满天下的七星岩风景区游玩。

七星岩是七座天然石灰岩山峰排列如北斗七星状而得名,峰林、溶洞、湖泊、碑刻、寺观为主体景观。素有“岭南第一奇观”的美誉,景区内的摩崖石刻是岭南地区保存得最多最集中的摩崖石刻群。我们一路欣赏着湖光山色,不禁为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而惊叹!

日落星移,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晚饭后在我们师兄弟们来到了阿标的工作室,一起吃茶聊天。吃茶之余,阿标拿出了正宗成熟的砂糖桔招待我们。在我们中原,砂糖桔也很常见,只是没有这里的新鲜和甘甜。

不觉中,月已西沉夜已深。少儒兄和阿标把我送到阿秋的楼下,看我上楼后,师兄们离去回家了。

我去那段时间,阿秋去云南渡假,房子空闲着,权做我们母子的栖身之所。

在接下来的两三天,我们去师兄乡下老家参加了个婚礼。

我们来的这个村子是典型的南方的建筑,粉墙黛瓦。一条小溪绕过了房前屋后,像一串珍珠,把每家每户穿在一起。在这个普通的南方村落里,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都种有竹子和芭蕉。村东头有雄伟祠堂,祠堂里供奉着祖宗先人。这个村子里的村民,都是古时候从河南省南阳迁移过去的客家人。听师兄讲,每年大年晚上,全村的男丁都要在这里祭拜祖宗,这种对于根的依恋在这里得以保存和延续。每家如果得子孙后代或者孩子考上大学等,这家人一定要到祠堂告慰先祖。这种家风一直被延续着。祠堂隔壁是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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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古村走了一圈,被这浓厚的文化氛围所感动着。看着这个古朴的村落,不知怎的,有了种思乡之情。

他们的婚俗保持着古时黄昏时分,男方家来女方家迎娶新娘之俗。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昏)吧!

婚后,依照当地的风俗,他们这里男方要摆三天的酒席,来招待全村男女老少以及众亲朋好友。我们中原是男方早上来女方家里迎娶新娘,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南方的风俗习惯。打发了师兄的表妹后,我们一起回城里。

这一天,过得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接下来两天,师兄带着我们母子继续游玩。在师兄安排下,又卖了几幅画,卖了几千块钱。

叨扰几日,该回去了。阿标和少儒兄把我们送到了车站。

临别时,少儒兄对我说道:“您独自抚养孩子真不容易,如果生活中有啥困难,只管打电话告诉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这方端砚,你收下。虽然砚小,也是我的心意,你携带、用着都方便。”他边说边把这个红色锦盒递给我。阿标也送我了些他收藏的物件,一方能做印章的端石。泪,从我眼里流下来。在司机的催促下,我依依不舍的上了回广州市的大巴。

从肇庆回到广州市区,已经是华灯初上。来车站接我的是书画家朱哥,很显然他已经在等我了很久。

回到广州那天晚上恰好是除夕,朱哥说道:“一起吃火锅吧!祝福来年日子红火。”

广州的除夕与往常没啥两样,火锅店生意火爆得很。吃完饭,我住在了光孝寺旁边的宾馆里。安顿好后,朱哥陪我去珠江游船夜游,儿子兴奋的不得了。

我们在珠江的游船上,孩子在朱哥的陪伴下,高兴的玩闹着。我在船舱外的甲板上,看着两岸的万家灯火。想到自己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在这除夕万家团圆之夜,我和儿子在漂泊着。想到此,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朱哥不知道何时带着孩子来到我身边,把纸巾放在我手里。我拿着纸巾,擦了脸上的泪水。朱哥说:“妹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伤心了……”其实,我们知道此时此刻,一切的语言都是多余的。四十分钟后下船,打车回到了光孝寺门口。朱哥说:“妹妹,以后常回广州来,好好抚养孩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告诉我。广州,就是妹妹的家,常回来看看!”说完,他把刚去超市买来的两大袋子广东的土特产递给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又一次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把东西放到了宾馆里,先去光孝寺拜佛,然后,又去拜见我师父。师父房间里很多人,吃了几杯茶,我便带孩子离去了。这时,寺院里人山人海,香烟缭绕,大家都在为来年祈福。我抱着孩子,走出寺院,回到宾馆,和衣睡下。

第二天,我和儿子坐高铁,回到了我的家。

在广州的这些天里,过得恍若隔世,又真实温暖!

庚子二月初九晚芬娅写于石兰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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