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5 那個經常逗我笑的朋友,患上了抑鬱症”

和文文的相識,是在一個文學交流網站上,從開始簡單的聊天到交換聯繫方式,僅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

剛開始,她給我的感覺是熱情開朗,說的每句話都讓我忍俊不禁。

可是離開了社交平臺的偽裝,第一次見面交談時,我看得出她眼神中的悲觀,彷彿心底積壓著無數種情緒。

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樣打開手機,看到了這樣一條動態:

“我經常懷疑自己有輕微的抑鬱症……長久以來,我堅信我處於病態之中。”

下面的配圖是一張某醫院的診斷證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她的清醒卻讓我有種不寒而慄。

我沒有了解過這種病,甚至也不認為這是一種病,只是單純覺得他們只是比普通人特殊了一點。

直到一個個事實擺在了眼前……


不久前,是哥哥張國榮的誕辰,朋友圈有很多人都自發的悼念,而奪走他生命的就是——抑鬱症。

2003年的4月1日,聽到“哥哥離開”的消息時,很多人都以為只是個愚人節的玩笑,沒想到這是真的。

最後他留下這麼一句話:“我一生沒做壞事,為何這樣?”

那個經常逗我笑的朋友,患上了抑鬱症”

走飯,一個年輕的90後,離開前發出了這樣一條微博:

“我有抑鬱症,所以就去死一死,沒什麼重要的原因,大家不必在意我的離開。拜拜啦。”

那個經常逗我笑的朋友,患上了抑鬱症”

去年九月,峨眉山景區一個21歲的年輕女子用最決絕的方式告別了世界。

後來,她的遺書在網絡上曝光,其中有一段話:

“我從來不是個脆弱的人,願這個世界多些善意。希望大家多關注抑鬱症這個群體。”

那個經常逗我笑的朋友,患上了抑鬱症”

不僅如此,梵高、瑪麗蓮夢露、川端康成、查斯特貝寧頓等等,很多我們耳熟能詳的人,都經歷過這種病痛的折磨。

據世衛組織估計,全球有逾3億人罹患抑鬱症 ,約佔全球人口的4.3%;

在中國,抑鬱人口近億,佔總人群的7.3%,其中抑鬱障礙患者人數約0.55億,患病率4.2%,而且在連年上升。

抑鬱症,不知不覺已經出現在了我們每個人的身邊。


曾經在知乎上看到過一個問題:抑鬱症的表現是什麼?

最高讚的評論不是對症狀的描述,也不是某位專家的論斷,而是一句戳心的自述:“沒人覺得我病了,他們只是覺得我想太多了。”

是的,抑鬱症最難的就是,完全不被理解。

那個逗我笑卻患了抑鬱症的朋友,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矯情?”

那個峨眉山跳崖自殺的女子,嘗試過找人傾訴和自救,換來的是被當成笑話,或者只是覺得她有些想不開而已;

走飯在電話裡,曾和好友阿甜有些輕描淡寫的提起了“死亡”,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免得我到時候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死的……

美國著名詩人艾米莉·狄金森在她的詩中這樣描述抑鬱患者的精神世界:

“在我的腦海中,進行著一場葬禮,前來悼念的人絡繹不絕,不停的走著,踩踏著……”

喬任梁生前在接受採訪時說:“我們並非一無所有,我們還有病”,很多人聽了只是微微一笑。

那個經常逗我笑的朋友,患上了抑鬱症”

再到後來,不斷遭受網上鍵盤俠的圍攻謾罵的他很少再去發微博,愈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深圳之前做過一個很發人深省的測試,幾名不知情的被試者被要求讀抑鬱症的微博,無一例外他們都笑了。

可接下來的一幕,又讓所有人沉默。

其中一個男生讀道:“當你看到這條微博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熬過了1584天,終於在今天凌晨結束了……”

那個經常逗我笑的朋友,患上了抑鬱症”

這條微博的作者@旅行的孤獨風 微博,於2018年12月12日自殺離世,時年23歲。

對於身患抑鬱症的人來說,世界是黑白的,他們也曾鼓起過勇氣,還是被不理解打擊的一敗塗地。

就像有句話說的,抑鬱症,更像是一場靈魂的重感冒,只有患病的人知道。


和文文的聯繫,我一直沒有中斷過,甚至有段時間瘋了一樣查找各種資料,想得到她不是抑鬱的證據。

當然,一切都是徒然。

有時候,我會想,為什麼世界會對一部分人那麼不友好,把所有的東西公之於眾,給封閉和敏感的他們帶來如此大的傷害。

後來,我看到她發了一條朋友圈,不是孤獨一個人。

照片中的她被一家人緊緊地擁抱在中間,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天空中的太陽也異常的燦爛。

那個經常逗我笑的朋友,患上了抑鬱症”

如果有一天,你身邊有個活潑開朗的朋友突然告訴你,他很難過。

請不要笑話他,也不必嘲諷他矯情,給他一個擁抱,告訴他你會一直陪著他,不要悲傷。

世上還有很多的美好,值得我們去追尋。

願我們所有人都能被溫柔以待,也願我們都能以同樣的溫柔去善待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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