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門的一條重要主線,
就是白,關,詹三個家族的恩怨情仇,
這三家互相攀親(白景琦娶了詹家大格格的私生女黃春;白雅萍住在白家,卻始終還是關家的人;詹奎禧又娶了白雅萍的女兒關香玲)
卻因為某些事情相互仇視(白家用安胎藥害的詹家下不來臺,摔死了關家的孩子;關家和詹家聯手害死了白家大爺),
這剪不斷理還亂的家族情仇,
竟然延續了將近百年之久,
影響了好幾代人,
讓人鬱悶不已,
而這裡面有個人,
雖然只出場過一回,
卻身兼這三個家族的血脈,
他就是關香玲和詹奎禧的兒子:
詹立志,
白宅。
香伶拉著四歲的兒子詹立志走進大門,秉寬從門房走出大驚:"哎喲喂!這不是香伶嗎!可回來嘍!"
"都在家吧!"香伶沒有停步。
"在在!沒一天不念叨您的,皇上大赦,早該回來了……"秉寬陪著她進了院。
他們剛進上房院,正遇見要出門的玉婷,玉停驚喜回頭大叫:"媽!快來,快看誰來了!"
"誰來了,你咋咋呼呼的瞎……"從屋裡出來的白文氏一眼看見香伶,喜出望外:"哎呀!寶貝兒哎,是你呀!老天爺真是睜眼了,見你媽了嗎?"白文氏快步下了門階。
香伶也高興地:"還沒吶!"
"快!快!在西院兒吶……"幾個人慌忙走出院門。
白宅二房院。
幾個人進了院門,白文氏忙把香伶藏到了門後,衝屋裡大叫:"雅萍!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雅萍開門出來,手裡還拿著正在納的鞋底子:"誰呀?"
幾個人笑嘻嘻地望著她:"猜!誰來了?"
雅萍奇怪地望著:"誰呀?猜不著!"
白文氏閃開身一開門,香伶走了出來:"媽!"
雅萍一下子衝下臺階拉住香伶,用鞋底子親熱地拍打著香伶:"你個臭丫頭,臭丫頭,還跟我藏悶兒!你個臭丫頭!"
幾個人高興地笑著鬧著進了北屋。
白宅二房院北屋廳。
香伶拉著立志:"快叫!舅奶奶!姥姥!表姑!"
立志:"舅奶奶!姥姥!表姑!"雅萍一把將立志摟在懷裡,說:"快給孩子拿點兒什麼吃的!"
"走走走!跟我走!"玉婷拉立志跑了出去。
"臭丫頭,受了罪了吧?"雅萍看著香伶說道。
香伶:"也沒受什麼罪,雖說是發配到那兒,也沒什麼人管!"
白文氏:"回來了日子過得怎麼樣?"
香伶:"瞎混吧!詹王府早沒了,如今住了大雜院兒,全靠奎禧他爸寫字賣畫兒,還教了兩傢俬塾維持呢!"
雅萍:"奎禧呢?"
香伶:"那個不爭氣的,正經活兒子不了,雜活兒苦活兒又拉不下臉去做,動不動就是王爺的後代,一天到晚聽書遛鳥兒鬥蛐蛐兒!"
雅萍發愁地:"這日子怎麼過呀?"
香伶:"所以我得幹活兒,縫縫補補洗洗涮涮貼補一點兒吧!"
白文氏:"還是搬過來吧!"
香伶:"現在可不行了,再不濟也是自己的家!"
白文氏:"可往後的日子……"
香伶:"這不接我媽來了嗎!我得幹活兒,孩子就沒人管了,媽!
跟我回去吧?幫著帶帶孩子!"
雅萍十分高興:"行!沒有過不了的窮日子,可你公公的意思?"
香伶:"是他叫我來的,他身子骨兒不行了,累的!"
白文氏:"關家呢?也不來往幫幫什麼的?"
香伶:"嗨!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更甭提那位姨奶奶了!"
白文氏:"那就回去吧,過不下去再回來!今兒別走了,在我這兒吃飯!"
香伶:"行,我還得見見幾位哥哥嫂子呢!"
這就是詹立志唯一出場的場景,
而且還是在他幼年時,
估計是因為這個人成分太過複雜,
作為配角未免不好應對,
所以作者乾脆就寫著寫著就把他給忘了,
白家風光了將近百年,
關家到了解放初期還在跟白家作對,
唯獨詹家,
身為清朝貴族的詹家,
在詹王爺被髮配新疆時就已經沒落,
到詹立志出生時,
詹家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落魄戶,
不但沒有昔日的榮光,
連餬口都成問題,
可即使到了這一地步,
詹家也沒有忘記和白家的仇恨,
詹瑜之後的詹家掌門人詹奎禧還是一個勁地報復白家,
讓這段仇恨再延續多幾十年,
白雅萍從來都是個逆來順受,
能躲則躲的人,
很難想象,
她是如何和詹奎禧在同一屋簷下生活多年的,
要知道詹奎禧可是最討厭白家的人,
可是即使如此,
詹奎禧在兒子的教育方面,
恐怕也改變不了兒子終將放棄兩家仇恨的結局,
因為詹奎禧本身就是一個不靠譜的主,
詹瑜死後,
家裡的重擔就落在香玲的肩上,
一個要靠女人吃飯的男人,
恐怕他兒子也會瞧不起他,
而且白家和香玲她們走得近,
平時肯定沒少互相串個門什麼的,
而關家把香玲當成髒水一樣潑出去了,
所以關家和詹家應該不會走得太近,
也就詹奎禧沒骨氣,
看人家關家富貴,
就去占人家的光而已,
但詹家一門,
終此一世,
始終是掌控在白家女人手裡,
這也能解析為何詹立志後來能寫著寫著就寫沒了的原因,
因為詹立志受白家影響太深,
他早已經把白家當成了是自家的親戚,
所以白家和詹家的三代怨仇,
才終於在他手裡得到結束。
最後,
不得不說一句,
其實,
這三家百年的恩怨情仇,
都是來自於兩個人,
他們作的孽,
挑起了三個家族百年的亂鬥,
害的許多人白白 受了那麼多年的苦,
這一對活寶可謂流毒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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