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9.2高分《小鞋子》:宅家時一部家長和孩子必看的優秀影片

永遠給自己一個夢想,即使它很遠。

1997年的伊朗兒童影片《小鞋子》是伊朗首部提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電影,也是中國觀眾最早接觸的伊朗兒童電影之一。

這部電影豆瓣9.2高分,20W+的熱評,在89分鐘的劇情裡,導演馬吉德·馬吉迪講述了一對兄妹和一雙鞋子的故事,一併唯美的捕捉到了伊朗社會與文化的縮影,以及人性關係中的善良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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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兒童視角的敘事:獨特童真的視角展現紀實美學

兒童視角是作品藉助於兒童的眼光或口吻來講述故事,故事的呈現過程具有鮮明的兒童思維的特徵,敘述調子、姿態、結構及心理意識因素都在所選定的兒童的敘事角度,這樣一種有意味的敘事策略。

兒童視角的運用,可以展現兒童生命體徵引導下不同於成人思考範疇的生命情境和生存面貌,會帶給觀眾成人視角下的的轉變,更簡單直白的窺視人性的美善,世間的悲歡冷暖。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美麗人生》、《放牛班的春天》等知名電影都是用兒童視角的主要敘事方式,展現唯美而特別的世間悲與歡。

伊朗導演馬吉德·馬吉迪的電影《小鞋子》正是以兒童兄妹兩人作為敘事本體,採用簡單的白描手法,和單線敘事結構,以兒童的眼睛和心靈去觀察、體味人生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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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鏡頭的出現,被認為是“電影美學的革命”,電影中多次採用長鏡頭的實景拍攝,也是通過兒童的視角的最佳詮釋。

電影開頭導演用一組長鏡頭特意向觀眾展示修鞋者補鞋子的場景;妹妹在學校操場上一雙一雙的看同學們穿的鞋子,再到哥哥阿里參加賽跑中的過程。

導演馬吉德·馬吉迪電影中的紀實美學源於他對現實生活的理解,他說:

“我們的眼睛能看到什麼?其實我們什麼也沒看到,我們已經沒有感覺了。我們的心眼已經被矇蔽了,真實的東西看不見,只能看到表面的東西。”

兒童視角的運用,通過孩子另一種眼光的觀察和透視,表現與兒童感知發生聯繫的那部分現實生活景觀,易於揭示成人所難以體察到的生存世界的可能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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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視角是一種敘事策略,一種獨特的話語表述方式,其“兒童”一詞的外延要大於通常所說的“兒童”,它側重於敘事中感覺過程的心理特徵,在特定的敘事文本中凸顯更多的是它的敘事學功能。

二、兒童視角下的童真與成人視角下苦難的對比衝突

1、面對貧富差距的心態對比:

  • 父親的自卑

父親帶著阿里騎著自行車,跨越城區到富人區別墅群中尋找工作機會。父親告訴阿里需要挨家挨戶按門鈴禮貌的告之來由,並詢問需不需要園丁整理花園。

當父親按響了第一家別墅的門鈴,卻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結果把這次簡單的談話搞砸了,得到了富人來自門鈴通話的諷刺和驅逐,並帶著阿里瘋狂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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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里的坦然

在父親第二次按響門鈴後,父親依舊大汗淋漓,緊張到舌頭打結,幸虧阿里及時接話,清晰而明瞭的解釋了來因和需求,雖依舊沒有得到工作機會,但父親露出了驚喜的微笑。

阿里在無意間和一戶富人玩弄門鈴通話的小孩子對話,耐心而平和,使得阿里和父親得到了整理這家大花園的機會。

父親一邊認真勤勞的忙碌工作著,阿里陪著這家的小弟弟一起玩耍,畫面溫暖而平靜,最終父親得到了應得的報酬。

面對高樓大廈和陌生的環境,成人賦予了階級暗示,高貴與尊卑、自信與自卑、高傲和謙卑,種種心理暗示讓不同命運環境中的人們侷促不安。

然而,孩子心中乾淨透明,無論是富人區的小孩還是第一來富人區的窮小子阿里,沒有界限的童真童趣,連接著兩個孩子的世界和一面之緣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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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面對獎勵的概念對比:

  • 成人眼中的第一名:

第一名是什麼?它是代表優秀的,富有能量的,有著向上的力量的神奇存在。要爭就爭第一,老師說,世界第一高峰大家都知道是珠穆朗瑪峰,沒有多少人會知道世界第二峰,更不用說第三第四。

第一名是代表著優秀和成就,成人的世界裡,第一可以代表一切努力結果。

  • 孩子心中的第三名:

阿里心中,此時的第三名卻幫助妹妹獲得新鞋的唯一希望,他全力以赴只想得到第三名,而非第一名。

沒有人不喜歡第一名,就像沒有人不喜歡富有無憂的生活一樣。如果有,敢肯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強大到無所不能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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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馬基德堅持拍攝兒童電影,因為看到孩子,他說總會想起自己的童年

“我很懷念我的童年時期,尤其青少年的那段時間,我想那也是讓我從一個青少年走入成年的過渡的橋,一直伴隨著我,我一直很懷念那段時光,可以說我一直沉浸在兒童時代、青少年時代那一段時間裡面。”

影片沒有一處刻意表現生活的艱難,而是處處體現出人性之美,對世界傳達善意。

三、兒童視角的美學意味折射出理想主義樂觀精神傳遞

① 即便身在底層,依舊對弱者充滿同情和關愛

妹妹在操場上找到了自己的鞋子,穿在一個小女孩的腳上,放學和哥哥一起偷偷跟著小女孩回家,發現小女孩每天都要攙扶著盲人父親去集市賣些雜品。

在伊朗一個父親的狀況決定了一家人的經濟狀況,當兄妹倆躲在衚衕牆角看到了這一幕,兩人面面相覷,不用任何語言交流,達成共識,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想從他們的手中要回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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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丟失的鞋子,本是劇情的高潮之處,而影片在此處卻用了孩子般純淨的心理,沒有過多的解釋和描述,就結束了這個衝突情節。

影片復位與兒童,兒童的心理、兒童的思維去展現了人世間的寬容和理解。即便身處生活的底層,依然對弱者充滿同情和關愛。

即便困境重重,依然心存希望,為愛而拼命奔跑

阿里和妹妹共穿一雙球鞋,交替去學校,每天在家附近的巷子口等妹妹放學。兄妹倆見面一句話不說,快速脫鞋、穿鞋。

妹妹為了不讓哥哥上學遲到而拼命奔跑兄妹兩人一起在狹窄崎嶇的小巷道路上奔跑,哥哥為了為妹妹贏得一雙嶄新的鞋子,在運動會上奔跑。

用一雙破舊不堪的小鞋子作為影片的線索,貫穿整體敘事,在兄妹兩的內心的分量展現親情暖意和社會環境下的人性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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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是孩子的天性,阿里和妹妹為彼此接力的奔跑,為兩人的約定而奔跑,即便是遇見突發困難還是天公不作美,都不會阻擋兩個孩子心中的那份責任感。

人可以在艱難而困苦的環境中生活,但阻擋不了不斷奔跑向前的那份急切的希望。成年人的世界有時候會讓人忘記奔跑的目的,亦或停下腳步放棄這份辛苦和磨難,選擇止步不前。

兒童視角下的大人們看到了更深的含義,沒有傘的孩子必須努力奔跑,永遠奔跑就是在去往希望的目的地。

③ 比金錢和名譽更重要的是責任

阿里得知全市有小學生長跑比賽,第三名的獎品有一雙運動鞋,他毫不猶豫報名,一心想為妹妹爭取一雙鞋子。

他和妹妹分享重獲希望的欣喜若狂"不要冠軍,只要第三名,第三名就好......我一定會拿到第三名的,放心,我有把握!"

參加比賽的阿里,即便被孩子小夥伴們推倒了,然而他為了心中的希望,仍然選擇站了起來,吃力而艱難的朝著賽場的終點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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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運用了蒙太奇的手法展現了阿里為了心中對妹妹的那份責任,腦海裡一直回想著對妹妹的承諾,並支持他最終獲得了第一名。

當大人們圍著冠軍阿里,一片歡呼和掌聲,紛紛和他合影留念,然而照相機中的阿里留下了難過而愧疚的淚水,他不想要第一名,因為第一名的獎品,不是他身後的運動鞋。

餘華《活著》中孩子苦根同樣是一個愛跑的孩子,鞋子磨的快,他為了節省錢省鞋,苦根經常上下學拎著鞋跑,即便是寒天雪地也不例外。

孩子的世界很單純,又很固執,大人眼裡的金錢、名利和榮譽只是孩子們眼中的符號,他們可以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執著的奔跑。

四、小結:

阿里跑回家,得了第一名,卻無比的難過,因為沒能拿到獎品運動鞋實現送給妹妹的承諾。回到家看見妹妹不敢靠近,待到妹妹進屋看護嬰兒,才悄悄走到院子裡的水池邊。

脫掉已經掉了鞋跟的破爛不堪的運動鞋,把滿是血泡的雙腳放進水裡,小魚紛紛游來親暱這滿是傷痕的小腳,水下鏡頭唯美寧靜,乾淨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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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水、一群魚、一雙曾拼盡全力的小腳,阿里的責任感戰勝了一切,第一名的獎賞和讚譽和內心對妹妹的承諾相比,阿里帶著深深的愧疚。

只有兒童視角下的傷痛和苦難,帶著淡淡的憂傷,但絕不止步於絕望,而是內心的責任感。

貧窮只是生存困境,但只要心存有希望地活著。貧窮是可以打敗的,就像戰爭一樣。我們應該告訴我們的孩子,生活是有希望的,我們要通過努力去戰勝它。

每個人都是有責任感的,可以擺脫貧窮,實現自己的理想,貧窮的另一面應該是希望。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

導演馬基迪說:

“所謂真正的藝術是什麼?不是說你心裡面有悲痛,我再給你雪上加霜創造悲痛。而是把你從悲痛當中拉出來、解脫出來,這才叫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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