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 “富人偏愛男孩,窮人偏愛女孩”,跟古代婚姻繼承製度有什麼相關

人類的婚姻制度因為財富的繼承而變得異常複雜,繼承父母的財富和地位,這種作法並不單單侷限於人類。有些鳥類幫助父母養育弟弟妹妹,就可以繼承父母的領地,土狼可以繼承母親的統治地位,很多猴子和猿類也是如此。但只有人類將這種習俗上升到了一種“藝術”的境界。他們大多數更希望把自己的財富傳給兒子而非女兒,這表面上看起來有些奇怪,其實不過是害怕最終把這筆錢傳給了外姓人。在極少數的母系社會,雜交情形非常普遍,男人的確對子女的血統沒有把握。有些舅舅代替父親的角色,把財產傳給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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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富人偏愛男孩,窮人偏愛女孩

在更多階級等級分明的社會里,窮人經常會偏愛女兒多過兒子,這不是因為對血統更有把握,而是因為窮人的女兒擁有後代的幾率比兒子更大。封建社會,僕人的兒子很有可能終生無後,而女兒卻有機會成為貴族富人的偏房妻妾。一些史料顯示,在15、16世紀的英格蘭貝德福郡,農民留下的東西多數會歸女兒。18世紀德國的東弗里斯蘭,在蕭條地區農民都是偏向女性的家庭,而在繁華地區家庭多為偏向男性的家庭。由此得出的結論,蕭條地區,除非出現新的商機,否則家庭中的第三、第四個兒子會成為家庭的負擔,在出生的時候就被處理掉了。結果造成蕭條地區女性比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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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僕

在上流社會,情況則恰恰相反,中世紀的地主會把自己的大部分女兒送去修道院,全世界的有錢人總是更鐘愛他們的兒子,並且偏愛的往往只是其中之一,一個富有或是有權的父親,把他的地位和財富留給他的兒子的同時,也留下了擁有眾多的妻妾、生育眾多私生子的必要條件,而有錢人的女兒所得到的既沒有兒子多也沒有妻妾多。從中,人們總結出一個奇特的結論,即男人和女人能做到的最成功的事是生一個有錢男人的合法繼承人。女人這樣做還好理解,而普通男人的出路也唯有一條,那就是通過成為“隔壁老王”達成這一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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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

隔壁老王的“典雅愛情”

在中世紀的時候,男人選擇勾引那些擁有最優秀基因,同時擁有最優秀丈夫的女人,這樣他們才有可能得到一個很優秀或是擁有很多財富的繼承人後代,有些人甚至將這一行為上升為了一種“藝術”。與女繼承人和大諸侯的妻子偷情,被公認是最高級別的典雅愛情。騎馬比武成為誘惑這些貴婦的普遍方式。大諸侯的合法長子不僅繼承父親的財富,同時也能擁有很多妻妾,因此高攀這種關係成了一種樂事。愛爾蘭作家勞拉·貝齊格曾講述這樣一個故事,崔斯坦希望繼承叔叔國王馬克的王位,他一度無視美麗姑娘伊索爾德的追求,直到有一天她被徵選為馬克國王的妻子,崔斯坦才態度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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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感到自己可能無法繼承王位,驚慌之餘的崔斯坦想到,至少應該讓自己的兒子繼承叔叔的王位或遺產,繼而忽然對伊索爾德興趣倍增。在10世紀前後,一國之君的地位逐漸削弱,而地方封建主的地位、權力猛增。長子繼承權系統已建立,因此貴族男人更加關心能否生育可以繼承頭銜的合法繼承人,他們會和不能生育的妻子離婚,把遺產和地位全部留給第一個生下來的兒子。長子繼承製的是一種很好的維持財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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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和一個女繼承人結婚也是得到財富最快捷的方法。雖然這與長子繼承製是相違背的。但在歐洲的王朝中,大多數女兒都有繼承王位的權力,策略性的聯姻也非常普遍,埃莉諾就為英國國王帶來法國的一大塊領土。西班牙持續戰爭也是為了防止法國國王由於政策婚姻繼承西班牙的王位。到了愛德華七世,英國貴族贏取了美國斂財大亨的女兒,可見大家的聯盟更有利於聚斂財富。可畢竟趕上一個沒有兄弟的女繼承人的概率並不高,這時娶一個有錢的寡婦又可作為備用方案。中世紀晚期,歐洲男性的死亡率奇高,寡婦成堆,這讓那些蓄謀“坐享其成”的男性有了更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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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頓莊園》中伯爵娶了美國富豪的女兒

有錢寡婦婚姻市場上的競爭力倫敦的一個星座學家在他的自傳中講述,一個叫威廉·利利的年輕人剛到倫敦時,身上只有6便士和一些簡單衣物,但8年後他娶了年齡懸殊的師傅遺孀,命運已今非昔比了。他們在一起共同生活了6年,據利利的說法,他們的生活很甜蜜,女方去世後,利利成為了擁有上千鎊財產的富人。他花了530鎊在倫敦的濱河馬路旁購置了房屋。8個月後他再次結婚,第二個妻子給他帶來了500鎊的嫁妝,他的不動產和資本由此得到了進一步的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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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

在中國歷史上,宋朝是個流行厚嫁的年代,娶富家女和有錢的寡婦蔚然成風。無論小康之家還是士大夫家庭,女方父母花在女兒嫁妝上的錢通常都比男方父母花在彩禮上的錢要多得多。蘇東坡的弟弟蘇轍嫁女兒就曾陪嫁了開封城郊的9400畝農田。平民百姓家的女兒也至少要陪嫁幾十貫銅錢。之所以父母爭相厚嫁女兒,主要是因為宋朝時女性在夫家的地位主要取決於她的嫁妝。宋朝法律還規定,婦女有權分走夫家的一半財產,同時她們從孃家帶來的嫁妝也是她們的私產。若離婚就要歸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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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年間,曾有兩位宰相為了爭娶一個有錢的寡婦,雙雙被貶。柴氏年輕守寡又沒有兒子,跟繼子薛安民關係不好,於是打算改嫁,有錢的寡婦豈止不愁嫁,簡直太搶手,很快她就擇定人選當朝宰相張齊賢,可繼子薛安民怕柴氏捲走父親的家產,跳出來反對,還告到官府。柴氏也不示弱,爆出“三角戀”內情,原來另一位宰相向敏中也曾向柴氏求婚,被拒絕後惱羞成怒,唆使薛安民誣告繼母。事情鬧大,宋真宗親自主審,真相大白後,皇帝把兩位宰相都罷了官。雖然柴氏也沒嫁成意中人,但有錢寡婦在婚姻市場上的搶手尤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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