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 “不著調”的師父卻能造就出相聲泰斗!周蛤蟆臺上睡著還翻包袱

  相聲泰斗馬三立的藝術造詣和業界聲望已無需溢美之詞。在周德山膝下六名弟子中,馬三立位列首徒,同時也是最給師父露臉的徒弟。都說嚴師出高徒,但馬三立的授業恩師周德山可絕算不上嚴師。蛤蟆爺生性大大咧咧,為人直爽厚道。對待徒弟更是“得過且過”,能罰絕不打,能罵絕不罰的慈師。可誰承想,就是這個貌似稀鬆二五眼的師父,卻培養出了相聲界的一座豐碑——馬三立。

“不著調”的師父卻能造就出相聲泰斗!周蛤蟆臺上睡著還翻包袱

  周德山其實不光對徒弟寬容,對自己更是如此。就因為這大大咧咧的性格,讓他在臺上沒少鬧笑話。傳統活《大保鏢》眾位都耳熟能詳,這塊活還有個“外號”叫砍牛頭。這個外號正源於蛤蟆爺的一次舞臺事故。

“不著調”的師父卻能造就出相聲泰斗!周蛤蟆臺上睡著還翻包袱

  當年,萬人迷正當紅時曾用包銀僱了三位大量活,這其中就有周德山。三位捧哏搭檔輪流用,一個月不管演不演,捧哏的照樣拿包銀。碰巧有一次,李德鍚跟周德山使這段《大保鏢》。這塊活的底大家都知道,甲:“我背後還揹著護背雙刀吶,一抱腦袋正摸著刀把啦。當時我就雙刀出鞘,倒了黴的賊呀,他沒看見,我左手刀封住賊人的棍,右手來個‘海底撈月’,就聽‘砰哧’一聲,紅光突現,鮮血迸流,斗大的腦袋在地上滴溜亂滾……”甲說到此處,乙應該墊一句:“你把賊殺了?”甲:“我把牛宰了!”

“不著調”的師父卻能造就出相聲泰斗!周蛤蟆臺上睡著還翻包袱

  可蛤蟆爺不知當時想什麼呢,一分神順嘴來了句:“你把牛宰了?”直接把底給刨了。這要是逗哏的接不上來,整段就算演砸了。打不上錢是小事,萬人迷的招牌打這起就算是砸了。下面坐的都是老粘子,衝著臺上喊:“老萬,怎麼辦?”還得說是萬爺經驗老道,臨危不亂,當時抓了個哏,說:“你把牛宰了?那我就賣牛頭肉去啦!”觀眾聽完鬨堂大笑,總算是沒使泥。不過從那以後,在相聲界一提“砍牛頭”,大家都知道這是蛤蟆爺的“傑作”。

“不著調”的師父卻能造就出相聲泰斗!周蛤蟆臺上睡著還翻包袱

  不過說到底周蛤蟆能躋身“相聲八德”,其藝術水平仍不容小覷。究竟他本事有多大?在臺上量活能睡著了,醒了隨口搭句腔,包袱照樣響。這是當年他給魏文亮量《菜單子》時的一段故事。魏先生的恩師武魁海對愛徒的呵護和栽培是人盡皆知的。魏文亮剛師滿出徒那會兒,武魁海為了讓徒弟增加舞臺閱歷,請過不少德字輩、壽字輩的老先生幫忙夾磨愛徒。有一次,正好讓周德山給徒弟量《菜單子》,當時魏文亮才十一二歲,論輩分得尊稱蛤蟆爺一聲“老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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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單子》也是基本功的段子,不管是說相聲的小學徒還是聽相聲觀眾都爛熟於心。周德山給“重孫子”站一個自然不在話下,可就當魏文亮背完這一大段貫口時,扭回頭再看“老祖兒”。只見周德山手撐著桌子面,站在那打上呼嚕了。沒辦法,他只能搖晃著周德山胳膊說,“老祖兒,快醒醒吧,咱該打杵了!”這才把他叫醒,他也知道自己沒接那句“白說啦!”怎麼找補回來呢?周德山真有絕的,衝魏文亮笑著咧開那張蛤蟆嘴,瓷瓷實實地來了句:“你別捱罵了!”這句再尋常不過的捧哏臺詞,從他嘴裡說出來一下就響了,甚至比“白說啦!”還響!

“不著調”的師父卻能造就出相聲泰斗!周蛤蟆臺上睡著還翻包袱

  周德山說了一輩子相聲,但要說和萬人迷、馬德祿比起來確實沒享過大名,這多少也和他遊戲人生的性格有關。對人對己寬厚和善以及中庸的處事態度,也讓他在相聲門落得個為人稱道的好人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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