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我還你了從此以後,我的心中有座墳,可惜不再是那未亡人

每個關節都疼得要命,再加上沒有處理過的傷口也隱隱作痛,米蘭倒抽一口涼氣,下嘴唇都咬出了血。

欠你的,我還你了從此以後,我的心中有座墳,可惜不再是那未亡人

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葉亦秋,霍冰冰立刻換了一副笑臉:“亦秋,你上樓吧,我哥在等你呢!”

等到葉亦秋上了樓,霍冰冰又向母親哭訴米蘭打她的事。

霍母立刻憤怒了,她長長的指甲直接戳到了米蘭的眉心,惡狠狠地說:“你也太囂張了,敢打我女兒!給我滾出去,到院子裡跪著!”

外面,悶雷滾滾,霍冰冰剛剛把米蘭拖到院子裡,大雨就瓢潑而至。

米蘭堅決不肯跪,於是,霍冰冰叫來保鏢,直接把米蘭按到地上。

雨水沖刷著她的每一處傷口,可是,即使再疼,也不及她心痛的萬分之一!

仰起臉,正好看到樓上她和霍明赫的臥室!

一男一女兩道影子緊緊擁抱在一起,然後就是親吻,緊接著,那兩道影子不見了。即使有雨聲有風聲,米蘭還是清晰地聽到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嬌吟,而且一聲比一聲高亢!

她忍了這麼久,就是抱著一絲希望,她覺得只要自己不答應和霍明赫離婚,總有一天,霍明赫能看清她的心。

可是現在,小三兒已經登堂入室並且還得到了霍家全家人的認可,就差一個正妻的名份了,那麼,她還有什麼指望?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而且是天大的笑話!

放棄吧!再堅持也沒有意義了!不要最後弄得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疼痛像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最後那一根弦“啪”的斷了。

累,太累了,米蘭感覺神情恍惚,彷彿連靈魂都飄出體外,鄙夷地望著這具殘破的軀殼。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眼前一黑,墮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在大宅裡了,不過卻是躺在門邊冰涼的地板上,衣服溼噠噠地貼在身上,傷口越來越疼,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想要坐起來,可是渾身軟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不遠處站著管家張叔,看到米蘭醒過來,他立刻快步走過來。

“張叔,能不能幫我到書房去拿一張紙過來,我要用!”

很快,張叔就把紙和筆拿了過來。

“張叔,我沒有力氣,我說,您寫!”

此時的米蘭很虛弱,臉色慘白,連嘴唇都沒了血色,張叔禁不住溼了眼眶。

看到他抹眼淚,米蘭的心裡充滿苦澀。連一個下人都知道同情她,可是霍家的每個家庭成員都視她如仇敵,恨不得她死!

她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原來,她竟然活得這麼失敗!

這時候一道尖厲的聲音傳來,霍冰冰突然出現了。

“張叔,你把她弄進來的?經過我母親的同意了嗎?好大的膽子!”

米蘭掙扎著坐起來,沙啞著嗓子說:“是我求他把我扶進來的!我進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很高興!我已經決定了,和你哥離婚!”

說完,她費力地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張叔寫好的離婚協議舉起來,霍冰冰走過去一把奪了過去。

“喲,你終於想通了,要和我哥離婚了!”

這時候,霍明赫正好打開臥室的門走出來,聽到妹妹說話的聲音,快步下了樓梯。

當他看到那張紙上“離婚協議”四個大字時,瞬間愣住,眼底,流過一絲意味不明。

他一直希望和米蘭離婚,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點兒無措!

捏著那張紙的手幾不可察地抖了幾下,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落湯雞一般狼狽的米蘭,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確定?”

霍明赫的睡袍敞開著,胸口上印著深深淺淺的吻痕,每一個印跡都提醒著米蘭,剛才的房間裡,在他們的床上,是多麼激烈和旖旎!

米蘭苦笑,一字一頓地說:“我們戀愛三年,結婚三年,我愛了你整整六年,從來沒有變過!我沒想到,再深的愛都抵不過你妹妹原本就保不住的孩子和子宮!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更別說愛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對你的愛,再也不存在了!”

嗓子裡的苦澀越來越濃,那是眼淚倒流進了口腔!

“霍明赫,你髒了,我不想要你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再要你了!”

霍明赫臉色陰翳,涼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心,好像被什麼扯了一把,說不出來的疼!

他強迫自己把目光從米蘭身上移開,挪到妹妹手裡的那張紙上。

“米蘭,你真的決定淨身出戶?哼,不是又想耍什麼花招吧?”

米蘭苦笑:“白紙黑字,我能耍什麼花招?我已經簽字了,你快點兒籤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只寫著兩個字,決絕!

以前她的眼神是無比清澈的,可是此時,霍明赫怔怔地看著她,竟然一時有些看不真切。到底是這個女人突然變了,還是他從來就沒有看懂過她呢?

“哥,你還在等什麼?簽字啊,簽完立刻讓這個毒婦滾蛋!她早就不配留在這個家裡了,早就不配了!”

霍冰冰生怕哥哥心軟,走到他面前,扯了扯他的袖子。

“米蘭,很好!這次是你提出來要離婚的,可不是我逼你!”

霍明赫咬牙,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米蘭的表情淡淡的,眼神空洞,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要去臥室拿幾樣東西,請你上去,讓未來的少奶奶出來一下!”

霍冰冰眼裡閃著惡毒,陰陽怪氣地說:“臥室裡一個人都沒有,好方便你偷東西是不是?”

“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跟進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上樓,剛走到臥室門口,葉亦秋就出來。她應該是聽到了三個人剛才的對話,所以並沒有表現出驚訝。

只是,當米蘭就要和她擦身而過時,她突然伸了一下腳,米蘭不防備,整個人跌倒在地上,額頭正好撞到了桌角,血,順著眉梢流了下來。

霍冰冰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真是笨死了,走個路都會摔倒,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笨的女人!”

米蘭疼得嘴角抽動了幾下,不過神色很快就恢復如常。

反正要走了,她什麼都不想再計較了!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不過是父母的幾件遺物而已。

當她的目光掠過床頭櫃上的婚紗照時,眼神黯淡了下去。她走過去,從鏡框裡拿出照片,撕下了自己的那一半放進口袋裡,剩下的那一半隨手扔在了地上。

既然離開,那就什麼都不要留下了。

“米蘭,你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是我們家的!你不是要淨身出戶嗎?那把衣服也脫下來吧!”

米蘭愣住了,即使她馬上就要走了,霍冰冰還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羞辱她嗎?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領口,不,不要!脫了這件衣服她的臉色一點點變白,目光無處安放,全身篩糠一樣發抖。

她好像是發燒了,頭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包括霍冰冰的臉,都成了不清晰的一團幻影。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時候,霍明赫和他的父母也過來了,米蘭當著他們的面把衣服脫下來,朝霍冰冰的身上扔了過去。

“這樣,行了嗎?”

米蘭的皮膚很白,那些未經處理的燙傷經過雨水的沖刷變得更加血肉模糊,看上去簡直觸目驚心!

其實,對米蘭來說,比起這三年來在霍家受到的屈辱,這點兒傷真的不算什麼。

既然連尊嚴都被他們踩在腳下,那她還有什麼可羞恥的呢?

就算是羞恥,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咬咬牙,可以過去的!

霍明赫心尖微痛,真想找件衣服給她披上,可是他剛跨出去一步就被母親扯住了衣袖。

霍冰冰抱著雙臂,一臉嘲諷:“說脫就脫,還真是個不要臉的婊子!對了,你還有一樣東西要留下!”

米蘭皺眉,心一下子揪緊:“什麼?”

她的臉色已經出賣了她自己,確實是有一樣東西,她一直隱藏得很好。

不!不可能!

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霍冰冰更不可能……

“米蘭,你裝什麼呢?你懷了我哥的孩子,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而且還是雙胎!你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孩子偷偷帶走?”

米蘭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雙腿一軟,差一點兒癱坐在地上。

她臉色慘白,強裝鎮定:“不,我沒有……沒有懷孕!你胡說,你胡說!”

以霍冰冰的狠毒,絕對不可能讓她留下這兩個孩子,所以現在她能做的,只有拒不承認!

霍冰冰不可能有證據的,只要她跨出了霍家大門,她和兩個孩子都安全了。

“胡說!看咱們倆是誰胡說!”

霍冰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化驗單遞到霍明赫的手裡,滿臉得意:“你偷偷去過一次醫院,我派人跟蹤你了,從醫生那裡拿到了懷孕報告!怎麼?沒想到吧?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跟蹤?米蘭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那麼小心翼翼,還是沒有逃過霍冰冰的眼睛。

“我……我和你哥已經簽字離婚了,我們以後再沒有任何瓜葛。就算我懷孕了,孩子也是我一個人的,和你們霍家無關!”

此時,米蘭的爭辯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沒想到,一直苦苦隱藏的秘密還是被無情地揭開了。

“爸,媽,哥哥,一定要讓這個賤人把孩子拿掉!我查過了,她的家族出過好幾個畸形兒,醫生也說,她懷的很可能是畸形兒!而且,就算孩子健康,以後她帶著孩子回來,那就是把柄,到時候咱們都得被她牽著鼻子走。還有,她這麼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配給我哥生孩子!”

米蘭苦笑,霍冰冰顯然早有準備,說出來的話乍一聽竟然無懈可擊。

霍父霍母對視一眼,好像對女兒的話很認同!

米蘭頭皮一陣發麻,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怎麼辦?怎麼辦?

她徹底慌了,無助的眼神下意識地飄向霍明赫!

不管怎麼說,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虎毒不食子,只要他不說話,沒人敢對孩子怎麼樣!

霍明赫的臉像潑了墨一樣黑,那雙深邃的眼睛慢慢眯成一條縫。

那天他喝醉了,發洩一般狠狠地佔有了米蘭,沒想到,一次就中了,而且她一懷就是兩個。只不過,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哥,你要是不把這個賤人的孩子拿掉,我就去死!她害我失去了當母親的機會,我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霍母趕緊一把抓住了女兒,轉頭看向兒子:“明赫,別再猶豫了,難道你眼睜睜看著你妹妹去死嗎?你忍心嗎?”

這時候,霍父也開口了:“兒子,以後你娶了亦秋,讓她多給你生幾個就是了!這個賤人,不配生下我們霍家的孩子,不配!”

米蘭拼命地搖頭,“撲通”一聲跪在霍父霍母的面前,額頭一下一下地砸到地板上,邊哭邊說

書名:寧沫熙之情

未完待續..........


幾天後,我打電話給琴,提出想去她家看看。琴很爽快地答應了。我們像是一對認識多年的好友,雖然事實上,我們只見過一次,而且還是以頗為尷尬的身份。

琴的家不大,40多平米,卻佈置得乾淨整潔、生氣勃勃,吊蘭、常春藤、綠蘿,錯落有致。我不知用什麼來形容我的驚奇。

“這些,都是你養的?”琴笑著點了點頭,端給我一杯她親手泡的八寶茶:幾片幹玫瑰花瓣,幾粒鮮豔的枸杞,再配上一顆胖大海。我不禁佩服起她的細緻周到來。

琴的臥室也是充滿溫馨:寬寬的大床,天藍色的床罩上繡著同色系的花,五色彩條線毯隨意地搭在床上。

“床罩很漂亮!”我由衷地說。“謝謝!是我自己做的。”琴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我對這些針線活基本上是個白痴,連紐扣都釘不像樣!我想象濤坐在琴家的地板上,看著琴為吊蘭澆水,喝著她親手泡的茶……這樣溫暖的場景,哪個男人不動心呢?

我回憶起有一次濤出差半月,我忘了為他最愛的那盆吊蘭澆水,當他回來時,吊蘭已經枯死了。濤很心疼,我卻無所謂地說:“不就是盆吊蘭嘛?我賠你就是了!”濤沒理我。之後,我們家就再沒種過吊蘭。說不定,我和濤的愛情就在這一次次無語的矛盾中枯萎了。我心裡有說不出的嫉妒,卻沒有恨意。

離開濤的這些天,我終於發現自己是這麼愛他

回去之後,我給濤留了一封信。我沒有責問他的外遇,只是說我輸給了一個女人,輸得徹底,輸得心服口服。

“濤,我想冷靜一段時間。我同意離婚,如果這樣可以遂了你的心願。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我是應該放手的……”

我買了去杭州的火車票,關上手機。濤曾好多次想帶我去杭州看看,而我總推說工作太忙去不了。如今,天堂一樣的杭州,不知道適不適合療傷呢?

然而,身在杭州的我,卻時刻牽掛著兩百公里之外的家。濤和琴,此時在做什麼呢?他們會不會很快樂?

離開濤的這些天,我終於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愛他。我後悔沒有好好經營我們的婚姻。然而這些領悟,已經太晚了。

人總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幸好我還來得及挽回

幾天後,我打開手機,神使鬼差地撥了琴的電話。我很想知道,我的自動退出,會不會讓她歡天喜地。電話通了,琴聽見是我,心急火燎地求我不要掛電話,“濤找你找得很辛苦,就差沒去報警了!他總是在自責,說對不起你,還難過得痛哭流涕。那一刻,我明白了他最愛的是你……”

琴的聲音哽咽了,而電話這頭,我也已經泣不成聲。

當晚,我就回了家。濤知道了我要回來,特地做了一大桌我愛吃的菜。這場有驚無險的愛情危機,終於讓我看清了自己和這段婚姻。人總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幸好我還來得及挽回。

這場風波過去後的一個黃昏,我接到琴的電話,說她第二天就要啟程去廈門,那裡有更適合她的工作。我忽然有些悵然若失,因為這些日子,我早已不把她當敵人了。

很多時候,婚姻問題不只是一個人的責任。我知道自己沒辦法變成琴,那麼輕言輕語、賢惠懂事,可至少,我從她身上學會了如何讓自己變得更討人喜歡——面對濤,我懂得了要在臉上掛親切的笑。

我買了一盆吊蘭送給濤,無論多忙,我會一直記得每天為它澆水。一個成功的妻子,不但要是那朵人前帶刺的驕傲的玫瑰花,更要是人後那株綠意盎然的吊蘭,對著自己的愛人,溫柔地,微笑……

吊蘭常常被懸掛在空中,人稱“空中仙子”。吊蘭的葉子修長,翠色如洗,由盆沿向外垂下來一條條長短不一的匍匐莖,每個莖端昂生著大大小小的新株,婉約地飄蕩在空中,似蝴蝶輕舞,又如禮花四溢,讓人回味無窮。

四季鮮綠,具備強大的吸汙本領,價格不貴,養護也很方便——吊蘭一直是最招人喜愛的居室垂掛植物。而有著吊蘭氣質的女人,溫柔而平易近人,她們從不高聲說話,也不見其和誰鬧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