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走上學時的路,是怎樣一種心境


已經2020年了,怎麼感覺時間不是按分算,而是按天算的,一睜眼一閉眼間,時間就飛走了,感覺昨天還在厭煩著怎麼還要寫作業、怎麼還不長大,今天我都已經有白頭髮了。初雪剛消,天還很冷,而我就想走走原來兒時的路,那段蹦蹦跳跳、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路。#自拍我的故事#

這個小院就是我原來的家,可是在我記憶深處這兒曾經是一座小四合院。我家就在門口南邊第一家,屋門口搭有雞舍,每天公雞會叫著天亮了!院子正中間是水池,每天大家都排著隊洗衣、洗碗,在院子的最東邊有一棵葡萄樹。後來院子拆了,變成現在的模樣……

我家住在四樓,每天叫醒我的不再是雞鳴,而是大樓的鐘聲,它準時在6點敲響。窗外是遙遙相對的鐘表,每天我一睜眼就能看到它,所以對它有著格外的親切感。窗外的風景除了大鐘就剩枯燥了,但是,我卻最喜歡冬天睡醒後窗外滿眼的白色,太美了……而現在窗外新蓋的大樓阻隔了我和大鐘的距離,猶如阻隔了現在和過去。


樓梯間是一道道隔欄,但是它從沒隔住過小孩們的腦袋,我和院子裡的小夥伴們無數次的隔著往外瞅,也不知道瞅啥,就是覺得好玩。遠處是無邊的田地,我們在那裡瘋玩過,也在那裡勞動過。小小的我挎著小籃子,跟著哥哥姐姐撿過玉米、拾過麥穗。現在遠處的綠色已經觸目可及了,時間不止改變了我,更改變了一切。

一出院門口就有一間翻砂廠,從廠子裡倒出的煤渣,我和小夥伴都去那裡撿過碎鐵。用一塊大磁鐵在煤渣裡轉,然後就吸出來很多很多的碎鐵,收集起來,這些都可以賣錢的。

門口路的西邊是兩排楊樹,特別高大。樹身上有大大的眼睛,每次心裡都幻想著這是樹的眼睛嗎?它能看見我嗎?談起大楊樹,實在是太愛和太怕了。春天,楊樹總要長出毛穗,哥哥撿到它嚇哭過我無數回,唉,膽小;夏天,楊樹葉子嘩嘩響,好聽極了。晚上,哥哥帶著我拿著手電筒在樹根處找蟬蛹,捉回來後,我們就趴在路燈下看它脫殼,看它變成乳白色,漂亮極了,而殼收集起來賣錢;秋天,拿樹葉根比賽……


小時候,路上的車不多,大人很放心小孩們自己上下學。小孩子的天性就是走走玩玩,哪裡有樹,哪裡有橋,哪裡有好玩的都特清楚。這是東關大橋,原來的河水特別髒,裡面扔有各種各樣的垃圾,橋面有時曬有瓜子,有時曬有大醬。小孩子有淘的,會偷偷抓一點瓜子吃,我太羨慕了,無數次的在腦袋裡幻想:蹲下去、抓一點、跑,可是膽小如鼠的我只是靜靜地走過。

穿過馬路,就來到八街街道,在街裡有一條南北方向的河,也是黑黑的、臭臭的,從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只是每次路過它時,踢一個小石子下河,就好像和它打招呼了一樣,唉,熊孩子。

從來不知道這是誰家,就覺得好看,每次路過都會伸長脖子往裡面瞅,總覺得那裡的巷子很深,一眼看不到頭。為啥會瞅?這樣的門樓讓小小的我有一種好奇感,就像電視裡的古裝劇一樣,總覺得這樣的大宅子裡會飛出一位武俠高手。

這是原來的八街學校,有小學和中學,是哥哥姐姐的學校,也來過無數回。不知道啥時候起,這裡變成了幼兒園。

每次上小學、上中學的必經之地,這裡面的人特別多,都是上下學的學生來買東西,我只來過一次買明信片。有多少人曾經寫過、送過明信片,你還記得曾經送給誰了嗎?你還記得你喜歡的明信片是山水的、人物的、還是卡通的嗎?

有大路可以到學校,同樣也有小路可以到學校,和同學們一起走小路可以,但自己一個人就怕了。窄窄的巷子,人不多,偶爾還有狗叫,膽小的我總是快步跑過。

大閣,街裡重要的標誌建築物,我在這條路來回走過無數回,但是從來沒有進去過一次,總是有一種敬畏之心。

衛東學校,我的母校!以前開學、放假時,大家都會把自己的小板凳抱回家,你還記得嗎?說起小學來,有很多開心的事,也有很多糗事。最開心的是在這裡和同學們一起玩老鷹抓小雞、丟手絹;最糗的事是穿過兩隻不同的鞋上學,還有一次特糗的是老師讓帶尺子,結果帶成了吃的,真想敲敲當時的腦袋,吃貨?

這棟樓原先是教師樓,記得一年冬天下大雪,我凍感冒發燒了。我們布老師把我領到她的屋裡,用手摸摸我額頭,給我煮醋喝,就記得酸酸的、熱熱的,小小的我好感動,這個畫面一直停留在腦海裡,從未消失過。


學校對面樓上的圖案,現在居然還在。不記得它啥時候有了,只記得,每次路過時都會抬起頭來仔細看看它,就像看到它抱著竹子吃的樣子,可愛極了。

在小時候的記憶中,小學五年是漫長的,雖然每天都行走在同樣的路上,但是又從沒覺得無聊、乏味過。路邊的石墩上總是坐著很多人,上下學時,總會路過他們,有的至今還記得長相,只是可能永遠也見不到了。

後來又上了初中,有同樣的路,但不同的是路更遠了,而發生在中學裡的事就更多了。以前的雪特別大,一個冬天最少下三場雪,還是鵝毛大雪。有一次走路上學時,鞋不小心溼透了,在那樣的季節,我坐在同樣沒有溫度的教室裡,腳都凍木了。

原來的十中、現在的玉祥中學,門臉更有氣勢了。今天是學生們放假前考試的一天,學校裡響起了開始考試的喇叭聲。自己的心突然緊張起來,似乎曾經的考試氛圍一下子圍了上來,耳邊是沙沙的寫字聲、老師走來走去的身影,還有偷偷握著小紙條的手滿是汗水……

原來的教學樓在幾年前已經拆除了,我和同學們一起在曾經的50班門前合影,這裡曾經承載了我們青春的地方,如今已經徹底消失在時空中。

很開心重新用步子丈量了曾經走過的路,感受曾經雨中的我、快跑的我、滑倒的我、開心的我、出糗的我、青澀的我……時光流逝著,而我想把這一切都留下來,記憶也好、文字也罷,共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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