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石敬瑭一個決定讓燕雲十六州四百年不在中原王朝控制之中,他是歷史的罪人嗎?你怎麼看?

法號清塵


編者按:網絡上有一句影響深遠的流言,那就是“滿清誤我中華三百年”,這話有道理嗎?我認為很顯然說得有點過了,終清一朝雖有剃髮令、文字獄和割地賠款等系列罄竹難書的罪行恥辱,然而,客觀來看待,它卻給留下了後世廣袤的疆域、龐大的人口基數和奠定了統一多民族國家的三項歷史功績,因此,從這個層面來講,不能說清朝一無是處。

相比較於網絡對清朝的瘋狂叫罵,真正讓華夏文明開啟萬劫不復深淵的罪魁禍首石敬瑭,卻沒有得到應有的痛斥,比起那句“滿清誤我中華三百年”,石敬瑭出賣燕雲十六州的惡行,直接導致了中原漢地430年的胡化,華夏文明在這長達430年的時間裡遭到了嚴重侵蝕,由此,石敬瑭拱手葬送燕雲十六州衍生的另一個惡果就是打開了北方遊牧民族入主中原的潘多拉魔盒。華夏文明在契丹、女真和蒙古的先後席捲下幾乎體無完膚、傷痕累累,客觀來說,這一切皆拜石敬瑭所賜。

罪惡的石敬瑭

石敬瑭,山西太原人氏,沙陀族,這沙陀族原本是突厥別部,唐朝末年,黃巢起義爆發,藩鎮勢力尾大不掉,唐中央政府無力應對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軍,在這種情況下,唐僖宗只能號召天下藩鎮勤王,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沙陀族作為一支割據地方的武裝力量開始登上歷史舞臺。

作為當時擁兵一方逐鹿中原的藩鎮勢力,漢族的朱溫和沙陀族的李克用先後對中原開始了激烈的角逐,晉王李克用病逝後,其子李存勖滅後梁、平前蜀、破南平、克南楚,以席捲八荒之勢一統中原建立後唐,史載“五代領域,無盛於此者”(《五代史略》)。

沙陀人李存勖創立後唐不久,重用伶人、屠戮功臣招致百姓困苦、人心離散,石敬瑭借遼兵攻入洛陽,後唐滅亡。

那麼,石敬瑭是憑什麼借來遼兵的呢?答案很簡單,就是割讓燕雲十六州給契丹。

燕雲十六州的大致範圍囊括今天的北京、天津以北,河北北部的大片區域,以太行山脈為界線,將山西與華北平原天然切割成了遊牧文明與農耕文明,而自東北至西南延綿400餘公里的龍盤虎踞之勢成為了中原王朝抵禦北方遊牧民族的天然雄關險隘。

故此,古人有“失嶺北則必禍燕雲,丟燕雲則必禍中原” 的高度評價,可見,燕雲十六州在古代地緣戰略位置上的險要作用。

從中國特有的地理戰略格局來看,西高東西、北高南低,自西向東,封建王朝的軍隊很容易碾壓東部政權,譬如,秦滅六國之戰,而由北及南,高度機動靈活的遊牧騎兵,只要突破山勢險要的太行山脈,就可以洞入一馬平川的華北平原,再順江而下,則蕩平江南指日可待。

因此,無論是從歷史地緣戰略格局還是從地理位置的特殊性,燕雲十六州於中原王朝來說,絕對是抗住遊牧民族的最後的一道防線,倘若此防線落入遊牧民族之手,中原王朝門戶大開必將受到嚴重的威脅。

但石敬瑭卻為了自身利益,居然向契丹許諾割讓燕雲十六州,並每年納歲絹三十萬匹,遼太宗耶律德光喜出望外,對於他們來說,得到了燕雲十六州就意味著契丹的勢力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從漠北草原延伸到中原的長城一帶,日後逐鹿中原問鼎天下更是十拿九穩。

於是,耶律德光答應了石敬瑭的出兵的條件,公元936年9月,耶律德光自雁門關出兵南下救石敬瑭,後唐在契丹和石敬瑭的夾擊下潰不成軍,石敬瑭趁勢攻破洛陽滅亡後唐,後晉在契丹的扶植下建立。

同年11月,耶律德光冊封石敬瑭為皇帝,改元天福,國號晉,契丹國主耶律德光自解衣冠授之,石敬瑭跪伏於地山呼萬歲,史載:“敬瑭夜出北門見耶律德光,約為父子”(《新五代史 卷八 晉本紀第八》)。

對於石敬瑭自貶身價以“兒皇帝”侍奉小自己10歲的耶律德光為“父皇帝”,就連石敬瑭的親信劉志遠實在都看不過去,劉知遠看到石敬瑭那副奴顏婢膝的嘴臉,史料記載:“稱臣可矣,以父事之太過,厚以金帛賂之,自足致兵,不必許其土田,恐異日大為中國之患,悔之無及”(《新五代史》) 。

在劉知遠看來,稱臣還算說得過去,但是將整個燕雲十六州割讓給契丹,日後必將成為中國的大患,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然而,石敬瑭卻沒有聽從劉知遠的建議,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將中原王朝的北方屏障燕雲十六州拱手送給了耶律德光。

石敬瑭禍我華夏430年

  1. 戰略位置的葬送

石敬瑭為了自身利益不顧後世子孫將燕雲十六州拱手送給了契丹人,這就導致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後果,自此,中原北部門戶洞開,遊牧民族的騎兵可以輕鬆跨過燕雲十六州的防線,直抵廣袤無垠的華北平原,然後再突破長江天險,深入江南腹地,中原王朝遭受到遊牧民族軍事的嚴重威脅。

這從後來接踵而至的遼、金、元三股遊牧政權的瘋狂南下就可窺見端倪,中原王朝面對來去如風的遊牧民族騎兵毫無還手之力,原本漢唐時期積累起來的依靠農耕民族騎兵對抗遊牧民族騎兵的追殺優勢,瞬間煙消雲散,中原王朝的北宋、南宋先後只能扼守蜀地和長江流域等關鍵險隘來阻擋遊牧騎兵的南下。

漢族鐵血男兒只能以血肉之軀抵擋雷霆萬鈞的遊牧騎兵的衝鋒,尤其是南宋年間金軍重裝騎甲兵將南宋前線殺得大敗而歸時,名將岳飛為了挽回敗局,以血肉之軀制定了大膽的破敵之計,根據《宋史》記載:“是役也,以萬五千騎來,飛戒步卒以麻扎刀入陣,勿仰視,第砍馬足”。

從《宋史》的記載情況來看,宋人面對隆隆震天的金軍重騎兵不得不以步兵為人肉城牆,採取先絆馬足,再砍馬腳的方式來實現“以步制騎”的目的,而產生這種奇特的戰場現象無疑皆拜石敬瑭所賜。

2.養馬場的喪失

而石敬瑭將燕雲十六州拱手相送給契丹還帶來一個更惡劣的後果,那就是中原王朝喪失了大量的養馬場地。中國古代北方關內(山海關)的重要養馬場地主要有兩個,第一個養馬場就是西北產馬區,範圍涵蓋現今的陝西、甘肅、寧夏等地。

由於這些地方處於農耕民族與遊牧民族的過渡地帶,馬市貿易較為興旺,且亞洲內陸性氣候又給當地帶來了一望無際的豐沛草場,因此,自古以來就有“塞上江南”的美譽。

例如,《詩經·秦風》中就有:“駟驖孔阜,六轡在手”的描述,說的就是以陝西為立國基地的,秦國優厚的養馬先天條件,而《戰國策》裡以:“戰車萬乘,奪擊百萬,天下之雄國也”來形容秦地雄厚的產馬實力。

第二個重要的養馬場就是中原產馬區。其範圍囊括現今的華北平原地區和淮北平原。在原始時代華北平原和淮北平原都是廣袤無垠的草原,後來伴隨著漢民族的發展壯大,華北和淮北等地逐漸變成了農耕區。

而華北由於北接塞外草原,自漢代以來就有多個遊牧民族的遷入和優秀馬種的引入,且華北、淮北一帶在古代地勢平坦、草木旺盛,因此,極適合養馬。

但伴隨著燕雲十六州的喪失,大量遊牧民族先後入主中原地區,原本的漢地草場盡皆被遊牧民族控制,偏安江南的兩宋失去了寶貴的養馬場,其騎兵質量可想而知了。

3. 漢人胡化的開啟

相比較南北朝時期,匈奴、鮮卑、羯、氐、羌主動融入漢文明的節奏,尤其是北魏孝文帝的漢化改革,整個南北朝史幾乎可以說是“胡人漢化”的歷史,比之於後來滿清入主中原的歷史進程,漢文明將原本不願融入的滿族也來了個底朝天的漢化。

自契丹入主中原到元朝一統天下的430年間,漢民族卻開啟了別樣“漢人胡化”的演變,具體表現在服飾、語言和風俗習慣等諸多方面。

契丹於公元947年率軍南下攻佔汴梁後,遼太宗耶律德光根據“因俗而治”的原則設置了南北面官制度,即“以國制治契丹,以漢制待漢人”(《遼史》),可以說,當時“髡髮左衽”的契丹人並沒有強推“剃髮易服”,而遼國境內的漢人在由漢族人擔任的南面官制度的治理下基本上保持著本民族的衣冠髮飾,不過,由於契丹人是統治民族,當時漢人在潛移默化作用的影響下,也出現了部分“髡髮左衽”的現象,但整體上還是維持著漢民族的衣冠髮飾。

而當金朝入主中原後,情況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了。金太宗完顏晟一路南下的過程中,根據《靖康遺錄》記載:“賊【金軍】之來,雖有少鈔掠而不殺害人民。比去,所過皆殘破,其所得漢人並削髮,使控馬荷擔,得婦女好者掠去,老醜者殺之。”

另據《大金吊伐錄》記述:“既歸本朝,宜同風俗,亦仰削去頭髮,短巾左衽,敢有違犯,即是猶懷舊國,當正典刑,不得錯失”。

從種種文獻史料記載的情況來看,金朝初年在漢地實施了“剃髮易服”的胡化政策,甚至非常血腥殘暴的提出:“禁民漢服及削髮,不如法者死”(《三朝北盟會編》)的主張,由於金太宗這種不得人心的暴政,漢地爆發了大規模激烈反抗運動,金人見“剃髮易服”難以全面實施,只好“詔河南民,衣冠許從其便”(《金史》)。

雖然,金朝統治者“剃髮易服”的倒行逆施,引起了漢民族的強烈反彈,並導致了這種政策的流產,但由於金朝統治中原地區長達120年,大量的漢人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下逐漸“髡髮左衽”,及至南宋使臣范成大出使金國到達昔日的故都汴京發現,“衣裝之類,其制盡為胡矣”(《攬轡錄》)。

到了元朝“漢人胡化”的現象更為嚴重了。根據《明太祖實錄》載:“元世祖起自朔漠,以有天下,悉以胡俗變易中國之制,士庶鹹辮髮垂髻,深襜胡俗。衣服則為褲褶窄袖,及辮線腰褶。婦女衣窄袖短衣,下服裙裳,無復中國衣冠之舊。甚者易其姓氏,為胡名,習胡語。俗化既久,恬不知怪”

從朱元璋所說的情況來看,元朝年間,漢人在蒙古人的影響下,穿胡服、說胡語,甚至連將漢族姓名都改成了蒙古族名字,“漢人胡化”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作為漢族建立的大明王朝,朱元璋登基後不久就頒佈了《洪武正韻》和《衣冠復古詔》,以“上承周漢,下取唐宋”等措施扭轉了蒙古人胡化的風氣,可以說,從這層意義上來講,說朱元璋是漢民族的挽救者確實不為過。

從公元938年,燕雲十六州被石敬瑭拱手相送給了外族契丹,到1368年元王朝的滅亡,中原大地先後在契丹、女真和蒙古的統治下,衣冠服飾、語言文化和生活習俗等諸多方面發生了深刻的胡化,漢文明在430年遊牧文明的侵蝕下早已面目全非,而這一切皆是來源於“兒皇帝”石敬瑭將幽雲十六州葬送異族引發的多米諾骨牌效應。

參考資料:《新五代史》、《遼史》、《金史》、《元史》等


歷史偵查處


燕雲十六州的失守是一個很長的歷史過程的結果,並不是石敬瑭一句話就造成了整個燕雲十六州的失守。說是石敬瑭一句話就造成了整個燕雲十六州的喪失,那就太高估了石敬瑭在當時的實際控制力,也高估了後晉當時的實力。

漢朝是有長城的,而且大體上和明長城一重合,東起山海關,西到嘉峪關,中間在河套地區為轉折點,左邊向西北方向沿著河西走廊延伸,右邊沿著晉北高原的崇山峻嶺向東北方向延伸,構成了一個完整的防禦體系,掩護內地的中原農耕地區。

但從東漢末年開始,整個遼東地區就已經成了烏桓、鮮卑實際控制的地區,漢人數量就比較少了。公孫瓚之所以能夠擊敗劉虞,也就是這個原因。劉虞在幽州的統治是建立在朝廷能夠給予支援的基礎上的,而當整個東漢已經處於崩潰狀態的時候,和烏桓、鮮卑關係更加密切的公孫瓚就更加有優勢了。甚至連當時最強大的軍閥勢力袁紹,也是有烏桓和鮮卑的支持的。

整個兩晉南北朝、五胡十六國時期就更加不用說了,整個北方都在來自草原的遊牧民族的控制之下,更不用說幽州地區了。經過整個五胡十六國時期各民族的遷徙和融合,為隋唐時期的復興奠定了基礎。而到隋唐興起的時候,鮮卑已經基本上完成了融合,幽州一帶成了一些小的遊牧民族和漢人雜居的地區,比如契丹和奚,就在今天的遼西朝陽為中心的地區活動。

隋唐時期另外興起的就是實力更加強勁的突厥,並且壓迫蒙古草原東部一帶的一些小的遊牧部落和民族不得不南下依附中原,隋唐基本上就安置在長城線以北的地區。這個做法和曹操、西晉把內附的胡人安置在幷州一帶的結果相似,就是這些地區的漢人和這些胡人逐步相互影響,相互融合,胡人在漢化,漢人也在胡化。中原王朝強盛,基本上胡人都會逐漸變成漢人,但如果中原王朝衰落,漢人就會迅速胡化。

隋唐是沒有修築長城的,尤其是在唐太宗時期到唐高宗時期,東西突厥最終都降附唐朝,唐朝則到處設置都督府、都護府,進行管制。但這顯然不是一個能夠可持續的狀態。唐朝本身不出問題,當然沒有問題,唐朝如果內部出現了動盪,這些地方就很容易背叛唐朝而獨立。比如武則天時期,朝廷內部比較混亂,邊境地區的遊牧部落就開始叛亂,一直到唐玄宗時期,才又逐步征服。

唐玄宗重新徵服這些地區之後,大體上沿著今天的長城一線,設置了一些節度使,駐紮重兵,其中後來的燕雲一帶的,主要就是在營州的盧龍節度使和在今天北京一帶的范陽節度使。早期的節度使基本上都是由漢人擔任,到天寶時期,安祿山逐步崛起,同時兼任盧龍和范陽兩個節度使。安祿山出任節度使也可以視為唐朝在這個地區的統治越來越依賴當地胡人部落勢力的結果。

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安祿山叛亂髮生後,迅速控制了整個河北地區,之後的主戰場基本上在河南,以及河南河北交界地區。唐朝為了平叛,除了將朔方軍馬上投入之外,又不斷抽調北庭、隴右等地的駐軍,導致河西走廊和南疆被吐蕃佔領,一直進逼到關中邊緣地區。最後,雖然安史之亂被平定了,河北地區名義上也服從中央了,但河北四鎮實際上處於半獨立狀態,節度使父死子繼,或者牙兵另外推舉,朝廷的干預能力並不強。

也就是說,從安史之亂起,河北實際上就已經不在中央的有效控制範圍之內了,處於半獨立狀態。到五代時期,幽州也一直處於半獨立狀態,在契丹、河東和中原幾個勢力之間找平衡,以保持自己的獨立性。比如李克用和朱溫對峙時期,就時而聯合李克用對抗朱溫,時而聯合朱溫對抗李克用。在李存勖消滅後梁之後,幽州感到自己的處境比較危險,就轉而尋求契丹的援助,以對抗後唐。但後唐並沒有完全控制這個地區,就被石敬瑭推翻了。

只不過相對而言,後唐一直沒有承認契丹與幽州地區的依附關係,而石敬瑭在受到後唐末帝李從珂的威脅的時候,不得已而向契丹稱臣求援,乾脆直接承認了契丹對由州地區的控制。也就是說,在石敬瑭所謂的割讓燕雲十六州的時候,那些地區本來就不在石敬瑭的控制範圍之內,他只不過是慷他人之慨,是對事成之後的分贓協定。而這個協定的前提就是,契丹要幫助他推翻後唐,立他為帝,這個協議才能夠成立,如果契丹被擊敗,自然也就不可能實際控制幽州地區了。

也就是說,歷史的看,燕雲十六州問題的出現是一個漫長的歷史過程的結果,尤其是遼西一帶的控制權爭奪的結果。而唐朝在放棄遼西一帶之後,這個地區已經成為遊牧民族聚居區,但唐朝並沒有像漢朝或者明朝那樣,通過修築長城來把遊牧民族阻擋在長城線以北,而是通過在沿邊地區駐紮重兵,試圖通過機動防禦來保持這些地區的政治平衡。這麼做的前提當然是朝廷自身比較穩定,能夠有效支援,當朝廷內部不穩定的時候,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遊牧民族的勢力就會逐步向南發展,一直延伸到燕雲地區。

而到宋朝接手的時候,契丹在燕雲地區的統治已經比較穩固,而燕雲地區的漢人在經歷了長期的胡漢雜居和二百多年的半獨立狀態之後,本身對中原也並沒有那麼強烈的認同感。加上契丹因俗而治,對漢人和契丹採用不同的統治方式,燕雲地區的漢人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所以,在宋朝的幾次大舉北伐之前,朝廷君臣都以為燕雲地區的漢人會簞食壺漿相迎,但結果卻很尷尬的看到,這些地區的居民反而更加親近契丹,反而將宋軍視為入侵者。

在這個意義上,燕雲地區喪失的根本原因至少有兩個方面,一方面是燕雲地區持續不斷的胡漢雜居狀態,最後是這個地區的居民介於胡漢之間,失去了對中原王朝的認同;另一方面的原因則是,隋唐時期始終沒有修築長城,而對遊牧民族保持著開放態度,試圖以駐紮重兵進行機動防禦,但這個策略最終以安史之亂的爆發和整個河北地區失去控制而宣告失敗。


蕭武


石敬瑭的身世有很多種說法,有人認為石敬瑭是西漢名臣石奮的後人,石奮距離石敬瑭有一千多年,更像是稱帝后杜撰出來的,是真是假恐怕只有天知道,所以歐陽修堅定的認為石敬瑭身世不可考。

拋開祖先的來歷,石敬瑭本人只能算半個漢人,他的高祖父石瞡於唐朝憲宗年間追隨沙陀軍朱邪赤心(朱耶家後改姓李)從靈武入關歸附唐朝,雖說後來漢人自居,但從血統上說屬於胡人的成分居多。

石敬瑭的前半生可謂中規中矩,他追隨李嗣源南征北戰,並擁護李嗣源上位,成為後唐的大功臣,但李嗣源的去世讓石敬瑭失去了靠山,而他的功績和地位又讓繼任者李從珂不無顧忌,如此一來,石敬瑭的身份就變的尷尬起來。

後人對石敬瑭引契丹人入中原,並自稱“兒皇帝”十分不忿,認為他丟了漢人的臉面,其實五代十國時期北方的政權因為與胡人勾連不斷,倫理綱常十分混亂,當時的家國意識也遠不如今天來的強烈,各軍閥之間如同山大王一般,你方唱罷我登場,勝者為王,石敬瑭不過是其中做的較為過分的,就其影響力而言,遠沒有今天看起來那麼震撼。

真正讓他載入史冊的不是“兒皇帝”的屈辱,而是他主動割讓幽雲十六州的嚴重後果。

熟悉地理的朋友都知道,幽雲十六州是華北平原與北方遊牧民族之間的一道天險,這裡崇山峻嶺,隘口眾多,無論是哪一方佔據都是易守難攻。所以歷來被中原政權認為是不可缺失的天然屏障。失去了幽雲十六州,意味著遊牧民族的騎兵可以直接進入廣闊的華北平原,廣大的中原地區無險可守,而在平原地區,步兵根本不是胡人騎兵的對手。

此後四百年,幽雲十六州一直被北方的遊牧民族控制,直接造成了遼國、金國、蒙古直接南下,一直到明朝才重新奪回。

可以說,石敬瑭以中原王朝四百年的安危為代價,換取了自身短暫的安全與皇位。站在他個人的角度無可厚非,與其死在李從珂手裡,不如受契丹人胯下之辱,“兒皇帝”也是皇帝,總比掉腦袋來的實惠,但這種極端利己的做法實在為人所不齒,他的兒子都比他有骨氣,以至於大臣劉知遠都看不下去了:稱臣可矣,以父事之太過。厚以金帛賂之,自足致其兵,不必許以土田,恐異日大為中國之患,悔之無及。

可見當時並非只有割讓幽雲十六州一個辦法,但石敬瑭膽小怕事,一心想著做烏龜,攔都攔不住,等兒子石重貴為契丹人擄走,劉知遠馬上取而代之,石敬瑭苦心經營多年的後晉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日慕鄉關


有這種論調的人是有多麼沒出息呀——把宋朝的懦弱,歸罪給石敬瑭割地幽雲十六州,典型的“人醜賴衣服、腳歪怨鞋子”。

且不說,石敬瑭上位前,幽州周邊在就在契丹人控制之下了,給或者不給,都不是石敬瑭說了算的。石敬瑭說給契丹人,只不過是將既成事實承認了而已——充其量算個借花獻佛,他不同意也沒轍,他又打不過契丹。

幷州西北的區域,自東漢以來一直是胡漢雜居的不穩定區域,後唐時雁門關之外早已經是契丹的勢力範圍。在五代的混亂情況下,在石敬瑭、李從厚、李從珂三方混戰那個時候,假如契丹人要硬搶幽雲十六州,誰也擋不住。石敬瑭送給契丹,也只不過是送水推舟而已。

石敬瑭表示這鍋不背,這事還得賴北宋。北宋建國後佔有全國最精華的土地、人力、財富資源,卻連長城邊都摸不到。好不容易熬死了契丹,卻連太原府這樣的堅城都守不住。別忘了太原歷來以易守難攻著稱的堅城,哪朝哪代要啃下太原城都得崩掉幾顆大牙。在北宋時,太原府作為前線邊防重鎮,意義重大。宋欽宗為了讓女真退兵,居然答應把太原、河間這樣的邊防巨城割讓。

宋徽宗、宋欽宗真的是在玩“頭腦注水”的行為藝術呀——太原府的就是雲州(大同府)這條線、河間府守的就是幽州(北京)這條線。這隻要這兩城守住,女真人就永遠只能騎在長城上玩馬糞。宋欽宗居然不戰而屈,他居然同意割讓!真是丟盡連中原王朝的臉。

對比一下南北朝時宇文家的北周,人家有啥,剛開始只有陝西、寧夏、甘肅這樣的地盤。在北齊、北周、南朝梁三國中人口、地盤、財富資源都是最差的。人家玩出了開局一條狗,逐步吞併天下的姿態。再看朱元璋,開局乞丐一個碗,由南往北打,朱元璋的對手是曾經虐了南宋幾百遍的蒙古鐵騎,照樣最後一統天下。

所以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個王朝一旦沒了血性,給他什麼資源他都守不住。宋朝趙家靠著欺負孤兒寡母得來的天下,就怕因果報應被別人也偷走江山,擔驚受怕兩三百年,就是不敢重用武將,終究缺少點血性。


爾朱少帥


石敬瑭是漢人(祖上是突厥人),為一己之私出賣中國的利益於契丹人。

無論燕雲十六州能不能收回,他都是歷史的罪人!!!

自石敬瑭割讓燕雲十六州,幽燕之地是脫離中國幾百年了,但是也僅僅就這幾百年而已。

如果他知道一千年後的今天,燕雲十六州還在中國手裡,那麼他當時是不是可以割讓燕雲之地呢?!

所以,收不收回燕雲十六州,和他是不是歷史的罪人無關!!!



石敬瑭是有罪,但是他終究是政治家。任何政治家都是為了解決當時的政治局面,他不可能拋開現實不論,考慮千秋萬代的政治格局。

畢竟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國家民族的未來會怎麼樣!哪怕他是商鞅,是王安石,是張居正。

而即便商鞅、王安石、張居正,他們的政治行為都是為了解決當時的朝政問題。如果出賣國家的利益能解決國家危機,那麼他們也會義無反顧。

滿清割地賠款算是歷史罪人了吧,但是如果它不割地不賠款,它會連國家都保不住。還有什麼比國破家亡更嚴重的呢!!!

而石敬瑭當時就面臨著國破家亡的危機!

《資治通鑑》:唐主遣使諭之,令昭殺使者。甲戌,以宣武節度使兼中書令範延光為天雄四面行營招討使、知魏博行府事,以張敬達充太原四面招討使,以楊光遠為副使。丙子,以西京留守李周為天雄軍四面行營副招討使。 張敬達發懷州彰聖軍戍虎北口,其指揮使張萬迪將五百騎奔河東,丙辰,詔盡誅其家。 石敬瑭遣間使求救於契丹,令桑維翰草表稱臣於契丹主,且請以父禮事之,約事捷之日,割盧龍一道及雁門關以北諸州與之。


歷史長河波濤洶湧,多愁善感的都是我們小老百姓,婦人之仁的也都是我們小老百姓了。




【世事洞明皆學問,學而不思則罔,我是瀟湘夜雨,我為您解惑!】


瀟湘夜雨l


自古以來,為了獲取同盟在軍事、經濟以及政治上的支持而割讓土地的事實在太多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會以獲得的支持而原諒割讓土地的行為,因為祖宗疆土都是曝霜露、斬荊棘一點一點打下來的,所以應該死守才對。從另一方面來說,皇帝乃是眾人推舉的,不應該是孤家寡人。他們的一切都是老百姓給的,而土地則是老百姓及其祖先用鮮血換來的,哪能你一個人說送,就送出去了?當時的百姓被拋棄,後世的百姓同樣會痛罵。

而石敬瑭更不一樣了,他本身就不是漢族人( 高祖聖文章武明德孝皇帝,其父臬捩雞,本出於西夷),卻認了契丹皇帝為父,又輕易地把漢唐的土地割讓給了契丹人,試問您有什麼權利?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是把擁有先進文明的王朝的土地割讓給了文明相對落後的另一個王朝,這就是相當於把兇器交給了惡人啊!試想如果燕雲十六州沒有被割讓出去或者石重貴把這片土地要了回來,那麼趙匡胤和趙光義在完成南方的統一之後,在消滅了北漢之後就很有可能會繼續消滅後晉啊,這樣的話擁有高度文明的宋朝就相對安全多了,然後會用更大的力量去傳播文明,讓歷史向著更積極的一面發展,而不是兩度亡國,讓後面幾百年的歷史越來越封閉,越來越落後啊!

石敬瑭這種為了個人的統治而割讓土地,並且讓中國的文明出現倒退的作為,當然要被定位歷史的罪人!


國史通論


其實歷史上像他這樣向外族借兵的,太多了,

當初,李淵想爭奪天下,也是向突厥借兵,那也是挺下本的啊。

平定安史之亂時,唐肅宗也是向外族回紇借兵啊,那是更下本了。

凡是打下的城市,人口、財富你們都帶走,把土地留下來就行了,你這一說,那他們肯定就是三光了,你說這些人恨安祿山叛軍還是恨唐軍?

初,上欲速得京師,與回紇約曰:“克城之日,土地、士庶歸唐,金帛、子女皆歸回紇。”

面對李自成的軍隊,南明小朝廷也是秉承“借駑平寇”的策略,吳三桂請清軍入關,史可法派人去慰問,稱他為英雄,發放慰問品。

當時皇帝是李從珂,石敬瑭造反,李從珂的近臣呂琦建議把寓居在後唐的契丹王子耶律倍送給耶律德光,同時送美女和寶物締結盟好,達到孤立石敬瑭的目的,李從珂覺得這個辦法不錯。

但是憤青大臣薛文遇大怒:以天子之尊,屈身奉夷狄,不亦辱乎!又,虜若循故事求尚公主,何以拒之?

李從珂覺得很有道理,就信了他,結果呢?石敬瑭請來了契丹軍,李從珂就被殺了,石敬瑭稱帝。

李從珂臨死前說了千古名言。

“我見此物(薛文遇),幾乎肉顫,恨不拔刀刺死了他!”

你覺得石敬瑭是賣國賊,是他一個人要這樣,其他人不同意,

那是你太年輕,哪一個軍隊是一個人能說了算的?都是高層的幾個人一起決定的

如果大家都要投降契丹,你一個人不同意,那結果肯定是你被殺了,

敬達曰:“吾受明宗及今上厚恩,為元帥而敗軍,其罪已大,況降敵乎!今援兵旦暮至,且當俟之。必若力盡勢窮,則諸軍斬我首,攜之出降,自求多福,未為晚也。”....諸將每旦集於招討使營,甲子,高行周、符彥卿未至,光遠乘其無備,斬敬達首,帥諸將上表降於契丹。

所以,石敬瑭的選擇是幾個大佬一起決定的,是代表了大家的利益,

如果李從珂聽了近臣綠琦的建議,那就是看他跟石敬瑭肯下本了。

如果石敬瑭統一天下了,那自然可以洗白自己,跟李淵、李亨一樣,但他失敗了,自然就臭了。


南朝居士


石敬瑭(892一942)唐末五代時期後晉高祖皇帝,因把燕雲十六州割讓給遼國,使華夏北方門戶洞開任憑北方草原鐵蹄肆虐中原遭到千載罵名。石敬塘是後唐明宗李嗣源的女婿,後唐末帝李從珂是李嗣源的養子。兩個人都善騎射刀馬純熟為後唐的建立做出巨大的貢獻。在那個混亂年代,道德淪喪擁有兵權的節度使造反稱帝的事惰是家常便飯。潞王李從珂就是靠武力做上皇位的,他對同樣擁有實力的河東節度使石敬塘非常忌憚。於是,李從珂下詔讓石敬塘與其他地方的節度使位置對調。石敬塘沒有奉詔反而勸李從珂把帝位傳給李嗣源的兒子李從益。李從苛大怒下詔免去石敬塘所兼各職並派重兵攻打晉陽城。石敬塘見自已勢力孤單向契丹國主耶律德光求援,耶律德興窺視中原己經很久了一直沒有染指的機會,接到石敬塘求援信後立刻率軍南下。於是石敬塘允諾"願以雁門以北及幽州之地為壽。”"仍約歲輸皂三十萬,契丹主許之。契丹國主耶律德光封石敬塘為"大晉國皇帝",45歲的石敬塘拜34歲的耶律德光為父,自稱“兒皇帝。後唐在契丹兵和石敬塘軍夾擊下滅亡。石敬塘按約定把燕雲十六國割讓給遼國(耶律德光在洛陽稱帝改國號為遼)。燕雲十六州地區是華夏居民傳統生息之地。是北方草原進入中原的天然屏障,往南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區非常適合騎兵作戰。失去燕雲十六州地區中原門戶洞開,北方騎兵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燕雲十六州地區南下。後晉末帝石崇貴就是被遼國擄到北方,後周和北宋試圖滅北漢時,遼國幾次派兵救援,金國也是在幽州出發千里奔襲把宋徽宗父子擄到北國。燕雲十六州地區失去四百多年後才回到中原王朝手中。石敬塘為官清廉政績卓著常穿麻衣囗碑不錯,不管他是沙陀人還是漢人,他做的是中原的皇帝,推行的是漢文化是漢人無疑,遭到千年罵名理所當然。





關東俠客



大運河時空


石敬塘當然是歷史罪人,幽雲十六州是華北平原北面的屏障,石敬塘把它割讓給遼,遼支持他推翻後唐,建立後晉,這樣中原王朝就失去燕山山脈的屏障,少數民族政權的騎兵就能長驅南下。但也要怪趙宋無能,實行重文輕武的國策,未能收復幽雲十六州,宋太宗時發動了二次北伐,第一次親征,結果在高梁河(今北京市郊)被遼軍打得大敗,他本人也險些喪命,第二次是按陣圖出兵,武將沒有自主權,焉能不敗。幽雲十六州被遼.金.元少數民族政權統治了四百多年,直到明太祖朱元璋派徐達.常遇春北伐,攻佔大都,元順帝北逃,幽雲十六州才重歸漢族政權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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