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衰老的開始,是因為生活丟失了詩意

一個人衰老的開始,是因為生活丟失了詩意

每次聽到“詩意的生活”時,內心彷彿就有一艘小船,載著琉璃般易碎的夢,在茫茫大海中緩緩前行。或許是困在城市太久,看著千篇一律的高樓大廈,詩意就是那個永遠無法抵達的遠方。

可是從某意義上說,我們只是嚮往詩意的生活,卻甚少有人從見過它真正的模樣。

有人說,它在山和海之間,上面掛著太陽;有人說,它在草原和湖泊之間,下面沉著月亮;甚至還有人說,它在人與人心之間,包裹著一份執念。

可要我說,詩意不在遠方,它就藏在我們生活裡。年輕時你會對著山川說:“山川歲月,如是我聞”;當你老了,還能對著身邊的愛人說:“醒來覺得甚是愛你。”

若有詩意藏於心,歲月從不敗華年。

一個人衰老的開始,是因為生活丟失了詩意

1

瑣細的日子,皆含詩意

高曉松說:“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初初聽到,想想日子全都浸染在柴米油鹽裡,生活似乎都被眼前的苟且淹沒,頓時心生悲涼。

後來漸漸明白,把眼前的“苟且”過得有滋有味,才是塵世中真正的“詩和遠方”。

如陶淵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蘇東坡“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身邊的一草一木,尋常的一蔬一飯,皆含詩意。須用美的眼光,去感知周遭的一切。

在汪曾祺身上,你能看到失落已久的文人雅士詩意的生活趣味。

最常見的人間草木,在汪曾祺眼中卻如活人一般,有喜怒哀樂和妙趣橫生的小脾氣。

比如他看梔子花:“梔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撣都撣不開,於是為文雅人不取,以為品格不高。梔子花說:'去你媽的,我就是要這樣香,香 得痛痛快快,你們他媽的管得著嗎!'”令人拍案叫絕。

最尋常的一蔬一飯,在汪曾祺眼中卻活色生香。比如他心心念唸的家鄉高郵的鹹鴨蛋:“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頭’,用筷子挖著吃。筷子頭一紮下去,吱──紅油就冒出來了。高郵鹹蛋的黃是通紅的”,令人垂涎欲滴。

如汪曾祺所說:“生活,是很好玩的”,把尋常日子過得有聲有色,靠的往往不是金錢,而是一顆從瑣細生活裡發現詩意的心。

一個人衰老的開始,是因為生活丟失了詩意

2

艱難的日子,詩意地活

人生中總是有許多艱難和無奈,有些人一味地抱怨,將人生活成了苟且;而有些人即使在最難捱的日子,也不失詩意,在生活的夾縫中活得搖曳生姿。

1966年,康有為的女兒康同璧家被抄檢一空,“我愛花兒,花兒沒了;我愛音樂,音樂沒了;我愛詩歌,詩也沒了......”康同璧女兒暗自流淚,“對我個人而言,是經脈盡斷啊!”

即便如此艱難,康同璧母女依然活得詩意盎然。她們永遠穿著得體的衣裳,優雅如初。

水仙花開了,她們就在每根花莖的部位套上五分寬的紅紙圈。水仙自有春意,而這寸寸紅,則帶出了喜慶氣氛,將蒼白的日子照得光華熠熠。

“坐銷歲月於幽憂困菀之下,而生趣未曾盡失”,無論人生如何艱難,依然對美好的事物心懷嚮往,把每一天過得認真美滿,活出人的樣子,才是真正的詩意生活。

一個人衰老的開始,是因為生活丟失了詩意

3

心有詩意,歲月不老

我覺得,一個人的衰老,是從丟失詩意開始的。

當我們對清風明月不再心動,對一蔬一飯不再熱愛,對一朝一暮不再珍重,越來越消沉,失去詩意的一剎那,人便老了。而心中有詩意的人,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蔣勳說:“我怕自己衰老,老到不會為'美'落淚”,儘管蔣勳已兩鬢斑白,可你我都能感到,在靈魂深處,蔣勳依然是少年模樣,因為他永遠對生命的詩意和美熱淚盈眶。

蔣勳的家並非人人豔羨的豪宅,只是淡水河邊的普通房子,因為他覺得淡水河口好漂亮,就把家安在那兒。

而只要在家,蔣勳一定親自做飯,並且四菜一湯,他說做飯好快樂。

十多年來,蔣勳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念佛經,將一天最清明安靜的時刻留給自己,心安定了,才開始世俗的事。

一個人衰老的開始,是因為生活丟失了詩意

誠如張曉風的評價:“蔣勳善於把低眉垂睫的美喚醒,讓我們看見精燦灼人的明眸。善於把沉啞喑滅的美喚醒,讓我們聽到恍如鶯啼翠柳的華麗歌聲。”這樣的人,心中有詩意,青春永不老。

盧梭說:“生活得最有意義的人,並不是年歲活得最大的人,而是對生活最有感受的人。”

感知周遭的美好,詩意地生活,才不負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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