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裡有哪些耐人尋味的事情?


《紅樓夢》作為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首,是一部中國古代社會世態百相的史詩性著作。它雖自勉是“大旨談情、實錄其事”,但其在藝術手法上卻是擺脫舊套、新鮮別緻的,特別是其用“真事隱去、假語村言”的特殊筆法,描述出的許多情節著實耐人尋味,更是令後世讀者腦洞大開、無限遐想。

細細讀來,紅樓夢裡有不少耐人尋味的細節,也是困擾廣大紅迷和研究者的紅樓難題,我們不妨分析一二。


一是關於林黛玉的“燕窩之難”。

在四十五回中,寶釵探望病中的黛玉,建議其“每日早起拿上等燕窩一兩,冰糖五錢,用銀銚子熬出粥來,若吃慣了,比藥還強,最是滋陰補氣的”,黛玉傷感回答:我是一無所有,吃穿用度,一草一紙,皆是和他們家的姑娘一樣,那起小人豈有不多嫌的”。

作為“鹽課林老爺”的獨女,林黛玉為什麼會“一無所有”呢?林黛玉的父親林如海“乃是前科的探花,今已升至蘭臺寺大夫”,而且還是“欽點出為巡鹽御史”。

“巡鹽御史”就是掌管鹽務的官員。在封建社會,鹽稅是朝廷的主要收入來源,皇帝自然對管理鹽務的官員格外重視。明清兩代,朝廷設兩淮、兩浙、長蘆等鹽課,皆是肥缺,其中尤其是兩淮鹽課,更是肥得流油的美差,是官員們趨之若騖的角色。

但是,林黛玉作為林如海的孤女,在安葬林如海之後回到賈府,帶回的只是“許多書籍”,給眾人帶的禮物也是“紙筆等物”,書中並未有金銀細軟、古董珍寶的描述。

況且,林如海之祖,也曾襲過列侯,也是“鐘鼎之家”,並不是一窮二白的貧寒之家。再後來,在賈府裡病懨懨的黛玉卻是連燕窩都吃不到的,還需要寶釵的饋贈。

那麼,林家的遺產到底去了哪裡?第一種可能是林如海是“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廉吏,雖呈肥差,但是卻恪盡職守、一心為公,並未損公肥私,家底並不肥厚;第二種可能是賈璉在料理林如海的喪事期間,偷匿本應由林黛玉所有的遺產,中飽私囊。

因為林黛玉作為閨閣小姐,肯定不會拋頭露面參與諸多遺產料理,況且其身體本就孱弱,加上父喪悲痛,更是體力難支,一切都是由賈璉代其行事,賈璉藉機偷偷將錢財據為己有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第三種可能是被林家同族之人分食殆盡,只有少許留給黛玉。因為在古代,女子的社會地位低下,對其財產繼承份額受到影響。


二是關於秦可卿的“灰姑娘逆襲”。

在現代社會,有多少女孩都在夢想著嫁入豪門、過養尊處優的少奶奶生活。而在紅樓夢中,秦可卿這個養生堂抱養的女孩卻是“灰姑娘逆襲”--成功嫁入了赫赫揚揚的官宦侯門,而且還是賈府輩分最高的賈母眼中的“第一得意孫媳”。

秦可卿的父親秦業是一名營繕郎--一種極小的官職,秦可卿還不是秦業的親生女兒,是從養生堂抱養的,僅僅是因為“素與賈家有些瓜葛,故結了親,許與賈蓉為妻”。賈蓉是寧國府三代單傳的公子,秦可卿是養生堂抱養的女孩,在特別講究門當戶對的姻緣關係締結的封建時代,如此明顯的門不當戶不對的結合,真是令人費解。

更有知名的紅學研究者劉心武先生提出了秦可卿的原型是“康熙廢太子的女兒”之說,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至於秦可卿到底是什麼身份,家世微薄的秦家與赫赫揚揚的賈家到底會有什麼瓜葛,成為秦可卿嫁入豪門的由頭,著實令人百思難解。


三是關於魘魔法的“下半集劇情”。

在二十五回中,因為妒忌寶玉的得寵和憎恨鳳姐的跋扈,趙姨娘買通馬道婆對寶玉和王熙鳳實施了魘魔法,差點兒將兩人置於死地。二人被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賦了“靈氣”的通靈寶玉的“庇護”下,才得以痊癒。

之後,這件事好像被眾人遺忘,一切都歸了風平浪靜。作為魘魔法的受害者之一、榮國府裡呼風喚雨的大管家王熙鳳來說,向來個性張揚、強勢跋扈的她為什麼“忍氣吞聲”,不查清此事的來龍去脈呢?她是否知道此禍事的始作俑者是趙姨娘呢?

細細分析,擁有“一萬個心眼子”的王熙鳳怎會不知道誰給她暗地裡使的絆子呢,顯然她是知道的:在第四十三回中,賈母提議以“眾籌”的方式為鳳姐過生日時,鳳姐的一句玩笑話透漏出了其中的“玄機”。

當尤氏提出免除趙姨娘和周姨娘兩個“苦瓠子”的份子錢時,鳳姐反駁道:“你少胡說,一會子離了這裡,我才和你算帳。他們兩個為什麼苦呢?有了錢也是白填送別人,不如拘來咱們樂”。其中的“有了錢也是白填送別人”,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

當初,趙姨娘買通馬道婆實施魘魔法的“投資”除了“零碎攢了幾兩體己,還有幾件衣服簪子”外,還有五百兩的欠契。對於一位月例只有二兩銀子的妾室來說,實在是一筆鉅款,因為五百兩銀子是其將近二十一年的月例,而這二十一年中趙姨娘需要“不吃不喝”才能攢得了這筆銀子。

即使如此鉅額的投資,趙姨娘也未能如願以償,都變成了“沉沒成本”,的確是“白填送別人”了,可見鳳姐對趙姨娘的惡行並不是一無所知,只是沒有說透。

因為魘魔法這樣的巫蠱之事向來是古代最為忌諱的,比如漢武帝的皇后陳阿嬌,因為巫蠱之事被貶如冷宮。賈府這樣的大族人家也情同此理,查出來闔家不光彩。賈府雖不袒護趙姨娘,可這種事也得遮羞。

再說,巫蠱之事就像鬼神之事一樣,不可信也不可不信,若當真追查下去弄得人盡皆知,倒像是這大族人家怕了詛咒一般,是很丟人的。而且眾人也不能確定是否巫蠱之效,是時氣所染之故也說不好。誰也不敢貿然疑心到巫蠱之術上,誰提的誰就必須拿出證據來,否則說不定反落得個誹謗的罪名。


少讀紅樓


作為中國古典小說的巔峰,《紅樓夢》十年辛苦不尋常,看來字字皆是血,每個情節每段話都暗藏玄機,這裡撿幾個值得耐人尋味的品品。

花襲人之名令人細思極恐。

花襲人在侍候賈母時叫珍珠,賈母因見其心地純良,恪盡職任便將其與了寶玉。賈母屋裡的琥珀與珍珠正好對應。珍珠跟了寶玉後,因其姓花,寶玉依“花氣襲人知晝暖”為其取名襲人,彼時寶玉的丫鬟有一個媚人,之前有個死去的可人,也與之應對。

襲,有趁人不備,突然攻擊之意。襲人此名,終究與媚人、可人這些柔和、溫順的名相去甚遠,總有一種強勢的攻擊感。再結合寶玉曾說過的一那段死魚眼睛論:女子未嫁之時是一顆無價寶珠,嫁人後就是一顆沒有光彩的魚眼睛了。



襲人由原來的“無價之寶”變成了“襲人”,焉知不是作者另有用意?

而花襲人,倒過來唸又是“人襲花”,大觀園裡誰是花?哪些花被莫名摧毀?想想,“人襲花”才是此名之深意吧。

王夫人得意丫鬟大難臨頭卻只能央求趙姨娘

王夫人身邊的彩霞和彩雲是兩個容易被人混淆的丫鬟,甚至有人誤認為兩人是同一人,其實兩人曾於幾個場合同時出現過,這裡不點書袋了。

奇怪的是賈環油燈燙寶玉時,彩霞還在與賈環有情,彩雲這些丫頭還看不上賈環。到了金釧挑唆寶玉那回,賈環跟彩雲已經走到了一起,後來賈環又討薔薇稍與彩雲,彩霞彷彿消失了一般……到了最後旺兒那不爭氣的兒子要強娶彩霞時,彩霞只能求趙姨娘。



這就讓人看不懂了,探春曾說彩霞,別看外頭老實,心裡明鏡似的,太太佛爺似的一個人,但凡想不到的她都記著呢……。彩霞既然對王夫人如此衷心,王夫人但凡說句話,根本不必嫁給旺兒家,可是彩霞並不求王夫人,是不是有什麼隱情?而彩雲此次因有病疾逃過配小斯的下場,可是晴雯不是因有疾病才被打發出去嗎?

所以,彩霞是不是得罪了王夫人?而彩雲卻受此優待,是不是因為完成了王夫人的某些任務?

凡此種種,不消多記,車上寫的問答,可能有所疏漏,如有疑問可留言。祝你幸福,謝謝!


微影悼紅


紅樓夢—一段耐人尋味的描寫是否暗示了王熙鳳和賈蓉兩人有苟且

《紅樓夢》耐人尋味的情節非常多。我們今天就說一個。

這裡鳳姐忽又想起一事來,便向窗外叫:“蓉哥回來!”外面幾個人接聲說:“蓉大爺快回來!”賈蓉忙復身轉來,垂手侍立,聽何指示。那鳳姐只管慢慢地吃茶,出了半日的神,又笑道:“罷了,你且去罷。晚飯後你來再說罷。這會子有人,我也沒精神了。”賈蓉應了一聲,方慢慢地退去。

這是劉姥姥一進榮國府的情節。穿插了賈蓉進來管鳳姐兒借玻璃屏風,鳳姐兒和賈蓉的互動。也就是這一段描寫,被後世廣受詬病,認為鳳姐兒和賈蓉有染,甚至扯上了焦大養小叔子的言論。這是非常可笑的。因為各個版本不同,有的版本甚至寫了那鳳姐兒把臉一紅。這就更聳人聽聞了。


鳳姐兒是絕不會和賈蓉有苟且行為的。這一段描寫也是再正常不過的日常描寫。但之所以耐人尋味,就是鳳姐兒到底想說什麼,而最終沒說?這個根本是疑案,作者沒寫,我們怎麼猜都是錯的。所以乾脆放棄。

鳳姐兒叫住了賈蓉,給自己惹下一身汙水,也確實讓人感嘆。其實她突然叫住賈蓉不過屬於一種下意識的思想反應。家裡突然來了劉姥姥這個外人,她是有點不習慣的。一時沒轉過思維,還當平時一樣。想起什麼就張口叫了。到賈蓉回來,鳳姐兒突然意識到劉姥姥在方便,就不方便說了。之所以出了半日神,也就是在揣度如何措辭,說還是不說。最終決定不說,但還比較要緊,就約了晚飯後的時間再來。


周瑞家的聽了,連忙起身,催著劉姥姥說:“快走,快走。這一下來她吃飯是個空子,咱們先趕著去。若遲一步,回事的人也多了,難說話。再歇了中覺,越發沒了時候了。”

這是周瑞家的口中鳳姐兒的時間表。也說了午飯後鳳姐兒應該沒有空閒時間,所以約賈蓉晚飯後就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劉姥姥在,以待客之道來說,也不好和賈蓉說你一會兒再來的話。劉姥姥雖然不重要。但王夫人畢竟傳了話“也不可簡慢了她”,該有的禮數還要照顧的。所以最終鳳姐兒想了一會兒,又遣走了賈蓉。

我是君箋雅,多歧為貴,看我眼中的紅樓夢和你們有何不同。歡迎關注我的頭條號!


君箋雅侃紅樓




書中耐人尋味的事很多,僅秦可卿大喪中就出現不少。

秦可卿大喪中,是王熙鳳協理寧國府,幫著處理的。尤氏做為秦可卿的婆婆卻未露面,何也?書中說尤氏正犯了胃疼舊疾,睡在床上。這本也情有可原,可是著疼到不能見親戚,甚至連一句拜託人的話都不能說卻讓人有些不解了。賈蓉做為秦可卿的丈夫也只在賈珍命賈蓉換了吉服,領憑回來時露了露臉。然後再沒消息。想一想在與秦可卿有關的情節中,賈蓉與秦可卿竟然無一句對話,這可是讓人奇怪的很。倒是秦可卿的公公賈珍處處做了主角。

秦可卿舉喪期間,“賈珍哭的淚人兒一般。”“說著又哭起來。”“過於悲痛了,因拄個拐踱了進來。”賈珍在與人交談時也經常"說著滾下淚來。”“賈珍恨不能代秦氏之死。”這些表現在翁媳之間是不是有些不適時宜,更何況賈珍還表示要盡他所有來為秦可卿辦喪。他就沒想想,他做為一個老公公,如此痛哭已屬不當,又要為兒媳盡其所有,那以後的親爹離世可該如何?

為了秦可卿的喪事,賈珍極盡奢華,不但為秦可卿啟用了原義忠親王老千歲要的,因壞了事不曾拿去的價值千銀的棺材板。還花了八百兩銀子為賈蓉捐了個龍禁衛的前程,使得秦可卿得以在靈牌疏上寫了“天朝誥授賈門秦氏恭人之靈位”的字樣。這賈珍,為了兒媳婦喪事如此哀傷,如此破費,想一下後來賈珍之父賈敬去世時賈珍的表現,也難怪讀者們會互亂猜想了。再想一下第五回王熙鳳與寶玉在寧國府遇到的曾救過賈蓉的太爺爺的老僕焦大所罵的"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話,寶玉在秦可卿房中所見的擺飾,答案應該很耐人尋味的吧。

另外,秦可卿喪事時,來到府中的那些達官貴人,四大王爺,宮中太監,都讓人嗅到一種不可尋常的氣息。


萍風竹雨123


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加,越讀紅樓夢越覺得書中描述越接近現實。同樣的淪為妓女巧姐有人贖而寶釵卻沒人贖,其實都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的相同結局。所謂的四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麼個結局早就被頗為敏感智慧的秦可卿和探春很早就看了出來。秦可卿在賈府最烈火烹油時候就提醒鳳姐行善事置家業安排退路,而探春乾脆指出這麼窩裡爛早晚都會散的。但鳳姐依然弄權害人繼續作惡,薛蟠更是欺男霸女罪不可赦。為巧姐和寶釵的淪落為妓綁足了下墜重石。



其實早在從鳳姐弄權鐵檻寺和薜家進駐賈府之時這個結局已經凸顯了。看似風光無限威風八面的賈府,這群男男女女的官二代除了吃喝嫖賭什麼正事不幹,正如賈母怒斥賈漣那樣:成日家偷雞摸狗,腥的臭的都拉了你屋裡去!……而不知外面以忠順王為首的四大家族對立面,正虎視眈眈等著下嘴,稍微一腳踩虛了就無法鹹魚翻身的。薛家從寄居賈府開始其實就已經敗落,雖是皇商,寶釵選秀失敗,薜蟠這個典型的富二代又滿腦肥腸一灘爛泥扶不上牆。無奈只有寄居賈府費盡心機,讓寶釵競爭寶二奶奶賈府準掌門之肥位(寶玉生來淡薄名利)這個攀附之策保薛家之殘勢。無奈大廈將傾皆無迴天之術。就象蓋房子一樣一群敗家子不但不添磚加瓦,反而笑嘻嘻地整天扒豁子打洞,不倒塌才不正常。再加之勢盛之時壞事做盡,不留退路;勢頹之時自然而然就破鼓眾人擂了。就連賈府之應聲蟲賈雨村也反戈一擊重創賈府。所以寶釵淪為妓女薛家無人施救也就稀鬆平常了。



靜品菊香


按你的描述,87版薛寶釵被淪為官妓,是花珍珠(襲人)和將玉涵夫妻贖回來的。

薛家的人呢?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薛姨媽自身都顧不及,怎麼有能力去贖她女兒?


薛蟠本來對這個妹不待見,自己一身官司未了,夏金桂之死,香菱之死,家業凋零,不知到過日子的他,哪還有錢?再說抄家,肯定四家一起被抄,說不定,還在牢裡呢?

紅樓一夢萬人痴,秋風一搖江水寒。


微風微詩


《紅樓夢》是文學經典,也是一部適合隨時拿起即可閱讀的書。比如以前讀過第七十二回,“王熙鳳恃強羞說病,來旺婦依勢霸成親”,非常有意思。王熙鳳的得力奴才旺兒媳婦,非要丫鬟彩霞嫁給自己的小兒子,這小兒子酗酒賭博還長得極醜,彩霞和她爹孃都不同意,本來都是奴才之間的事兒,兩家得你情我願才成。所以旺兒家自然沒得逞,但又不干休,於是搬動了王熙鳳乃至賈璉,中間雖有林之孝勸賈璉“何苦來白糟蹋一個人呢?”終究賈璉沒搞定王熙鳳。眼看著彩霞就要被強嫁給一個癩小子,毀了一輩子。於是彩霞讓妹子小霞悄悄找到趙姨娘出馬。

趙姨娘自然不希望彩霞嫁給旺兒小子,一來她和彩霞私交不錯,巴不得留給賈環,以後有個幫手。拋開這一層來說,這事兒是王熙鳳從中作梗,她必是不甘。趙姨娘在賈環不努力的無奈中,只好自己主動求上賈政。於是賈政說了這麼一段話:“且忙什麼。等他們再念一二年書,再放人不遲。我已經看中了兩個丫頭,一個給寶玉,一個給環兒。只是年紀還小,又怕他們誤了唸書,再等一二年再提。”

有意思的是,當賈政說這話的時候,外面一聲響,不知何物,屋內人吃了一驚,後來發現是外間窗屜不曾扣好。趙姨娘這邊罵完一頓丫鬟後,也便伺候賈政睡覺了。

後來才知道,趙姨娘和賈政說話間突然窗外一聲響動是有丫頭在偷聽,這丫頭到底是誰安插在趙姨娘身邊的臥底呢?大宅院其實沒有一點隱私。


例外狀態


最耐人尋味的是:當聽到秦可卿死訊時,寶玉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為什麼?是因為在警幻仙境裡寶玉和那個貌似秦可卿的兼美有過肌膚之親呢?還是寶玉曾經在秦可卿的床上睡過覺。這些,都不至於吐血吧!

之二:寶玉捱揍,林妹妹哭的兩眼像桃似的。回瀟湘館後,寶玉差晴雯送兩塊舊帕子給林妹妹,晴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不明白寶玉什麼意思,寶玉說,送去吧,林妹妹自然會明白的。結果林妹妹還真是知道了寶玉的心思。

我和晴雯一樣,真搞不懂這兩塊舊帕子代表什麼意思?


LIXIANGNING


既愛黛玉,何出寶釵?曹公借一小人物隱喻寶釵終身

讀《石頭記》,一直偏愛黛玉。愛她的天真爛漫,愛她的錦心繡口,愛她的至情至真。於是很長一段時間對曹公不解:明明設計了寶黛的木石前盟,明明寶玉心中只有一黛玉,為何偏又寫一寶釵,樣樣勝過黛玉:性格好,才情好,口碑好,而且最終頂替黛玉作了寶二奶奶,此又將黛卿置於何地?更有書中情節,黛玉每多瑕疵,為人詬病,而寫寶釵,則大氣、端莊、處處與人為善,用書中湘雲的話說,是個“挑不出毛病的人”;再看書中文字,每涉寶釵必多褒揚之辭,“壽怡紅群芳開夜宴”一回,讓寶釵抽到“豔冠群芳”一簽,上畫一枝牡丹,並借眾口說“你也原配牡丹!”就連一詩定終身的判詞中,也不惜將寶釵與黛玉合為一體,且釵先黛後——曹公其偏愛寶釵乎?沒理由啊!然而如此厚愛寶釵,又出於什麼原因呢?

雪芹之筆,出神入化,人多謂“障眼法”,其實就是中國傳統的春秋筆法。所謂春秋筆法,就是微言大義,行文中不直接闡述對人物和事件的看法,但卻通過細節刻畫、修辭手法和材料的篩選,委婉而微妙地表達自己的態度。

比如秦可卿房中那些誇張的陳設,暗點可卿之為人,字面上卻寫她是賈母眼中“極妥當的人”;

比如借黛玉入府後拜見大舅賈赦,一句“及進入正室,早有許多豔妝麗服之姬妾丫環迎著”,赦老日常所好可見一斑,然字面上卻傳出赦老囑咐黛玉的一番體貼寬慰的長者之言……

這些都是作者的皮裡陽秋,讀者須記清脂胭齋提示,“不要看這書正面,方是會看”。

作者對寶釵的深刻認識和真正態度,其實是藉助書中一系列的隱喻一一點逗。

讀者熟知,在文字上,一“雪”字一“金”字往往與寶釵相關。“雪”暗喻其冷,“金”暗諷其俗。寶釵姓“薛”(雪),卻戴著金鎖,期待“金玉良緣”。在人物上,則有寶釵的丫頭金鶯兒姓黃,寶釵為其出斂衣的跳井的丫環金釧姓白(與雪相對)等為其影射。相對於“雪”字,“金”字更能突顯寶釵及其家族功利勢利的一面,也更為雪芹所不恥。雪芹對“金”字、甚至引申到“黃”字的厭惡,從書中開篇不久的一個小人物便顯露無疑,而書中明面上的“女一號”薛寶釵,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卑賤不屑的影子人物,真是讓人萬萬沒想到。

寶玉秦鍾入學,遭遇受薛蟠庇護的同窗金榮戲弄。金榮迫於寶玉的威勢,不情願地向秦鍾磕頭陪禮。回家後,金榮之母金寡婦對受了委屈的兒子一番開導,道盡寄生寶貴人家者的些小算計之精明:

“若不是仗著人家,咱們家裡還有力量請的起先生嗎?況且人家學裡,茶飯都是現成的,你這二年在那裡念,家裡了省好大的嚼用呢。省出來的,你又愛穿件體面衣裳。再者你不在那裡唸書,你就認得薛大爺了?那薛大爺一年也幫了咱們七八十兩銀子……”

這一回的回目叫“金寡婦貪利權受辱”。

金榮,金寡婦,都是寶釵命裡之“金”。金寡婦依附寶釵家,寶釵家同樣也是薛寡婦依附於榮國府。本質上都是賈家的寄生族。金寡婦實是有計較且有氣量的人,她的一番算計實是母子安身立命的根基,為此忍辱受屈亦非性情簡單直率之人可以做到。那麼再看薛寡婦的一番打算,轟轟烈烈遠道而來依附於姐夫家,先是要將寶釵送入宮中待選,落選後又與王夫人合謀將寶釵配與寶玉,這一番算計較之金寡婦如何?比起黛玉孤女投靠的無奈與淒涼,比起黛玉對寶玉沒有算計的愛,人品高下立見。

故而可知曹公筆下:金,釵之鎖也;金寡婦、薛寡婦,預示著寶釵之終身;金寡婦影射薛寶釵,而“貪利受辱”四字,較之“豔冠群芳”,則更能代表雪芹對寶釵一生的評判。


亂而且亂彈


紅樓夢裡最讓我捉摸不透的是榮國公的繼承人賈赦為什麼住到了府外,而應該分家出去的賈政卻住在榮國府的正房裡。榮國府的當家人應該是賈赦,賈母也應該跟著賈赦過才對,要說賈赦顧不過來請賈政到府裡幫忙也說的過去,可是他的身份應該在賈璉夫婦之下,應該聽邢夫人和賈璉夫婦的指揮才合規矩,怎麼可能什麼都是賈政夫婦說了算,好像整個榮國府都是賈政夫婦的天下。無論如何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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