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9 共和國第一代女播音員葛蘭:聲音屬於黨和人民

共和國第一代女播音員葛蘭:聲音屬於黨和人民

共和國第一代女播音員葛蘭:聲音屬於黨和人民

葛蘭(生於1933年,著名播音藝術家,共和國第一代女播音員)的名字,對於共和國同齡人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每當有重要新聞,大多是由葛蘭和她的丈夫夏青兩個人播音。他們的聲音,已經成為人們對那個時代無法割捨的一種記憶。

共和国第一代女播音员葛兰:声音属于党和人民

在話筒前,你的聲音屬於黨和人民

共和国第一代女播音员葛兰:声音属于党和人民

“播音員是幹嘛的?那不就是念稿子廣播嘛。”這是葛蘭在報考播音員之前的想法。在對播音這個職業的一知半解中,1951年,18歲的葛蘭憑藉著洪亮的嗓音和清晰的吐字進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

進入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後,葛蘭擔任了《記錄新聞》節目的播音工作。“那時,正值抗美援朝,志願軍的抄收員就躲在戰壕裡收聽我們播報,一字一句地抄寫,然後再連夜油印成小報,分發到前線的戰士手裡。”可以想象,在戰火紛飛的朝鮮戰場,這些帶著祖國和親人們信息的小報是何等的彌足珍貴。“所以,為了不給抄收員帶來困難,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千萬別播錯。”葛蘭說。

“戰士們都說那是祖國的聲音,是母親的聲音,很多人不惜用生命來保護它……也是志願軍那些動人的故事和不斷收到的熱情來信,讓我們真正體會了播音工作的神聖。”葛蘭甚至還收到過志願軍戰士從前線寄來的兩個雪白的搪瓷缸子。那是戰士們自己都捨不得用的慰問品。

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記錄新聞》承擔著向祖國各地傳達各種重大消息的任務。為了讓節目的抄收員能夠記錄播出全部內容,播音員不僅語速要緩慢,吐字要清晰,在遇到易混淆或生僻字時還要進行解釋……在播音中,葛蘭始終記住一句話:“不能播錯。”在這句話的陪伴與鼓舞下,葛蘭培養了自己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能力。播音室裡,除了眼前的稿子,其他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嚴謹的工作態度加上平時的認真學習,令葛蘭在播音時很少出錯,即使面對臨時送來的稿件,毫無準備時間,葛蘭也能夠一字不差地播出。

那時的播音條件比較簡陋。葛蘭回憶說,遇到夏天,每人就給一塊冰放在身旁降溫;那時候人員也少,我們一進播音室就是七八個小時,一班下來累得頭昏腦脹。但是人們的精神狀態很好,從不叫苦叫累。

就這樣,葛蘭面對話筒一干就是40多年,聲音傳遍五湖四海,話語潤育聽眾幾代。“業精於勤”是葛蘭反覆說的話題。她說:“坐在話筒前,必須全神貫注,絲毫不能大意,這時你的聲音已不屬於你而屬於黨和人民。”

“我參加工作之初,老同志經常很嚴肅地告誡我,一定要認真備稿,要多問,不認識的字要查字典,不能想當然,否則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就這樣,從1951年開始,葛蘭一直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擔負各類節目的播音,每天坐在播音室裡,面對小小的話筒,用聲音把黨的方針政策傳到千家萬戶,把喜怒哀樂送到億萬聽眾耳中!

把“春江花月夜”念成“夜月花江春”

共和国第一代女播音员葛兰:声音属于党和人民

從1959年開始,葛蘭開始擔任《新聞和報紙摘要》節目的播音員,在這個崗位上一直幹到退休。此前,葛蘭還曾經擔任過少兒節目的播音員,為了讓自己的播音更好地服務於小朋友和家長,工作之餘,她專門到北京師範大學旁聽教育學和心理學的課程。後來由於“文革”,她的丈夫夏青被下放勞動,葛蘭也受到影響,中斷了正常的播音工作。有一天,《新聞和報紙摘要》節目馬上就要開播,但當天的播音員始終不在狀態,情急之下,葛蘭被領導臨時叫進了播音室。葛蘭很快進入了狀態,情緒激昂地把稿件一字不差地播報下來。從那之後,節目的播音名單上又重新出現了葛蘭的名字。

對於過去的成績和輝煌葛蘭不願多說,她記憶最深的是自己鬧笑話,出“事故”的情況。

有時在播音間隙,通常會放一兩分鐘音樂,這在當時對於播音員來說,可是個技術活。葛蘭說:“現在都是用數字化設備,操作非常簡單,只需幾秒鐘就可完成。而我們那時都是老唱片,上邊紅字貼一條,寫著誰誰唱的。晚上我們報的新聞內容少一些,中間能休息幾次,就找幾個唱片播一下。兩個大唱盤,一邊一個,最難的是給唱片翻面,要眼疾手快。一次我翻唱片不小心,唱片竟然飛出去了。我趕快撿回來接上,搞得狼狽不堪。幸好沒有出錯。這個工作看似簡單,卻要求播音員一心多用。”

還有一次,葛蘭播放音樂時把樂曲的名稱念成了“夜月花江春”,有位老編輯頓時納悶了,這是一首什麼曲子呢,從來沒聽過啊?拿過唱片一看,老編輯樂得蹲在地上,原來唱片上的字被葛蘭給讀反了,曲名是《春江花月夜》。“那種老版唱片字的順序不一樣,我沒注意就讀出去了。幸好後來沒有聽眾寫信過來挑錯。”為了這事,葛蘭忐忑了好長一段時間。

在那個年代,“少兒節目”“新聞節目”等好幾個頻道都可以聽到葛蘭的聲音。在嚴肅和活潑之間,她的聲音竟然能做到無縫切換。“大概是因為我的聲音可塑性比較強,什麼節目都能駕馭。”

不過,葛蘭最喜歡的是文藝類節目的轉播,因為可以在劇場看不同劇種的大師表演。很長一段時間她經常接到晚上到劇場轉播的任務,轉播地點一般是在劇場的樂池或樓上一排中間。

“做文藝轉播的時候,我早早地就得趕到劇場,往樂池中間一坐,因為那個地方錄音效果是最好的,我比第一排的觀眾離舞臺都近,就是老得仰著頭,時間長了脖子疼。”葛蘭深情地回憶說。

葛蘭至今不能忘懷的是上世紀六十年代轉播梅蘭芳的《洛神》。那一次,梅蘭芳一出場,全場鴉雀無聲,葛蘭小聲介紹著,因為周圍太靜了,她的聲音還是顯得很突兀,樓下的觀眾直向樓上看,編輯嚇得一個勁兒捅她,葛蘭趕緊降低了音量。轉播了那麼多場演出,那次讓她記憶最為深刻。

(選自《新湘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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